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开往埃塞的班机

第六章 开往埃塞的班机

离开的路和来时有着些许不同,也许是因为心情,也许真的是因为环境。

天空仿佛暗了下来,而我亦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

凌云双目极眺,淡然道:“你们能为了国家保守这个秘密吗?”

靳展鹏叹了口气,道:“这是当然。”

我没有回答,但我想凌云是知道我的答案的。

凌云并没有把目光收回,仍自道:“你们愿意在这个时候为国家乃至整个世界做些什么吗?”

我微笑道:“这个地球我也有份住在上面。”

展鹏也笑道:“不错,有什么事情,就请凌叔吩咐吧!”

凌云浑身上下所散的迫人压力就在这一刻悄然敛去,淡淡道:“展鹏、小风,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到耶稣的裹尸布和圣杯。”

我一呆,实想不到这和拯救世界有着什么关联。

倒是靳展鹏笑道:“这点请您放心,即便您不说,我也对这两件东西很感兴趣。”

凌云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道:“展鹏,你在探险界的盛名,我想不是白白得来的吧。”

靳展鹏嘿嘿一笑,傲然道:“迄今为止,还没有我找不到的东西。”

凌云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目前已经有好几个国家在一同寻找这几样东西,所以你们行事一定要小心。”顿了一下,凌云望着我道:“小风,我已经查出来,在成都袭击你的是一个叫做‘极道之狼’的教会组织,只是到现在,我还未全安查明他们到底是在为哪一方做事,不过他们袭击你的目的倒很明确,就是为了《推背图》。”

我在脑中搜索了半天,实在想不起有这么个组织,只得对凌云说出心中的另一个疑问:“那么凌叔,为什么你们都会对《推背图》、‘圣杯’和裹尸布这三样东西这么感兴趣呢?到底它们之前有什么联系?”

凌云终把目光收回,望向我们,正色道:“其实《推背图》中的预言,有一章是预言到了救世主的回归,甚至其中也提到了‘圣杯’和裹尸布的下落,所以,要得‘圣杯’,便要先得《推背图》!”

靳展鹏失声道:“想不到裹尸布和圣杯的下落竟然就藏在《推背图》中!难怪我一直找不到!我想,任谁也想不到,古老中国的图则,竟然暗藏着外国神灵的秘密。”

我仍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追问道:“那么这些东西又和世界大战有什么联系呢?”

凌云叹了口气道:“《推背图》第五十六象,飞者非鸟,潜者非鱼,战不在兵,造化游戏,图中有两人,虽手执刀枪,却不对打,只是口喷猛火,相互对峙;而天上的飞兽所呈之形据多位专家分析,那是一种宗教的标志,也就是说,这场战火是起源于宗教,而且是一场信仰之战,这也印证了‘战不在兵’这句话的意思!”

我疑道:“可是这也不能说明这个宗教就一定是基督教啊?”

凌云点头道:“不错,但是,第五十七象,物极必反,以毒制毒,三尺童子,四夷服,图中的童子却明明是个异族之人,又有‘重洋从此戢兵师’的颂语,加之《启示录》中提到的以杀制杀,有很多人认为,这个童子就是复活的耶稣,他以暴力的手段,平息了战争,但战争虽平,却仍被他杀害了无数无辜的人……”

靳展鹏岔道:“那么,这又和圣杯有什么关系?”

凌云正色沉道:“《启示录》中提到,耶稣的复活,一定要有圣杯和裹尸布这两样东西,而《推背图》中也明示,这场世界大战就起源于宗教,所以,有很多人认为,若想阻止这场战争,就一定要阻止耶稣的复活!如果毁掉了基督教的希望,使他们相信耶稣因没有了圣物而永远无法复活,便有可能会阻止这场世界大战。”

“什么?”闻言,靳展鹏失声道:“你要我们去毁了这两样东西?”

凌云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毕竟这两样东西在很多人心目当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之际,我们不会轻易毁掉它的。”

我凝神接道:“凌叔的意思是,即使要毁掉它,也要当着耶稣信徒的面毁掉,是不是?”

凌云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世界大战真的会开始,那么我们便不得不在大战开始之前,找一个牺牲者,并做全球直播毁了圣物,不过你们放心,我是不会让你们成为众矢之的的。”凌云顿了一下,昂望天,傲然道:“为了世界的和平,我和我们的国家,都愿意做这个将被成千上万信徒视为千古罪人的‘撒旦’!”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你们真的认为我们能够该变命运吗?”

靳展鹏也道:“是啊,我记得有个人曾经说过,人的一生吃多少东西,说多少话,并且连冥冥中会去做什么,都有定数,而那是由一个可以说是相当精确的基因密码所组成的,也就是说,是我们生下来,便已注定的。”说着,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想起了影子(详见第一卷‘影子’)的话。

只听展鹏继续道:“你真的认为我们能和命运抗争吗?所有的预言都预示了世界之战和地球的毁灭,我们真的能改变历史吗?”

凌云微笑着,用他那卓然的脱目光扫过我们每个人的脸庞,道:“如果你们真的认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么你们为何还会在这里出现?”

