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初太桦只觉得一个一个人影闪过眼前,他分不清谁是谁!只知道在空气中凝窒著沉重的氛围。

他感到又热又渴又乾,急需清凉的冷泉来抚慰他的乾渴……眼前晃过一道身影,她有琥珀色的眼瞳……柔软又丰润的唇……触感极佳的肤触,彷佛能冰凉他乾渴的灼热……

哦!好沁凉……温润的液体抚平了他深锁的眉间,他贪婪的张大口—想要啜饮更多清凉的水……

婆娑低头衔住初太烨乾裂的双唇,将水一小口一小口的送进他口中。

自狼都将初太烨放到她的床榻後,她便跟著在他身旁躺下。她只觉觉全身酸痛得像被人狠狠的揍过一顿,沾上床榻,她便累得不省人事,昏睡了过去。

当她醒来已是隔日午时,然而,他却仍未清醒。

她不禁有些忧心。

摸摸他乾躁的唇,她起身取了些水,开始以口喂哺他。

直到这时婆娑才想到他们已有五日未曾净身,两人满身都是汗臭味,又黏又腻,难怪他看起来这麽不舒服。

轻抚他汗湿的身体,她决定帮他擦擦身体——婆娑正想去打些水来,一只大手猛地将她拉上床,只一瞬间—她便整个人趴跌在他身上。

他醒了?!婆娑惊喜地抬起头,却立刻被他以唇封缄。

他一掌按住她的俏臀,将她压抵住他火烫的硬挺,慢慢的来回摩擦著她;另一掌却在她背部上下轻轻搓揉,似乎著迷於她浑圆柔润的曲线。

唔!她的唇被堵住了,只好用眼睛观察,却讶异的发现他的双眼竟然紧紧闭著,不像是清醒的样子。

他一个翻身,已将她压在身下,他缓慢而有节奏的用他的男性摩擦她的柔软,他坚硬的悸动明白的告诉她——他有火一般的需求啊!,可是,他仍未清醒,他俩该怎麽做呢一?她不解的眨著大大的眼睛!看向他紧闭的双眸,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但事实是,他向她证明就算未清醒,他也是可以做的!

他的双手像有自主意识似的,熟悉的抚摸著她身上每一处玲珑有致的曲线,彷佛嫌她一身的衣裳碍事似的,他大手一撕,撕裂了她身上的衣物……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扉,照射入屋内,强光刺激著床上男人沉重酸涩的眼皮,初太桦缓缓的睁开双眼,他抬起手臂,稍微遮住了些许的光线,眨了眨眼,开始环顾四周……

这是哪儿?

他惊讶的撑起身子,梭巡这个陌生的房间。

此处妆点素雅、简单、朴实、整洁,但却没有一样是他所熟悉的!

他捧住头,感到头疼欲裂……

掀开被子,初太桦正欲起身下床,却赫然发现自己居然什麽都没有穿!

难道……之前的好几场“春梦”都是真的?!

“记好了……你娘子我叫做婆娑,相公。”这个名字如同雷殛般直射入他的心房——那个自称是他娘子,胆敢对他施用“春雨情”的无耻女子,更是阮天寨的贼人之一!他……一下子全想起来了。

哦!这不是在作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真的跟那个女人……做了!

剑眉紧紧的皱起,他不敢相信自己竟被淫药夺去了理智,印象中,也曾有女人不择手段想逼他成亲,但是,那些女人从未成功过,然而,今天却被一个女贼人得逞了,初太烨说不出自己此刻心中究竟是什麽滋味?

这种五味杂陈的感觉早已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之外。

婆娑一推门,就看见坐在床沿试图厘清自己心情的初太烨,他一身白玉般的肌肤沐浴在晨光中,看起来格外诱人,害得她的心儿止不住怦怦的跳个不停。

没想到她的男人不仅在昏沉的时候迷人,清醒的时候更迷人,光是瞧著他那双好像会说话的眼睛,她的心就忍不住要跳出口了。

“你醒了?”她兴奋的问道。

“我的衣服呢?”他不想赤身裸体与女人说话。

“没有了。”婆娑的媚眼一转,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随即贼贼的笑了。

“你什麽意思?”初太烨皱起眉,不解地问。

“你的衣服全被你自己撕破了。”她充满兴味的看著他蓦然通红的脸颊,觉得自己相中的夫君有趣极了。

“那,你可不可以先给我一件衣服遮一下?”初太桦发现自己很难在她直率的眼光下不脸红,他不懂?难道没有人教过她“非礼勿视”的道理吗?

他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竟然这麽大刺刺的站在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面前,而且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害他都羞得语无伦次了。

“不可以。”她妩媚一笑,摇摇头,继续充满兴味的直盯著他的裸体观赏。

“为什麽?”他被她的眼光挑逗得浑身发热,他不解自己为什麽这麽容易就被她挑起情欲?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啊?

“因为”她更走近他一点,吐气如兰的说道:“我想看你呀!”

