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婚礼
离耀恩离开娜露斯城,已经过了十多天了,此刻,他们正奔赴与伊欧顿交界的边境之地。而此时的娜露斯城,却迎来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凯琳-布鲁斯坐在梳妆台前,两个高贵的女士正在为她打扮,还有一群来来走走的女孩们在嬉戏,等待。
镜子面前的是自己吗?还记得15岁生日母亲给自己打扮的时候,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的确,第一次,她们将凯琳的头盘起来,第一次,她们给了凯琳一件露出全部肩膀,连胸部也跃跃欲出的低胸婚纱,洁白的皮肤和优美的锁骨脖颈透露着无比娇美的诱惑。第一次,她穿上这么洁白的衣服,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比自己还美丽。
雍容华贵的希顿女士走了进来,她是凯琳的母亲,一位永远站在时尚尖峰的女人,但此刻,女儿出嫁,她再也不觉得自己年轻,很快,她就是另外一个孩子的奶奶。
“妈妈!”凯琳点头笑了笑。
“女儿,好好享受一天做女人的味道吧!你太累了,你的故事你那么优秀,但你是我的女儿,我不在乎那些故事,只要你幸福。还记得我和你父亲结婚的那一天,我们宴请了很多很多娜露斯城的平民!”希顿女士坐到了凯琳的身边。
“妈妈,丢下你我去了西部,这么多年,对不起!”凯琳低下了头。
“嘿嘿,傻姑娘,有一天我会丢下你一辈子,去那遥远的天际,去见你的父亲!”希顿女士眼角的皱纹,已经清晰可见。
“妈妈,如果父亲想见你,我会恨她,如果天际要召唤你,我会恨苍天!”凯琳慢慢的躺到了母亲的怀里。
母亲抚摸着凯琳的头,笑道:“你是我的女儿啊,我以你为傲,我有这么美丽的女儿,这么杰出的女儿,布鲁斯家族的祖先不会再责怪我,他们今天也会坐在一起饮酒,并且开怀大笑!”母亲流下了眼泪。凯琳也是,凯琳也是!
“这粒扣子可以了么?”萨拉扬穿着黑色燕尾礼服,胸口的口袋插着一朵红色的花,金色的长,帅气的胡茬子,和顽皮的微笑。麦斯在替他整理胸口的扣子,瑟莱斯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开心的看着他。
“我誓我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紧张的时候!我就要拥有她,我誓我现在紧张得要站不稳了!”萨拉扬说这些话,只是在给自己打气。
瑟莱斯只是笑笑,然后说道:“萨拉扬,我第一次也很紧张,但最痛苦的是我一共有5次。”
“我父亲到了么?他还不到,就赶不上了!”萨拉扬笑了一阵,便转过身去看着门外。
“萨拉扬,我的儿子!”门口果然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普隆德拉城的领主,塞斯特-拉海尔先生。
一见到自己老态龙钟的父亲,萨拉扬已经无法言语,一把拥入父亲的怀抱,两个男人分别了近十年之后,再一次见面了。
“萨拉扬,你这个混小子,你不结婚,就不回家见我对吧?你是个男人,你真的是个狠心的男人!”父亲像小孩子一样捶打这萨拉扬的肩膀。紧接着,萨拉扬的母亲陶德女士也进门来:“噢,我的儿子,你简直想死母亲了!你几年没给家里写信了,妈妈要打你的**!”
瑟莱斯看到这家庭的温情,不禁低下头去,看着地板,又看看窗外,似乎一切,都已经遥不可及,这么随该死的时光远去。
漫天的花瓣飞舞,人群拥挤到街头,祝福这对世界上最幸福的新人。萨拉扬拉着凯琳如玉的手臂,天啊,如果昨天凯琳还是载入史册的美女,那么今天,就可以拿史册擦**了,因为它承载不了这份美丽!
他们的马队朝着圣光明大教堂走去,那里历来就是新人的礼堂,金碧辉煌,高高的尖顶记录了神圣久远的历史,穿着白袍的教士们现在比谁都忙碌。
玛婷娜在人群中跟在这对新人的后面,看着这么美丽的女人和这么帅气的男人荣耀的交合,眼睛湿润,心里只想着一个名字:“耀恩,你要平安回来!”
詹姆斯-瓦特拥着璐丽的肩膀甜蜜的指着教堂说:“我向你承诺,有一天我们也要在那里面举行婚礼。”
“萨拉扬-拉海尔先生,你会永远的爱着凯琳-布鲁斯女士吗?请向圣光誓。”圣光牧师站在礼堂之下,一对新人互相牵手站在他的面前,台下坐着无数个充满祝福的脑袋。
“我会永远爱凯琳-布鲁斯女士,并且我向圣光起誓,至死不渝,至死不渝!”
“那么,凯琳-布鲁斯女士,你会永远爱你着萨拉扬-拉海尔先生吗?请向圣光起誓!”
“我会,人们都传言萨拉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子,但那不公平,因为,我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我向圣光起誓,我爱萨拉扬,至死不渝!”
“那么我宣布,萨拉扬-拉海尔先生,与凯琳-布鲁斯先生,结为夫妻,愿圣光守护他们,以及所有真心相爱的人!”
