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爸、妈!我回来了!”

乔浚牵著祁-葶的手,走进了家门,并呼唤著双亲。

他特别挑了一个双亲都在家的假日,顺便将刚新婚的小妹也叫回来,就是为了让他们见见他未来的妻子,他们一知道他有结婚的对象就迫不及待地要他带祁-葶回家,但他因为怕她会晕车而迟迟未向她提起此事,若不是她主动要“亲见”未来的公婆,还不知这会让他拖上多久。

“-葶,你可别吓到了喔!”乔浚先提醒她,待会儿的“场面”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见得到的。

乔府是一座独栋住宅,附属著一个受到悉心照料的花园,虽然比不上祁园的规模,却也不是一般家庭能负担得起。

尽管男女主角双方都没有“门当户对”的观念,但命运的安排有时确实非常巧妙。

“知道啦!”

祁-葶的回话有些敷衍,她其实并不太把乔浚的提醒放在心上,只不过是见见乔浚的双亲,做什么那样小心翼翼的?

乔浚先关上大门,她则领头从玄关转向大厅,刹那间,一幕完全出乎意料的景象让她轻呼一声,“哇塞!”

她不自觉连退两步,直退到乔浚在她身后早已为她准备好的怀抱。“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过要你小心一点,被吓到了吧!”

他先在她耳边轻声说完,才抬头对著眼前的“空气”说道:“你们就不能节制一点吗?我的未婚妻被你们吓著了。”

这副景象……该怎么形容呢?先撇开坐在客厅中的几个“活人”不论,整个可见的“空间”里,简直“塞”满了乔家的“列祖列宗”,只要是“有空”的无不到场,想见见即将成为他们曾曾……孙媳妇的-葶,而且,反正都翘辫子了,有哪个会“没空”,自然是全体集合,没什么事会比见乔家未来的媳妇更重要。至于该有几个“曾”,只怕没人有那么好的兴致一个个去算。

祁-葶是真的吓到了,就算她已有完全的心理准备,但怎么地想不到会有这么“大”的场面,她一向就只能“看见”自己早逝的双亲,从来没有一次见到这么多“亲戚”的经验。

“浚小子,这就是咱们未来的孙媳妇吗?”乔浚的一个老祖宗率先开口。

这种“热闹”的景象,让祁-葶有些不太习惯,而此刻,一个“飘”在半空中的长者对著她直打量,一副很满意的表情,让她不知该怎么应对才好。

“您好,我叫祁-葶,喊我-葶就可以了,呃……”

“跟著叫曾爷爷就对了。”乔浚在她身旁接口道,“只要看是个婆婆,就喊曾奶奶,是个公公,就唤告爷爷,反正咱们家的‘列祖列宗’总是来来去去,连我也弄不清到底有多少个曾爷爷、曾奶奶,只要应付得过去就好了。”

“臭小子!”某个“公公”凝聚灵力朝著乔浚的脑袋就一拳敲下去,怨声道:“什么公公?学学你媳妇,她可比你有礼貌多了!”

就算是成了乔家的守护灵,这种“名誉”也是很重要的,没有多少男人能对这种玩笑视而不见。

而祁-葶虽然刚刚被吓了一跳,不过凭她爱撒娇的个性,加上甜如蜜的小嘴以及讨喜的相貌,让那些祖宗们不疼她都不行。

乔浚无事地揉揉刚长出来的肿包,心想,这些老祖宗下手向来很少手下留情,要不是看在-葶第一回来家里,不想吓著了他们未来的孙媳妇,恐怕不会光是这么一拳就饶了他的。

“曾爷爷,我儿子可不能乱打,我还要靠他传宗接代呢!”乔斌终于开口维护一下自己的儿子,虽然他觉得儿子挨打有一半原因是活该。

“哼!”

乔家数代都是一脉单传,不像其他外家开枝散叶,拥有庞大的家族,或许也和他们自古以来代代相传的“特殊能力”有关,若是人人都能“见鬼”,那就没什么稀奇了。

所以曾爷爷哼了一声之后,也加入“围观”祁-葶的行列,懒得理那个忤逆长辈的不肖长孙,在他们眼中,乔浚惟一值得称许的成就大概就只有“拐”到这个弥是珍贵的孙媳妇。

经过最初的失措之后,祁-葶巳能自在地面对这一屋子的列祖列宗,轻松愉快地与他们对话交谈,承受几乎数不清的“关爱眼神”。

“阿浚,这丫头不错,能让咱们爱挑剔的老祖宗第一眼就这么喜欢她,还满有一套的。”

乔斌微笑地看著与祖宗们“嘘寒问暖”的祁-葶,儿子能遇上这么一个好女孩,他只有衷心为儿子高兴。

“就是啊!”窝在丈夫怀里的乔媛也开口调笑自己的哥哥,“就不知道哥是怎么弄到手的。”

乔浚扬了扬眉,不动声色地看著妹妹,“你说呢?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大老远跑到那个小镇去开业?”

