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送贺礼
大壮,你都对雪玉做了什么?你……你……”梁广生醒来拽住瘸二的衣服怒吼,力气使得过大,又引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少爷,少爷,是大壮对不住您,是大壮对不住您啊……”瘸二痛哭流涕地帮梁广生抚着背,一边连声道歉。
梁广生缓过一口气儿来,泪流满面地捶着瘸二的肩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死她?我昔日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梁广生你错了!”苏晴眸叹了一口气,道,“瘸二根本就没想杀死雪玉,他想杀的人不是雪玉,而是钱贵友!瘸二,我说的对不对?”
瘸二哭着点头,“是的,大人!”
钱贵友一愣之痴痴地问:“啊?为什么啊?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因为你说要给雪玉赎身!心里虽然痛恨雪玉,可是却不忍心杀死她让少爷梁广生伤心。于是他便把全部的怨恨都转嫁到了你钱贵友的身上!那天夜里他潜入雪玉房中,就是想要杀你。只是他刚进入雪玉房里,就听到外面有人喊,慌乱之下吹熄了灯。灯灭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床外侧躺着一个穿白袍的人,他认得那白袍是钱贵友的,就误把雪玉当成了钱贵友,一刀刺了下去!瘸二,我说的对也不对?”
瘸二点头,“的,大人,您说得都对。小人的确是想杀死这位公子,却错把雪玉姑娘当成了他。直到早上掌柜的惊慌失措地喊雪玉被杀害了,小人才知道杀错了人,可是大错已经铸成,后悔也来不及了……”
“瘸二!”晴眸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不管你当初想杀的是谁,那都是谋害人命。更根据大周律例,图谋人命者,重罪也当处以极刑!”
“是,人知罪!”瘸二伏在地上磕头痛哭。
审到这里。柳曼心里已经有数了。恐怕正杀死雪玉地不是月儿而是瘸二。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个案子查得脉络清晰。有理有据了。没想到被苏晴眸这么一审。竟有这么多曲折。牵扯出那么多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大人。照这么说来天夜里潜入雪玉房中行凶地有两个人。一个是瘸二。一个是月儿。那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凶呢?”她很想知道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开始输掉地。于是开口问道。
苏晴眸看了她一眼。道:“根据仵作验尸得出地结果。雪玉右腹上有两条伤口。却是用不同地凶器造成地。一条伤口又直又深。刀口上宽狭窄经过比对。正是那柄剥皮刀所刺。”她指了指衙役手中地剥皮刀说道。又拿过柳曼刚才拿出来地匕晃了晃。“而另一条伤口浅而斜。正是匕所刺。我想柳姑娘已经让仵作比对过了。确是这柄匕没错吧?”
柳曼点了点头。“正是。大人。”
“月儿。你先前供述。是用这柄匕刺了雪玉一刀不对?”
月儿点了点头。“是地人。”
“根据仵作的鉴定,两条伤口不是在同一时间造成的。剥皮刀所刺伤口最起码早匕所刺伤口一两个时辰,而让雪玉毙命的正是剥皮刀所刺的伤口,系一刀毙命。”苏晴眸看着月儿,“瘸二是三更后行凶的月儿则是在五更行凶,也就是说月儿潜入雪玉房里的时候,雪玉已经死了将近两个时辰了……”
“这么说翠儿你没杀人了?”赵大明大喜过望地拉住月儿的手“这……这太好了,太好了……”
“是啊爹……”月儿也喜极而泣。
苏晴眸皱了皱眉头,“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月儿行凶之时,虽说雪玉已死,可是她杀人的目的却十分明显。月儿所刺伤口若是能致死人命的重伤,仍要以杀人罪论处!”
“啊?!”父女二人脸上的喜色登时褪去,复又面如死灰。
苏晴眸扫了他们一眼,“赵翠儿,你在酒里加入禁药之时,就已经触犯了大周律例。你可知那酒中已被加入一次,加上你所加的那一份,便是双份。量多足以致死人命,好在你没钱买的不多,否则在瘸二还没动手之前,你就已经犯下两条人命。事到如今,你父女二人非但不知悔改,竟还心存侥幸,沾沾自喜,良心何在?”