其实,婆娑是因为怕他逃跑,才故意不在屋内放任何一件衣服,这样,纵使他有绝佳的武功,也会不好意思逃跑吧!尤其当她发现他的脸皮这麽

薄,她更加确定此举是对的。

“那不是理由。姑娘,请你先给初某一套衣服穿,这样比较方便交谈。”

初太烨咬牙切齿,他不过是向她要一套衣服而已,怎麽好像他是在向她乞讨似的?

“别叫我姑娘,相公,人家我……”婆娑也顺著床沿坐下,食指一伸,点上他青筋乍现的脸颊,“我早已不是姑娘了。”

“你……”他听得脸红成一片,气得大手一伸,想用力握住她的手腕惩罚她,没想到她却顺势躺进他的怀里,“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

初太烨咬牙推开她依偎上来的柔弱娇躯,但碰触到她玲珑的曲线,他心中灼热的怒火又开始蔓延,他倏地站起身来,离开床畔。

“男女之间的礼教我懂,但夫妻之间,是不需要在意这些。”她轻声一笑,正大光明的欣赏起他结实匀称的颀长身材。

“我跟你不是夫妻。”他慢慢的命令自己挺直身躯,不要屈服在她大胆的眼光下,但他的脸却不争气的红成一片—泄漏了他心中的羞赧。

虽然她清澈的眼光带给他的感受相当坦荡荡,但是,像她这般毫不避讳的欣赏他的裸体,仍让他害臊不已,毕竟,他这辈子还没听见过有哪个女子敢这般无视世俗的眼光、不理会礼教的束缚。

“我们当然是夫妻,做都做过了,难道你想赖帐?”她不害躁的指出事实。

初太桦闻言,白俊漂亮的脸皮蓦地更红了。

“我不是想赖帐,我只是误中了春雨情,才会发生这种错误,初某并非在清醒的意识下与你结合,难道这样的婚姻你也无所谓?”他把话说得够白

了,她应该明白他的意思才对。

“无所谓。我本来就想要你当我的相公,所以,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是使用任何手段都无所谓,只要你是我的就成!”她坦然一笑,心中丝毫没有芥蒂,并且大方的承认她的企图,一点也不隐瞒。

刹那间,初太桦真有些迷惑了……以她这种豪爽的气魄,简直比男子还强!

“但……初某对你并没有那样的情意,你不觉得这是强求吗?”他皱眉,发现她跟一般女子的思维十分不同,很难与她沟通。

“这怎麽会是强求?”她妩媚的眼光流转过他的身躯,看得他浑身更燥热了。“我爱你爱得一点也不勉强,我要你那更是非常自然的事呀!”她顿了一下,“烨,你要我别爱你、别要你,那对我才真的是强求呢!因为我半点也做不到。”她斩钉截铁的说。

“姑娘,你……”他根本说不过她。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再叫我姑娘,你叫我婆娑或是娘子都成。咦!

是不是要再做一次,你才会真的相信我已经不是姑娘家了?”她天真的问道。

拜托!这种露骨的话,真亏她说得出口!听得初太烨连耳根子都红了。

而他的身体则早在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间,逐渐膨胀起来,一滴滴的汗珠从他的额角冒出来,站在白花花的晨光中,他的生理反应明显得让人“一目了然”,但他刻意漠视这种令他自己都觉得尴尬的反应,挺直背脊站得笔直的与她对谈。

婆娑娇媚的瞥了他的下体一眼,发现他的男性早已傲然挺立,还有些微微的抖动……嘻!看来狼都告诉她的话都是真的,他的体内果然还残存著

“春雨情”的药力,只是不知他知不知道这一点?

婆娑冲著他温柔的一笑,缓缓的站起身,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

前几天他们做爱的时候,他的动作都是激烈且疯狂,彷佛要吞噬掉她似的,没有时间让她慢慢的品尝。如今在她的地盘上,呵!她一定要好好“认识”他的身体,以及他所有的反应。

他可是她亲自挑选的丈夫,她可不能“亏待”了他。

望著他强忍欲望,直冒冷汗的面容,她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不舍。

狼都告诉过她,男人在忍耐欲望的时候都很痛苦,尤其是她的这个男人,因为她下的药粉过量,那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好几倍,毕竟,一次下一瓶可不是闹著玩的!

听完狼都的说明之後,婆娑才发现因为她的无知,竟让他承受这麽大的痛苦,而他非但没有撕裂她,反而还让她尝到无边的快乐!

但此时若问她,如果此事重来一次,她会不会再用这种非常手段对付他呢?呃!她……仍会义无反顾的要他,只是这次她会小心春药的用量。

她一点也不後悔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她非常明白,以他这样清朗俊逸的男子,若她不用这种下三烂的方式,就算是等到地老天荒,他也不会是她的。

更何况若依照他的观点来看,他根本就认定官贼是不两立的,那他们两人永远也不会有交集。

她顽皮的舞动手指头,开始在他身上制造出美妙的激情火花。

她好奇的摸了摸他胸前的肌肉,感觉到他的身子震了一下,婆娑抬头观察他的表情,却发现他在回避她,但冷汗却一滴一滴的淌下……这是不是表示他很痛苦?