“哦--”乔媛刻意拉长了回应的声音,听起来可暧昧了,她还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你早就有预谋了啊!我要去跟未来的大嫂打小报告喔!”

“请便。”

乔浚才不在意她的“威胁”,他在到辨洲镇前根本不知道会遇上自己衷心所爱的女人,怎么可能有所谓的“预谋”?而且-葶才不会相信小妹的挑拨离间,关于这一点他有绝对的自信。

“小媛,别闹你哥了。”

身为母亲,姚玉清是很公平的,从来不会对哪个孩子特别好,当丈夫笑著看孩子们斗嘴的时候,她就是挺身而出开口制止的那一个,否则依乔浚一向不与妹妹计较的个性,恐怕只有被欺负的份。

乔媛伸伸舌头,郑熙人则负责搂著老婆,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内容不详,但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那些爱不爱的问题我想应该可以省了。”

乔斌知道儿子若不是非常在意祁-葶,是不会把人带回家的,至少从以前到现在,养大儿子的这二十多年来从没有看他带过女孩子回家,这惟一的一次可以显示这个女孩在他心头的位置绝对不一样。

“我就直接问了吧,她答应嫁给你了吗?”

这正是包括历代列祖列宗在内,每个人最关心的问题。

乔浚神秘地微微一笑。“我带她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丫头,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嫁给浚小子?”

“不是老婆子护短,但乔家的儿子没有一个不是痴情种,挑他当丈夫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丫头,咱们浚小子虽然说不上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但也是英俊挺拔、一表人才,没啥好挑剔的,你就早些嫁了吧!乔家不会亏待你的!”

“是啊、是啊!浚小子既是医生又有生意头脑,嫁给他绝对不会吃亏,而且很有增值的希望喔!”

祁-葶还没回答,乔家的则祖列宗就七嘴八舌地推销他起来。

“拜托一下,我还没那么没行情,不用这样硬塞给人家好吗?增值?我还投资报酬率咧!”

乔浚真是受不了这些祖宗们夸张的言行,他们好像见到救生的浮木一般,紧缠著祁-葶,巴不得马上将乔家惟一的儿子双手奉上。

他来到祁-葶身旁,一把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现在你相信我了吧!能看到太多不该看的‘东西’不见得是件好事。”

“什么是‘不该看’的东西啊?!”

虽然乔浚说悄悄话的声音不算大,但没有什么能瞒得过这些“无孔不入”的祖宗们,要不是他紧搂著祁-葶,光是这一句话,就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什么都没说!”乔浚知道自己必须死都不能承认,不然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死。

祁-葶瞥了他一眼,轻笑出声。

她发现在家人面前的浚真的好可爱,与和她在一起的温柔体贴、面对其他人的风度翩翩都不一样,却同样让她心跳不已。

“其实曾爷爷和普奶奶们都很关心你,要换了别人还没有这样的福气呢!”祁-葶衷心地说道。

在她身边虽然也有呵护她的人,但那和真正的家人总是有些分别,不是她太贪求,只不过心里难免有一丝丝羡慕的味道。

“就是!丫头说得真好,浚小子,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乔家的其中一个曾爷爷对著乔浚“好言劝告”,觉得“识大体”的祁-葶可是愈来愈得人心了。

“浚小子,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咱们乔家的媳妇娶回来啊?”

另一位曾奶奶也等不及了,这么好的女孩若是花落别家,他们可是要捶胸顿足、哀叹不已,浚小子更别想有好日子过。

乔浚微笑著牵起祁-葶的手,摘下她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道:“这个先借我一下。”

祁-葶有些错愕地望著他,他明明说过不许她取下戒指的,怎么现在却自己这么做?

