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去补度蜜月前,曾把所有人的盘都说一次给我,不过我听了十,忘了八分。只,得她说你将会有场非常辛苦的恋爱」蓝虎板起脸孔,相当努力地回想,「她好象还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什么话?」青狼可紧张了。
「干嘛这么紧张?你刚才不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见他紧张的样子蓝虎不禁放声大。
「我只是好奇而已。」青狼马上回,轻松姿态,一副「你要不要讲我都「所谓」的假动作。
「好奇?」蓝虎怀疑极了。「既然你只是好奇,那么我不浪费我的脑力去回想了。」
他站起来抓着资料就走。
「大哥,」一名梳着五颜六色庞克头的摩登小子,急急地从外面冲进来,边跑边喊,吓了正要往外走的蓝虎一跳。
「阿川,进来、进来。」青狼高兴地招呼着他。
「这庞克小子是谁?」占着身高的优势,蓝虎毫不费力地睥睨着身边陌生的小子,奇怪外面的警卫怎会敬他进来,也奇怪他对「云天盟」总部的地形,居然了若指掌。
普通人造人「云天盟」位于台中的总部,没迷路已算是极少数了,更别说他竟然能直捣总部的核心而没被抓。
「大哥,它是……」庞克小子难掩兴奋的以戴着皮手套、颤抖不已的右手,十分崇拜地比着蓝虎。
「大哥?!」蓝虎拍下他的手,痛恨被人指着。他讶异地看看青狼,再看看频频发抖的怪小子,讥诸她笑道:「青狼,你什么时候开始收手下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在前几天曾凑巧救过一个人。」青狼原本爽朗的脸色,忽而变暗。「是我交代守卫带他进来的。别担心,蓝虎,他原本就是」云天盟「的人。」顺便解了他心中的疑惑。兄弟多年,他多多少少能从蓝虎的脸色去揣测它的疑惑。
只为了这小子曾救了「云天盟」的一个人,喜欢自由自在的青狼就肯收他当手下,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蓝虎略微睁大了眼,端详着青狼不自在的表情,除非这人是……
「大哥说的是韦湘湘小姐。」庞克小子意识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急急地替青狼解释。
哇塞!酷毙了,没想到他又见到「五色组」的另一位精英分子蓝虎了。人家说「五色组」是「云天盟」的智囊团,这个由五个人所组成的组织,男的挺拔、俊朗,女的冷艳、漂亮,今日一睹其中两人的风采,他才发现传闻未必不可信。
「哦?」这么说果然被他猜中了。蓝虎上下打量他,好奇地间道:「你在哪襄救了湘湘?」湘湘这阵子好象很少到这襄走动了,而且听说她最近的风评不太好,似乎相当堕落。
「在……」
「阿川,住口。」青狼阴着脸大喝。他不想让人知道湘湘黑暗的一面,更不想让人耻笑她。
「是:大哥。」阿川急速消了音。
蓝虎了解地盯着青狼许久,才意味深远地开了口。
「送你一句话。」他老成地扶着镜框,精明的眼神犀利地透视着青狼吊儿郎当的外表,满足不赞同。
「什么?」育狼始终沉着脸。只要一涉及湘湘,他清明的脑子便会开始自动自发的混浊。
「该死心了。」蓝虎难得一次平心静气,纯兄弟式关心的口吻。「自己好好想一想。
还有,小子,你再这么毫无节制的染发,轨等着做尤勃连纳第二。「他拉了拉阿川色彩缤纷的竖发,频频皱眉地瞪砚了好一会儿,才丢下良心的建议,甘心地走入。
「大哥,蓝虎大哥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阿川必恭必敬地询问青狼。他该不会讨厌他这头「炫」呆了的头发吧?还有,尤勃连纳是混哪襄的,他怎么连听都没听过。
青狼清朗的黑眸因他战战兢兢的模样,蕴藏着笑意,郁闷的心情也一下子好转许多。
他抬起修长、有力的手指遮掩住高高扬起的嘴角,很想放声大笑。
「你知道蓝虎除了会干架外,还有什么专长吗?」他好笑地问。
「帮里谁都知道蓝虎大哥的医术精良。」阿川据实以答。
「好,你从这个地方去联想就没错了。」青狼拍拍他的肩膀,忍不住也摸了他的头发一把。「想当我的手下,可不能连尤勃连纳是谁都不知道。如果真的不知道,就去问别人。蓝虎会出声警告你,就表示真的有那种危机存在,你自己好自为之。」他差点忘了蓝虎是怎样一个中规中矩的人,难怪他会不喜欢阿川这颗像不小心沾到调色盘的刷子头。
好个尤勃连纳第二。青狼眠着嘴,尽量不损及他自尊地窃笑着。
「是吗?」阿川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他话中的警告意味,于是他开始紧张了。他敬重的青狼大哥都这么说了,他不争气点怎么行?
并不是说她有多不喜欢「SOSO」,而是这个红遍台中的摇滚团体,每星期五在这里驻唱,造成她许多的困扰:尤其是他们那班死忠得濒临疯狂的歌迷,更是热情的教她受不了。
「丹茹,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喜欢」摇滚之夜「。」桑可琪好不容易避开那曺热情无比的歌迷挤回吧台,如释重负地将托盘轻轻地推给吧台后的调酒师后,一向以客为尊的她还是忍不住抱怨了。
「不会吧:我觉得你自创的」摇滚之夜「很好喝啊。」吧台后为了应付客人的需求,而忙着调酒的女孩,十分专注地看着小抄调酒,随口应道,「不过,我觉得酒好象放大多了,很容易醉,这点若能改善,就十全十美了。」
「我说的是专为你弟弟丹毅开辟的‘摇滚之夜’。」桑可琪放缓了紧绷的神经,走进总能让她轻松自在的吧台后,看着好友淡淡地叹了口气。「早知道丹毅组成的‘SOSO’会这么红,我抵死也不肯大老远从台北赶到你这儿打工了。」
真是自虐:如果才打工一个礼拜她就这么后悔,那么往后的两个月,铁定更难熬。
她干嘛放着好好的寒假不过,跑来这儿受罪。桑可琪十分懊恼。
齐丹茹将手中调好的酒推给客人后,才十分不解地望着左前方小舞台上卖力嘶吼的弟弟,「不会啊:我觉得丹毅的歌声还不错,只是稍嫌大声而已。」她沉思地摸着下巴好半晌,像在聆听什么,「这样应该不会被邻居抗议才对,而且我们这里的隔音设备很好,你不用太担心。」
她到底在说什么呀?桑可琪啼笑皆非的将不知不觉中调好的酒,熟稔地推给吧台前的客人,不想费神再和她谈论乐团的事。反正以丹茹这种少根筋的个性,她怕说了也是自说。
「丹茹,你为什么一定得涂黑色的口红、黑色的指甲油、黑色的眼线,还有头上那团花花绿绿的可怕头发来凸显自己,难道你不怕这种装扮不小心去吓到别人吗?」她不怎么赞同地看着她一身怪异的打扮,频频摇头。
「红色系列大寻常,粉红系列太可爱,只有黑色最新颖、最特别。我男朋友阿川说我这样子很好看,我自己很喜欢,客人们也十分赞赏:到目前为止,只有你说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