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好不容易等着柳洁芝和高隆渊结束了大略的讨论,终于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刻。
“谢谢你,高先生,我回去之后会再好好考量一下,不过我想这次合作是很可行的。”柳潆芝微笑说道。
“谢谢你。”高隆渊愉快地道,一番长谈之后总算能比较自在地面对柳洁之了,“我等你的回答。”
寒霁晖闹隆渊的脸上仍有着依依不舍,终于忍不住独占柳洁芝的念头,一手搭在她的肩上,“那我们就先告辞了,霁磷,其他的事就由你来谈吧,好好招待你的朋友”说完,不待柳洁芝再话别,挽着她的肩便往外走。
柳洁芝对他这自然做出的亲密动作也早就习以为常,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本能地跟着他住外走,一点也不知道他们这样看起来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可怜的寒霁磷,终于说了一句真心话,“窿渊,不是要打击你,但我还是不得不老实说,我不认为你有任何希望。”
“为什么这么说?”高降渊不解地道、
寒霁磷耸了耸肩,“现在我是依你的要求帮你们介绍过了,不过你不觉得她和我大哥之间有点特别吗?”
高隆渊才不在意这些,“柳小姐自己都说了她和你大哥只是兄妹这情,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把握机呢?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啊!”
寒霁磷只中摇着头,有这种错觉的人最可怜了,他清楚自己其实也对芝芝动过心,但是只要一看她与哥哥之间那种亲密,就算是对追求女人再有自信的人都不得不知难而退,或许芝芝还不知道自己对哥哥到底是抱持着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寒霁磷可以确定,一旦芝芝体会到了爱,对象一定是哥哥,不可能会有意外的。
这是他长年观察的结果,虽然芝芝对感情还处于瞢懂无知的阶段,但她投入哥哥怀抱只是迟早的事而已。
所以,他在还没开始的时候就放弃了,和芝芝当一双斗嘴的兄妹安全多了,至少不会被哥哥当成追杀的对象。
“随便你了,反正我已经尽了告知的义务,如果你非得等试过这后才肯承认失几,我也没有意见,你们一个是我的大哥,一个是我的好兄弟,我帮谁都说不过去,你就自求多福吧!”
离隆渊倒没有这么悲观,他相信精诚所到,金石为开,而且他会有很多时间接近柳洁芝,还怕找不到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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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到哪里去?”柳洁芝还没忘记寒霁晖早先说要带她去散心,每次结束一场令人心神俱疲的演奏之后,寒霁晖总是会带她四处走走,松懈一下紧绷的神经,她也非常期待。
寒霁晖正要回话,却在此时从店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许多人还搞清是怎么回事,店内突然闯进三个穿着,邋遢,戴着墨镜与黑帽的男人,手上各提着一个大旅行袋,甚至有两人还拿着一把枪。
其中一人一进便以凶恶的态度举枪指前站在门边的服务生,另两人则迅速占据能控制现场的地方,不安的情绪立即传编整个餐厅。,
“安静!所有人全都坐好!不准轻举妄动!”
一名挟持服务生的男子挥动手上的短枪,威吓着在场的客人,其实他的警告是多此一举,有谁在用枪指着的时候还敢随便乱动的,只求倒楣的不要是自已就好了。
寒霁晖早在状况一发生的时候就拉柳潆芝坐阳邻近的空位,免得站着成为显着的目标。
柳洁芝状似不经意地向窗外一看,只见无数全副武装的警察车已然迅速包围了现场,若非歹徒闯入餐厅挟持这许多人质,说不定早就爆发一场警匪枪战了。
虽然现场的状况是如此紧张,但柳潆芝却没有半点焦疲不安,“看这样子,这伙人八成是抢了隔壁的银行,逃逸不及。结果就跑到这里来了。”
像要证实她的猜测一样,其中一个劫匪自言自语的骂了一句跟别人妈有关的脏话,“真是有够衰的!条子怎么来得这么快?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
“少废话!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蠢货!”另一名站在出口附近的歹徒怒声道,“都是你动作慢,现在可好,连我都跟你一起倒霉!”
“够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吵!”第三人怒着,其他“观众”只能不安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起了内讧是否对自己有利。
他以手上的枪对着呆楞在一旁的餐厅经理比画着,“你去和外面的那些条子说,老子既敢抢银行就豁出去了,不在乎这条烂命,如果不答应我的条件也没关系,反正这里人这么多,少一、两个也没差别!”
他的话让所有已经噤若寒蝉的人质跟是惊惧不已,深怕自己就是被第一个开刀的对象。
距离骚动中心不是很远的柳潆芝冷眼旁观这一切,转头对同样冷静的寒霁晖说道:“晖哥,我们别在这浪费时间好不好?这种戏码太无聊了,我还想出去走走呢!”
