第六章
在古典优雅的西式建筑中,项子骥坐在舒服的沙发中,凝视着窗外美丽的景致。
"项先生,你不打算回台湾吗?"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男子开口询问,心里是着急的。
"回台湾?"项子骥扬起一道眉,没啥回家的兴致。
"是的!项老爷急着找您回去继承项氏。"有关于项镜平派人到处找项子骥的事,他们自是知道,只是无意主动与项镜平联络罢了。
"项氏有他坐镇,短期之内不成问题。"在项氏奉献多年,而今项子骥仅想好好休息。
"老爷他提防着范美瑶,深怕她会让范梧桐取代您的位置。"项镜平的忧虑,他们知晓得一清二楚。
“范梧桐?他在项氏表现如何?"对于同父异母的弟弟,项子骥终于有了点好奇心,他是不在意项氏新任总裁会不会变成范梧桐,可是他的父亲倒是十分在意,可见父亲根本不承认范梧桐的存在。
"他在项氏的人缘极好,能力又强,用完美来说再恰当不过。"深怕项子骥的地位会被范梧桐所取代,所以他对范梧桐下过一番工夫,派人调查过。
"哦!那很不错。"项子骥笑着点头,并不担心。
"可是,项先生,我却觉得范梧桐他完美得不像样,值得您多注意。"他提出他的疑虑,没有人能完美到几乎让人找下出缺点来。
"怎么说?"项子骥反问他。
"我相信您定有感觉,在范梧桐斯文的表面下,肯定住着一只狂猛的野兽,他随时会反扑的。"也就是说项镜平防错了人,该防的人反而放任,令他不得下担心项氏的未来。
"我父亲对不起他,他会反扑是自然的道理。"项子骥早料到范梧桐不会轻易的任项镜平要着玩,算是给予范梧桐机会为自己讨回公道,所以他才会继续在外流连,仍没回家的打算。
如果他有一点身为人子的自觉,该早日收拾行囊回国,以免项氏会毁在范梧桐手上。可是他没有,他依然老神在在继续由这个国度流浪到另个国度,这也算是他表达出对父亲的不满吧"可是项氏若毁在范梧桐手中,项老爷绝对会承受不住的。"他提醒着项子骥,千万莫让遗憾的事情发生。
"他想毁了项氏……"项子骥半垂着眼睑,想着该不该回国。
"是的!他还派人打探您的消息,目的是在您回国之前,将项氏彻底给毁掉。”范梧桐派人打探他们的事,他亦晓得,只是令他着实感到不解的是,为何主子不阻止这样的事发生?偏让范梧桐知晓他的行踪。
"要回国吗?"项于骥望着外头明媚的风光,该回到那块伤心地吗?项氏于他并无任何意义,不过是肩上沉重的负担罢了。若毁了,他会过得更为轻松,可是他忍心见父亲一生的心血尽毁吗?
他犹豫了。对父亲的不满未达想毁掉父亲的程度,毕竟项镜平是他的父亲啊"是的,您一定要回去。"他苦口婆心劝着主子。
"关于范梧桐你还知道些什么?"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项老爷为了能控制住范梧桐,要他娶林经理的女儿,可范美瑶则为他另找了名门千金,想用来牵制老爷的行动。"他尽心的报告所知。
"以他的性子,大概会阳奉阴违。"他不以为范梧桐是能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嗯!据说,他同意了项老爷的提议娶林经理的女儿。可是,在他的公寓里藏了一名女人。
"女人?我还以为他为了复仇不近女色,没想到……对方是谁,晓得吗?"项于骥笑了笑,拥有女人的范梧桐倒是个新奇的消息。
"她是范梧桐的青梅竹马初恋情人,在范梧桐被项老爷接回前,两人就分手,没想到多年后,又会在一起。如今她待在范梧桐的公寓里,几乎足不出户。"不知是范梧桐无意让人发觉她的存在还是什么,总之,她甚少踏出公寓一步,这还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不然他怎会晓得圣人范梧桐的公寓里多了名女人。
“这倒有趣了!既然分了手又怎会在一起?我以为以他的个性是不可能,他竟然还那么保护那女人,她叫什么名字?"在他以为,范梧桐的骄傲绝不允许自己再和分手的女友破镜重圆,怎知范梧桐这回会让他跌破眼镜,大大吃惊。
"冯清秋。"快速的报上了女人的名字。
"冯清秋?清秋?呵!好个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听完女人的名字,项子骥蓦然笑出声,不断的在嘴里玩赏两人的名字,是那样的搭配,奸像在彼此出生时早已注定好般。
"冯清秋正是范梧桐的弱点所在。"项子骥明确的指出事实来。
"啊?"会吗?他有点怀疑,以范梧桐的个性再怎么喜欢那个叫冯清秋的女人,也不可能会让她成为自己的弱点。
"回去吧——我倒想看看那个叫清秋的女子。"终于让他产生回国的兴致来,起因却是想会会得以成为范梧桐弱点的女子。
"是。"不管让主子回国的动机为何,他还是很高兴,主子终于想通了,至于主子见不见冯清秋都不是他所能管的事了。
他赶忙退下去买回国的机票以及准备行李。
项子骥则立于窗口,脸上充满兴味。不断玩赏着美丽的字句!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好个寂寞梧桐!好个深院锁清秋!他倒要看看范梧桐是如何锁住他的冯清秋!
