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充满阎曜季特有气味的房间和舒橙桔房间的摆设完全相同,不同的只有颜色,她的房间是她最爱的橙色,而他的则是完全的蓝色系,充满着阳刚气息。

她一醒来映人双眼的就是这个和她房间几乎完全相同的地方,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房间和她的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那个人十之八九就是阎曜季。

环顾这间她第一次进来,却觉得万分熟悉的房间,那种感觉很特别,就像在一夜间她的房间变了颜色般。

“你再欣赏可能就要迟到了。”阎曜季站在门口打趣地看着她的表情。

一听到他的声音,她的脸立刻急速变红,她还记得昨晚他性感的声音是如何环绕在她的耳边,他的出现让她脑袋中再度浮现昨晚像梦境般的情形。

他的吻和他温暖的声音反复不停地在她脑里回荡不绝,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她这一刻只觉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

“轩说你今天要陪他上学,已经在门口等你了。”他当然看得出她在想什么,他很高兴她没有忘记昨晚的情形。舒橙桔闻言立刻冲过他身边,直冲进自己的房间,一方面是为了逃离他那双似乎把她完全看透的眼睛,一方面是想起她今天和阎轩的约定,必须马上换衣服,不然她这个今天新上任的“妈咪”就要失职了。

以超光速的速度换好衣服,她将及腰的长发绑成长长的马尾,快速地预备冲下楼。

阎曜季就站在楼梯的把手边等着她,她红着的脸又变得更红了,她觉得自己发烫的脸快要着火了。

“欲速则不达”这句话果然奇准无比,急欲冲下楼的她在第一阶的地方滑了一下,眼看她就要用滚的下楼了,一双强而有力的双臂在最紧张的一刻环住她的纤腰,让她免于滚下楼梯命运。

“小心!”阎曜季准确地环住她,稳住她的娇小身躯,再打横抱起她。

她对这个臂弯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强壮的怀抱让她几乎已至习惯的境界,每每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成为她的避难所。

“谢谢。”

他宠溺地轻碰她的头,“像个小孩一样。”

舒橙桔肯定她现在的脸有足以煎蛋的热度,她实在无法消受他宠溺的举动,再这样下去她绝对会全身着火,像通红可食的螃蟹一般。

用力地吞下口水,她完全僵在他的怀里,丝毫不敢动作。

阎曜季忍不住在她通红的脸颊亲了一下,他觉得她的反应好可爱。

舒橙桔被亲了一下后立刻转头直视他,他居然偷亲她?

看她红润的小嘴张成O型,他又微笑地啄了一下她的唇。

她感到身体里的血液像沸腾一般直冲脑门,就像要火山爆发般的喷出她头顶了。

“你……你……”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张着嘴盯视他。

“我是在疼爱你啊!”阎曜季说得极自然,“阿日会送你们一起去学校,时间到了再去接你们回来,我已经请校车先走了。”

迅速交代完,他已走至门口,把她放进后车座。

“阿日,交给你了。”阎曜季对仇日使了个眼色,笑着对小孩们道:“爸爸要去上班了,拜。”

“拜拜。”六个小孩一致向他们最亲爱的爸爸道别,整齐一致。

舒橙桔躲在车门的另一边,她还没有从刚才的刺激中恢复,心跳的声音已经完全盖过外界的所有声音,他对她造成的影响让她神经紧绷,她觉得自己就快变成精神分裂者了。

“阿姨,你的脸怎么那么红?”阎轩担心地问,他单纯地担心着是不是因为阿姨要做他妈咪而紧张得脸红?

“没事,阿姨没事。”她抱住他,把整个脸埋进他小小的怀里。

仇日从照后镜清楚的看到舒橙桔的反应,心里笑着想刚才阎曜季可能对她做了她无法承受的示爱了吧!