乔浚不由分说地拉著她来到大厅的中央,在双亲、妹妹、妹婿以及众多列祖列宗的“众日睽睽”之下,简单俐落地单膝下跪,同时,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束花,直抵祁-葶眼前。

“-葶,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行动让猝不及防的祁-葶一时愣住了,只有本能地接过眼前的花束,足足一百朵的红色玫瑰花束让她差点抱不住。

“浚,你……”这个“惊喜”实在太令她意外了。

“嫁给我吧!这一生我惟一钟爱的女人只会有你一个,我对你的心意惟天可表,-葶,我希望能用对你的爱来给你永无止境的幸福,在大家的见证下对你坦承我的真心,请你答应给我这个机会吧!”

乔浚的眸中闪耀茗熠熠的神辨,洋溢在嘴角的笑容有著不怕被拒绝的自信。

“浚,你好狡猾!”祁-葶用只有跪在脚边的他听得到的声音轻轻抱怨,眼中却不掩幸福的光芒。

“-葶,答应我。”乔浚只是用温柔的语调轻声说道,眼中的笑意不断催促著她点头同意,单膝点地的标准姿势稳若磐石,晃也不晃一下。

祁-葶微嘟著嘴,她会说他狡猾不是没有原因的,虽然她希望有一个“正式”的求婚,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挑在这个对他最“有利”的地方,不管怎么看,都让她有“群敌环伺”的感觉。

光是乔府一大家子难以计数的专注目光,已几乎让她无法应付,那种企盼、期望兼具的眼神,毫不掩饰地表明他们的“众望所归”,在这种情形之下,她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所有的视线都写满了要她快答应的盼望,要是她说出否定的答案,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不过浚确实是做到了她的要求,这里虽然算不上“大庭”,却也有为数惊人的“广众”,虽然他利用“地利”对观众的“素质”稍微筛选过了,但在这么多的期待之下,她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再说,她早就对他的求婚点头了。

“我答应就是了嘛!”

祁-葶的态度有些勉强,只有乔浚心知肚明,晓得她是在作戏,除了他们两个之外,没有人知道其实她早就答应了他的求婚,现在只是在满足准新娘的虚荣心而已。

“耶!”

一听到祁-葶的回答,在场的不论是不是人,全都欢声雷动地振臂高呼,为乔浚能取得每人归而欢欣不已。

乔浚则是温柔地执起祁-葶的左手,先在手背上轻吻一下,再将方才“借”来的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在众人的见证下完成仪式。

“我会爱你一生一世,请让我以所有的爱恋疼惜你一辈子,绝不会让你后悔这个选择。”乔浚对著她深情款款地道。

这场戏著实让旁边的观众难得感动不已,乔媛忍不住说道:“没想到老哥居然是这种多情种子,当他老婆好像很不错嘛!”

“怎么?你羡慕吗?”郑熙人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乔媛噗哧一笑,“怎么可能嘛!我有你啊!”

郑熙人正为妻子的“支持”感到欣喜,没想到她却接著道:“就算老哥再好,我也不可能看上他啊!那可是乱伦呢!”

言下之意,若没有这个“障碍”,她是很有可能会“移情别恋”的。

“喂喂喂!媛媛,你别胡扯了。”郑熙人忍不住说道。

乔媛嘻嘻笑著,“既然知道我在胡扯,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郑熙人而对爱捉弄人的妻子,也只能摇头叹息了。

另外,乔浚握著祁-葶的手缓缓起身,眼中的深情-意让人动容。

“太好了!咱们马上来挑个迎娶媳妇进门的好日子!”

兴奋过度的乔家列祖列宗迫不及待地抬指一算,一起研究哪个日子最好。

乔斌在一旁暗忖,有这种能通灵的祖宗最大好处就是可以不必翻黄历,将原本该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工作给抢了去。

“瞧,大家有多欢迎你!”乔浚将祁-葶搂在怀中,亲匿地在她耳边说著,“这里以后也是你的家了。”

然而,祁-葶却显得有些不太专心,连他半是故意地呼在她耳边的热气都没有注意到。

“-葶,怎么了?”他发觉了她的异样。

她没有回应,双眸波光闪动,仿佛随时会有晶莹的泪珠盈出眼眶,这可吓到了乔浚,他是绝对见不得佳人落泪的。

“-葶……”她该不会是到了这个时候才后悔吧?他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浚……”祁-葶轻轻地叫道,“爸爸、妈妈……他们也来了。”

乔浚随著祁-葶的视线方向看过去,只见已故的岳父、岳母两“人”并肩而立,站在大厅的另一边凝视著他们。

“不要流泪。”乔浚在她耳边轻声说著,“你的父母是来为我们祝福的,别让他们担心,好吗?”

