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暴雨滂沱,海堤之上,狂浪如山一般高。
有个男人却不惧风雨,立于海堤上,对着大海大喊。
“我要见龙王七公主!"
疯子!海堤外的渔民如是想着。
几个好心人想上前去拉他下来,猝然间,男人跃身跳进了大海里。
这么大的风浪谁敢去救呀!渔民全摇了头。看来只有等这疯子的尸体自个儿浮上来了。
但他始终没浮上来,因为在虾兵蟹将的押解下,他到了龙宫。
龙宫里这会儿十分热闹,一场专为龙王七公主举办的择婿大赛正在进行。
龙族女子之美艳,向为仙界及海中各族津津乐道,更何况择婿的七公主又是东海龙王最宠爱的小女儿。
且不提东海龙王的势力有多强了,光是想到那一篓篓陪嫁的海底宝物,就够让人连睡觉时都快乐得流眼泪。
在经过初选、复选等重重关卡之后,这会儿能坐在龙宫里的均非泛泛之辈。
一个身旁有着专人替他摇着大蒲扇的,是天界的篷天大元帅。
这家伙虽有着猪头猪脑和猪身,却是目前天界的大红人,本届的天界行善楷模及相扑大赛总冠军。
另一个正摩拳擦掌,双瞳中满是兴奋的,是泰山岳神的第三个儿子,泰山三郎。
依他的说法,东海乃海中之冠,东岳则是岳中之王,两家家世相当,结为亲家后可谓相得益彰。
泰山三郎虽较篷天大元帅瘦了点、但身手灵活矫健,只可惜那一脸的麻子,活像是爱吃芝麻却老忘了洗脸。
此外,另有三个东海龙族将军之子,个个威武雄猛,生得也不错,如果不想嫁得太远,又想嫁给同类,他们会是不错的选择。
若不爱武,文的也有,文曲蛇郎君为了龙王七公主,洋洋洒洒作了十首表达爱慕的情诗,每一首都缠绵悱恻至极。
“我蛇郎君对天起誓,日后绝不会亏待龙女妹妹,她要天上星,我摘,她要冥间火,我取,如果她要的是我的命,我二话不说,双手奉上。”
我要你的命做啥?又不是想喝蛇肉羹。敖筝懒洋洋地支颐想着。
“小七呀,你瞧瞧!"龙王敖广笑得眼睛几乎眯成直线。“个个真英雄,项项都出色,还真是难以选择哟!按爹的意思呢……”
龙王话还没说完,外头侍卫长粗皮仔来报。
“启禀龙王,戍守陆海之交的兵卒们逮着了个一可疑分子,正要往大殿上送来。”
敖广挥挥手,一脸不耐烦。
“没见这儿在办正事吗?带去给大太子处理。”
“龙王,大太子带着王妃及小小太子出宫游历,您忘了吗?还有,那家伙是个人类男子。”
人类?怎么可能?
这儿是离地面千仞之下的海底耶!
“先查清楚他是怎么来的,然后剁碎了当鱼饲料。”
别怪他无情,人们若是逮到了他的臣民,不也都是这么处理的?
“可是他说了,他来此是为了见七公主。”
“妈的!他说要见谁就让他见?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厂或许是有人顶着小七的名字在外头招摇撞骗!我家小七又乖又单纯,怎么可能认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类男子,还让对方找上门来……”
怒骂声还未尽,外头不识相的虾兵却已将人带进来了。
任剑飞刚进殿,堂上乍然响起一声惊呼,接着一道身着粉嫩绸纱衣、董绿锦绫小马甲以及莲叶镶裙的身影飞掠而至,扑进他怀里。
“小飞!你怎么会来这里?"
敖筝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却是开心的泪水。
“你不想见我吗?"
揽紧怀中的可人儿,任剑飞的眸底不再冰冷,洋溢着宠溺的神采。
“是呀!我是想见你,但应该是我去见你才对,你来这里很危险的。”她的眸中写满了担忧。
任剑飞笑了。“你过去,我过来,不都一样吗?"