范美瑶甫一听闻到项镜平有意让范梧桐娶林经理的女儿时,当下是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都已快安排好儿子的靠山,没想到会让项镜平早先抢得一步,将林经理的女儿推给梧桐。
可恶!这样她的棋局不全都被项镜平给打散了不行!她已经计划多年,岂能轻易认输,她一向做不来忍气吞声的事,当年项镜平不要她,她已沉默得够久了,这回若要她再沉默下去,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是要了她的命,她得再想想法子才成。
她可以由儿子的身上着手主意一定,范美瑶马上飙到公司,想听看梧桐对此事有何意见。
她的出现在范梧桐的意料之中,他不以为母亲会有耐性沉默太久,只是大家各自有各自的计划,他并非乖乖应声虫。
"梧桐!我上回跟你介绍过张盈柔小姐,难道你忘了吗?她是个识大体的女孩,我非常的喜欢她。”范美瑶一开口即是称赞张盈柔,来不及找其他适当的媳妇人选,姑且将就张盈柔吧!有机会的话,再找下一个,反正她不能让梧桐娶林经理的女儿就是。
"我记得。”范梧桐颔首,那日母亲一直在他耳边道尽张盈柔的好,要他想随便忘却也难。
"既然记得,你又怎会答应你爸要娶林经理的女儿?我可不以为林经理的女儿会比张小姐来得好。”范美瑶不满地撇撇嘴,在她心底,无疑已将林经理的女儿贬得极为低下。
"妈,你忘了你曾说过要我和他好好相处吗?我倒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范梧桐笑着将范美瑶说过的话回赠予她。
"什么?!我的意思不是那样的!你的确是要讨好你父亲。但不是这种讨好法,你知道吗?他的目的在于想派人压制住你,他不想让你在项氏有好的发展,你不懂吗?”范美瑶气得指出事实。
范梧桐则无所谓的耸耸肩,这事他心里早就有底了。
"梧桐,这事很严重的,你可不能等闲视之,项镜平他只想把家业传给项子骥,根本没你的分,你能了解吗?”范美瑶气忿的双臂大力挥动。
"我不能失去现有的一切,我尝过那失去的滋味!太苦了,我范美瑶吞不下,为了我,你得争这口气,千万要掌握住项氏,别为他人作嫁。"她急得要儿子保证,她已受够了过平淡的日子,她范美瑶从不是当平凡人的料,她过不惯苦日子的,她要过的是让人服侍、出入皆有华车接送的日子,她可不愿再回到天天搭公车出门的生活。
"我已经答应他要娶林经理的女儿了。"他不在乎的提醒母亲,母亲会有那样的愿望无可厚非,只是他不层由项镜平施舍而来,他宁可凭一己之力去努力获取。
"啊!你不该答应的,去跟他说你改变主意了。"说什么她都要阻止,正如多年前她阻止儿子的恋情一样。
"他不会接受的。"他笑了笑,根本无意收回已说出口的话。
"不管他接不接受,你都要去跟他说!梧桐,难道你愿意看我又过回苦日子吗?你是知道的,我无法忍受,再来一次,我会发疯的!"她苦口婆心,试着对他动之以情。
"我保证你不会再过苦日子。"所有的后路他早想好,不可能让母亲又自怨自艾过完一生。
"你的保证我不能相信!我所能相信的是掌握在双手的东西,你真要娶林经理的女儿?”范美瑶气得浑身发抖,恼怒儿子的下知变通,不懂得她的用心良苦。
范梧桐定定的看着她,没有承认亦无否认。
"哼!气死我了!早知道你会娶林经理的女儿,当年我就不会拆散你和冯清秋,你娶冯清秋也比娶林经理的女儿要强,虽然她无法给你有力的靠山,至少她不会像个牢头般日日监视你的行动。"她气得口下择言,一股脑的迸出她当年棒打鸳鸯的事来。
"你刚刚说什么?"把范美瑶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听见的范梧桐,猛然站起身,半眯着眼,危险地看她。
当年是她拆散他和清秋?不是清秋有意和他分手?
