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一直以来,她从没有怀疑过会有这么一天。

夏韶光盯看着在宴席间向宾客们敬酒致意的姊姊,眸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轻轻启唇低哺着:“姊,你真的好漂亮……”

夏胧光挽着新婚夫婿的手臂,那张经过妆点的娇美脸庞绽放出清丽高雅的微笑,凝眸盼姿间都展现出小女人的柔媚风采,尤其当她与姊夫的视线交缠时,那种教人羡慕的甜蜜感真让她感到安慰不已。

幽幽叹了口气,目睹了姊姊露出幸福的笑颜,夏韶光不禁感到欣慰。

“嗨!你就是胧光小姐的妹妹吧!”安娜轻拍了下韶光的肩,热情的漾开笑招呼着:“你好,我是左律师他们的秘书安娜。”

“你好。”她伸手与安娜伸出的友善之手交握了下。

“今天真的很抱歉,因为要忙的事太多了,所以没空招呼你……”

“没关系。”韶光微笑颔首,“我还得谢谢你代替了我这个妹妹,帮了姊姊这么多忙。”

“哎呀,别客气!”安娜咧开愉悦的笑,“反正我这个人也喜欢热闹,既然左律师乐意结束他的单身生活,怎么可以不办得热热闹闹呢?”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顿了一下,接着倾近夏韶光的身边悄声问道:“对了,我听说……今天你好像跟成律师发生了不太愉快的事……”

“成律师是?”夏韶光挑眉,疑问乍现于眼瞳中。

“就是奉命去机场接你的人啊!他是成律民律师,同时也是‘Justice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简短的说明完毕,安娜八卦心乍起的低声复问:“韶光小姐,听说你狠狠地给了成律师好看是吗?”

夏韶光一愣,没料到几个小时前不到所发生的事,现已传到第三者耳中。

尴尬的笑了笑,她迂回的解说:“其实……只是误会一场,没什么事。”

“喔!”安娜虚应一声,难掩失望神情,她还以为会听到精彩的实况报导,没想到夏韶光根本没兴聊八卦。

喔——她真想知道夏韶光跟成律师究竟在机场发生何事,让他一抵达饭店就绷着一张臭脸,直到现在才稍稍松动。

“韶光小姐,你好安静喔!”见她仅仅抿了下唇,神情沉静的端起冷饮轻啜,安娜实在无法将眼前一派冷然幽静的她,与迷糊直率的胧光小姐联想在一起,“跟胧光小姐完全不一样。”

夏韶光微微扯唇露出浅笑,“我知道,姐姐比我讨人喜欢多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娜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你给人的感觉跟胧光小姐不太想像,我绝对没有讨厌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别紧张。”敛起浅笑,夏韶光温和的眸光转绕在安娜的面容上,“我从小就知道我跟姐姐不同,至少……我没有她那样迷糊,也没她那种伤了人不自积压的精线条。”

“嗯嗯,胧光小姐的确是神经大条了点。”安娜心有戚戚的点头赞同,“失失她的日子里,左律师整个人简直像一台冷冻库,终年散发着阴寒之息,教人不敢也无法靠近。”

“这证明了……姐夫真的爱着姐姐。”如今看见他们结为连理,夏韶光也为姐夫的一番痴心动容不已。

“安娜,你在这里打什么混?今天是阿扬的大喜日子,你怎么不去帮忙挡酒跟招呼客人呢?”一只大手搭上了安娜的肩膀,伴随扬起的是一个爽朗的声调。

夏韶光的视线随着声音的到来而转移,定住于眼前一张酒气醺然的俊挺脸庞,颊上不自然的红潮和咧至耳畔的笑充分说明他此刻欢愉的心情。

他是阿胤,被姊姊派来她的男人,也是同时让她闹了大笑话的可怜霉男。

安娜拨掉了他的大掌,笑眯眯的回嘴,“成律师,挡酒这事儿交给你就行了,你的海量可是众所周知的,快去好好展现你身为兄弟的义气吧!”

