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公元九00年
富丽堂皇的教会里,众人表情凝重地来回注视着高高在上的教皇,以及一脸冷然的萨杰.尼斯伯爵。
这两人正处于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势,谁也不屑退让,眼看着怒火不停地在两人之间窜绕,在两旁的一干人也顾不得是否会犯冒教皇,或得罪握有庞大军权的伯爵,总之,得有人出来为此局面调停。
“尼斯伯爵,可否容老朽道句实言?”一名年将近百、面黄肌瘦的老人代表众人挺身而出,换来一双双感激不己的目光。
老人见萨杰.尼斯不语,只是将冷冽的目光移向他,便接着道:“魔教近来愈发猖狂,我方兵马屡战屡败,原本支持我方的国家已不愿再出兵支援;如今仅剩您手下这批庞大的军队……”眼前这名男子的目光己由冷冽转变为怒杀之气,老人哧得不知如何接口。
“我不管你愿不愿意出兵,保卫教会原本就是你的职责,否则你伯爵的位子是坐假的吗?”教皇沙鲁二世气愤地从圣椅上弹起,握住权杖的手也难掩忿恨的抖动着,这小子从来无视于他的存在。
“保卫教会?!你倒不如说是保卫你的教皇职位还来得贴切。况且,今天我能坐上这伯爵的宝座,也完全仰赖你与教会所赐,不是吗?你应该没忘吧?”萨杰自嘲地道,语气中有些许的仇恨融人其中。
“你……”高贵神圣的教皇被他的一席话激得脸色羞红,只因他道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萨杰.尼斯的父亲洛克尔.尼斯,拥有至高无上的皇室爵位及军权势力,却与当时兴起的魔教圣女相恋,两人的爱不被世人所接受,教会闻言,更是勃然大怒,为了稳定民心,利用上帝之名将洛克斯.尼斯送上断头台,魔教圣女带着腹中胎儿连夜逃亡,逃过了一场死劫,不久胎儿出世,安然地度过五个年头。
此时,教会仍不停地追杀圣女母子二人,最后还是难逃噩运,魔教圣女被处以极刑惨死,教会原不想留下其后代“恶魔之子”,却被舆论指责赶尽杀绝与教会形象不合,莫可奈何之下留下了他——萨杰.尼斯,交让他继承其父爵位,成为尼斯伯爵二世。
长年以来,萨杰.尼斯在仇恨怒火中成长,父母死于不公平待遇的事无时不刺激着他,背负着“恶魔之子”之名的成长历程,充满了污辱与嘲讽。
而今,他拥兵自重,势力与其统驭能力如日中天,直逼教会,没人能与其相较上下,萨杰的功劳,比其父在位时更加卓越。
他与教会向来处于水火不容的情况,仅靠着这份仇恨来推动自己,为的就是报仇,教会内的腐败更让他痛心疾首,当年策动杀害他双亲的那群老家伙,他一个也不会放过,这笔血海深仇的帐会——算清,血债血还。
“怎么,回想起来了?相信当年的每一幕你都不会遗忘吧!这些事,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萨杰冰冷的语气仿佛来自地狱,令人畏惧。
在场的人直觉寒气环身,所有思绪全然冻结,当年的惨况,他们这一班人谁也难辞其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今生命岌岌可危,当时被迫害的小娃儿,摇身一变成为复仇魔鬼,已朝他们逼近。
“可恶!”教皇不甘屈于下风,藉由怒吼来隐藏自己的心虚及弱势。
防不胜防,若早知会有今天,当初说什么也要毁灭他,省得今日不得安宁,得想出个法子来,否则不仅教皇之位难保,恐怕连性命也终归阴司。
“哼!”萨杰看透这群面善心伪“圣人”的想法,不屑地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
“且慢,尼斯伯爵。”沙鲁二世狡猾的双眼透露了他的得意。“听说丁一伯爵夫人最近怀有身孕,是吗?”