祁-葶点点头,努力地眨著眼睛,强忍著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只想再一次清楚地看看久违的双亲。

乔浚知道有些事还是必须告诉她,但怕她不能接受事实,只有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尽量以平稳的语调说道:“-葶,你的父母和我的祖宗们是不一样的,不能长期违反天地的规律停留在阳间,他们为了看顾你,已经超过允许的界限,不能再多作停留了。”

祁-葶转头看著他,-光盈盈的双眸写著不能置信。

“不……”她摇著头,喃喃地道。

“-葶……”乔浚心疼她的伤悲,却也无能为力,天与地之间有著必须遵循的规律,就算再不舍也不能随意破坏的。

“不要伤心好吗?这些年你的父母留在你身旁,已经让他们花了不少心力,若是非要再强留,对你、对他们都没有好处的,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们也是一样,否则就不会要我来照顾你了。”

乔浚伸手轻轻拭去她不知不觉中落下的泪水,“-葶,让他们安心地走吧,别再束缚他们了,你还有我啊!”

望著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在刹那间填满了祁-葶原本因为听到双亲将永远离开时,心中所产生的空落。是啊!她还有他呢!

“你会永远陪著我吗?”她凝望著他,也只有他能坟满她的心。

“当然会了。”乔浚在她含泪的眼上轻吻一下,舔去残余的泪,“因为我爱你。”

瞬间,祁-葶笑了,她的笑容非常灿烂,有如盛开的花朵一般,更像耀目的阳光,照亮了身旁的一切。只有乔浚能让她露出这样的笑容,让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份幸福。

“我也爱你,浚。”她搂著乔浚的颈项,笑中有泪地道,“真的好爱、好爱你!”

“我知道。”他也回拥著她,以有力的怀抱提供她所需的勇气。

“跟爸妈说声再见吧,不要掉眼泪,让爸妈安心地离开,以后你就是我的责任了。”

祁-葶再次转头看向伫立在不远处,一直静静望著她的双亲,忍著不落泪,以最美好的笑容说道:“爸、妈,谢谢你们陪伴我这么久的时间,又为我选择了浚,他爱我,我也爱他,我会过得很幸福的。”

凝滞的眼泪挡住了她的视线,父母亲原已不甚清晰的身影此时更是一片模糊,但她不敢眨眼,就怕泪水会不受控制地任意滑落。

“恭喜你了,-葶。”

“-葶,我们爱你。”

“你一定要幸福喔!”

祁-葶的双亲说完了最后的祝福,便在她闪动的泪光中渐渐隐没身形,前往真正天人两隔的世界。

终于,祁-葶几乎-滥的眼泪冲破了堤防,落在乔浚宽厚的胸膛,虽然他很高兴自己是她的第一选择,但却无法不对她的泪心疼。

“丫头,别难过了,亲家公和亲家母会到一个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他们的业障不重,说不定你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

“是啊!能成为亲子都有特殊的缘分,你们一定会再见的。”

乔家的列祖列宗们不禁安慰起祁-葶。

“浚,真的吗?”祁-葶抬头希望乔浚帮她肯定这个答案。

他点了点头,肯定地道:“没错,所以你不要再哭了,不然岳父、岳母会以为我欺负你了。”

他认真的神情让她不禁噗哧一笑,有如拨云见日一般灿烂。

见她露出阳光般的笑容,乔浚才松了一口气,他的心情完全掌握在她的快乐与否,如果她不开心,他无论如何也快乐不起来。

“好了、好了!就这一天,这个日子再好不过了!”

祖宗们已经与做父亲的乔斌达成了协议,挑好日子,准备再继续进行下一步了。

乔浚则与祁-葶相视一笑,看来所有的事都有人抢著做了,这么一来,他们大可“坐享其成”。

从今以后

“怎么办?”祁-葶轻声在乔浚的耳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乔浚耸了耸肩,老实说他也不知该怎么办,这些人哪像来参加婚礼?根本是来闹场的嘛!

