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符法
张景逸这几个月来,虽然一直坚持修炼,但是效果并不明显,实力增长缓慢,混元祖师开解他,让他不要着急,可以一边修炼道法,增加修为,一边炼制法宝,或者学习使用符、法咒,同样可以增加自己的实力。只是这种借助外力的方法乃是小道,属于“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可以借用一时,但不能长期侧重于此,而荒废了道法的修为。
这只是混元祖师为了开解张景逸,怕他急于求成导致走火入魔的危险而临时想的办法。如今已经成功引起了张景逸的兴趣。其实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藏有一个梦想,根据每个人小时候接受到的故事情节的不同而不同。
张景逸小时候的梦想就是能够御剑飞天,祭炼出来各种各样的威力无穷的法宝。后来渐渐长大之后,才知道自己以前的梦想不过是封建迷信罢了,才将其尘封在脑海记忆的深处。如今旧事重提,那尘封已久的记忆立刻开启,往日的梦想又重新浮现在心头。所以张景逸才会下意识地听从混元祖师的安排,要昆仑剑仙钟先生教自己符、法咒的炼制和使用的方法。
钟先生已经被混元禅师给请过来了,对张景逸说道:“公子,我昆仑派乃是上古时期,玉清大帝元始天尊所创,乃是道门正宗,当初商周之时,门下十二金仙,数百弟子,多有肉身成圣者,真是威名赫赫,受万民敬仰。只是后来渐渐末落,反是峨嵋派代表的太清大帝太上老君的道统开始兴起。”说罢唏嘘不已。
过了一会,钟先生继续说道:“公子,虽然目前我昆仑派不比长眉真人领导的峨嵋派实力雄厚,但是数千年来的传承,我昆仑一派有许多不传之秘,可不是峨嵋这种新兴门派可以比拟的,这符、法咒就是其中的一项。昆仑山为华夏龙脉,道家祖庭,所以天下道门莫不以昆仑为尊,天下间的道门派系也都与昆仑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连当年长眉真人创建峨嵋派时,我昆仑派也曾出力,相助其良多。”
张景逸听着这话,总觉得钟先生是看着峨嵋派强盛,而拼命吹牛,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感觉。有一种“相当初,兄弟在美国的时候……”的感觉。
张景逸急忙拦住钟先生,没有再让他继续高谈阔论,而是问道:“钟先生,这学习符、法咒都有哪些注意事项?”
钟先生也自知失态,咳嗽了一声,说道:“嗨,我昆仑派的符法流传非常广泛,各家各派都有,而且使用符的注意事项也都大同小异,符篆是沟通神明以下降神威的几种方式之一。符篆的使用方法,其关键之处有两点:一是心要诚,心诚则灵;二是修行有一定基础,能够感应那冥冥之中神明之力,以便借用下来封入符篆之中。只要真心诚意的相信符篆的威力,真心诚意的相信神明下降,那第一步便可达成,算是比较容易。但是第二步,却并非人人都能够达到的了。要感应那冥冥之中的神明之力,非得要有一定的修行基础,没有基础,就无法与神明沟通,无法与神明沟通,就无法借其神威施展符法。”
张景逸听得云山雾罩,用手挠了挠头,问道:“钟先生,怎么才算是能够与神明沟通呢?”
钟先生说道:“这种方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公子在画符篆之时,一定要心意纯一,灵台空明,就感觉好像是有神明潜入自己的身体,在遥控指挥自己画符一样,那样画出来的符篆,整齐划一,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滞怠才算成功。所以一些法力浅薄之人,为了能够感应到神明的气息,就于夜深人静之时,沐浴更衣,斋戒静心,然后摆出法坛,以期能感应到神明的气息。一旦能够感应到神明的气息,那么所画出来的,上写符咒的那张黄纸已经不再是普通的纸张,仿佛有了重量一般,拿在手里觉得有些份量,而符中蕴含着一股有如液体般的力量气感,正在符中四处流动。这就是所有符法的基本特点,在画符过程中,仿佛并不是自己在画,而是神明附身,将其神力画在符纸上,这样的符才真正的有的威力,一般人想要修习符法,不得此法门,终其一生也是不会成功的。”
钟先生看着张景逸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对张景逸说道:“公子,光靠贫道解说,公子可能理解不了,这样吧,不如贫道为公子摆上法坛,公子亲自体验一下,看一看究竟应该如何请神画符。”
不一会,钟先生就把黄纸,朱砂,笔,墨,烛,砚,香等都给准备好了。张景逸跟着钟先生离开了地下密室,来到了后院的空地上。黄纸和朱砂是钟先生随身携带的,桌、椅是用了店里的桌椅,笔、墨是用店里的鹅毛笔与墨汁。就是没有中式的蜡烛和线香,钟先生让正在外边看店的奥利凡德到外边的酒馆里找了几根举行“烛光晚宴”用的红色螺纹蜡烛,先拿来凑合着用。没有线香,则找了几根一尺多长的中空的茅草的杆茎,插在装满砂土的小盆里,就代表线香了。
此时四个月亮照在当空,分别处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这四个月亮的光芒比起地球上的月亮的光芒要弱上许多,所以这个世界上夜空当中,虽然有四个月亮,但是周围还是阴暗无比。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钟先生对张景逸说道:“公子,今天我们先学习一张简单的符咒,先学习画一张以召唤天地灵气、日月光华来驱邪的‘破邪符’。公子先看贫道如何来画。”说罢,拿起一张裁好的黄纸,半尺来长,三指来宽,以左手拿着符纸,右手拿着鹅毛笔,沾上掺了朱砂的墨水,先念咒语,念完之后在纸上画符。
钟先生念道:“天清地明,日西月东,浩华下降,泽披四方,扫荡群邪,吾为中央。”念完之后,便开始下笔疾书,一气呵成,没有滞泻,飞快的画完符后,钟先生将笔放下,抬手握成剑指,喷气一口在剑指上,便将剑指按在所画符篆之上,之后收手站直,此符完成。
钟先生把画好的“破邪符”拿起来,交给张景逸,张景逸接过来一看,这符纸好像比普通的空白符纸要略重一些,不仔细感觉不出来,而且符纸上那红色的笔路之间,好像隐隐有一股力量再按着符咒上所画的纹路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