"我……我没有啊!"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范美瑶脸色青白交接,目光慌乱的移转视线,心虚得不敢看他。
瞧她是怎么了,竟然把最不该说出来的事给说出口了引都怪她的大嘴巴她恼得想打自己两巴掌,以免自己下回又失言。
"咳!总之,你去跟你爸说,你下想娶林经理的女儿就是了。我得走了,我约了美发师,快迟到了。"她赶忙想离开,不让儿子有质问她的机会。
"原来当年清秋会和我分手全是你一手造成,你是怎么跟她说的?"冰冷的凝视着母亲的背影,阴幽的问。
仿佛被钉在原地般,她没胆子回头看儿子,明明是她的儿子,可是她晓得此时的他变得非常可怕!他的个性是愈变愈古怪,若是面对多年前的儿子,她可以无惧,但今日的梧桐已非她所能掌控,且她明了他狂猛的性子是隐藏在斯文的表相之下,不过是没爆发出来罢了。
"我……我……"她吓得不知该怎么说,她理当是要说谎,可是她晓得若说了谎,恐怕情况会更糟,可她却也没胆子重述事实。
"妈,是您的记性不好吗?怎么不说清楚。”范梧桐像只野兽,优美的来到猎物身后。
"我……我不过是跟她说……说她的存在会妨碍到你……妨碍你追寻梦想……,然后她就识相的跟你提出分手了。"她颤抖着说。全身冷汗直冒,吓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就这样?"他不以为以母亲的个性会只说出这样的话来,定还有许多难听话没说出。
"我……我也是为你好,当时……当时你父亲说要找我们回项家,我见你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为……为了你的将来打算,我……当然得想办法让你有回项家的兴趣。"她试着让他理解她当时的动机,当然她一方面是为了儿子的未来着想;而另一方面,自是为了自己。
"母亲,我想您说错了,项镜平当年也不是想接我们回项家,你忘了,项家大门是我们一步都不能踏进的禁区,他是另外买了间别墅安置我们。"他冷冷的提醒她,当年他可有兴致勃勃?他不禁怀疑的想,可惜记忆已久远,他再也拾不回。只记得,在住进项镜平安排的别墅没多久,他便搬离了,独居于公寓内。
"梧桐,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了你好,我不是……我知道,你很喜欢冯清秋,可是她不能给你好的生活啊!"她衷心期盼儿子不会责怪她当年的所作所为,她的出发点全是源于爱。
"呵!我当然能理解,你一手毁掉我的幸福,是为了给我更好的生活。"他不层地笑了。
他气!他忿!他恨!犹胜当年冯清秋说要分手的时候。好个母亲、好个冯清秋!原来她们想给他更好的生活,是用这种折磨他的方法来达成?!
他懂了!总算是了解她们口中所谓的爱。
蓦地,他仰头发出刺耳冻人的笑声。他笑!笑自己仍旧愚蠢的被人玩弄在手掌心,尤其是冯清秋她可恶!她该死!在得知当年分手的真实内幕后,对她的恨如江水般源源不尽向他汹涌而来。她竟只为了母亲的几句话,便轻易放弃了两人所经营的一切!他恨她的自以为是,辜负了他对她的信任。
"梧桐,你别这样子,我是因为爱你!也想让你过过有父亲的日子啊!”范梧桐突来的笑声,更让范美瑶吓得抖得犹如风中落叶。
"是的!您的爱我深刻感受了多年!"他笑得喉咙发痛,胸口紧痛。这样的爱他不层要"梧桐……"她伤害到梧桐了!可是……可是想过好日子有错吗?她真的有错吗?她的心开始挣扎。
"母亲,您不是和美发师有约吗?您快迟到了。”范梧桐扶着她的肩,似推非推的将她送出办公室。
"啊……是啊!是啊!我快迟到了。”范美瑶干笑几声,自是不敢和他多说,他会叫她母亲,许是气得快爆发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快点离开会好些。
范美瑶试着保持着一点优雅快速离开项氏,一路上她不断的说服自己没有错,不断的让自己下会对梧桐于心有愧。
呵!呵!她开心的笑两声,所有对梧桐的歉疚、下安全消失在这两声笑声当中,她不再想着烦她心的事,唯独想着令她开心、快活的事,没三两下,她便将先前的事给抛诸脑后,继续过她贵妇人的生活。
范美瑶前脚刚踏出项氏,范梧桐后脚跟着踏出。
“范经理?"秘书见他黑着脸跨大步离开办公室,惊得站起身唤他。她明明记得范经理今天下午没约会,怎会突然外出?