乔浚与祁-葶两人并肩坐在客厅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无奈地看著眼前的一片混乱。

他们觉得最好笑的是,“闹场”的既不是她的亲朋好友,更不是他的同侪,而是乔家一家子的列祖列宗。

所以,眼前这些四处飞来飞去,完全不遵守“交通规则”,疯成一团的全是乔姓的老祖宗,明明庆祝的是他们的婚礼,却完全没把一对新人的存在放在眼里。

结果,原本应该是主角的他们,却被遗忘在一个不受注意的角落,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为了顾及“鬼亲戚”,他们才在正式的宴客之外再于乔家特别另辟一厅,举办一场专属于家人的聚会--当然,身为新郎、新娘的他们也不能缺席。

只是没想到,“活著”的宾客很爽快便留下衷心的祝福,散了埸就爽快地离开,反而是自家的列祖列宗们玩得不可开交,一点休息的意愿都没有。问题是,他们又不是现世的生人,哪需要“休息”啊?

眼前这些老祖宗们玩得可真是开心,虽然没得吃又不能喝,但兴致一点都不减,简直都快闹翻天了。

“不管了!”

乔浚突然开口,让祁-葶吓了一跳,“啥?”

“走!”

他一把扯起她,在她还未发表意见之前,就被拖著离开大厅。

祁-葶已知道他想做什么,也开心地笑著跟在他身后,而那些正在“庆祝”婚礼的祖宗们全未发现他们的“临阵脱逃”。

※※※

“哈哈哈!”

祁-葶,边笑、一边跟著乔浚躲回他们的新房,本来她还担心那些老祖宗们会阻止他们逃离现场,没想到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

乔浚关上门,一把将笑得不可遏抑的祁-葶搂进怀中,“有这么好笑吗?”

她开心他也很高兴,不过这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新娘子却笑得连新郎都顾不了,也太夸张了一点吧?

“我……我停不住嘛!”

她实在忍不住笑意,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一股由心中涌起的喜悦让她就是停不下来,只有用笑容来表达她的心情。

“这么说,我再想办法转移你的注意力了。”乔浚细细地吻上她的耳垂,“以后多得是让你笑的机会,你该不会忘了今晚有多重要吧?”

“浚……”祁-葶猛然觉得心跳加快,他的挑逗很明显地起了效果,虽然她还是笑意盈盈,但至少止住了捧腹大笑的冲动。

“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乔浚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移向她礼服的拉链,在正式给她乔太太的名分前,他根本不敢多碰她一下,怕一旦逾矩就无法停下来,她值得最好的,所以他只好默默地忍受这甜蜜的折磨。

“我知道。”祁-葶轻轻地说道,伸出手臂环住他的颈项,给了他一抹灿烂的微笑,“辛苦你了,浚,我爱你。”

这一句真情的告白,打破了乔浚所有的理智,他猛然低头吻住她甜美的红唇,而她也同样热烈地回应著他,她也不是期待了好长好长的时间,终于到了如愿以偿的一刻。

“我爱你,-葶,爱你……”

在喃喃的爱话中,两人之间的阻碍被熊熊的烈火燃烧殆尽,在双方都未意识到的时候,所有的屏障已被急切推开,他眷恋的以手与唇膜拜她的全身,而她对这样的袒裎相见一点都不觉得害羞,因为这是爱情最自然的表现,她大方地将从未有人见过的自己奉献给他,同时也得到了相等的回报。

在爱情的殿堂中,他们献出了一切,也得到对方的所有。

※※※

结婚后,别人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而乔浚偏偏是黏著老婆不放,还要在辨洲镇继续行医,因为在这里他有真正被需要的感觉,而祁-葶的家也在这里,“以妻为尊”的他当然舍不得让她“离乡背井”,反正他的双亲对此亦采取自由放任的心态,儿子不在他们还乐得轻松。

原本乔浚以为要重新找个人来处理诊所的事务,没想到周紫英在考虑之后,还是决定留下来,因为这种“钱多、事少、离家近”兼“位高权重责任轻”,而且“薪水领到手抽筋”的工作再也找不到了,虽然没当成“先生娘”,并不表示就得放弃这种优差。

而乔浚自是乐观其成,他只要省麻烦就好,而祁-葶根本不把周紫英当成对手,老公已经是她的了,她根本不怕。

另外,老是爱“-葶表妹、-葶表妹”叫的黄培成也已经认命了,安分地接受祁-葶为他安排的闲差,同样符合上述的“优势条件”,他也实在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从今以后,祁-葶窝在乔浚的怀中,笑看飞花舞蝶,这大概就是他们的生活了,公主与王子守著彼此,过著辛福快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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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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