可他现在是清醒的,是在自由立息识之下的,趁现在做一次之後,他就再也不能否认两人的夫妻关系了。

婆娑的唇畔勾起浓浓的笑意,她仰起脸,伸舌舔舐著他的唇角!他浑身一震,转头想避开,她却转头舔舐起他脖子上的汗滴。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试图想抗拒她那柔滑软舌所带来的冲击,但却抗拒不了受到震荡的身体。

“你不觉得这样太卑鄙了吗?”他热热的鼻息喷在她的发上,说话的同时身子也不断的颤抖。

婆娑感受到他的反应,嫣然一笑,舌尖缓慢的在他的脖颈上画圈圈,“才不会咧!我又没有虐待你,瞧!”她伸指轻轻触上他挺立的乳尖,慢慢的转动,“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还要诚实。”

一阵轻颤流窜过他的身体,从来没有女人用这种方式跟他挑情,逗得他这麽痛苦,他仰起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连串咕哝。

她惊奇的看著他的反应,这是否表示他喜欢她的挑逗?

她的手指轻缓的滑过他的肌肤,感到掌下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坚硬起来,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空气中的水分似乎在此时完全蒸发,她开始觉得口乾舌燥,汗珠也一颗一颗的流下来。

原来挑情的滋味这麽美好,她以後一定要多多尝试,看他在她的挑逗下快要融化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充满了女人味。

她将柔软的娇躯更贴近他火烫的身体,并将自己丰伟的豪乳贴压在他的胸膛,与他坚硬的胸膛上下摩擦,顿时,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声呻吟……

从欲仙欲死的虚浮境界回归尘世,初太烨自恢复知觉後,便开始深恶痛绝起他自己。

他从不曾如此放纵自己於情欲之中,他的父亲有数十个妻妾,过著荒淫无度的日子,他曾对父亲的所做所为深恶痛绝;而他柔弱美丽的母亲则是最无辜的受害者,由於斗不过妻妾之间的争斗,最後被人毒毙,因此,他曾发誓绝不让自己重蹈父亲的覆辙。

然而看到他方才那麽投入,他真不知自己该恨眼前的女子让他误中“春雨情”,还是该恨自己的定力终究不够,才会如此轻易的被诱惑。

他低下头,清朗的目光望进她那笑立息流转的瞳眸中,他不禁在心中暗自问道,天底下怎麽会有这样的女人?

她发现两人一身大汗、黏黏腻腻的,决定待会儿一定要好好洗个澡才行。拨开自己汗湿的发丝,她仰头用力亲他一下,才转身拿起衣服穿。

“你肚子一定饿了吧一.”她关心的问道。

他的肚子的确是饿得厉害,但他一点也不想跟她乞讨食物,於是静默不语。

“等一下我会叫人送饭上来,顺便送一桶热水过来,你瞧!我们两人都一身汗哩!”她低头看看自己,然後抬头对他嫣然一笑。

他依然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注视著她的动作,他的眸光幽亮得有如一鸿黑潭,深邃而深沉。

婆娑接触到他的目光,“砰”的一声,像是被什麽击中了她的心房,心里瞬间好像有千百只蝴蝶在翩翩飞舞。

唉!就是他这双会说话的眼睛,常揪得她脸红心跳,有时甚至忘了呼吸。

抚平急促的心跳,走向门边,但他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门边,她好笑的看著他,示立见她要出去。

“我的衣服呢?”他面色不善的开口问道。

“不给你!除非你承认我是你的妻子,否则你是不会有衣服穿的。”她斩钉截铁的宣告。

岂有此理?他不禁皱眉。“倘若我一辈子也不承认呢?”

婆娑无所谓的耸耸肩。

“那你就一辈子都没有衣服穿罗!”

“你难道不担心我为了夺得衣服,会不择手段?”难道她忘了他的武功在她之上,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可以啊!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她笑望著他俊逸的面容,无视於他已气得铁青的脸色,不怕死的火上加油,“不过—你可别忘了喔!在你体

内仍留有‘春雨情’的药力,你若一运功,我可不保证後果会如何喔!”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情绪失控到这个地步,他立刻怒向胆边生,却发现腹下有一股热流跟著冲上来,他的心又开始荡漾起来。

﹁“若太生气,也会催化‘春雨情’的效力喔!”她摆出妩媚的姿态倚向他,暧昧的试探他,“还是……你想再来一次?”哇!她也好想喔!

他闻言,心中大吃一惊,忙侧身避开,让她有了开门的机会。

婆娑朝他抛了一记媚眼,娇笑地开门离去,留下他满怀惆怅与无限的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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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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