原本打算离去的萨杰,猛然停住迈向大门的步伐,复仇的心突地被狠狠地鞭了一下。
沙鲁二世相当满意这话的效果。
“你敢!”萨杰忿恨地旋过身,一双银色的眸子迸射出骇人的杀戮之气,从来没人能威胁他,就算是教皇也不能。
“尼斯伯爵你言重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想藉用你的力量来击退异教,这事对你而言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只要你答应,我们教会日后便不再劳烦于你。”沙鲁二世这次打的可是精准算盘。
“休想。”语毕,尼斯头也不回地踏出这个虚有其名、空有其表的圣地。
“教皇……这——”一名教会人士正欲上前发言,却被沙鲁二世伸手制止。
“他是个聪明人,倘若他坚持不肯合作,那就怪不得我用非常手段来逼迫他了。”沙鲁土世看着萨杰俊伟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满意自己的计谋略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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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萨杰咆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伯爵城堡。
薇妮斯琪不见了,怎么可能,某个想法迅速地涌进脑内,像枚炸弹炸散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没有人能从他身边抢走薇妮斯琪。
那个该死的沙鲁二世竟敢越雷池一步,摆明了向他萨杰挑战,好,新仇旧恨,这笔帐有得算了。
“传令下去,军队整合完毕,等候我的命令。”
“是,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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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老天,她的头是怎么回事,仿佛被人狠敲一棍似的,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终于,意志力战胜了一切,薇妮斯琪困难地从床上坐起,环视这间毫无生气又全然陌生的房间。
这是哪里?为何自己会被带到此地,怎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今早——她在花园里散步,因受不了老有一大群人跟在一旁,所以甩开了那群侍卫随从,独自在池边戏水,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
萨杰现在一定急疯了,噢——她实在不敢想像当他发现后,会有何惊人之举,城堡内的人免不了又得挨上一顿炮轰了,内疚之情蜂涌而上,很快地,又被一股甜蜜的感觉给取代了。
萨杰.尼斯——她终其一生所爱的男人,有着令男人嫉妒、女人疯狂的魅力,似寒冰也似烈火,任谁也别想摸透他的思绪——他从不让人触及他心中那块隐密的领域,除了她——薇妮斯琪。
他的残酷冷血——她毫无怨尤跑包容。
他的狂傲霸气——她亦无反抗地接受。
纵然,在别人的眼中他是所谓的“恶魔伯爵”。
平凡的女人是很容易满足的,她们为爱傻、为爱痴,而她也愿意当个平凡女人,为所爱的人绽放美丽,并默默守在他身旁陪伴着,这样就已足够。
不平凡的男人,都有不平凡的背景与成长历程,例如他——萨杰.尼斯,有张冷硬的面具,捍卫自己与所爱的女人的一身盔甲,像一头狂野的猛兽。
若可以,她可以愿意陪他生生世世,抚平他的伤、平息他的恨,一个向来不懂爱的男人,需要有人去点亮被他遗失在寒风中的真心、真情。
思及此,薇妮斯琪不免漾出一抹沉醉于幸福中的微笑,轻抚着微凸的腹部——全心全意等待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开门声,将沉溺在思绪中的薇妮斯琪拉回现实。
“日安,伯爵夫人。”开门而入的是沙鲁二世,好一张老奸巨滑的面容。
“伯爵夫人受惊了,会将你安置于此,情非得已,只是尼斯伯爵即将出兵打仗,而你又怀有身孕,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才擅自决定将你安置于此;希望别见怪才好。”沙鲁二世开门见山地道出来意。
“打仗?!”怎么回事?为何他从未提起过,怕她担心吗?