而且她已经去找过他了,是他自己醉得胡涂,才会误以为她是天上的仙子。
“更何况……”他将她拉开了些,为她拭去眼泪。“如果我们日后要长相厮守,这一趟,我早晚还是得来的。”
敖筝脸上是无法置信的欣喜。
“你的意思是……”
“筝儿,我是来求亲的,求龙王将宝贝女儿嫁给我。”
听到他这么说,她的泪水又如断线珍珠般坠落,拭也拭不尽。
她脸上又是泪又是笑。就让她好好地哭一场吧,否则如此快乐的情绪,教她怎么宣泄?
他爱怜的注视着她的眼泪及笑容,深深的悸动再度涌满怀中。
伸出手,他温柔地拂着她的发,长指在她的嫩颊上轻抚,这正是他过去对她惯有的动作。
他的手勾起了她的回忆,脸一红,好半天她都羞得埋在他胸前不敢抬起头。
“对了,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身分?还有,你是怎么会使用定诲神珠?又是怎么知道来这里的?"
“是善财童子教我的。”
敖筝靠在他胸前微笑了。莫非这是在观音大士那儿当差后,大士给她的酬劳?
她忽然想起,另一个问题,“可是风姑娘那边,还有你要报父仇的事……”
“这些饰都不用担心,我已经处理妥当了,我现在一心一意只想着要当海龙王的女婿。”他笑着道。“没想到,小时候大大用来吓我的那些话,未了竟成了我最大的心愿。”
这时,篷天大元帅咳了数声,而那咳声也终于让惊得下巴几乎落下的敖广回过神来。
“干什么?拉拉扯扯的难看死了厂敖广跳下龙椅,大步跨近两人,伸手硬是将眼前这对小情侣拉开。
“尊驾是筝儿的父亲?"任剑飞看着敖广,礼貌地询问着,一点惧意也无。
高大壮硕的龙王一脸恶狠狠想吃人的模样,幸好他的筝儿不像她爹。
“是的,我就是她老子!有意见吗?"
敖广将女儿拉到身后,见不得两人在他面前眉来眼去。
“晚辈来此,是想请您将筝儿许配给晚辈。”
一句话惹来四周一声声不友善的大笑。
篷天大元帅率先开口,“小子!你当咱们这群人是来这里聊天的呀?"
泰山三郎哼了哼,接着搭腔,“咱们呀,同你一样,都是来向龙王求亲的。”
敖广挥挥手,要那些“准女婿们”稍微按捺一下。
“小子,我说呢……”
“晚辈姓任。”
“好!任小子,你是不是还没弄清楚我的女儿是什么身分?"
“她是龙王的公主。”
“是啊,她是龙女,那你呢?"
“我是个男人。”
“好好好!原来你还是挺清楚的嘛!第一,你们一个在陆地,一个在海底,怎么一块生活?第二,你们人哪,顶多只有百年阳寿,龙女却有千年之寿,你认为自己能够给她多久的幸福?"
任剑飞闻言一愣。他没想到那么多,一心一意只想着要和筝儿厮守。
正呆愣着,他瞥见了龙王身后那对灿亮的大眼睛。
那双眸子里有着无悔的光芒,他一笑,明白筝儿想的是什么了。
“幸福,无关乎是否长久,能厮守得久,我们无比感恩,若不能够,就更该好好珍惜有限的时光。”
闻言,敖筝感动极了,那双大眼聚满了水雾,灿如明星。
敖广火大。
“任小子,招子放亮点!我海龙王招女婿可不是在开玩笑,小七只有一个,在座诸位均非等闲之辈,若非天上的无帅就是岳神之子,而你,凭的是什么?"
“我?"任剑飞想了想。“任家堡堡主。”
这句话再度引来哄堂大笑。
人,向来是他们最瞧不起的东西,既无毛皮又无利爪,除了要耍嘴皮子还会啥?