台下的掌声响了起来,凯琳和萨拉扬,他们得到了幸福,是啊,他们守护者娜露斯人的幸福,不应该得到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吗?
掌声之中,一个披着斗篷的老男人也坐在一个角落,他默默的鼓掌,默默的祝福,默默的微笑,斗篷颤动之际,俨然可以看见那两颊之间的白色胡须和眼睛之上的十字伤痕。
仪式结束,毕塔丝女王和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成熟的老男人一同走了出来,他们似乎在闲聊着什么。
“凯琳这孩子忠于和萨拉扬在一起了。我那时候以为他们坚持不了这么久。”说话的是那个男人,他身后也跟着不少随从,必然是个大人物。
“明歌-温斯顿先生,那时候凯琳给你们添麻烦,还真有点过意不去。”毕塔丝笑道。
“不,我还要代表诺尔典王国,谢谢她,诺尔典城保卫战之后,她就匆匆离去,我们连一声谢谢,都没说得上。想想真可笑,我第一次见到她,很想把她据为己有,原谅我因凯琳的美丽而有过冲动,呵呵!”
婚礼的宴会持续了一个星期。每日他们都开怀畅饮。老实说,布鲁斯家族的财富早已经不再那么显赫,但凯琳没向王国要一分钱。
骑士团的事务有一段时间都交给瑟莱斯管理,兰斯洛特觉得自己老了,而且一些小病也令他不再那么觉得自己能干,于是,他未接受任何骑士团的职务,只是在骑士会挂着副会长的头衔。
萨拉扬和凯琳,在甜蜜中度过了近一个月,在鲜血平原上骑马,在费雷德山崖看星星,在繁华的街道上吃那些异地特产,穿那些最流行的衣服。起床时,萨拉扬闻着那曾包裹在凯琳完美肌肤上的衣服,吻着凯琳作为女人的香艳小嘴。凯琳的衣服是那么短小可爱,要呵护她,连衣服都要呵护。
凯琳也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对萨拉扬说道:“你猜,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
“如果是个男孩,就叫布鲁斯-拉海尔,如果是个女孩,就叫小凯琳-拉海尔!”萨拉扬抚摸着凯琳的脸颊吻道。
“我希望是个男孩,因为我知道做女人的辛苦!”凯琳痛吻着萨拉扬道。
“不,不,做人都很辛苦,但我们一定会给孩子们最丰厚的幸福!”萨拉扬道。
但,瑟莱斯要走了。
在结婚不久之后,他们一行人来到费雷德山崖,他对凯琳说:“我想回到梅洛城,那里必须要有人守护。”
凯琳很犹豫,结婚之后的她,越来越缺少圣光骑士的气势,越来越像个女人。
“瑟莱斯大哥,一定要走么?”凯琳低头看着广阔的娜露斯城道。
“是啊,那里是我的家,我在那里找到了久违的信心与热情。娜露斯城有你们在,这就够了。”
萨拉扬脸色铁青,瑟莱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但他却没说什么,一个男人的心,是管不住的。
“你要在那边建立疾风信鸽站好吗?你要经常来信!”凯琳说道。
“呵呵,傻姑娘,我会的,请你们相信我瑟莱斯-赫克托耳,与你们一同奋斗的日子,胜过我曾今追随雷奥大哥的时光,我不是要离开你们,只是,回去到我现在最思念的地方,替你守护娜露斯的西方,那里,又重新给予了我新的生命!”
凯琳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
小雄鹰也在这里,他站出来说:“凯琳老师,我也要去找寻我的父亲!”
凯琳看过来,眼中带着疑问,但思考过后,她只说:“小雄鹰,去找你父亲?你有变坚强了吗?”
“是的,我有变坚强了!”小雄鹰抬头立正说道。
凯琳不敢继续说什么,只是直直的看着小雄鹰,给予不信的目光。
“凯琳老师,我有变坚强,我知道,那天离别时,父亲对我说,不变坚强,就不要回来见他。但现在,我长大了,我知道,那一天,他伤势很重,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把我交给你,我知道!他一定倒在了那个地方。但我要到他最后的地方去,我要见他。您见到您的母亲时,我哭了,我好想我的父亲!”小雄鹰按捺不住自己的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你有一个伟大的父亲,小雄鹰,你比我好,我父亲从来没鼓励过我!”凯琳说道。
“他有!他一直在守护你!”瑟莱斯说道。
凯琳看着瑟莱斯,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要走,和兰斯洛特先生说了吗?”凯琳问道。
“有,我和他无话不说。好吧,如果有事,随时召唤我回来,我是勇敢之心的瑟莱斯-赫克托耳,为勇敢之心而战,为勇敢之心而死。那么,再见了,凯琳,再见了,萨拉扬,再见!”瑟莱斯走到萨拉扬面前,与萨拉扬紧紧拥抱,又走到凯琳面前,在凯琳的额头上一个深深的吻,之后,骑上自己的马,带上小雄鹰,“驾!”朝着西边奔驰而去。
凯琳木木的站在那里,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呼吸加剧,面部的肌肉颤抖,用着内心最坚强的力量却也未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稀里哗啦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