“夫人切莫猜疑,伯爵并不是蓄意隐瞒,着实是为你着想,才不便告知。”对付这丫头轻而易举,她太稚嫩、天真了,沙鲁二世得意地想。
“是吗?”这么重要的事,萨杰理应会告诉她才是,他鲜少会隐瞒的。
“当然,所以请夫人在此安心休养,待伯爵归来吧!”道完,便离开房间,留下莫名不解的薇妮斯琪。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她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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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鲁二世与一行教会人员,退出薇妮斯琪的房间后,在长廊上谈论着他们的计划。
“哼!萨杰这小子的夫人在我们手中,相信他会乖乖出兵,我就不信我堂堂一国的教皇,会驾驭不了那匹野马。”
“教皇,那——待伯爵归来时,我们真要将夫人归还他吗?”一名教会人士问。
“嗯——”沉思了一会儿,沙鲁二世才道:“不,好不容易有他的弱点在我手上,我不会丢了这张王牌。”
“我要用这张王牌来控制他替我们攻退魔教,向各国证明我们教会并非无能,并藉此扩太我教会之名,当然,绝不能让他的后嗣诞生。”沙鲁二世露出阴森的目光,“一个萨杰对我们就已造成如此大的威胁了,绝不能让他有后嗣产生,否则尼斯家族将会是我们永远的克星。
“教皇……这……这方法妥当吗?若断了他的血脉,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唉,这事可大可小,不是闹着玩的,更不能意气用事哪!
“哼!瞧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那小子真让你们这群人怕成这样,别忘了,他的爵位可是我给的,我随时都有法子让他倒下,更何况我手中握有王牌,没啥好怕的。”沙鲁这回可是胜券在握。
“可……可是教皇,这……一尸二命啊!这罪我们实在担不起,神不会原谅我们的。”
“浑帐!胆小如鼠的家伙,你们难道忘了吗?萨杰体内流的可是恶魔的血,断他血脉也等于是替天行道,主会宽恕我们的。”事实上,神也许会气得吐血。假上帝之名,施杀人之实,此等重罪沙鲁二世浑然不知,他早被名利冲晕了头。
“这……”一行人着实不知如何是好。
“我决定的事,谁都不能改变。”沙鲁坚持己见。
就在此时,一名十万火急的教会人士朝他飞奔而来。
“教……教皇……他……萨杰.尼斯伯爵他……带领大军,将教堂内外团团围住了。”
“什么?!”超乎他意料之外,犹如平地一声雷,轰得一干人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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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大厅内紧张的气氛令人恐慌,对方来势汹汹,全部的教会人士皆被押于大厅中央,匆忙赶至的沙鲁二世等人看到的便是这幅狼狈的情景。
幸好王牌在握,否则老命休矣。
“尼斯伯爵,你竟敢如此放肆地污蔑教会。”
“教会用卑鄙的手段强行掳走薇妮斯琪又算什么?”
“这……”沙鲁二世一时语塞,“伯爵即将出兵,我们要妥善地照顾夫人,这出是理所当然的事。”好像假托之词,想来他对此计划仍自信满满。
“我不曾答应过出兵这回事。”可恶的老家伙,萨杰直接拔出剑来抵住老家伙的胫子。
“只要你肯出兵,我以上帝的名义向你保证,等战争结束一定把夫人完好无缺地奉还。”
萨杰沉默地直视他,一时间教会大厅的气氛紧张不已,很多人已经忍不住偷偷拭擦着冷汗。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我凯旋归来,薇妮斯琪有什么差迟,我就血洗教会!”如来时般突然,他一转身,带走整个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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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这样做行得通吗?”一名教会人士紧张地问。
“照我的意思去做就是了,别废话,绝不能让他的子嗣涎生下来,否则会对我不利。”沙鲁二世面露阴狠的表情。
“可……可是,伯爵他……他会宰了我的。”
“怕吗?有教会帮你撑着,况且——谅他也不敢对我们如何,我可是一国教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小子还得敬我几分.”敢情他已将萨杰那番狠话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太骄傲自大的人总是在自掘坟墓。
“可是……”
“再不下手的话,不用萨杰那小子来,我就会先宰了你。”
“是,教皇。”顿时,黑瞎的房间内传来阵阵凄厉的喊声,在宁静的深夜中,显得格外遭刺耳惊心。不久,叫声消失了!黑夜终归于一片无声无息之中。
房内充斥着一阵窒人的死寂,死亡的讯息围绕在空荡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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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皇二世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萨杰了,终于还是引燃了导火线,酿成大祸。
萨杰完成了对薇妮斯琪的承诺,凯旋归来,打了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可是迎接他的却是一具的冰冷的尸体。
自恃聪明过人的沙鲁二世找来替死鬼顶下杀人罪名,却仍阻止不了萨杰排山倒海而来的狂怒风暴。
萨杰实践了他临走前的承诺——血洗教会。
一夕之间,红光染遍整个大地,血流成河,整个主教教堂内尸首遍地,惨不忍睹。今夜,萨杰大开杀戒,所及之处无一幸免,霎时风云变色、雷鸣巨响,犹如一场风暴袭卷大地,一切均灭毁于瞬间,快得令人闪躲不及。
他,终于报了双亲的血海深仇,连自己最心爱的人也赔葬进这个罪恶的深渊,是命运的残酷安排,还是上帝的无情捉弄,他的满腹怒火要向谁宣泄,满心的怨恨又得向谁讨回——上帝,真的是你吗?