那劳什子任家堡堡主,又和猪肉铺的老板有什么分别了?
“人,低贱无能,龙王公主怎么能嫁?"
敖广喷哼鼻息,若非怕宝贝女儿当众发泼拒绝征婚,他早教人将小子剁成泥扔到外头去了,还由着他在这儿罗罗唆唆?
“不,人,不可轻视,人人均有佛性,更有不少仙尊是由人悟道而成仙成佛的。”
换言之,人可比你们这些由龙、由猪、由蛇,由妖精化成人形的家伙还要来得高贵多了。
说不过任剑飞,敖广气得脸涨红,像煞了蒸笼里的大龙虾。
“随你怎么说,反正女儿是我的,我说了不许你们在一起就是不许!"
“爹!"敖筝揪着父亲的衣袖,用力跺足。
“别爹呀娘的,老子说了算,没得循私。”
“我没要你循私呀!当日是你自己说的,想嫁谁,由我自己决定。”
“让你决定的前提是,你必须从我挑出的候选者里头任选其一。”
“他既然连人都亲自来了,这么有诚意,自然也该是候选者之一,你怎么可以不给他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有没有搞错?这家伙顶多只能在海底待七日,过了七日就魂归西天,哪还有空来质疑他公不公平?
他龙王的话,就叫作公平!
“好,我不杀他,只是让虾兵们将他扔回他该待的地方。”
敖广一脸没得商量,喊来虾兵,要他们将任剑飞带回陆地上。
“爹呀!"敖筝急了,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一件事。“爹,君无戏言,我曾在变成鱼时让人逮住,险些丧命,您也曾说过,要给那救了女儿一命的人赏赐的,记得吗?"
“没错,这话我是说过。”
小飞正是那个救了女儿的人,所以,他有权向您索求宝物。”
“是吗?"
敖广眯眸子,审视着任剑飞,眸里终于少了些许敌意。
“既然如此,任小子,本龙王言而有信,不会让你空手而返。龙宫宝库多的是你们人间罕见的宝物,你拿了宝物之后乖乖回家去,这一趟够让你逍遥快活的过后半辈子了。”
“晚辈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筝儿。”
“那就没得商量了。”敖广的态度再次转硬,“我的宝贝女儿不在赏赐之列。”
“好,那么晚辈就要求一个能和在座诸位公平竞争的机会。”
公平?哪有可能公平?
在座的都是懂法术、有道行的,想以血肉之躯向他们挑战,那不是摆明了找死?
“好!"敖广冷哼一声。“你既然不领情,我给你机会。”给你一个快点儿去死的机会!
经过商议,众人决定文、武各比试一场。
今日先行举行文试。
然而之前规矩没定仔细,这下才知道麻烦。
他们各自有各自的认定,蛇说蛇的文采好,猪夸自己的字写得漂亮,弄得一屋子笔墨满天飞。
不单是候选者,连敖广和敖筝都是满脸的墨渍。
由于不堪其扰,敖广干脆大手一挥,“平手!"
他决定以明日武试的结果来定输赢。
敖广心中有着盘算。论文,那任小子尚有一线生机,要论武?他就非死不可了!
哼,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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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任剑飞盘腿坐着,正待运气练功,突然门缝敞开,一道人影忽然闪进他房里。
那人一身黑色夜行衣,头上包着一块黑布巾,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看来像个小贼。
“筝儿,你干嘛穿成这个样?"任剑飞忍不住失笑。
“小声点!"敖筝将食指抵在唇上,鬼鬼祟祟地拉起他,“咱们快走吧!"
“走?"任剑飞却动也不动,“上哪儿去?"
“上哪扎都好过待在这里等死。”
“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不是对你没信心,是对别人太有信心,他们一个个呀,都想要了你的命!"她边说边朝外头东张西望。虽已教粗皮仔在外面看着,但她还是不太放心。
微微一笑,任剑飞伸手拉下她脸上的布巾,再将这个心爱的小丫头揽进怀里。
“你在做什么呀?人家好不容易才扮好的。”
“你才在做什么呢!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扰人。”
“什么叫扰人?"她哇哇叫着,一脸不服气。“我不想见你有事呀!你到底懂不懂嘛?"