“挡酒跟义气有何关联?”此刻成律岚只觉得脑子发昏,难不成……他醉了?

“关联可大了,我想胧光小姐不想跟醉醺醺的新郎过个无的新婚之夜吧!所以,你得肩负起挡酒的责任,帮帮你的好兄弟啊!”

“我觉得我已经不太行了,接下去的挡酒任务就交给你跟观之吧!”啧!头越来越昏,敢情这是身体在向他发出警戒讯号了?

“成律师,我可是一个弱不的女子……”

“弱小跟酒量这玩意儿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他啐了声,隐隐发疼的太阳穴让他皱紧眉心,眼角余光扫过摆放于桌面的一杯乌龙茶。

不加思索,他倏得探手抓起那杯无糖乌龙茶,手背正巧与夏韶光同时探出的素手撞个正着,但仍不以为意地抓起杯子就喝。

见到这一幕,夏韶光简直无法置信他的蛮横及……不拘小节。

“咳咳咳!”他假咳了几声,顺道提醒成律胤她的存在,“成先生,你喝的乌龙茶是我的。”

“是吗?”成律胤摇晃了下手中的空杯,毫不在乎的敷衍一声:“那……抱歉了。”

“就这样?”这个男人也未免太没神经了吧?

“不然要怎样?”这个女人未免太过敏感计较了吗?

“成先生,你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她的语气嘲讽,一点也不像在称赞他。

“夏小姐,你真爱斤斤计较!”她那副冷冷的口吻摆明了在责怪他的鲁莽,令他有些不快的反唇相稽。

一时间,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相会,夏韶光目光沉静深冷,教人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成律胤目光灼灼,教人一瞧即知他现下的情绪变化。

安娜恰好夹在他们中间,将他们完全迥异的性情及对应态度瞧个一清二楚。

这两人还真是个明显的对比啊!

压抑下浮上心头的想法后,安娜连忙扯开安抚的笑脸,强行介人其中,当起和事佬来,“两位,不要为这种小事伤感情,仅是一杯乌龙茶嘛!”

“那是我喝过的乌龙茶。”夏韶光简单明了的说。

“我怎么知道那杯是你喝过的乌龙茶?”成律脱现在头不昏了,反倒是火气袭上心头。

“原来现在的男人都不长眼睛的。”她说话的语调轻柔,却盛载着满满的不悦恼气。

成律岚不满地自其中冒出一记哼声,“原来现在的女人都这样小气巴拉的。”

“呢……”听到如此的针锋相对,安娜额上开始冒出点点冷汗,“韶光小姐、成律师,今天是左律师跟陇光小姐的大喜日子,你们……就别为小事起争执好吗?”

妈……妈呀!安娜怎么也想不到韶光小姐看起来一8屿世无争的沉静模样,拗起来可是不输蛮牛型的成律师,再让他们争执下去的话,只怕她会身先士卒,死在他们的讥讽对战中。

“安娜,你还没搞清楚,想找麻烦的人不是我!”成律民口气颇冲的捍卫起己身清白。

“安娜小姐,真是抱歉,我无意让你为难,但是……”漆如子夜的美眸意有所指地往成律民脸上淡然一扫,“你也目睹了整个情况,你认为是我的错吗?”

“这……”一时间,安娜脸上交错着无奈及为难之色,此刻她正应了一句话:

里外不是人。无论帮谁说话都是错用!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那么……”成律胤话锋一转,皮笑肉不笑地扯唇,“在机场那件事是你的错了吧!到现在还没听到你跟我说句抱歉呢广

夏韶光忽地沉下脸,原想致歉的心意因他存心挟怨的态度给逼退,“原来这年头的律师心机都这么重啊!老爱挟怨报复。”

成律胤恼怒的一横眉,“你说谁的心机重?”

