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悠游忍着背痛,继续在厨房里做着打水的工作,由于她的背受了伤,工作效率也跟着变差,大厨怕她延误开伙的时间,所以多派了个人手帮她砍柴,现在她变成只要负责一项,那就是只管让水缸常保满水状态即可。

想想这段时间工作量变少了,有时来点小病痛博得人家同情也是挺不错的方法,虽然自个儿也得挨点皮肉之苦才行。

看着井里的水,隐隐约约可以从水面瞧见自己的模样,悠游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抚摸那苍白的脸颊。这些天庄主时常在夜里来到她的房舍为她敷药,此举令她觉得相当难解,她何德何能可以让堂堂一个庄主纡尊降贵做这种事?

她很清楚自己与庄主之间的身份差距很大,所以时时刻刻提醒自个儿应该与庄主适当的保持距离,奈何庄主待她愈来愈亲密,有时还偎在她身边等到天际微亮才离去。

他的举止究竟是为了什么?

悠游叹了口气,烦躁的将水桶扔到井里头,使得水面上的人影瞬间残破碎裂,平静的井水也溅了足足一尺高。

她根本没有资格与庄主维持这么亲密的关系,就算庄主不介意,旁边的人看到又会怎么想呢?

或许她该找时候向庄主提个醒,就算他真的不介意别人的闲言闲语,也该为风云庄庄主的名声着想吧!

看着井里的水又慢慢恢复平静,原本扭曲的脸形渐渐回到原状,她的心——却仍是波涛汹涌。

“悠游?”

背后的呼唤声令她立刻回过头去。“小柳姑娘?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小柳站在围墙边看着悠游已有好一会儿.一直以为悠游是个孩子,那张清秀的脸上只有笑容不会有忧愁,不过刚才在看见他英气的眉宇深深攒紧时,她发现小兄弟一夕之间长大了许多,不再像个十五岁的小男孩,反而成了稳重的大男孩,让她不由得愣了愣。

小柳上前几步,来到悠游身旁。“是老管家要小柳拿东西给大厨瞧瞧,趁着空档,便过来看看小兄弟。”

“是吗?”悠游淡淡一笑,转过身子将井里的水桶拉了上来。“我正在打水,所以没留意小柳姑娘到后院来。”

小柳发现今儿个的悠游与以往不太一样,以前的他总是脸上布满污泥,所以怎么看都像个野孩子,现下仔细一瞧,想不到他的五官还生得挺精致的。

“悠游,小柳很抱歉,那天玉镯子的事无法为你辩护。”小柳愧疚的说。

悠游微愣的看了看小柳,随即无所谓的笑笑。“没关系啦,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东西能找回来不是很好吗?别再提那档事了。”

小柳因为悠游的话而笑开来;想不到悠游年纪轻轻竟然如此懂事,让她这个大姊姊显得逊色许多。她抬头再瞧悠游,总觉得今儿个的悠游气色特差,除了脸恢复白净之外,还多了点苍白,让人看了有些担忧。

“悠游脸色不太好看,是背伤的缘故吗?”

悠游苦笑点头。“都怪背痛,害悠游做事总提不起劲,脸色自然就差了些,不过这都不碍事,小柳姑娘别想太多。”

小柳抿紧唇,替悠游抱不平的直跺脚。“这大总管真是的,庄主都交代不准让你做粗活,怎么还是净找一些苦差让你做,实在太过分了。”

悠游见小柳为她抱屈的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兴起逗弄之意,倾向前靠近小柳轻笑地说:“小柳姑娘别为悠游的事动气,这气坏身子,悠游可心疼哩!”

小柳见悠游又开始顽皮,好气又好笑的睇了他一眼。“你这小子,想不到体虚还有力气逗别人开心啊?”

悠游笑着搔了搔头。“呵,看到别人开心,悠游自然也开心嘛!”

小柳真被悠游率真的个性给逗笑了,这小子只要稍微给点甜头,马上就要爬到头上去了。

不过悠游的玩笑总是拿捏得适当,从不会让丫环们觉得有失礼之处,更不会因为悠游是个男孩子而感到有距离,或许就是因为他嘴甜、反应又快,所以也就讨人喜欢吧!

小柳的笑容突然顿了一下,她终于想起来找悠游的主要目的。“对了,悠游,小柳是来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悠游蹙了眉心。“什么事让小柳这么小心翼翼?”

小柳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附耳说道:“悠游,你可要牢牢记住,千万提防着朱家小婢,别与她们走太近,知道吗?”

悠游的笑容敛去,不解小柳语中的含意。“提防?为何需要?”