含着微笑,仇日想,若是八年没见的伙伴们也看到了曜季被一个女孩迷成这个样,铁定笑他个三天三夜。

***

阎家的四个男孩一向是“天恩”天主教幼稚园里全校师生所瞩目的学生,不仅因为他们是两对出自同一个家庭的双胞胎,也因为他们是四个小小年纪就英俊无比、智商特高又异常乖巧的特别孩子。

上至园长,下至煮饭妈妈都认识这两对特别的双胞胎,而且对他们从未出现过的神秘家长感到特别有兴趣,都想看看生出如此优良血统的小男生的父母是何等优秀的人材。

舒橙桔在车上就和小孩们串通好,在学校的时候要叫她“妈咪”,而她今天也带着两个小女孩一起出席今天的聚会,她特别要求他们别穿帮了。

仇日从一听到她和小孩们的共谋后就笑个不停,他可不相信全校师生、家长们会相信看起来像个小女孩的她已经是三对双胞胎的母亲了。

舒橙桔忍受他的笑声一分钟后,立刻以一句话让他马上停止发笑。

“你有本事就去当他们的爸爸,参加他们的‘家长会’。”

这句话像咒语一样,仇日立刻识趣地闭嘴,他可不想成为今日的特别焦点。

就这样,舒橙桔带着六个孩子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进入校园。

看起来像个大女孩的她带着三对俊美的双胞胎走在幼稚园中,加入只有家长能参加的聚会会有多突兀的感觉,由旁边吱吱喳喳的声音就知道了。

“那三对双胞胎都是她生的吗?”

“不可能吧!她看起来好像还不满二十岁。”

“我认得那四个小男孩,他们是这里有名的两对双胞胎兄弟,你看,旁边那一对双胞胎小女孩好像是他们的妹妹,长得有像哦!”

“生出三对双胞胎,好特别!”

舒橙桔觉得举步维艰,要她听不到这些个奇怪的讨论声还真有点困难,他们说的她听得一清二楚,只差没走上前去回答他们心中的疑问。

今天幼稚园聚会的焦点完全在舒橙桔和阎家的六个孩子身上,全校有上百对的眼睛都在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路下来,舒橙桔已经不知道有多少老师、家长和她对话过,害她撒了不少谎,幸好她不是天主教徒,不然在上帝的地盘上骗了那么多人,她铁定要告解三天三夜,也幸而此次聚会两个小时就结束了,不然她铁定会发疯。

阎家的小孩们个个演技精湛,妈咪妈咪的叫个不停,让她几乎都快要相信他们是她生的了。

聚会结束后,舒橙桔带着小孩们坐进仇日的车内,他们和她呈两极化的表现,小孩们个个兴奋不已,而她则一脸疲态,像是马上就要倒下似的。

“今天如何?”仇日笑着问,依他偷偷地在一旁观赏的心得,着实为橙桔完美的演出佩服不已,除了看起来太年轻之外,她的确像个称职的妈妈。

“她们只差没要我拿出户口名簿证明。”

她真佩服那些个家长、老师,全都对她充满好奇心,旁敲侧击的不断询问她。

“你看起来的确不像六个孩子的妈。”

“我也知道!”她相信自己有张合乎年龄的脸。

但是你的确够格当他们的妈妈,仇日在心中想着,但不便说出口。

“妈咪,我要睡觉。”阎仲一时改不了口,趴在舒橙桔的腿上就要睡了。

“睡啊!”她也没觉得不对,摸着他的头安抚他。

“我也要。”阎伯也靠着她的另一边手臂。

一时间,有四个小孩靠在她身上,只有阎轩、阎轾在前座已经睡着了。

她渐渐地也不敌睡意,靠着椅子睡了。

当仇日的车子驶进庭院时,阎曜季早已经站在门口等着。

“她今天有超水准的演出。”仇日笑着对他说道。

“我知道她可以。”他深情地注视着舒橙桔,内心充满感激,她做得比小家伙们真正的妈妈们都还好。

两人合力把六个小宝贝抱上楼睡觉,而阎曜季最后抱起睡得最熟的也是最大一个“宝贝”,舒橙桔。

疲惫的身体窝在最习惯、最舒适的地方是最美好的感觉,舒橙桔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嘤咛,表示她感到非常的舒服。

她窝在阎曜季的怀里熟睡着。

轻轻放下她,他看见她皱起眉头,表达着她不想离开刚才舒服的怀抱。轻吻她皱起的眉,安抚着他心中的珍宝,阎曜季的脸上流露出毫不隐藏的爱意。

她松开紧皱的眉心,在熟睡中接受了他的安抚,并发出满足的微笑。

“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他小声地在她耳边细语。

“嗯!”舒橙桔无意识地发出呓语。

他为她无意识的承诺高兴不已,忘情地亲吻着她红润紧闭的唇,而舒橙桔在睡梦中竟不自觉的回吻。

欣喜她热情的回应,他益加无法遏止更加深的亲吻。

不一会,他理智的强迫自己离开眷恋的红唇,再继续下去他将会无法克制自己,做出伤害她的事,他不允许自己如此冲动。

他快速地走出房间,一步都不停顿。

***

“让莱卡立刻回来!”阎曜季阴冷地说道。

仇日的身影如蒸发般消失。

阎曜季黑暗的面容如八年前一般,没有一丝情感的面对已经被梦魇纠缠住的舒橙桔。

她眼球翻白,如中邪般的沉睡着。

愤怒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舒橙桔在梦中欣赏着一棵如白色雪花般的树,落叶全白飘散在整个空间,她完全被此美景吸引住所有的注意力。

