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恋江湖（八）

无论你开心也好，悲伤也好；心静如水也好，心情烦躁也罢；顺其自然也好，逆流而上也罢。时间老人总是那样四平八稳的一分一秒的过去。它很无情也很公平，尽管它时常遭到我们人类的抱怨和误解，但却无怨无悔，默默无闻。那些曾经抱怨过它的人都一批一批的离它而去了，只有它还默默的存在着，无私的奉献着。

晚上十点多钟，邻座女孩终于睡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了一会呆，才回过神来。

刚才谢谢你啊。女孩望着我慵懒的浅浅一笑说。表情温和富有人情味。

没什么。我说，刚才叫醒你没打搅你休息吧。

哦，没有。女孩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说。

本来想问她一个问题，但看她说话的兴致似乎不是很高，便没有问。她似乎现了我想问什么，就说，你一直在看书啊。

是啊。我说。

看的什么书啊。她问。用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长。

武侠小说。我说。我在撒谎，但不能不撒谎。

哪个写的啊？她问。用橡皮筋将长束在一起放到肩背上。

黄易。

黄易的不错。我喜欢他写的《大唐双龙传》。从一个白色小皮包里拿出一块巴掌大的镜子照了照粉红的脸颊。

恩，不错。

你看的是他的哪部小说啊？

《寻秦记》。我说。

《寻秦记》我也很喜欢。你看完了吗？把镜子放进了白色小皮包里，整了整粉红色的羊绒外套。

还没有呢。我说。

看完了借我看看行吗？她问。

好啊。我说。没想到她这么随意，我的帆布背包里的确有黄易的《寻秦记》，而且我早就看了几遍了，随时都可以借给她看，但我想她也许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想看书。所以，我只是口头上答应了她，却并没有把书递给他。

我们正说话间，后排的大块头老兄一阵连珠似炮般的呼噜声直朝我方向倾泄而来，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将车厢里的一切躁动和杂音都压了下去。

若非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置信，竟然有这么能打鼾的人。女孩说。嘴上这么说，心里似乎颇不以为然。

他鼾声这么大你都能睡着，若非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置信。我套用她的话问了个刚才想问的问题。

呵呵。女孩狡黠一笑说，其实我刚才哪有睡着啊，不过闭目养神罢了。

是吗？我颇不以为然。

真的啦。女孩笑着说。

知道吗，刚才整个车厢里只有你一个在睡觉。我说。

都说没有睡着啦，你不信就算啦。她拿出手机看了看。

既然她不想承认，我也不想再问下去。不过她的否定却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使我更肯定了她起码接受过抗干扰力方面的专业训练。

哎，你到春城去做什么啊？过了会儿，她问。

去玩啊。我说。你呢？

我去旅游。听说春城四季如春，早就想去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

哦。你一个人去啊？

不啊，我在那边有朋友啊。

什么样的朋友啊？

什么意思？

同性朋友还是异性朋友啊？

同学哪。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

哎，你这个人怎么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啊！

哦，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好奇心强。我说。

你这么小一个人到这么远的地方家里人放心吗？我问。

有什么不放心的啊，你看上去也不会比我大啊。

可我是男孩子嘛。

女孩子怎么啦，想不到你这个人还蛮重男轻女的嘛。

不是不是。我绝不重男轻女。

大男子主义。

没有啦。我是主张男女平等的。

那么你的思想和行为是相互矛盾的，虚伪！

随你怎么说啦。我只是觉得女孩子最好不要一个人出远门，最好有个人陪伴左右。我说。

可人家就是没人陪嘛。现在又遇上大风雪堵了车，早知道就不出门了。女孩说。

唉，照这么堵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叶城。我说。

是啊，烦死了。女孩说。

出门之前看天气预报很重要，下次我会吸取教训的。我说。

恩。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女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