“大人,草民知错了!”赵大明连忙拉着月儿伏身磕头。
“根据仵作验尸结果,瘸二使用剥皮刀行凶杀人,致死雪玉一刀毙命。赵翠儿用匕所刺伤口随虽不至于毙命,却也是重伤,乃蓄意伤人之重罪。”苏晴眸看了看瘸二和月儿,“你们二人可认罪?”
瘸二和月儿连忙磕头道:“小人认罪!”
苏晴眸又看了看柳曼,“柳姑娘可还有什么问?”
“大人断案细致入微,小女心服口服,没有任何问!”柳曼说这话却是真心的。
“来啊,口供给他们过目之后让他们签字画押!”苏晴眸一拍惊堂木,吩咐道。
录事连忙起身,将口供给几人看过,让他们分别签字画押之后,拿到了苏晴眸跟前。
苏晴眸细细看过,确认没有什么遗漏,才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花月楼雪玉被杀一案,如今已经案情大白,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相关疑犯也画押伏法。瘸二使用剥皮刀行凶杀人,使得花月楼姑娘雪玉当场毙命,乃杀人重罪,当处以死刑,先行收监,待本官报刑部审核批复之后再做定夺。赵翠儿
,雪玉虽死,但是杀人意图明显,仍以谋图人命过仵作检验,所造成的伤口系重伤,遂判处赵翠儿徒刑五年,杖二十,罚治伤钱养病资费银钱二两。但因被害人已死,这二两银钱就充作公费。
钱贵友虽被控做杀人嫌犯,但是乃是被无辜牵连,判无罪,当堂释放。
赵大明教女不严,使得她犯下重罪,当追究你管教不善之责。追溯起因,皆因你一时荒淫,青楼寻乐,才使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杖责三十,以示惩戒,回去之后边养伤边反省”
“是,大人民遵命!”赵大明哭着磕头。虽说女儿要坐牢,可是终归是留下了一条性命,他受再重的责罚也心甘情愿。
“本官的判处你等可有不服?”苏晴眸扫了扫地上跪着的几个人,沉声问道。
众人皆摇头,“没,大人!”
苏晴眸扔下筹子,“来啊,行!”
衙役答应一声,拖了赵大明父女下去一人打了一顿板子后把月儿连同瘸二一起投入大牢之中。
“大人是清官啊!”钱百万一直在人群之中密切关注着苏晴眸审案,此时听到自己的儿子被无罪释放了,心情大好,忍不住带头鼓掌叫好。
被这么一带动,所有看热闹的人都跟着叫起好来。
“大人真不愧是快断官,这么快就把一公案断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是啊,是啊,五体投地!”
孙寡妇听了众人的议论也忍不住开了口“大人可神了,那天我来报案丢了钱,怀疑街坊的孩子给偷走了。大人连面儿都没见,便传出话儿来,问我扔鞋了没,如果扔了赶快找回来。哎们别说,我还真扔了鞋回家一找,那钱可不就在鞋里藏着呢嘛我自己给忘了……”
“你爱往鞋里藏钱,咱青溪谁不知道哇看这不连大人也都知道了嘛!”
“哈哈,是啊,是啊,那天我早上起来看到牛不见了,着急了,就急忙来报案,大人传话告诉我说没丢,让我去青溪上游找找。我半信半疑地去找了,那牛果然在那儿自己吃草呢。”张二也唾沫横飞地说道,“你们说大人神不神?”
旁边的人忍不住打趣道:“你张二是出了名的小气鬼,光让牛干活不让牛吃草,那牛饿急了还不挣断缰绳自己去找食儿吃啊……”
“是啊,我自己都没想到,大人却都想到了!”
“大人是个好官,对咱们青溪的子民都跟自己家人一样知根知底,这才真是的父母官呢!”
柳曼听完了审断,**下如同铺了针尖麦芒,早就坐不住了。起身转过桌子,到下面去跪下,“民女柳曼输得心服口服,请大人按照先前的赌约予以惩戒,民女绝无半点怨言!”
众人一看才女柳曼也跪在了堂下,哪里还肯走,这热闹不看是不行的,于是纷纷住了嘴地看向苏晴眸。
苏晴眸微微一笑,对衙役挥了挥手,“来啊,带上来!”