她忍不住走近那棵有着片片雪花般的白树下,抬头望向茂密的枝叶,见到白色的枝桠和白色的树叶正发出银白的光。

当她正想伸出手接住缓缓落下的白色落叶时,却发现双手掌中两条断掌纹渗出血痕,一个白色的男人从树干中浮出,捉住她的双手阴冷的大笑。

舒橙桔一眼就认出眼前的男人就是她曾在恶梦中见过的白色男人,她张口大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她用力的想扯回双手,却惊讶的看着双手渗出血痕的断掌纹开始大量的流血,鲜红的血溅在白色的落叶上,如露水般点点染红叶片。

“你是我的。”白色的男人发出没有一丝丝人气、如地狱传来的声音。

“不……”舒橙桔根本发不出声音。

一阵剧烈的摇晃撼动了整个白色的世界,也让舒橙桔消失在白色的世界中。

她一惊醒便立刻伸出染满鲜血的双手,发出尖叫。“不!这不是真的!”她无法接受此惊吓。

“冷静!”阎曜季拉住她的手。

她毫无焦距的双眼在面对他的瞬间流出豆大的泪滴,整张脸写满恐惧。

他拉起她,安置在身前,让她待在他怀中,扶着她受伤的手掌。

“不要害怕。”他在她身边温柔的呢喃。

即使心中不由自主地充满恐惧,但他的话仍然能让她感到安全的真实感。

阎曜季抱起她软弱无力的娇小身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被黑夜阴影所遮盖的脸上净是灰暗。

永远不该出现在这世上的力量于八年后再次出现。

沉寂了八年的“异轨”将再披战袍。

***

“为什么会这样?”舒橙桔呆滞地望着手掌心。

“有时候恶梦中的手掌是自己无意识所造成的。”阎曜季提出解释,因为真正的实情只会让她更恐惧。

他细心的处理她手掌上的血迹,明显的撕裂伤口让他皱起眉头,在掌心的伤本就难以愈合,尤其位于手纹上,更糟的是这还是比一般伤口更难复合的撕裂伤。

“是那天在梦中要捉我的白色男人,我认得出他,真实得就像真的!”她肯定这不是一般的恶梦。

“生活太紧张或太累也会让人做恶梦。”

“不是的,我真的很肯定。”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阎曜季包扎好她双手的伤,抬起头忧心地望着她惨白颤抖的脸,他低头取下颈上佩戴的一块红色血玉为她挂上。

“它有避邪的作用。”

用里着纱布的双手拉起胸前的血玉,她凝望着月牙形的它,红如鲜血。

“这是什么?”

“它能保护你。”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这块玉一戴在身上立刻产生微妙的安全感,尤其是它红得发亮的颜色就像鲜血在其中奔流一般,让她不自觉的对它有种特别的好感。

“还痛吗?”阎曜季起身预备拿出止痛药。

舒橙桔摇摇头。

任谁都看得出她吓得不轻,他扶她躺下,温柔地安抚道:“再几个小时才天亮,你再睡一下,我会在这里陪你。”

她无助的眼神望着他,害怕再作恶梦。

拉起她里得完全无法活动的双手,包进自己的掌中,他对她承诺,“我保证你今晚不会再做恶梦。”

她闭起双眼,相信他一定会保护她。

她感觉得到他温热的手轻抚她的脸,似乎在传送着他的热力,她确信今晚自己不会再作恶梦,也明白心中自然浮起的温柔感受会让她睡得很安稳。

凝望着她渐入沉睡的安稳模样,阎曜季轻放下她的双手。

“欢迎回来,伙伴。”他语调平稳地对着黑夜中娇小的黑影道。

***

自安稳的睡眠中转醒,舒橙桔一睁开眼对上的就是让她打从心里感到安心的他。

“睡得好吗?”由她红润的脸色,他看得出她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嗯!”舒橙桔露出满足的微笑。

“别动,小心伤口。”阎曜季提醒她双手受的伤,起身走进浴室。

望着他的背影,她有点不敢相信他真的陪了她一整夜,心里有着感激也有着愧疚,她害他整晚没睡。

试着动动手指,她痛得几乎流出眼泪,只是动手指都会牵动伤口,她开始担心今后的生活起居了。

昨夜的恶梦似乎已离她远去,只留下少许的心悸,仿佛不是真实的发生过,而她双手严重的受伤又是确实的事,她不知该如何作想?