他终究还是被上帝遗弃了。
萨杰手持宝剑立于大厅中,怀里抱着薇妮斯琪的尸体,“怎么可以……你怎么能就此离我而去,这算什么,不——”他声泪俱下,滚烫的泪滑落在血之中。
他几近发狂的朝十字架上的神像怒吼,“这就是上帝,一个只给我地狱的上帝,你带走了原属于我的一切,在我为你击退异教徒,你竟残忍的连我的妻儿也一并带走,为什么?为什么……”
萨杰愤怒地将剑插在神像上,以发泄心中溢满的熊熊怒火,并且立下毒誓:“我以恶魔之名发誓,我将化作永桓,生存于你的光明世界之中,在属于你的世界延续我的后代,永无止尽地延续,夺回你从我身边带走的一切。”
他悲痛地凝视着怀中苍白无血色、冷如寒冰的人儿,道:“薇妮斯琪,我的至爱,不管跨越多少时空,穿越多少岁月的洪流,我势必找到轮回后的你,不管你是否容颜已改,届时你只属于我——你胸前的星形胎记,将是我永恒的烙印。”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我的薇妮斯琪,纵使我将忍受等待的孤独与煎熬。
烈焰般的承诺,狂风般的千年时空的巨轮之中,不停地燃烧又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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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那名己踏入轮回的女孩,一定要找到她,不要让恶魔先夺走她,这是沙鲁家族的使命,生生世世都得背负的使命……”
沙鲁家族世代的使命始终无法达成,只因那女孩尚未踏入轮回之路。
沙鲁祖先的预言——那女孩具有巫力,恶魔会找到她与其结合,繁衍后代,黑暗势力将会逐渐庞大,家族的使命就是阻止这一切发生,不论这项艰巨的任务落在哪一个后嗣手中,都必须完成它,一代传一代,不可间断,除非任务完成才得宣告使命终结。
萨杰恶魔般的诅咒令沙鲁家族的祖先无法安息。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人类渐渐有了科技文明,将视野开拓到外太空,一代又一代,一世接着一世,他们仍无所获。
没人能轻言放弃,只为弥补他们的祖先——沙鲁二世——所犯下过错和遗憾,若不是因为他,后代也不用劳碌奔波,这是唯一向上帝赎罪的方法。
毕竟,当年他们的祖先犯下的错,不仅牺牲了数百条人命,更促使恶魔撒旦重现。
那古老的故事,流传在这家族之中,许多人为其男、女主角深感惋惜、无奈,同情归同情,为了赎罪,仍是得阻止他们的重逢。
时间带不走的一切,将会是命运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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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绝台北
紧张的气氛笼罩在偌太的黑暗空间中,人人屏气凝神,双眼直盯着前方的超大萤幕。
“啊——”
“一声骇人动魄的惊叫,割破了死寂的观影气氛,向洛琪从电影院中狂奔夺门而出。
“小琪!小琪!”背后传来的呼唤声来源是她如手足般的死党——邵可婕、凌浩儿。
“小琪,你没事吧?”凌浩儿忧心地望着向洛琪发白的脸色问,唉,小婕的计划又惨败了,每次都是这样。
接收到凌浩儿投来的目光,邵可婕内疚地看着向洛琪,脸上尽是懊恼,她真搞不懂,为何这等绝佳的计划老是行不通?