“不就是你吗?成律师。”技巧性地将脾火压下,夏韶光闲散的如说天论地般地道出重点。

“你!”他怒目瞪视着这有着天使般容颜,一颗心却得理不饶人的恶毒女人。

“嗯?”她弯起后,露出丝丝冷笑,勇敢无惧地迎视他眼瞳间跳跃的光火。

被夹在中间的安娜咽了咽口水,以不着痕迹的慢动作轻巧地抽离,她非常有理由相信,若是再继续被他们夹攻下去,她一定会发疯,所以现在……她得赶快搬救兵去也。

怒目相视的成律胤及夏韶光没有发现两人的脸庞在瞬间变得十分接近。

当缕缕香气不设防地讯人成律胤的鼻间,惊扰他感觉神经的末稍,他才强烈意识到夏韶光啥傲的闪亮眸光,倒映在眼瞳间的是一张纯净的柔雅容颜,虽然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眼角凝结着盈盈冷光,但那双教人一对上就险将迷失其中的乌黑美瞳,以及一对岂美且诱人的樱红唇片,似在对他发散一股魁惑度力,严重干扰了他条理分明的思绪……

不自觉地,他明目张胆却带怒气的视线渐渐缓和,喉间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她红润的唇片在眼瞳间闪烁着,隐隐约约间不断地散发出一种名为蛊惑的力量……

在机场时,他并未完全将夏韶光给瞧个清楚,只知道她有着与胧光一般的纤美侧庞,身上散发出的冷淡气息与浑身环绕着暖意的俄光回然不同,如今这么认真扫视后,他发现……

她有一双美丽乌瞳,小挺的鼻子勾画出她藏于骨子里的倔傲性格,而不悦弯起的唇片则闪耀着激动光采,无端撩拨起他平静的心绪。

不可否认的,夏韶光是个美人胚子。

尽管她抿紧了唇、双眸井射出不善之光,绷紧的柔丽脸蛋却无意间透出了一股令人无法厌恶的倔傲之息,而环绕于她周身的气质尽管冷凝、高贵,却掩不住一种耐人寻味、令人想要一探究竟的雅致韵味。

若说胧光像道初春暖阳,韶光就像高挂于空的一轮新月,高洁尊贵、凛凛寒气,全身上下流窜着不可侵犯的冷疏气质,教人想要触进、接近,却慑于她严冷目光、寒竣气息。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无法忍受他专注悠长的注目礼,夏绍光压抑胸中翻剩恼气沉声低问。

“那你呢?你不也一直盯着我看?”

“那是因为……”她的脸色更为阴冷,吐气阴郁的回道:“你一直盯着我看。”

“我的理由……跟你一样。”她算是一株奇葩了,竟然无惧他的怒目相向,若是平常人,早被他张牙舞爪的凶恶模样给吓退了。

“成大律师,你是词穷了吗?”她扬唇,倾露出冷然讥讽。

此时此刻,成律胤一点也不怀疑这个看似冷淡的女子有气死他的本领!

他憋住欲夺口而出的火气,冷沉地盯看着她,像是看透她灵魂般地专注凝神,自她倔强的美丽眸子间,他看见了一丝畏缩及点点恐惧。

无法抵抗他灼灼的目光,在他坦然的凝看之下,她仿佛成了一个透明体,令她心慌意乱起来,“不准你再看我!”

成律胤缓缓收回视线,在那一瞬间捕捉到她的惊惶惧意,“夏小姐,你的防卫心也未免太重,若是只能以刺伤他人来保护自己,你真是过于幼椎。”

“你说谁幼稚?”美颜乍然顷变,寒霜加速。

“你!”他也不回避,坦然以对。

两人的目光再次对上,激撞出更为激烈推亮的火花,夏韶光嘴角紧抿,美丽眸子盛载着熊熊焰火,尽管她的外表一派冷静,但紧握的双拳、抽搐的嘴角已然泄漏她的盛怒情绪。

“成律胤,你是个讨厌鬼!”她气极的华骂一声,这个神经大条的男人绝对有惹火她的本事!