“所以?”
“所以才拉下脸来找你……嗯,找你……”她说不下去了。
“私奔?"他好心帮她说完。
不吭气,她将小脸垂得低低的。
“私奔了,然后呢?"他盯着她低垂的脸,柔声问。
“然后?然后我们就躲到一个爹找不到的地方呀,等到……嗯,等到……”
“等到娃儿都生了,你爹见着了龙外孙,火气一消,自然会原谅咱们?"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以为然,她抬起骨碌碌的大眼睛看着他。
“你觉得这主意不好?"
“当然不好,你爹想找出咱们很容易,我们又能躲多久呢?我既然爱你,就该给你平静和乐的生活,而不是整日躲躲藏藏,提心吊胆。”
“原先我还以为你要参加比试只是缓兵之计,你难不成真要和他们打?"
她的大眼里满是惊惶。“那些个都是会法术的怪物,你怎么打嘛?"
“输赢,有时不到最后一刻是无法分晓的。”
“我不要分晓。”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泫然欲泣,“我只要你。”
“我不会死的。”他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
“谁说的,你只要去打了就会死了。”她噘着嘴道。
“能为你而死,我也心甘情愿。”
“你若真死了,那我也不要活了!"
哇地一声,她再也忍不住哭倒在他怀里。
“七公主呀!"粗皮仔把头探进房里。“拜托你哭小声点儿,外头都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敖筝双手攀住任剑飞的颈项,将头埋进他的肩窝里,看也不看粗皮仔,“我明天就得死了,谁还管他那么多?"
“七公主呀,未战先言败,你这个样子教任公子怎么跟人打嘛?"
想了想,粗皮仔脱下了身上的粗鱼皮钟甲。
“任公子,这样吧,算我替公主尽点儿心,这套钟甲至少可以为你抵挡一下子。”
“谢谢!"任剑飞伸手接过。
“光有钟甲没武器,你这算帮什么忙?"敖筝仍嘟着嘴。
“好好好,明儿一早属下就带任公子偷偷进兵器宝库里去,任他挑件称手的武器。”
“还有呢?"这根本还不够。
“还有?"粗皮仔搔搔头,片刻后,他眼神一亮,击了下掌。“有了,待会儿属下立刻派人去找二太子,二太子足智多谋,也许他会有办法!"
“你知道二哥现在在什么地方吗?"她的大眼里总算有了一丝希望的米芒。是呀!二哥是很聪明的。
“不知道耶!"粗皮仔笑得尴尬。
闻言,敖筝趴回任剑飞的肩窝,再度嘤嘤啜泣。
“那你刚刚说那么一大串,不全都白说了?"
“七公主别哭、别哭啊,属下立刻调动所有眼线,无沦上天下海,定要翻出二太子来不可。”
匆匆告退后,粗皮仔便赶着去办事了。
“别哭了。”任剑飞柔声劝慰着她,“粗皮仔说得对,未战先言败,你又拼命地哭,不是触我楣头吗?"
“要我不哭,”她吸吸鼻子,将小脸抬起,“那你就听我的。”
“私奔?"他摇摇头,仍不赞同。“那“lJ逃避,不叫解决。筝儿,你就放下心让我去试试吧,真正的幸福本来就是要靠自己努力争取的。”
知道劝不了他,她可怜兮兮的红着大眼睛,伤心地问:“那我能帮得上你什么忙吗?"
“与其一直哭,不如帮我这个吧!"
他温柔地轻笑,伸手抬高她的下颚,吻了吻地。
对于这个久违的吻,两人企盼良久,四片原是冰冷的唇瓣轻轻一触,便似野火燎原。
她玫瑰般的唇瓣迎接着他的双唇,交换着彼此的甜蜜。
一会儿之后,他将火热的唇贴上她的额心,再顺着眼眸、鼻子亲吻,最后回到她那已被吮得红肿的唇瓣。
不能再继续了!