“对不起啦!小琪,哎唷——我也是为你好嘛!我……只是想帮你克服恐惧,才会硬拖你来看电影的,谁知道你……真是要命,你对吸血鬼这种虚构人物的惧怕程度,实在是太离谱了啦!”邵可婕泄气地道,看来,要让小琪对吸血鬼改观释怀,得等下辈子了喔!
看电影这招似烂非烂的方法,她们已经用了N次了,原以为只要让她习惯就不怕了,谁知——看来,得放弃这法子了。
“小琪,你别怪小婕,她也是出自一片好意,你想想看,这十几年来始终困扰你的恶梦,就是吸血鬼在你梦中作崇,小婕是为了要帮你克服它才会出此下策,她可是用心良苦耶!”凌浩儿既心疼小琪,又不忍心小婕那副丧气样。
“我不会怪小婕,可是……我是真的怕嘛!”谁忍心责怪一位情同姐妹的好友,毕竟她是花钱、花时间来陪伴她面对恐惧的人,感激都来不及了,只是——每次影片开始不到三十分钟,她的“害怕因子”便开始在全身游移,最后还是得宣告放弃。
今天这部在美国有不错票房的吸血鬼片《夜访吸血鬼》,可是邵可婕日盼夜盼才盼到的,由汤姆克鲁斯、布莱德彼特、安东尼欧班德拉斯等俊俏性格男星所主演的巨片,怎知向洛琪更绝,坐不到二十分钟打破以往三十分钟的记录,提前“落跑”,男主角才刚要上场昵!
“小琪,再这样下去,你恐怕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恶梦的纠缠喽!”邵可婕道出事情严重性。
“求求你们,别再逼我了行不行?反正总有一天会克服的嘛!习惯就好啦!”这藉口实在太牵强,将近十一个年头,要真习惯的话,就不会有今日这等局面了。
“你真的不愿再试试?”邵可婕仍不死心地问。
“噢,拜托——”向洛琪拉长尾音来表示自己的不悦。
“好啦!不要就算了,我可落得轻松。”陪她看电影还真是苦刑一件。
“小婕、浩儿,真是对不起,每次都让你们破费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不如这样吧!现在换我作东,我们去吃披萨。”向洛琪开心地提议着,似乎已忘了方才看电影所引起的不快。
“算你还有点良心。”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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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纽约
“尼斯先生,您要的资料。”老管家梅尔将一叠厚重的文件交给坐在椅上的男人,同时向旁边的三男一女欠身行礼。
“时间真是漫长——”接边资料,萨杰喃喃自语地叹息着。
“千年的岁月可不算短,尼斯先生。”梅尔语重心长地接口道。
“是不短,中国有句谚语‘皇天不负苦心人。’大概就是如此吧!”他凝神地看着手中资料,眼睛所流露的情感丝毫不加隐藏,也只有在这时候,旁人才能稍微感觉到他的热度,否则人们眼中的他是冰冷森寒的。
“先生有何打算?是否派人前往台湾带回向小姐?”
“等待了千年后,又苦等了十八年,现在,应该是让她回到我身边的时候了,我已无法等待,十八年,是我给她成长的最期限,我不能夺去她应有的成长岁月,十八年前,她属于原有的世界,而十八后,她——只属于我。”他会实现千年前的承诺。
看着她成长,由襁褓中的婴儿蜕变成亭亭玉立的女孩,纵然隔着一片汪洋,他仍然是有法子追踪到她的一切生活,忍受了等待的寂苦、相思的煎熬才盼到今日,该是属于他的,任谁也夺不走。
“很快地,她就会回到我身边,近期我得等在密室,满月将至,我的体质有些变化,能挡过五百年到今天一千年已属不易,也许——再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一具真正的吸血鬼僵尸。甚至连个性也会有所改变,这是换取永恒的代价。”他自我嘲讽。
“她是阴时出生的人,也许救得了你。”萨杰四名心腹大将之一的幻狼道。
“不,我不愿让她见着那样的我,她的害怕不是我所乐意见到的。”放眼天下,也只有他们四人以及城堡内的两名资深管家梅尔及玛沙,还有伊克特、伊格尔那两兄弟知道他的双重身份。
伊克特、伊格尔——沙鲁二世的后代子孙,他们的死对头。