“哦?”成律胤反倒认真思索起她的话,“我这是第一次听见女人说讨厌我,你果然与众不同。”

“我是不是与不同关你屁……”

接下来的话消失在夏胧光复上她嘴唇的手掌间,暖如灿阳的笑对上成律胤惊讶的眼,胧光靠在妹妹耳边轻声说道:“小光,怎么才一会儿功夫,你就跟阿胤闹不愉快了呢?想想你的教养、你所接受的高等教育,我记得爸妈没教过我们这样骂人啊?”

一抬首,胧光对成律岚露出歉笑.“阿胤,真是对不起,小光的个性本来就拘谨,又有一点小洁,如果因为这样惹你不快,请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她吧!”

耳边是熟悉的吴依软语、鼻间尽是淡雅香气,不消多想,成功阻止韶光怒火勃发的人就是今天的美丽新娘——她的姊姊胧光。

她轻轻拉下姊姊复于嘴上的小手,做了个深呼吸后,冷静已然取代了被激发出的光火怒气,朝着成律胤浅浅一笑,“成律师,真是抱歉,我……真是失礼了。”

“不……不会。”没料到她的乍然转变,成律胤无法适应的随口虚应。

视线移至她唇边挂着一抹浅笑的柔美容颜,她呈现出善意的面容上似乎已找不到适才的紧绷线条,留存下来的是以虚架构起的疏远界限。

“哼!做人何必这么辛苦呢?变来变去不累吗?”成律胤小声的犯咕吸,仍无法适应夏韶光的顷刻变化。

耳尖的夏韶光立即回以一记凶狠的瞪视,正要反唇相稽时,身旁的夏胧光抢先一步,语调轻柔的细问:“阿胤,真是不好意思,小光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没有。”每每一见到胧光的暖暖笑意,他就不知该如何应对,“我想应该是我给她添麻烦吧!”

“你知道就好。”趁隙,夏韶光悄声补了一句。

“嗯?”应该不是他敏感吧!他好像听到了夏韶光的不屑应声。

“小光。”夏胧光没有遗漏掉她的牌语,警告性的脱她一眼,然后牵起她的手,强迫她起身跟随,“来吧!我想我们必需好好谈一谈。”

“姊,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夏韶光瞧了瞧周遭热闹的气氛,“你忘了,你今天可是喜宴上的女主人……”

“阿扬不会介意的。”轻松一句话,夏胧光成功地堵住妹妹的担忧劝言,“来吧!我们姊妹俩也很久没好好谈话了。”

不给夏韶光发言的机会,夏胧光强制地将她带离热闹的喜宴。

成律胤俊愣愣地看着她们姊妹俩自眼前离开,一时间尚无法从适才的争执氛围中反应过来。

他感到无趣的摸着后脑,反射性地往她们离去的方向投注一眼。

适巧,夏韶光回以一眸,愤然的瞪视已充分表达出她的不满。

见状,成律胤反倒是笑逐颜开,“原来……她是这么孩子气……”

***

牵着妹妹的手,越过宴席间的宾客群,夏胧光成功地将连绵不绝的道贺及谈论声阻隔于新娘休息室的门扉之后。

“姊,这样好吗?”一进人休息室,夏韶光立即正襟危坐,侧头瞧了门外的喜气洋洋一眼,不确定地追问。

“有什么不好?”夏胧光不顾身上的漂亮晚礼服,随意的坐进沙发,以手作扇往冒着热气的脸庞猛扇,“我好热又好累,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阿扬宴客……我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宾客……”

“那是当然的,姊夫出身名门望族,婚宴没让姊夫家人一手主控就该感到万幸了,否则今天哪是这种温馨的阵仗?”