“是!”衙役答应一声,将先前报假案的一干人带了上来。
苏晴眸拍了一下惊堂木,“本官已经查实,来福客栈的伙计二人,控告典铺的娄大,柳记茶行的掌柜,珠宝行的刘掌柜和伙计,均系受柳曼指使,捏造假案愚弄本官。愚弄朝廷命官本是大不敬之罪,但是本官念在你们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便从轻处罚。除柳曼之外,每人各笞臀三十。
你们可有异议?”
“没有,大人!”众人都摇头
衙役将来报假案的一干人拉下去,行笞刑,一时间嚎叫声不绝于耳。
“柳曼,你捏造假案,指使他人谎报案情,愚弄朝廷命官,已犯了大不敬之罪,本应重重处罚。但是念在你在花月楼雪玉被杀一案中出人出力,协助本官调查了许多事实,功过相抵,从轻处罚,体罚可免。但这一切均有你而起,罚你为刚才受刑众人出资疗伤,另罚银二十两,捐给正在修建的福词,为青溪父老祈求福,你可有异议?”
柳曼本以为苏晴眸至少也要打自己几十板子,让她当众出丑,没想到只是罚了一些银两。心里明白,苏晴眸这是故意夸大她的功劳,有心维护她才女的面子,哪还有不是识趣不服判处的道理?
“心服口服,大人!”
“好了,花月楼一案到此全部了结,感谢众位乡亲前来为晴眸做见证人,晴眸在此谢过了!”苏晴眸起身出来,对着众人一一行礼。
“大人哪里的话让我们大家看了一场精彩的断案,碰上您这样的清官,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对不对啊乡亲们?”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几句,众人登时跟着附和起来,“是啊,是啊,大人您太客气了!”
“都散散我们大人累了去休息了!”萧占默默地看了半天,见断完案子了大家还聚在院子里不肯走,有些心疼苏晴眸。于是站了出来,带着一干衙役驱散看热闹的人,好让苏晴眸快点回去休息。
单迎和柳曼见此情景,表情都有些异样了!
“大人,我已经把他们都带到二堂去了,您看?”秦云姑快步地走过来,附在苏晴眸耳边地说道。
苏晴眸点了点头,“好,走,我们”
两个人快步来到二堂,翠屏和铜柱见苏晴眸来了,连忙见礼,
大人!”
“大……巧燕,你回来了!”钱贵友笑嘻嘻地跟苏晴眸打着招呼,“现在不是上堂审案,我可以叫你的名字了吧?”
“可以。钱公子苏晴眸看向钱贵友,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虽然你被判做无罪释放了,可是仔细追究一下,若不是你说要给雪玉赎身,也不会让瘸二杀人的恶念,雪玉也就不会死了难道就没有一点内疚吗?”
钱贵友愣了一下,不明白苏晴眸到底什么意思“那……那我要怎么做?”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说过要给雪玉赎身要说话算话。”
“可是雪玉已经:了,我还怎么为她赎身呢?”钱贵友不解。
苏晴眸笑了一笑“那雪玉无亲无故,那梁广生虽然有心为她收殓尸身,可是他身无分文,却是有心无力。你和雪玉总算是相识一场,怎么也要给她买一口薄棺,让她入土为安吧?”
“那好办,我就回去跟我爹说!”钱贵友一口应承下来,起身出门而去了。
苏晴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笑,经过这一次教训,这个钱公子也多少该有点长进了吧?又看了看翠屏和铜柱,“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你们吗?”
二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云姑,拿来!”苏晴眸吩咐秦云姑道,秦云连忙将一个布包拿过来放到桌子上,打开来,里面是几串铜钱,还有一些散碎银子,“这些钱你们拿去给翠屏赎身吧!”
翠屏和铜柱吃惊地对视眼,连忙摆手,“大人,这万万使不得!小人们怎么敢要大人您的钱呢?”
“你放心,这钱我不是要白白给你们的,算是借给你们的。”苏晴眸笑了一笑,道,“翠屏你怀有身孕的事情人人皆知,若是再回花月楼,掌柜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孩子恐怕要保不住了。我已经跟赛金花说好了,让铜柱给你赎身,她不敢太难为你们。出去赎身的钱,还能剩下一些,你们就在这附近赁个房子,好好过日子吧。
”
“我们?”翠屏体会到了苏晴眸话语中的意思,不由得羞红了脸。
铜柱也有些无措地看了看翠屏。
“翠屏,铜柱对你可是一往情深,要不然他怎么会甘冒那么大的风险帮你呢?有他照顾你,你下半生也有依靠了,你们的这个媒啊,就让我来做了,你们可有意见?”