如果那些歹徒知道她把这里发生的一切用无聊来形容,大概第一个就把她给做了。
寒霁晖专注地看着她,“难道你一点都不怕吗?”
柳潆芝耸了耸肩,“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怕的?”
极为简单的一句话,却清楚地表现出她对寒霁晖的信任,他会为她除去所有的危险,只要有他在,就绝不会让她有受伤的机会。
柳潆芝完全的信任就寒霁晖会心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当然不能教你失望了。”
“动作快一点,别让他们伤了人。”柳潆芝顺便提醒道。
“我知道。”寒霁晖微笑地点了点头,长身而起.走向最接近的歹徒,一举一动有如行云如流水一般,潇洒无比。
歹徒见一个身着长衫,长发垂腰的“古人”向自己走了过来,先是一怔,才神举枪指寒霁晖,怒吼道:“站住!你不想活了吗?”
“非也。”寒霁晖不断将两人的距离缩短,脸上挂着一抹温文儒雅的微笑,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威胁。
“凡生为人者,自当对自身的性命万分珍惜,不论你我都不例外。然而汝等却以如此愚味的方式意图不轨,无端虚掷生命,枉费大好年,岂不可惜?”寒霁晖以一种和善的态度对着歹徒说教,好似一个饱读诗书的大儒,只是时代和背景不大对劲。
他的“表演”着实让身心均处于紧张状态的歹徒一时反应不过来,幸好他还没忘了自己的处境,忙举起手枪直指寒霁晖,恶狠狠地道:“少说废话!快回你的座位去,否则就对你不客气了!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不会在乎要了你一条小命!”
寒霁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悠然自在的洒脱足以令有幸眼见的女人眼睛一亮,只可惜现在除了柳潆芝以外没人有心情欣赏。
“难道你们没看到外头的警察吗?若是再执迷不悟,,只怕这罪就难以赎清了。就算能逃得一时,也是终日亡命天涯,终究还是躲不过法律的制裁,你们又何苦自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呢?”’
寒霁晖的“谆谆教会”显然不足以打动已然腐化的心。
“他妈的!别听他在那胡说八道?干脆赏他一颗子弹,叫他安静一点!”一个歹徒火人地道。
寒霁晖见他们如此不受教,惋惜地轻叹一声,“既然你们不愿听劝,那我就只有得罪了。”
说着,突然一个箭步抢上前去,在对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他左手一把抓住枪身用力一扭,让歹徒因吃痛而无法扣下板机,然后一掌握在胸腹处,看似轻松的一拍,却让对方有如受到重击一般,至少七十公斤的身躯倒飞了五步之远才颓然倒地不起。
接着,寒霁晖在另两名歹徒反庆过米之前,以熟练的手法取下手枪的弹匣,再将已无用琥这地的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当成暗器飞掷出去,正中另一名持枪,歹徒的脑袋瓜子,敲得他眼冒金星,捧着昏眩的头连退两步。
趁此机会,寒霁晖快向前,一个肘击制住正欲蠢动的歹徒,再一脚踹去让他直接躺下。
脸不红气不喘地轻松解决了两个,正想飞身过去处理远的第三个,却见柳潆芝已经占好位置,拿着一盆装饰店面的沉重花盆,毫不留情地往那歹徒的头上砸下去,当场送他去听周公说教。‘
寒霁晖因自幼便拜一异人为师,学习了许多古老的武术,原只是为了强身,以及为将来继承家传之宝——占琴“飞弦”做准备,先有了控制自身的能力,才弹得出操纵心灵的音乐,但是直到遇见柳洁芝之后,他的目的便改为保护心中最重要的人。
而柳潆芝虽然没有像寒霁晖那般矫捷的身手,但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她,至少她不是只会坐着等人拯救的弱女子。
其实她并不是没有机会练出如武林高手般的功夫,只是因为寒霁晖说了一句话:“只要有他在,绝不会让她有动手的机会!”既然如此,柳潆芝也就懒得多此一举,省点力气做别的事好了。
“你的身手还是这么好。”柳洁芝轻移连步走向寒霁晖,她最喜欢看他“动手”了,那简洁的举手足充满了力与美,却又等于一项最致命的武器,只有她知道,那双手可以多无情,又可以多温柔。
柳洁芝可爱地伸了伸舌,不想乖乖地等在一旁,那让她觉得自己好没用,晖哥是一个可以依赖的人,但她有时也希望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而不只一味的等待。
“我只是帮忙嘛!”