且她所认识的范经理向来温文有礼,没有什么事能令他恼怒变脸,怎么今天全不一样了?范经理看起来十分气忿,活像……活像要宰了某个人似的。
想到此,秘书打了个冷颤,再也不敢开口唤住他,乖乖地坐回椅子上,任他离开。
离开办公室的范梧桐快车开回公寓,一回到家他用力地将门打开,不意外又见冯清秋坐在窗边凝望着外头的景致,他用力的将门甩上。
他气势汹汹的归来,以及房门被用力甩上的声音,震得冯清秋猛然转头看他,瞪大眼,有些意外他会在上班时间出现在家里。
"梧桐?你怎会回家来?是忘了带文件吗?"她轻声地问,试着忽略浮现在他脸上火爆的表情。
"我问你!当初你怎会突然想和我分手?”范梧桐厉着声问。
"我……"她一愣,偏过头回避他的表情,轻喃:"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当初你没钱、没势,我自觉跟着你没好日子过,所以我选择与你分手。"同样的话再次述说,伤人的程度是相同的,而她的心也再次受到伤害。
"你说谎!"他咬着声嘶语,痛恨她心虚的表情。
"我……没有说谎,你怎会以为我在说谎?"她不安地看着他,他变得好可怕!奸像比起昨日的他更加痛恨起她了。有了此一讯息,她的心猛然揪痛着。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由你口中说出来的话吗?我全都知道了,你这个说谎的骗子!"他忿忿的指责她。
他的怒火已燃到极点,忿恨得想毁掉一切。
"梧桐,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我……"她慌乱地避开他的眼,双掌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你没说谎?你敢大声的对我说你没说谎?你看着我!我命令你看着我说!"怒火陡然宣泄而出,范梧桐朝着她嘶吼,字字刺破她的谎言。
怎会没看出来引当年的他怎会那样无知。明明前一日两人还高高兴兴的在一起,她却在隔日变脸伤害他,他应该看出事有蹊跷,他该看出来的!可是他却又笨得遭受欺瞒,整整被欺瞒七年若非今日母亲说溜了嘴,他是否要被蒙骗一辈子?!
冯清秋不敢看他,低垂着头,紧紧咬着唇办,一言不发。
"是默认吗?终于肯承认当初是你在欺骗我?我真好骗,让你一骗骗了七年,如果今日我不拆穿,我想你会骗我一辈子、你是不是一直在背后偷笑?"他不顾一切狂猛的攻击她。
"不!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梧桐,请不要那么说,在欺骗你的同时,我的心亦在淌血啊——"她倏地抬首,不愿他扭曲她,她没有嘲笑他,从来没有范梧桐别过脸去,一副不想看她的模样。这世间再也没有人值得他相信了!此时,他宁可她是她谎言中那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梧桐,我求你!求求你!"他的漠然,让她无疑受到更大的打击。
"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在我眼里看起来像什么?面目可憎!恶心得教人想吐!"世间他最不能忍受的事便是她的欺骗,他可以被所有人所欺骗,就她不行毕竟从前他是那样的爱她,爱她爱到不忍见到她不开心。对她的爱可说是深入骨血,可是看看她是如何回报他的爱来着?谎言?编织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够了!他全受够了!不想再被她的谎言牵着鼻子走啊?!原来……原来他对她的厌恶已到这种程度!她大受刺激,踉舱地退到墙边,虚软的双腿全靠硬实的墙壁支撑,使她不至于软倒在地。
"其实我不想离开你的,真的。"她垂着头,不敢再看向他憎恶她的表情,低喃倾诉当时的心情。
范梧桐哼了哼,倒也没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我只知道那是你唯一的机会,我无法坐视自己阻碍到你,我不想见你将来抱头懊悔,甚至……甚至是埋怨我们所拥有过美好的恋情,所以……所以……"说到最俊,她嘶哑地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便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提出分手?你以为我会感激你的“牺牲”?"他尖酸的讽刺她,知道实情后,他未曾觉得感激,有的净是气愤。
"我希望你过得幸福快乐,实现你的梦想,我……"听出他口里的讥嘲,她试着跟他解释,她从没要他感激,从来没有!她不过是想让他快快乐乐的活着,如此而已。
"结果你却亲手将我推入更深层的地狱之中!"他恨恨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射向她。
地狱?她亲手将他推入地狱之中?她一愣,怎么会?回到项家的他,应是过得十分优渥,至少比起他先前的生活要好上太多,他怎会说是地狱?
"讶异吗?你仔细看看我现在的模样,全是你一手造成的,恭喜你!"她算是改造他的最大功臣,原先他对项镜平的怨恨并未深到想毁掉项氏,可是她的推离,让他的怨恨陡然高升,使他忿怒得急欲摧毁一切。
冯清秋抬首望着他,顺从他的意,将他仔细的看过一遍,由他的身上,她再也找不出昔日快乐良善的影子来,原来……原来这全是她一手造成的,是她……让他过得更加不快乐瞧她究竟做了什么?!她痛苦的合上眼,凄然的泪水由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