“幻狼、裴姬,你们两个继续监视那两兄弟的行动;狂神,派些手下到台湾,将人毫发无伤地带回;银狐,继续你原本的任务。”分配完各自的任务后,萨杰回到密室里,他需要时间来调适自己逐渐变化的体质。
对于这四名心腹大将,萨杰完全信任,他们五人一同走过最艰辛难熬的时期,在这四人最穷苦潦倒的时候,萨杰发现了他们,将他们留在身边培育训练,十几年来这种亦师亦友亦手足的情谊深且浓厚,至情至义的五人心手相连,这种风雨中建立起来的情感血浓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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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噻,太棒了,明天是期末考的最后一天耶!接下来只要等毕业典礼就行了,光是想到明天过后就轻松了过活了,那种心情真是难以形容。”
放学后,向洛琪、邵可婕、凌浩儿三人一同回到她们的小屋——下间二楼公寓,向洛琪率先兴奋地直喊,完全不理会已瘫在沙发上的两人。
“是哦,是挺难以形容的,你轻松,可把我跟浩儿累惨了,都快毕业了,你还闯下下大堆烂摊子让我和浩儿来替你收拾。”邵可婕射出抱怨的目光,一刻也不放过将她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向洛琪。
“哎呀!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旷课的节数己“超重”,再加上一大堆大小杂事,她可忙不过来,只好仰赖两位在校内呼风唤雨的好友喽!
“二位大姐,就饶了小女子吧!别再挖苦我了。”哼!小气的家伙。
“唉,算了,谁教我们受你祖父母所托,要好好地照顾你,我认啦!”邵可婕自认倒楣地道。
向洛琪自小便和祖父母同住,她的双亲在她年幼时丧命于一场坠机事件中,因此,长她一岁的邵可婕与凌浩儿对她如待亲妹妹般疼惜,三人从小玩到大,念同一所学校,感情之好无庸置疑。
“目前她们三人所念的学校是所杂七杂八、龙蛇混杂的贵族学校,学生包括政客的子女、商界名人的得意后代,甚至有黑道大人物的子女。
邵可婕的父亲便属第三类,他是黑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长老级人物,一跺脚即风云变色,想当然耳,邵可婕承继了父亲的一身铁血傲骨,重情重义,是个很阿莎力的女孩,做事不喜拖泥带水。也许是母亲早逝的缘故,在她身上找不出一丝女孩应有的娇俏,比哥儿们还哥儿们,既率真又帅气,在校圈内也属风云人物。
凌浩儿——别被她凌波仙子般的外表给唬住了,出身商界世家,不算淑女,也不似邵可婕那般豪气干云,更不能算是温室里的小花,聪明、精灵、冷静,有严重的双重性格,但向洛琪说那叫“闷骚”,对此批评她不置可否,可以说她稍嫌冷淡,因为鲜少看见她有大哭大笑的表情,邵可婕说她是“水火同融”,柔中带硬,她的真性情只有她们懂,有容貌有才情,在校园中是每年学生会长的卫冕者。
至于向洛琪,家庭背景空白得如张纯洁无无瑕的白纸,上有祖父母,惜她如命,经济还称得上是富裕,生活过得平凡,功课——不用讲,烂毙了!其余的,举凡运动、田径、各式武术相当风光,高中三年,她也只有在这些项目上,才称得上是奇葩精英。基于为校争光,纵横况技场三年来的种种优越成绩,仁慈的校方开会决定让她过关毕业,否则以她的旷课纪录,和差点登上“五当山”的情形,想毕业——门儿都没有。
十一年前父母亲双亡虽是她童年的阴影,不过在祖父母爱心、耐心皆全的照料下,她依然顺利度过那段惨痛的岁月,把往事放在心底,让它成为一块疤痕,把父母的爱留在脑海里,让它成为永恒的甜蜜,向洛琪就像是生命力旺盛的小草,很能凋适自己适应环境,这种人愈挫愈勇。
这也是让邵可婕与凌浩儿更加疼惜她的原因,不同的背景、差异极大的个性,不但不阻隔她们之间的手足之情,更使她们加倍珍惜。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看似复杂,剖开了还不是那回事,用心经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