铜柱脸上不由自主地显出笑纹儿,害羞地看了看翠屏,“翠屏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我……我也没意见!”翠屏红着脸低下头去,声音细弱蚊鸣。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成全!”铜柱喜不自胜,跪下去砰砰砰,就给苏晴眸磕了三个头。
翠屏刚要跪,就被苏晴眸制止了,“行了,你们都别跪了。我说过这钱不是白给你们的,是借给你们的。铜柱以后在花月楼恐怕也干不下去了,衙门后花园缺一个花匠。我见你人还算憨实可靠,就由你来做吧。日后你们欠我的钱,可是要在工食粮里扣的。铜柱,你愿意吗?”
“愿意,大人,我愿意。”铜柱又高兴又感动,忍不住又给苏晴眸磕了好几个响头,“大人柱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您既帮翠屏赎身,又给小人安排后路,您的大恩大德铜柱永生不忘,就算来世也做牛做马报答您!”
苏晴眸笑了一笑,“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成亲之后,好好过日子,把孩子好好养大,比什么都好。快拿上钱去花月楼赎身吧,别忘了把卖身契要回来。”
“是人。”二人又双双跪下,给苏晴眸磕了头,才拿了钱感恩戴德地走了。
秦云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擦了擦眼泪,“真是太让人感动了,大人您就是活菩萨啊!”
“什么菩萨,当个知县都吃力了。”苏晴眸不由得苦笑,这钱到用的时候方恨少啊,为了给翠屏凑赎身的钱准备给郁儿做嫁妆的积蓄都拿了出来。说到郁儿,她才想起从早上郁儿跑出去就没见人影了,连忙问道,“云姑,你看到郁儿了没?”
秦云姑摇了摇头,“没看到。对了,大人,早上郁儿妹妹有点儿不对劲,她到底怎么了?”
“呵呵,还能怎么了大不中留呗。”苏晴眸笑道。
秦云姑虽然性格跟郁儿有点像,表面上大大咧咧的是心思却比郁儿细得多,把早上的情形想了一遍,登时明白了,“啊,郁儿妹妹不会是喜欢那个单公子吧?”
“那个傻丫头自己还没现呢,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毛病呢唉!”苏晴眸叹了一口气,“待会儿找个时间跟她好好谈谈吧!”
秦云姑皱了一下眉头,“可是大人个单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啊?虽然看他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可是总觉得他这个人深不见底。郁儿妹妹能把终身托付给他吗?”
“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顺其自然吧。”苏晴眸叹道,想起那天夜里跟萧占忘情的一吻,心里升腾起别样的甜蜜,不由得微笑起来。
秦云姑见她两颊上泛起一抹红晕,刚想打趣她几句,就见萧占匆匆地走了过来,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这位公子恐怕就是郁儿所说的那个萧捕头了,连忙开口道:“啊,大人,我有点儿担心郁儿妹妹,我去找找她。那我就先走了啊!”
“那位姑娘是什么人啊?”萧占这几天一直跟在
边,还没见过秦云姑。见她对自己意味深长地笑了匆地离去了,忍不住问苏晴眸道。
苏晴眸笑了一笑,“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秦云姑,是个验尸高手!”
“哦,原来是你招来的兵马。”萧占一边含笑应着,一边四下扫看了一眼,见没有什么人,走过来抱住苏晴眸,“我总算是回来了,这两天见不到你心里跟油煎一样!”
苏晴眸连忙推开他,“别闹了,被人看到不好。你还油煎什么啊,听说在柳府好吃好住,还有美女垂青,过得不知道有多舒坦呢!”
“哦呀哦呀,刚才那个威风凛凛的大人哪里去了?”萧占装作不认识苏晴眸一样,皱起眉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你把那个苏大人藏哪里去了?我怎么只看到一个乱吃飞醋的小女人呢?”
苏晴眸被他一正经的模样逗笑了,“我哪有乱吃飞醋?你若不是乐不思蜀,为什么晚上不来看我?”
