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砰”!
她的头最后出了棺材口,撞在了地面上,她轻轻呻吟了一声。
野兽把她的腿用铁丝捆绑住,然后又翻过她的身体,用铁丝反缚住了她的双手。
她竟连一点反抗也没有。
野兽满意地拍拍她的**,就像是屠宰之前先掂量一下哪块肉更加丰满。
“你放了我吧……”
猎物的喃喃声,倒把野兽吓了一跳,他翻转回她的身体,打开电筒,照着她死一样惨白的、满是泪水的脸。
“嘻”,野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要回家,我想我妈妈,求求你,放我回去吧,我想我妈妈……”
野兽点点头。
她以为自己的哀求起效果了。
然后,她看到了一枚刀片。
刀片被拈在野兽的两根指头中间,他欣赏地看着刀刃上的寒光,眯着眼又看了看她,然后慢慢地蹲在了她的身前,把电筒放在地上。
他要干什么?
他用一块布堵住了她的嘴,伸出手,一把攥住了她右边的**。
刀刃刺开皮肤,巨大的疼痛使女人眼珠都要瞪爆了,被堵住的嘴里出的惨痛的呜呜声!
野兽没有任何的犹豫和怜悯,手法利落得犹如用水果刀切开半个苹果,整个**就这样被完整地切了下来……
“呜――”!!!
女人的喉腔里出最后的惨叫。
什么声音从上面传来――有点像脚步声,一串,十分急促。
野兽愣了一愣,面带着早已经料知一切的微笑,从容地将那只**装在一个透明塑料袋里,然后将昏死的女人的手骨一一折断,并从兜里掏出一罐液体,灌在猎物的嘴里。
最后,他把一个东西扔在地上,缓缓地离去。
她醒来时,现自己躺在一辆救护车里,鼻子和嘴都罩在氧气罩里,颈部以下完全没有感觉。
“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醒来?”一个急促的声音在问。
“已经全身麻醉,创口的清理已经完毕,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多亏您带队及时赶到……啊,她已经醒来了!”
视线由模糊一点点变清晰,接着,一道哀怜的眼神如温暖的水一般抚摩着她。
渐渐地,她恢复了一些意识,想起了一些东西:
黑暗,脖子上贲张着的血管,拧不开的门,刀片,还有……冰冷的骨头。
她浑身哆嗦起来,然后,身体突然像触电一样剧烈地颤动!
旁边的心脏监控仪的屏幕上,原本平缓流动的曲线,刹那间由于抖动峰值的加大,变成了尖刀林立!
不久前的死亡恐惧,仿佛火山一样在她的心里爆,灼得她几欲疯!
是的,全身麻醉抑制住了**上的痛苦,但是恰恰由于搞不清**被摧残成了什么样子,所以心灵的恐惧急剧加大,以致于她想到了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我,是不是只剩下了一个头颅?!
“这样她会死掉的!”视线中,出现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焦急得龇牙咧嘴的脸,“自己把自己杀死!”
“坚强点,你坚强点!”
那温暖如水的眼神再次抚摩着她……她渐渐看清了他:玉一样温软的雪白面庞,年轻而英俊,两道纤美的眉毛下面,一双明亮的眼睛放射出洞察一切、同时又充满悲悯的光芒。
他身穿警服,和其他几个穿着警服的人一起望着她。
他似乎是搂住了她没有知觉的肩膀。
“你得帮我们抓住他,抓住那个伤害你的家伙,你得亲眼看着他被撕碎!所以你得活下去,你必须活下去,明白吗?必须活下去!”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不停地流着泪……但是慢慢地安静下来了。
医生钦佩地看着年轻警察。
“你……还疼么?”
“她的嘴里被灌进了大量硫酸……”旁边的急救医生低声说。
“我知道……”年轻警察摇了摇头,然后依旧无限哀怜地凝视着她。
车停下了,等候在外面的医护人员迅将受害者抬进手术室,实施进一步的救治。
他一直跟到手术室门口,姑娘在被抬进门的一瞬间,被泪水泡得肿的眼睛,还湿漉漉地盯着他看。
他使劲地点了点头,仿佛做出了承诺。
手机响了,接听。
“香茗!你赶快回来,我顶不住记者们了!”电话里传来市局新闻处处长李弥焦急的声音。
“哦……”他茫然地答应着,眼睛却一刻不离地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久久地,才转身走掉。
乌云密布。市公安局的大院里,树影铺陈出一片密匝匝的阴暗,一路走过去,无论比他年长还是年轻的警察,大多都向他敬礼。
虽然他今年才27岁。虽然他的职位并不是很高。
但是。
他慢慢走进局里的新闻布厅,躲在一个角落里。包围着新闻处处长李弥的记者们没有看到他,还在向已经焦头烂额的李弥不断提问。
站在李弥不远处的一个极其美艳,但面容冷若冰霜的女警官看见了他,伸手一指:“你们要找的人是不是他?”
记者们齐刷刷地回过头,然后不约而同地出惊喜的轻呼,蜂拥而上,险些把他撞倒,闪光灯在顷刻间眨成一片。
他狠狠盯了那个美貌而冷漠的女警官一眼。
“林队,请您详细谈一下这起案件的侦破经过!”
“林队,您的行为科学再次创造了奇迹,是吗?”
“那个女孩有没有生命危险?”
“听说歹徒的手段极其残忍,是吗?”
他保持缄默。
“请问,这会不会将是一系列凶杀案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