温热的毛巾覆盖住舒橙桔的脸,也打断她脑中紊乱的思绪。她发现他正在帮她擦脸,动作轻巧。

这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孩子一样被人照顾着。

小孩!她想起她该照顾小孩们起床了!

脑袋里一想到什么就立刻行动是舒橙桔的一贯作风,但她忘了双手的伤,一撑起身体,立刻尝到苦果,痛得流出眼泪。

她动作快得让阎曜季来不及反应,只能及时扶住她差点跌下床的身体。

“你要去哪里?”他的语气有着些许的斥责。

“要叫轩他们起床上学了。”她痛得双手麻痹失去知觉。

“已经有人照顾他们上学了,你不用担心。”

她疑惑地问:“谁?是阿日吗?”

“不是。”

“那是谁?”她不相信家中还有人能照顾小家伙们。

不待阎曜季回答,一个娇小的身影很快地跑进门冲到地面前。

“当然是我莱卡喽!”

舒橙桔着实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自我介绍的人吓着了。

“反正你就安心养伤,我会负责照顾小孩的,谁教曜季这么会生!”莱卡大声地对着她说完后就又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舒橙桔呆了好一会儿才问:“她是谁?”

阎曜季叹了口气,无奈地坐在床沿准备好好的解释一番。

***

莱卡是一位二十五岁的女人,也是阎曜季多年的好友,特地来照顾小孩的。

舒橙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解地看着正在和两个双胞胎女孩玩追逐赛的莱卡,以莱卡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外貌,她实在无法相信莱卡比自己大五岁。

尤其是莱卡比小女生还可爱的外表和动作,一点都不像是个已经二十有五的女人,说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还差不多。

“小桔,你要不要来玩?”莱卡高兴地呼唤她一起来玩。

“不了。”她笑着摇头。

她实在很不解为什么明明才和莱卡相处半天,她却觉得好像莱卡原本就住在这里一般,有种无法言喻的熟悉感,好像她们早就认识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莱卡就是和一般人不同,但是她又找不出个所以然来。

手掌又传来阵阵的抽痛,舒橙桔抬起包成两团的手掌,无奈地望着近乎残废的双手,完全丧失使用手的能力的她,连吃饭都要人喂,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舒橙桔忍不住叹了口气。

“又叹气。”阎曜季从后面轻拍她的头,才一个早上她已经叹了十几口气。

“送我回家好不好?”她真的不想麻烦他照顾她。

“不行!我说过不会麻烦,不用再讨论了。”阎曜季拉起她走向餐厅。

第三度驳回,看来他真的是铁了心要照顾她这个废人了。

从今早她就想回家,而他却以她的家人不在国内,没人照顾她而制止她回家的想法。

“你真的不用上班吗?”她实在不相信他真的不用去公司,虽然他是老板,可是也不能都下去公司看看吧!

他拉着她坐下,认真面对她。

“若有重要的文件奕云会送过来,其他的事他可以全灌处理,我希望你不需要我再解释了。”

她看得出他已经被她问得不耐烦了,便心虚地低下头。

“事实上我非常不喜欢上班,现在有个好理由让我待在家里真的不错!”阎曜季试图让她不要太难过。

他不离开家最大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要照顾行动不便的她,而是敌人在暗,他必须防止发生突发状况,他感觉得出要捉她的白*是誓在必得,白*会直接让她见血实在是走一着险棋,而会让白*急得一反常态必有重要原因!