我明白凌云的意思,我们今天站在一起,就意味着,每个人都正在与命运抗争,在为了未来而追求;展鹏为了他对未知世界的探索,凌云为了他拯救世界的大计,而我……

我突然很迷茫,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会在这里,我以前从未想过。

之前,是为了婷婷,现在,是为了展鹏,而我,我的心中默然苦笑,我的一生仿佛从未为自己做过什么……

蓦然,我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笑道:“我们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即便一切都已注定,未对抗过,又怎么知道我们无能为力?!”

靳展鹏亦傲然笑道:“不错,若连尝试都不敢,便要退缩,那不是白白来到世上走了一遭!”

凌云不禁连连点头,大声赞道:“说得好,男子汉大丈夫便要敢为天下之大不讳!我相信,假以时日,二位必成国之栋梁!”

我听见凌月雪在那里小声的重复道:“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知为何,我现那一刻,她神情落寞。

2oo5年8月21日

上午9点17分

我坐在飞往埃塞俄比亚的航班上,同机的便只有小雪和展鹏。

因为军方并不方便出面,所以凌云让小雪来帮助我们。

而我当时确实不很理解,和我一样刚刚大家毕业的小雪会对我们起到什么至关紧要的作用。

但接下来的事证明,我错了……

事实上,刚一上机,小雪便挥了她就本次旅途中,最强大的能力;

我本来想要在飞机起飞前,再一次把自己灌醉,但小雪阻止了我。

“小风,放心吧,有我在!”凌月雪拍着胸脯,一付老成的模样道:“你不要看向窗外,只要看着我就好了,不管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旁。”

我望着小雪那白皙的面颊,轻轻牵着她的小手,仍有些紧张地道:“放心吧,我没事!”

靳展鹏把大脸挪了过来,嘿然道:“爱情的力量就是大,风少竟然连恐高症都被凌大小姐治好了,小弟真是佩服!”

凌月雪冲着靳展鹏娇笑道:“羡慕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啊?”

靳展鹏连连摆手道:“快免了吧,我这么有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干嘛要找个女人拴住我!”

凌月雪‘哼’了一声,嗔道:“我看是没人要你吧……”

展鹏抗议道:“我这么帅,追我的人多的是,你以为都像你这么没眼光啊!”

“你,说,什,么?”凌月雪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攥着小拳头,面露恶状,双眼瞪视着展鹏,恶狠狠地道:“你说我找小风是没有眼光?”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展鹏边解释边向后躲,装作很怕的样子。

我觉得我的胃有一种快要痉挛了的感觉,头也很疼,两耳还在出嗡鸣,而现在,飞机才刚刚在跑道上跑起来。

我想,我的恐高症一定很严重……

我无力的向正在追打的两个人摇了摇手,示意他们不要闹了。

凌月雪这才跑到我的身边,紧紧的抱住我的手臂,双眼射出无限情意,柔声道:“对不起小风,都怪那个死家伙不好,从现在起,我再也不理他了,一心一意的陪着你。”

展鹏像猴子一样蹲在旁边的一个宽大座椅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感到飞机在离开跑道前的一阵剧烈震动,脑袋又是一阵眩晕。

我望着他们两个人,艰难的岔开话题道:“小雪,按你父亲所给的资料来看,圣杯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英国的格拉斯伯顿,而正如沃尔夫拉姆的《帕西法尔》中说的,你父亲也认为圣杯是一块石头,但究竟他是如何证明,圣杯和裹尸布会一同被从英国转移到埃塞俄比亚呢?”

凌月雪仍用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深情的望了我一眼,才缓缓的开了口:“按照16世纪的《罗莱托连祷经》里圣母玛利亚,被说成了‘vasspiritua1e’(神圣的容器),还把受赐福的圣母称为‘atnetbsp;foederis’也就是拉丁语的‘约柜’的意思,而《推背图》中又明示那个以战止战的童子是被天母所孕育的,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所谓的‘圣杯’和‘约柜’实际上就是同一样东西!”

靳展鹏亦赞同的点头道:“不错,这个说法我也曾经听过,12世纪时,克莱沃修道院院长圣伯纳德也曾经把玛利亚比喻为约柜,而公元4世纪,米兰大主教圣安布罗斯也曾过一篇布道文,提出约柜曾是对玛利亚的一种预言性的比喻,约柜装的是以‘十诫’为形式的旧律法,同样,玛利亚装的是以基督之身为形式的新律法……”

我对于《圣经》和“圣杯”可没有这么深刻的研究,于是用左手揉了揉太阳**,问道:“那你们是说,圣杯就是玛利亚?”

凌月雪摇了摇头,道:“这我不知道,不过如果圣杯就是约柜,那么它就一定在埃塞俄比亚!”

靳展鹏嘿然笑道:“这点我也同意凌大小姐的说法,如果圣杯就是约柜,那么按照现在一切资料和现存史料的记载,都指明,约柜就在埃塞俄比亚,而若按《推背图》的指示,只要我们找到了圣杯也就是约柜,到时自然会找到裹尸布!”

不知是与他们交谈的缘故,还是什么,我的头好些了。

于是我又提出了我的另一个疑问:“你们是说,西班牙瓦兰西亚大教堂里的那个圣杯是假的?”

靳展鹏得意的摇了摇头道:“不,瓦兰西亚大教堂里的圣杯可能的确是最后晚餐中,获基督赐福的酒杯,但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圣杯,绝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有着神奇力量、并能够改变世界命运的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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