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话：韬明年间事
黄大人任兵部尚书已有十年，当初先帝还是储君，耿地追随左右，因而虽是晚节不保，先帝也并未予以追究。>”
赤景停在距她一步之遥的位置，抱着胳膊。
“但他千错万错，最不该做的，就是在你娘初入朝堂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戏弄她。事后虽然知道你娘是龙家的人，而特意登门致歉，也无法让你那记仇的娘忘记那段耻辱，韬明二十年，你娘终于收集了足够的证据，将他踢出了京城。”
龙初瑶细细咀嚼着他的每一个字，忽然抬头问：“这么说皇上不让说起这件事，是因为我娘当初公报私仇，让先帝下不了台的缘故？”
“非也，”赤景笑着摇了摇头，“皇上为何禁止大家谈及此事，我并不清楚，但一定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为何？”
对面沉默了一，忽然严肃起来：“有一些事，不需要知道的，就不要再多问。你要明白，太家虽名义上是我八大家族之一，实则远远凌驾于七家之上，他们的秘密能不过问的就不要过问，这是我给你的忠告，初儿。”
听他这么说，龙初瑶也只换个问题：“那黄大人是否有个女儿，嫁给了一个姓万的人？”
赤景哈哈大笑起来：“这我哪儿能知道，我又不是媒婆。”紧接着他又说道：“皇上之所以将你们二人召入京城怀你们冤冤相报，龙辞宗的死在八大家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波，而你又是个小娃娃，皇上是不怎么信任的。”
小娃娃……龙初差点被他气得翻白眼。但她也得不承认，如今的当家人中，她比最年轻的於家当家人於弱水还要小了近十岁，十足是个晚辈。
“哦对了。走前我有一句话不得不说。”赤景忽然眯起眼。小了声音“那个临天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对他用情。否则迟早后悔地是你。”
龙初瑶僵。很快冷笑道：“我自己没长眼睛吗？”
他笑：“当然不是。晚了一步没能娶到你。自然希望你过得好该说地。哪怕你不乐意听我也会说。希望今后你不会再跑到大街上坐着。因为我不可能每次都碰巧打那儿过。”
尽管不想理会他地话。龙初瑶还是不由得动摇。正如那天在马车上临天舒所问地。她要如何才肯信任他。龙初瑶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去信任一个满身秘密地人。临天舒确实坦诚得多。至少承认自己有秘密。但闻炙燕……不管怎样。他们都是一类人有不肯对自己说地秘密。
临天舒究竟值不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好。我会记住你地话。”
赤景满意地点了点头，拢了拢大氅，道：“好了，我得走了，这大半夜的风吹得人难受。那边等着你的人估计也累了，你赶紧过”
“咦？”龙初瑶猛地回过头，来路一片漆黑，并无半个人影看前方早已没有赤景的影子。
有人跟踪自己？她握紧了拳头，戒备着一步步往回走，道旁枯草被风吹得哗啦啦响，直人。绕过了几条街，四周都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直到了尚书府院墙外，也没察觉到有半个人。
“是说来吓我的吧！”正要跃入院内忽然被人大力摁住肩头拉了回来，一**坐在了地上。
龙初瑶惊魂未定地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讶于他接近自己的悄无声息，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夜半幽会好玩吗？”临天舒弯下腰看着她。
“你跟踪我！”刚开始还有些吃惊来一想跟踪人只要度和隐蔽，不认得路又如何，吃惊就变成了愤怒。
“跟踪你又如何，”临天舒冷冷反问，“娘子半夜溜跑出门，做夫君的跟出去瞧瞧有何不对，还是说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你恼羞成怒了？”
龙初瑶愤然起身：“你想知道我去了哪里，不能等我回来直接问吗，非要鬼鬼樂樂跟在后面。”“我问你你会说实话吗？”
一噎：“我为什么不说实话，你就一点都不相信我吗？”
临天舒哼哼笑了几声：“我是真的很想信任你，可是你白天出门去的事都不肯对我说明，夜里生的事难道你还会告诉我吗？赤景上次在龙家都敢对你动手动脚，如今在京城，他更加肆无忌惮了吧！你半夜跑到湖边来和他私会，我想，你不止今天上午，恐怕上次你失踪的那个晚上也是去跟他鬼混了吧！”说到后面已经用吼的了。
事事被他料中，龙初瑶浑身抖无话可说，与他对视了许久后，才说：“我去找他问当年我娘弹劾黄尚书的事。”
“那件事问谁不可以非要去问他！”
“你有本事去问别人自己怎么不去？”
龙初瑶心烦意乱地低下头，手心贴着额头：“皇上禁止大家谈论这件事，所以我才会半夜跑去找他。
”
临天舒又是冷笑：“皇上不许，他还敢说？这样的机密情报，你是拿什么换来的？”
“临天舒，你不要欺人太甚！”她陡然暴怒，“你既然跟去看了就该知道我和他之间什么事都没有生，为什么要侮辱我！”
对方却不以为意：“那上午的事呢，上午我信任你，所以没有跟去，你跟他做了什么？”
这回龙初瑶算是从心底里凉透了，重重地点了点
好，好，你既然执意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那我解用，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既然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个下贱到不择手段的女人你现在就去写休书，从今往后你我各不相干。”
临天舒却没有去，只是站在那儿盯着她看。周围很安静，静得人耳畔“各不相干”几个字回荡不休。
“你为何不哭？”看她只是紧闭着双眼背靠墙壁，却连一声啜泣都没有，临天舒有些奇怪。过去谈到闻炙燕她总是哭得要命一般，今天倒是意外地坚强。
龙初瑶看他，那眼里满是嘲笑：“我为何要哭？我不信任你，你也不信任我，你我两不相欠结果迟早要来，有什么好哭的？”
“我明白那种心情，你努力想去信任一个人但是他什么都不肯对你说，你生气也好怀也好吃醋也好对方毫不介意，所以我们好聚好散，别纠缠在一起了。”
“等等！你生气、怀懂，你吃醋……你吃谁的醋？”
这种问题让她怎么回答……“听错了。”
临天舒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