她知道他正在安慰她,想开口说话,却被他送进她口中的食物打断。

“别多想。”他不给她机会开口,一口接一口的喂她吃饭。

在一旁分别喂着两个女孩的仇日和莱卡交换了一个有默契的眼神,暗自偷笑。

***

患有严重恋物癖的白*对于奇“人”异“事”皆有相当强烈的搜集欲望,再加上后天修得的能力,他更是为所欲为。当他发现“异轨”的成员后,将之纳为己有的渴望让他几乎成功地控制住他们。

但是毕竟“异轨”的成员皆非常人,他们不但脱离了白*,更以驱逐变态的他为己任。

而自从八年前“异轨”成功的将白*驱逐出这块土地之后,“异轨”自动解散,回到原本身处的本位做自己原本的工作。

阎曜季继承家族事业,与白家的继承人白奕云成为合伙人。

影子不再继续杀手生涯,无声的消失独自去流浪。

莱卡重回异空间,恢复妖精生活。

至于仇日早已决定此生不再回狼族,便留在阎家当个挂名管家。

“异轨”四人各自分散八年未再见面,而白*不该再次出现的能力迫使他们必须重聚,阻止他非人性的疯狂举动。

“影子又再度栽在那个女人的手里了,真是不长进!明知逃不了,又要逃避八年,他神经的毛病还是没好。”莱卡不赞同地批评“异轨”唯一没到场的成员。

“他老小子已经沉在爱情海,想爬也爬不起来了。”仇日语调轻松的调侃。

事实上,是他们有默契的故意不通知影子回国,除了体谅他新婚之外,也心知肚明他一旦知道后必定重演八年前逃避的情节,与其让他和舒香豌再度痛苦,不如不让他知道。

基于伙伴情谊,他们一致同意不通知影子,让他好好享受得来不易的幸福生活,以弥补八年来的相思之苦。

“想来真是可怕,舒家的女人都是咱们‘异轨’的克星,先是舒香豌,再是小桔,都让世纪大冰山化为绕指柔,神奇得没话说。”

对身为尚不懂人间爱情的妖精莱卡而言,爱情是最让她无法理解的东西。

仇日不予置评,他虽身为半人半狼的血肉之躯,但也不完全明白爱情这东西,只能一笑置之。

对于身旁仇日和莱卡的大声谈论完全没有表达意见的阎曜季,只一径地注视着玻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思考着尚未理出结论的疑问。

“曜季,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从一进书房开会开始,阎曜季就对着酒杯中的酒发呆,莱卡已经看不过去了,她实在看不惯一向最冷静的他那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

“有,”阎曜季收回视综,认真的望着两位伙伴,“消失了八年的白*将猎物锁定橙桔必定有其目的,他一反常态的让猎物见血是何原因?是怕我们能力增强或是某种需要?”

他恢复往常冷静的找出事件的首要疑问。

“可以确定的是,白*并没出现在境内。”仇日提出调查结论。

“在小桔戴上血月牙的同时,白*也把力量完全收回,这块土地上目前完全没有他的气息。”莱卡凭她妖精的感应能力肯定着。

“是试探或另有计谋?”阎曜季面对白*八年后截然不同的方式百思不解。

“他就像在地球上消失了一般,目前完全没办法调查。”仇日经由一晚上的追查,依然无法确定白*目前的所在位置。

“我会让她通过考验。”阎曜季面色凝重地留下结论,迅速离去。

仇日与莱卡不发一语,清楚地明白未来的七天将是关键。

一旦被梦魇缠身见血,七天内若能凭着坚定的意志力逃过白*的魔掌,梦魇的法术便自动失去法力,这是一个不变的定律,但真正凭坚定意志力通过考验的人,目前只有四人,那便是“异轨”的四个成员。

舒橙桔身上佩戴的血月牙只能保护她一天,时效一过,她必须度过剩下的六天考验。

完全清楚所有规则的仇日和莱卡无不面色沉重。

“他能失去她吗?”莱卡问着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不能。”仇日以再肯定不过的语气回答。

向来不正视内心真正情感的曜季孤注一掷地释放出所有情感,一旦失去橙桔则将会永远失去心中所有感情。

***

凝望着熟睡中的她,她看起来是如此的安宁、脸色红润,但这一切都是由于她正佩着血月牙,它只能保护她到今晚,今晚过后她将面临最艰难的考验。

舒橙桔眼睛一张开就看到阎曜季站在床边,脸上的线条僵硬,她直觉反应地抬起手碰碰他,以为他又在担心她的手伤,不想让他担心。

“真的完全不痛了,你别担心。”她实在不怎么喜欢他板着一张脸。

他坐到床沿,脸上的线条没有软化的意思。

她把头挪近他腿边,像小猫缩在主人身边一样伸着懒腰,故意用手碰触他石刻般的冷脸。

“不要板着脸,好像我真的病得很重似的。”看他依然没有反应,她干脆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眼不见他僵硬的脸为净。

