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站上买了辆采访车
本周六的例会没有开,原因是杨副站长的人马到较远的外县去采访未归。行部的人也都在外县没有回来。蔡老师电话请假,小匡也请假。刘主任周五下午就回家去了。这样也倒好,可以睡个懒觉。宿舍只有我和林站长两个人,均蒙头大睡。也不知道几点了,林站长的手机猛响铃。我们都被从梦中惊醒。林站长嘟囔着说:“真讨厌,我正好梦见谈了1o万元的广告呢。”
林站长把电话打过去,隐隐约约听见是要他去提车。他以最快的度洗漱完毕,匆匆走了。我又开始睡觉。也不知道又睡了多长时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弄醒。我开了门,原来是同事肖勇。他不是在外面自己租的房子吗?今天又不上班,跑站上来干什么?肖勇笑嘻嘻地说:“王老师快起来,林站长买车了,一会就到楼下。让我特地来通知你,到时候一块到飞机场去练习开车。”
这个对我到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我还是懒洋洋的躺床上。看看窗外,今天倒是难得的艳阳天。慢吞吞的从被窝挪出来,不意小庞突然出现在门口。一问之下,原来她也是接到林站长通知,来站上等候,准备一块去学车的。还没有洗漱好,楼下一阵喇叭声。从卫生间窗户往下一看,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下面,林站长下了车,往楼上来了。他到宿舍换了件衣服,又到办公室待了几分钟,我们跟他下楼,上车。我问林站长什么时候学的开车。林站长笑着说刚才买好车,卖车的人教了半个小时,然后直接就把车开走了。听他这样说,我坐副驾驶座上很紧张。还好,林站长稳稳当当穿过市区,只不过遇到停车再起步这种情况,那车就不肯听使唤,不是熄火,就是前后晃动,然后又猛往前窜。还好平安无事地拐到了飞机场。汉水机场是当年蒋介石集团为陪都重庆修建的后方机场,土跑道。不过面积相当大。汉水的驾驶员培训学校、兰州军区驻汉水运输团、以及个人练车均选此地。汉水机场尽管是土跑道,但是目前任然在使用,去年国家总书记来汉水视察时专机也是在此起降的。其民航航班每周仅三班飞往省城的航班。
笔直的跑道很宽阔,不少人在练车。今天是十月天气中难得的大晴天,太阳略微有点火辣。整个机场跑道周围来了很多休闲的人。林站长沿跑道跑了几个来回,小庞兴趣很浓,就让她先到驾驶座去摆弄,林站长当教练。经过1o多分钟的演示,小庞总算可以原地前进后退了。半个小时过去,换肖勇上。这家伙个头较大,脸上一个疤,和林站长是同乡。他笨的要死,手脚僵硬,要么挂不上档,要么将油门踩到底不松,方向也是向一个方向打死回不过来,原地打了几个转后,林站长心疼车将他撵下来。我上。我有驾照(尽管过期),原来开过大货车,现在摆弄这小小的面包车,就像摆弄玩具是的,要它跑快就跑快,要它慢它就慢,要它停它就停。兜了2o来分钟的风,小庞又上。肖勇也继续着笨手笨脚的操作。
十一点,有飞机要降落。机场的部队、武警、公安、保卫开着几辆车来清道,各色人与车辆纷纷避让。消防车在土跑道上洒水,半个小时以后,在震耳的轰鸣中,一架飞机从云端进入眼球。飞机不大,在跑道上颠簸不到两分钟,就停了下来。仔细一看,是架军用飞机。飞机肚子下面还吊着机枪。
到中午,机场人更多。也有卖凉皮烧饼的。我们吃了凉皮烧饼,肖勇抢着付了钱。于是继续练车。
到下午两点,来到记者站右侧的车辆装潢店。林站长意思是把车外壳上原来贴的装饰撕掉,重新贴上或者喷上“新闻采访”等字样。面包车是建厂在汉水的“西部飞机制造厂”生产的,牌子取名“汉水”。汉水牌微型汽车曾经风靡一时。林站长买回来的这辆汉水微型面包车仅2万多点,车里的配置很低档。车外壳喷的漆很粗糙。撕原来的装饰条纹,我们小心翼翼,生怕连油漆也撕扯下来。林站长先撕下了两拇指宽的一块车油漆,他悔的直跺脚。其余人更显谨慎。我倒霉也好撕下了一块油漆皮,比林站长撕下的那块略大些。林站长火冒三丈,恨不得打我几巴掌。我则红着脸说:“我撕下了,重新喷漆花多少钱我出就是了。”
大家都不敢在撕了。装潢店的江苏老板说:“这种喷漆本来很差的,其工艺还不如我们装潢店,关键是用的油漆质量太次,再加上车壳用的铁皮也很差,对油漆没有粘附力。最多半年,就得重新做一次整车喷漆。”
听完这一席话,林站长稍微平静了一点。他开始问整车重新喷漆的价钱及补现在的油漆脱落部位得多少钱。装潢店老板说整车喷3千多点,补现在的部位2oo元。林站长瘪瘪嘴。他号召将最后的原装饰纹撕掉。大家是如履薄冰,可每个人都撕下了油漆皮。林站长也无可奈何。装潢店老板电脑调漆,很快就将裸露的部位补好。装潢店不能制作不干胶的商标字。林站长独自开车走了,说是去给车上喷字。
此后过了几天,遇见西部农村报汉水记者站站长徐建军,说起我们站上买车一事,他说车是他介绍的,并且是他和林站长一块去买的。本来再加35oo块钱就可以买辆质量好些的新款汉水面包车,可林站长为了省钱,就买了这辆便宜货。
这辆便宜货为林站长挣下不少钱,也差点要了几个人的命,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