寒霁晖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忍再责备她毕竟她将自己处于危险的处境,这是他唯一不能忍受的。
“好了,下次别再别这样就是了。”
“不会吧?不能有下一次吧?”柳潆芝故意曲解他的话意。
寒霁晖为之失笑。
其余的人质在震惊过后,终于明白所有的歹徒都被解决了,自己也已经脱离险境,忍不住欢呼起来,并为寒霁晖的“见义勇为”报以热烈的掌声。
霁晖还风度翩翩地向众人微笑点头示意,仿佛他方才完成的是一场完美的演奏。事实上,这比他过去拥有掌声更热烈百倍。
“老哥,你也太扯了吧!”寒霁磷在一边看了戏,越过一群兴奋的人们走向自己的大哥,“没想到咱们寒家竟然出了一个打贼英雄,这下你不想出名都不成了。”他意有所指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
“你来得正好。”寒霁晖匆匆地交代一句,“这里的事就麻烦你了。”说着,竟然拉柳潆芝就找个机会溜了。
“大哥!你……”寒霁磷来不及反对,便代替寒霁晖成了“众矢之的”。
“你欠我一次!”他也想丢下这个烂摊子,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为什么当弟弟的就注定要这么倒楣?
包围在餐厅外的武装警察听见这令人不解的欢呼声,才发现一场原本可能极为严重的抢劫兵挟持人制裁事件,竟然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不知道该不高兴白跑了一趟。
而一堆闻风而糟糕的记者在寒霁磷动用关系之下,只知道抢劫的歹徒是被一位不知名的人士制伏的,却怎.么都问不出事件发生的前因后果,以及那位神秘英雄究竟是何人,所有的相关报导都充满揣测,倒也不小心引起了一阵莫名的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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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寒霁磷对双亲说了下午发生的意外事件。
“那几个家伙肯定死得很难看吧!”寒兆禾不问两人是否无恙,反而说笑似地判断歹徒的死状,显然对自己儿子的“功力”相当有信心,那种小角色不放在他眼里。
“那当然了,自己儿子的能耐你不清楚吗?”朱容愉快地道,“是该给那些愚蠢的人一点教训.妄想不劳而获是会有报应的。”
“我说,那些蠢蛋也是活该倒楣,正好碰上了我们霁晖不说,连洁芝也在,咱们儿子是绝不容许潆芝出半点差错的,他们当然不会有好下场了”寒兆禾笑对着柳潆芝说道。
柳潆芝理所当然地笑着,没听出他们话中的隐意。
“喂!你们也太无情了吧!最辛苦的人可是我啊!怎么部没听到有人对我慰问一下?”寒霁磷忍不住抗议道。
“霁磷。”柳洁芝“顺应民意”地开口道:“有事‘弟’子服其劳这句然你没听过吗?这可是孔老夫子的经典名言,你不有什么不满的?”
寒霁磷又是苦着一张脸,转而向其他人求救,却见寒霁晖只愿帮柳潆芝盛汤,而老爸老妈只是戏谑地看着他,早知道他们都是不可靠的,他只好抱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自愿自怜了。
寒霁晖等柳洁芝吃饱之后道:“芝芝,到我房间来,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好,走吧!”柳洁芝没问他要给自己什么,不过寒霁晖的礼物可从不寒酸的。
“兆禾,你看他们这间到底……”朱容低声询问丈夫的意见。
“我看好了。”寒兆禾微笑道。
寒霁磷才没他们这知乐观,照柳潆芝的“迟钝”来看,还有得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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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这是给你的”寒霁晖直接拿出一本八开大、又厚又重的精装书。
柳潆芝接了过来,才发现那是一本画册,作者是她最喜欢的画家今山,那种带着梦幻色彩又忠实地描绘出一切感情的书风总是能紧抓住她的心,这本书册是限量发行的,如果没有一点关系运气又不好,根本就买不到。
柳潆芝一直想要这本画册,曾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找到,她知道只要向寒霁晖开口,他一定会想尽办法为自己找业,但她什么都没说,或许是一种试探的心理,看看他是不是真能了解她在想些什么,没想到他这一次还是没有让她失望。
她以指节节轻轻触碰平滑光顺的铜板纸张,沁心舒畅的触感深入她的心中,这一来,静静地包围住观赏者的心。
“你怎么知道的?”柳潆芝低声道。
寒霁晖宠爱地看着她,“只要是你的事,我没有看不出来的。”
简单的一句话,已道尽所有的深情,只是,柳潆芝却听不出来。
“你花了不少工夫吧!”柳洁芝明知故问,因为不知该说什么,心里的感动不是三言语就能尽诉的。
寒霁晖凝视着她,“只要是为了你,花这点心思算不了什么。”
柳潆芝翻开另一张画,那是一对并肩栖息在树梢的喜鹊,细黑的线倏轻巧地表现出来温和的光线,那对喜鹊沐浴在光的洗礼下,自然地呈现出一种温馨,还有一股幸福的气息。
她轻触画中相依相偎的一对喜鹊,低声道:“你老是这样。”
“怎么了?”他不解地问。
柳潆芝很快地瞥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
柳潆芝将画册环抱在胸前,他的注视让她有点慌,“因为如果你把心思全放在我身上,怎么会有空照顾你的女朋友呢?”