“这么说你是希望我晚上喽?”萧占扯起嘴角坏笑,“那我今天晚上去!”
“你敢!”苏晴瞪起眼睛,正了神色,“说真的,你这两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我总是心惊肉跳的?不会干什么坏事了吧?”
萧占笑了一下,“你看我像是干坏事的人吗?还不是单迎那个混小子,非要跟我分出一个胜负来,天天晚上拉着我比试。”
“你两个就不能好好相处吗?”想起萧占和单迎的问题,苏晴眸也忍不住头疼,这两个大概天生就八字不合,见面不是吵就是打。
正说着呢,就看到单迎脸上挂着不经的笑容一步迈了进来,“哪个在说单某的坏话呢?”
“单公子,你这是……”苏晴眸见背上简单地背了一个包袱,一脸行色,忍不住吃惊地问道。
单某对苏晴眸抱了抱拳,笑道:“晴妹妹,单某是来向你辞行的。这些日子让晴妹妹费心了,也是告辞的时候了!”
“单公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朋友一场,还客气什么?再说单公子你也帮了我不少忙,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再多留几日不行吗?”苏晴眸脸上带着不舍地问道。
单迎摇了摇头,“晴妹妹的好意单某记在心里了。单某闲云野鹤惯了,不出去走一走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不再打扰了!”
“单公子要走可告诉郁儿了?”苏晴眸目光闪了闪问道。
单迎点了点头,“单某刚才见到她,已经跟她辞过行了。那么,单某就此告辞了!”
“单公子保重,有时间一定要回来”苏晴眸叮嘱了单迎几句,欲送他出门,却被萧占止住了,“我去送单兄一程!”
苏晴眸见他神情之间似乎有什么话要单独对单迎说,也就不再坚持,点了点头,“嗯!”
“萧兄,你没忘记我们的约定吧?”出了衙门,单迎盯着萧占问道。
萧占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不会给你见缝插针的机会。一路好走,保重!”
“告辞!”单迎抱一抱拳头,起身离去了。
“小姐,呜……”郁儿奔进书房,扑进苏晴眸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
苏晴眸理解她的心情,于是拍着她的背安抚她道:“郁儿,你别难过了。他不过是走了而已,又不是永别,还会再见的,啊!”
“哎?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哭啊?”郁儿抬起满是眼泪的脸来,傻乎乎地问道。
“我当然知道,你难道不是因为单公子走了才哭的吗?”苏晴眸轻轻地戳了她的脑袋一下,“你这个傻丫头啊,别人都看出来了,你自己还不明白吗?”
郁儿抹了一下眼泪,“我……我不知道啊,单公子跟我说要走了,我眼泪就怎么也停不住了。”指了指胸口,“这里可疼可疼的了,小姐,我到底怎么了啊?”
“傻丫头,那说明你在乎他,舍不得他,你说是怎么了啊?”苏晴眸忍不住笑了。
郁儿怔了一下,“这么说,我……我喜欢他?那我之前的毛病……这么说我不是病了啊,难怪老爷会笑我。啊,丢死人了!”她把脸埋进苏晴眸的怀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了。
“郁儿这是怎么了?又闯什么祸了啊?”朱二宝听到了一个话把儿,接过话茬问道。
跨进门来,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站在门口望着苏晴眸笑道,“大人,我回来了!”
郁儿一听到朱二宝的声音也顾不得哭了,擦了擦眼泪跳了起来,“呀,朱二宝你从神都回来了啊?给我带好吃的了没?”
“你这丫头,刚才还哭的跟什么似的,这会儿又想到吃了!”苏晴眸招呼朱二宝坐了,给他倒了一杯水,笑着问道,“那边的事情都办完了吗?”
朱二宝大口地喝了几口水,点了点头,“啊,都办完了,官印也拿回来了。”
“正好,青溪刚出了一桩命案,等着官印来好写文书上报刑部呢!”苏晴眸笑着说道。
朱二宝点了点头,“嗯,我一进城就听说了,乡亲们都在夸大人您呢。对了,大人,陛下让我给您带了礼物来。”说着伸手在怀里掏了一通,拿出一个名黄绸缎的布包来,递给苏晴眸,“陛下说是送给大人你成亲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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