“说的也是。那么……我应该要感谢阿扬体谅我喽?”胧光嘟着嘴,疲惫感在刹那间蔓延全身,“可是,当新娘好累,我真不应该答应的!”

“姊,木已成舟、事实已定,再多的抱怨也是枉然。”韶光冷然的分析一切,“不过,你这种自暴自弃的话给姊夫听到可就不太好了。”

“这话儿当然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你都不知道阿扬有多小气,而且他惩罚我的手段也超级小气。”一提及夫婿的小小气量,夏胧光就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无奈。

“姊,那证明了姊夫很爱你。”韶光在心底笑傻姊姊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是吗?”夏胧光双眸在瞬间发亮,“我知道阿扬很爱我……”

“那姊姊呢?”

“我当然……”经过妆点的容颜浮动了爱意红潮,夏胧光不吝啬地道出绵绵情意,“也很爱他哟!否则我怎么会跟他结婚,答应留在他身边一辈子呢?”

“嗯……”夏韶光有些无奈地别起一笑,“姊,你特地带我进来,不是想跟我谈你眼姊夫间的爱情史吧?”

“当然不是……”语音歇落,胧光的目光在妹子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小光,是我太久没见到你的关系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变了?”

闻言,夏韶光面容僵硬了一下,随即迅速恢复过来,牵唇一笑,“人都是会变的,如果是好的改变,为何不大方接受?”

“好的改变?”夏胧光手肘抵在沙发椅上,五指成拳的支撑着额角,狐疑地皱起双眉,“你所谓好的改变就是跟阿胤起争执吗?你知道吗?刚才那个失去理智、满腔怒火的人不太像我自诩冷静的妹妹。”

“那是……”提及那个粗线条的男人,夏韶光没好气地翻了记白眼,“我从没见过像他那样讨厌的男人。”

“讨厌?”夏胧光讶然地膛大双眸,“阿民这个人一向急公好义、热心助人,我还不曾听见有人说过一句讨厌他呢!”

“我想是那些人太过抬举他的乖戾性格。”

“乖戾?阿胤是个热心肠的大好人……”

“大好人跟滥好人有何分别?”

夏胧光忽地顿住不语,不知是否她太敏感,否则她怎会感觉妹妹处处针对无辜的阿胤?狐疑的眼在妹子身上多转了几圈后,有了另一层大胆猜疑。

“小光,你在美国……过的快乐吗?”

夏韶光的美颜闪掠过一抹不自在,冷讽笑意在唇角僵了一下,似想掩饰内心不安感受的挪移了下坐姿,“姊,我在美国过得很好,不过……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好啊!什么事?”夏胧光没有注意到妹妹眸底飞掠过的阴郁,一派落落大方的反问。

“我……”她的视线垂下,下意识回避起姊姊那双率真坦直的黑瞳,“我想回台湾住一阵子,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啦,不过,爸妈留下的房子已经给你卖掉了……”

“我知道。”夏韶光拢了拢掉落额际的发至耳后,“我想暂时就去住饭店好了。”

“饭店?!那多浪费钱。”夏胧光不赞同的撇撇嘴,“我跟你姐夫就要去蜜月了,你先住在我们家……嗯——我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先告诉你。”

“嗯?”韶光盯看着姊姊,等着下文。

“阿胧!”休息室的人门突地遭人闯了进来,打断了姊妹俩的对谈。

“阿扬…”

下一刻,左悠扬牢牢抱住了夏胧光,紧绷的心情稍稍松弛下来,“你突然不见了,我以为……”

原本受到惊吓的夏胧光听闻他的低喃后,露出了没辄的甜蜜灿笑.“傻瓜!”

基于不便打扰新婚夫妻诉情意,夏韶光识趣地起身离开,临带上门前,她接收到姊姊的无言交代:等会儿再跟你谈谈。

她颔首应好,轻轻地带上了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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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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