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我妈妈长期在英国养病,不过现在身体已经完全康复,父亲和另外两个哥哥住台湾,这趟她也会跟我回来定居,我会介绍你们认识的。」

「之前你一直在英国是因为要照顾你妈妈?」

「那时候我年纪还小,她不放心我,所以让我跟在她身边,因为我比较贴心嘛!不过,长大后,就变成我照顾她喽!我的一流厨艺就是这样训练出来的。」他有点得意。

「是比较黏人吧!一定是你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你妈妈没办法才把你带去,要养病还要照顾你这个爱哭鬼。」心里终于清楚,为什么他这么懂得照顾人,却嘴上不饶地取笑他。

「对、对,我就是爱黏人——」他将她一把抱起,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脸颊拼命在她身上磨蹭,嘴巴又啃又咬,惹得她又痒又想笑。

「哎,你这个流鼻涕的小鬼,别黏着我——」笑着想避开那愈来愈亲密的接触,却被紧紧锁着,那不安分的嘴停留在她的胸前,静止了下来……

夏明眸的胸脯缓缓地、大幅度地升起又降下,一颗心狂跳不已。

「我偏要黏着你,一辈子都要黏着……」埋在芬芳之中的嘴巴嘟囔着不清楚的话。

他在略微敞开的衣领间的白细肌肤,轻轻落下一吻,沿着锁骨、颈线、耳垂、颈背……温柔地一一拂过。

夏明眸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扇动着浓密的睫毛,无力地合上眼,享受那奇妙的感觉,唇边不自觉逸出轻息。

湿润灵活的舌尖一下窜入她微张的小口,环绕着身体的双臂收紧,两人之间再无缝隙。沈博文努力克制手掌力道,怕忍不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激情的舌吻过后,夏明眸虚软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困难地从干涩的喉间咽下一口口水,整个人仍晕眩着。

「你好甜,恨不得把你整个人吞进肚子……」

沙哑的耳语无疑是情人间的催情剂,夏明眸含羞地微微分开彼此身体的距离,拉起他厚实的大手,在唇边来回轻吻……

掌心里柔软的触感让沈博文立刻拉直背脊,稍稍撑起她后移动一下位置。「老婆……你想……把我逼疯吗?」

难耐的欲望使他的话变得支离破碎,而夏明眸不知是天真无邪还是明知故犯,竟然用最危险的方法考验一个男人的自制力——更往前贴近。

汗水自他额边滴落,手指本能地钻进她的衣摆,埋头吸吮自松开的胸衣中弹现的绵柔蓓蕾。

「啊……」夏明眸轻颤,一阵麻麻痒痒的感觉在体内骚动着。

她的轻呼简直像有千万只蚂蚁同时啮咬他的神经,他迅速拙上她的胸衣,整好衣服下摆,见她紧闭着眼,脸颊细细地浮出潮红,牙一咬。「我们……咳……赶快回家吧!」

「博文最近在弄那个什么基金会你清楚吗?」

「远见事务机器‘董事长办公室里,沈方远询问着坐在另一张办公桌后的特助——陆铭隆。

「上个月,他曾经找我询问有关设立财团法人的主管机关以及相关法令,等规划更完善时会将报告呈给董事长过目,董事长夫人也会参与这个计划。」

「你怎么看这件事?」沈方远对这位跟在他身边将近十年的特助相当信任,将他视为家人般的亲密。

「富商或财团成立基金会做节税以及遗产规划,是一个普遍且合法的管道,博文主动想了解这方面的相关讯息,我认为并无不妥。另外,董事长夫人在英国也投入公益活动多年,我想她会大力支持。」

「这样啊……」沈方远宽心地点点头。

沈博文十二岁随着母亲到英国,一待就是十几年。这期间,沈方远虽然每年固定安排时间与他们相聚,但身为父亲的他能付出的关心实在有限,倒是他牺牲了青春,照顾母亲因治疗而产生的不适。

妻子等待多年,终于得到合适的捐赠骨髓,经过五年的观察确定没有再复发,一家人终于能再团聚。

「对了,知道博文为什么突然想做这件事吗?」

「这……我不确定原因。」陆铭隆推推眼镜。

「不确定就是你已经知道大概了,说说看。」

「他最近认识一个女孩,是弘星旅行社的票务人员,这件事,她似乎是主要因素。」

「哦?」沈方远拿在手上的笔轻轻敲着桌面。前些日子,因为大儿子的婚事落入老友的圈套,差点因此影响公司运作,这次博文喜欢的女孩,他不得不更小心谨慎面对。

「铭隆,帮我调查清楚,我要那个女孩的资料。」

「是,董事长。」

夏明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没精打采地按着键盘。

沈博文才去英国两天,她就觉得整个人好像少了什么,下了班没人在废工厂那里等她,晚餐好像也失去了食欲。

是她不要他打国际电话回来,怕浪费钱,可是躺到床上,没听见他的声音,又翻来覆去,久久不能成眠。

恋爱就是这样吗?他在台北的时候也并非天天见面,现在,只是单单想到他人在遥远的另一个国度,就让人寂寞地想哭。

以前不懂失恋为什么会使一个人痛不欲生,如今才深深体会。如果他突然提出分手,或是不再喜欢她,她一定会哭得死去活来。

神经病,干么找石头砸自己的脚,没发生的事,值得一个人在这里长吁短叹吗?

不过……不知道他在英国有没有女孩子喜欢他……

铃——电话铃声将她从无聊的假想中打醒。

她敲敲自己的脑袋,赶紧接起电话。「弘星旅行社您好,敝姓夏,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吗?」

「夏姊吗?温妈妈受伤住院了!」电话另一头传来慌乱的声音,让夏明眸惊得站起来,翻倒桌面的茶杯。

「在哪问医院?嗯……好,我马上到。」急忙收拾桌面的残局,拎起包包,匆匆离开公司。

赶到医院时,见到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温妈妈,夏明眸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冲到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傻孩子,怎么哭了?没事的……不小心闪了腰……」温妈妈露出虚弱的微笑,反过来安慰夏明眸。

「才不是这样!」一个已经就读高二的孩子哭着说:「夏姊,那个刘败家的找了几个混混,上门来要房子,说是要收回去重建,要求我们一个月内搬出去,还砸坏了我们的桌椅、橱柜,温妈妈要阻止他们,被他们推开,流了好多血。」

她一听,立刻火冒三丈。「可恶,我去跟他拼了!」

「夏姊,我跟你去。」

「我也要去。」

「慢着!」床上的温妈妈急忙出口阻止,一激动又拉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让她皱眉。「你们……别这么冲动,他铁了心要我们走,今天就算打他一顿又有什么用?明天,他会用更卑鄙的手段来报复……我们搬就是了。」说完话,她无力地闭上眼。一颗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

夏明眸吸了口气,松开拳头。「我先带你们回去,明天还要上课,晚上我会留下来照顾温妈妈,你们几个……好好照顾院里年纪较小的孩子,别担心,这件事,我们会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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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娶你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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