任剑飞乍然停止这个吻,在她唇畔粗粗地喘息。
再吻下去,他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
“筝儿,现在你懂了吗?为了能再尝你的甜蜜,无论如何我都会留着这条命的。”
他的话让她绋红了脸。
但他停下了吻,却让她感到空虚无依。
没人知道,明天之后,她还能不能再度尝到他的滋味,如果不能,她情愿死去。
这样的念头让敖筝伸长了小手拥住他,依恋地抚摸着他汗湿的背。
他的身子好烫好烫,他会不会又发烧了呢?
但他浑身的热气却熨得她好舒服,她轻叹一声,依从体内自然的反应,主动将唇贴上他的。
她主动的小手让他颤抖,她的小嘴更让他再度沦陷了。
她那小小的粉舌甚至还顽皮地钻进他的嘴里。
带我走!那灵巧的小舌似乎这么说着。
“筝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任剑飞的声音变得浊重,粗喘着气息,那张俊脸显得阴沉而骇人,像是正极力制止自己做某件事。
“不知道。”她诚实地摇头,但透过氤氲的眼,她终于发现他的脸色很差,于是怯怯地小声问了。“你不喜欢?"
不喜欢?天知道,他若能不喜欢,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该死的,他已无法再忍耐!
在她抽回身之前,他的唇倏地攫住了她的,霸气地接过主导权。
霎时间,两人的舌在彼此口中紧紧纠缠。
他的手在无意识间将她身上的夜行黑衣解开,她的身子在骤然暴露,不由得微颤。
他的大掌带着茧,在她雪嫩的身躯上游移。
她的身子瞬间泛起玫瑰似的红润色泽。
片刻后,他的嘴松开了她的,在她吁了口长气时,才知道他的嘴并未离去,只是转移了阵地。它一路滑上她的丰盈,对她敏感的蓓蕾轻咬细吮。
这是什么感觉?她又怯又喜,又羞又颤,可是她无能为力,只能由着他在她胸前做着令人无法置信的亲密举动。
仿佛雷击似的感受让她愈颤愈烈,她在他的挑逗下无法控制地扭着纤腰,似是想要闪避他的侵略,又像是引诱他继续。
最后她实在承受不住了,想要逃离这甜蜜的折磨,他却扣紧她的腰不允许。
她细细的、纯真的嘤咛婉转诱人,迫使得他全身的血液集中于一处,那逼使得男人非得恣意驰骋,方能够纡解的地方。
任剑飞吸口气,自她胸脯上抬高眸子看着她。
她那黑亮如丝的发凌乱而美艳,丰唇红肿得诱人,她无力地喘息着,那雪嫩的胸脯更加诱人地上下起伏。
他心爱的小小龙女哪!在他的蛊惑之下,竟也能成为如此的尤物。
该死!
他拿出意志力,牙狠狠地咬住她的下唇。
“好痛!"她尖叫一声推开他,泪水直直滚落。“你怎么那么用力?"
“再不用力就完了!”
粗鲁地伸手,他将她的衣襟拢紧。
“筝儿,我只是要你帮‘一点点’忙而已,你帮得太多了,敢情是真想用生下龙外孙的那一招?"
“你……我……”
敖筝气呼呼的涨红了脸。
什么嘛!哪有人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了,不逗你了,乖,去睡吧。我得运功了,你再不走,明儿个我真的会没精神应付那些大怪物的。”因为所有的精神已全奉献给你这小怪物了!
咬紧嫩唇,敖筝压根不想走,可是又不得不顾虑到留在这里真的会妨碍他。
“好,我走,可你得先答应了我,明天绝对不可以输。”她伸出小指,要求他承诺。
任剑飞睇着她,无可奈何地笑了,但仍伸出小指。
他们两指交缠,打了个勾勾。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