寒霁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就像他以前常做的那样。
“为什么这么说?”他不知该不该点醒她,总不能真让她自己人别的女人,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啊!
“你都已经三十岁了,总该有女朋友吧,老是把时间花在我身上,她不地觉得不高兴吗?”
柳潆芝其实不是真的想这么说,却不知怎地就说出了口,一想到寒霁晖像对自己这样一般温柔地对待别的女人,心里不知为什么就一阵不舒服,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你觉得我应该交个女朋友吗?”寒霁晖不确定她是怎么想的,但他总得型清楚这一点才行,除非她对他真的只有兄妹之情,否则又怎能毫不在乎地说也这种话。
“对啊,你的年纪也差不多了,爸妈虽然不说,但是应该也等了很久了吧,你不应该让他们失望的。”柳潆芝抱着画册的模样像是抓着一个抵禁的屏障,眼神中有着些许落寞。
寒霁晖只有苦笑,天知道他等得才辛苦,真想把她抓起来摇一摇,看她会不会早点开放。
“当年意外发生的时候,如果不是你发现了我,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柳潆芝了。晖哥,我真的很感,但是这样就够了,你不必再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我身上,这对你是很不公平的。”
寒霁晖有些沉不住气了,问道:“芝芝,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呢?”
“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柳潆芝忍着心中奇异的痛楚继续说道:“为了我,你几乎是把所有的朋友都放到一边,事事都将我摆在第一位,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我把我安顿好了以后才想到自己,我不是不知道你对我的好,但是却让你因为我而放弃了许多机会,到现在连一个对象也没有,这会让我很过意不去的。”
寒霁晖看着她忧愁的脸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的确是永远将柳潆芝放在第一位,而且除了她以外,他从未正眼看过其他的异性,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没有女朋友是当然的,因为他一直在等她,等她爱上自己。到那个时候,他将毫不犹豫地拥住她,而且再也不会放开她。
“但他该怎么让心爱的芝芝做这一切的。”
“我是真心为你做这一切。”
“我知道,所以……”柳潆芝没能说完,便被寒霁晖打断。
“芝芝,你把我当成什么?”
“我的哥哥啊!”柳潆芝说出唯一的“答案”,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并不真的这么希望,但是她还能怎么说呢?
寒霁晖决定要这么做了。
“如果我说我已经爱上了一个女陔,但是她并不知道我的心意,而我也无法让她了解我对她的感情,你能帮我吗?”
柳滢芝有点迷惑,“真的?”
寒霁晖确定地点了。点头,他说的的确是事实,只不过他所爱的女孩就是眼前的她。
“你肯帮我吗?”他再次问道。
“为什么要我帮忙?你只要跟她把话说清楚不就好了。”柳潆芝心里有点不乐意,要她帮晖哥追女朋友,。只要一想到就浑身不对,她真的能毫不在乎地看着他走向另一个女人吗?
“但是芝芝,你也知道我根本不,曾追过女孩子,对你们的心思完全捉摸不清,我只是以为你和她的年纪相同,应该会比较清楚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喜欢做些什么,偶尔给我一点意见就可以了。”
寒霁晖现在就是睁眼说瞎话了,或许他是不了解“女孩子”,但他绝不会不了解“柳潆芝”,他连她身上有几根毛都一清二楚——这么说好像暖味了点,不过只是一种形容词嘛!
“芝芝,你不是说想为我做些什么吗?这应该是我最需要的了。”寒霁晖改采哀兵政策。
柳滢芝想答应却说不出口,长久以来,她一直依赖寒霁晖,不知不觉地变成一种习惯,如今却要她把寒霁晖拱手让人,心里竟有一阵失落,几乎要拒绝他的要求。
当她一想到他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的晖哥时,心中竟有一种难言的惊惶失措。
看着柳潆芝的神情,寒霁晖几乎以为她会拒绝,那么他就可以说出自己对她这些年来无边的爱恋,然后直接把她带进礼堂,从此以后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不过,命运当然不会让他们这么好过的。“好吧,我帮你就是了。”柳潆芝说也挣扎了半天才出口的回答之后,抱着变得异常沉重的画册离开。“我该回房了。”她的心也好沉重。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寒霁晖几乎要把她叫回来,告诉她他所说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她。
但是,若不如此,又怎能让她明白她自己对他的感情呢?
唉,情之一字,直是太捉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