阎曜季拉开她的“两团”手,低下头给她一个不温柔的吻。

只要碰上他的吻,她就只有举白旗任他摆布的份,即使他这次的吻带着些许粗鲁,她依然顺着他任他为所欲为,因为她看到他眼中带着一团愤怒的火焰,体谅地知道他必须发泄。

不温柔地吻遍她的整个脸及整个颈项,眼看着他就要往下进行,舒橙桔正想发出抗议时,他却就在这一刻停下所有的动作,将脸埋在她胸前。

她想他一定是有一些生气,她直觉肯定不是她惹他的,但总觉得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我能知道吗?”如果真是跟她有关系的话,她不介意道歉。

他没有回答,翻身躺平身体,把她抱起放置在他身上,让她面对着他。

此刻是多么的令人脸红心跳啊!舒橙桔心想她强烈撞击的心跳他大概也感觉到了吧!自己的脸一定又红了,与他相处的这些天,她脸红的次数多过她二十年的岁月。

她小心的想挪开身体离开他的身上,但他的手却死紧的搂在她腰上,让她连动都动不了,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好很不自然的平放手肘撑在他的胸膛上,避免与他更接近。

事实上他们已经接近得不能再接近了,这个认知让她完全不敢正视他,眼神四处飘,就是不知该看哪里?

他不发一言的凝视着她,令她不得不定下视线与他对视。

他就像块大磁铁,她觉得自己正在被他吸引,几乎就快要失去自我了。

阎曜季双手按住她的头,一点一点的让她更接近他,用温热的唇轻柔地熨烫着她方才被他吻得红润的朱唇。

纵使心里知道再下去一定会发生无法克制的事,舒橙桔还是无力制止,他成功地让她心里只能想着他,只能感受他的吻。

她感到自己被真心的珍惜着、心疼着,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充斥在她的心中,如光彩夺目、耀眼的火焰般在她心中快速的扩散。

一阵细小而杂乱的脚步声传到阎曜季的耳里,令他百般不愿意、万分不舍地放开她。

“小家伙们回来了。”他冷静的语气中有着些许的不情愿。

舒橙桔被吻得意乱情迷,呆滞地坐在床上,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话。

“砰!”房间的门被大力地推开,冲进来一群小孩。

莱卡跟在小孩们的后头,眼神暧昧的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惋惜开门的时间晚了一步,没选在最好时机。

小孩们个个爬上床盯着舒橙桔被包成两团的双手,不敢去碰又非常好奇。

“阿姨,你的手痛痛吗?”阎轾好奇地问。

“她痛的地方不在手上。”莱卡意有所指地瞧着她的唇。

任谁都看得出来小桔微肿的双唇必定是道“某人”狠狠的吻过。

原本就已经不好意思得说不出话来的舒橙桔被她的话一惊,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那是哪里痛痛?”阎仲转头问。

莱卡完全不理会阎曜季警告的眼神,要她放弃这难得的整人机会还真是办不到。

“问你们的爸爸啊,他知道。”她倒要瞧瞧曜季怎么回答。

“真的吗?爸爸?”阎仲单纯地接着问。

“是阿姨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已经不痛了。”舒橙桔很快的回答,晃晃手吸引小家伙们的注意力。

“可以摸摸看吗?”

小孩子对稀奇的事永远有着无限的好奇心,个个都很想摸摸看的样子。

“当然可以。”她伸出手,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六只小手很轻、很小心地摸摸她包扎着的双手,一边好奇的问了一大堆问题。

莱卡站在阎曜季的身边,不知死活的小声刺激着他。

“你真的很不知道怜香惜玉,都亲得红肿了,她受得了真是了不起。”

他不为所动,只要莱卡在这个家,没有一件事可以逃得过她的感应,这是妖精的本能,根本无法避免。

“奕云交给你了。”他小声地交代着,只有莱卡是奕云不变的克星。

“傻小子做事还是这么认真吗?真麻烦,放心,有我出马保证他心甘情愿地放你长假。”莱卡眼里闪烁着光芒。八年不见,她还真有点想念他,他是她遇过最好玩的人类,只有他能让她忍不住的想捉弄,有他这傻小子可以捉弄,也算是她留恋人间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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