小柳再靠近悠游的身边小小声的说:“我知道这话不能乱说,不过小柳总觉得朱小姐似乎不太喜欢你,就拿上次玉镯子一事,小柳其实一直在怀疑是不是翠儿特意陷害你的。”

悠游神情一凛,愕愣的退开身子看着她。“小柳,这念头可别乱想。”☆WWW.4Yt.NET☆

小柳也皱起秀眉,表情比悠游还紧张。“小柳知道,所以那天才不敢乱说啊!”她了解悠游善良的个性,他现在一定不会相信自个儿说的话,但怎么说她当仆人的日子比悠游久,当然比悠游清楚主子们仗势欺人的行为了,还好云庄里没有这种恶劣的主子,所以他们也才能待了这么久的时日,不过现下来了个新主子,她可不认为好日子会长久下去。

悠游看着小柳,对于这种事,她从来没想过,毕竟她从不与人结怨,何来陷害之说呢?

小柳瞧时候不早了,与悠游消磨的时间也够久的了。“你就当我随便说说,随便听听即可,我不久留了,你白个儿留心点,只要别再与她们有任何接触,这样就安全了。”她拍拍悠游的手背后,没再多说什么,轻撩起裙摆转身离开,留下百思莫解的悠游。

陷害?为何要?

她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家仆罢了,与朱家人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她们这么做的目的何在?悠游愈想,脑子就愈混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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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琉璃无趣的守在房间里叹气连连,她待在云庄里也有数十日了,成天面对一群穿梭不停的丫环们,还有三不五时出现在院子外头的田护卫,真是愈待愈觉烦闷。

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云庄主除了上次主动邀约她前去书房小叙外,便再也没有第二次,这究竟是已经肯定她的身份了呢?还是仍然存有疑虑?他没明说,让她不知道自个儿的定位究竟在什么地方,在家仆们的眼里也不晓得是主是客?

爹说过些日子便是过年,或许云庄主想要等到那时再公布喜讯也说不定,天晓得距离那天还有好些时日,也不知道这场戏熬不熬得到那个时候?

朱琉璃哀叹了口气,索性拿起桌子上的瓜子无趣的啃着,箅是打发时间呗!突然门外闪过一抹纤影,她微掀眼睑,在看见来者原来是翠儿之后,又继续无趣的啃着瓜子。

她睇着悄然进入房门的丫环,“你跑到哪儿去了?没瞧见你主子正闲得发慌吗?”

翠儿无辜的垂着柳眉,“小姐,您忘了,是您要翠儿去查悠游的事呀!”

“喔,我想起来了。”朱琉璃黑眼珠灵活的转了一圈,拍掉手中瓜子壳后,竖着两耳等候丫环的报告。

“查得如何?有没有发现什么新鲜事?”

“翠儿发现的事不新鲜,是很怪。”她笑笑的往前走去,靠近主子耳边贼贼的说:

“翠儿前些日子又瞧见庄主到后院去找悠游了,而且一连数日呢!”

“喔?”朱琉璃凌厉的瞪了翠儿一眼。“当真是你亲眼所见?”

“真的,不信小姐现在可以到外头去瞧,说不定可以遇上庄主正和悠游在窃窃私语呢!”

朱琉璃听了翠儿说的话,脑子里不禁浮现前些日子庄主对悠游非比寻常的态度,心里头也起了疑惑。

“一个庄主会去在意一个普通家仆的背伤?这根本不合常理嘛!”

翠儿皱了皱鼻头,一边思考一边猜测道:“翠儿总觉得悠游这小子生得特别秀气,与一般男孩子不同,别有一股独特的气质,翠儿在想庄主该不会是喜欢这类型的男孩吧?”

朱琉璃瞪圆杏眼,“你的意思是……云庄主有断袖之癖?”

翠儿张着大眼点点头,“虽然翠儿不懂男女情爱之事,不过小姐瞧云庄主堂堂七尺之躯却不恋女色,会不会太诡异了?”

朱琉璃偏着头,咀嚼丫环话里的意思,这段日子她确实发觉云庄主从不留意她精心的装扮,甚至连正眼都未瞧过她,整个庄园里只要是男人几乎都垂涎她的美色,唯独云庄主始终对她视若无睹。难道云庄主真如翠儿所说,有断袖之癖?

她开始担心自己的未来,难道她的将来就要断送在一个不爱美人的云庄主手上?

“我记得爹说男人贪色是正常,云庄主却从未对我有偏邪之念,若他如你所料有断袖之癖,那我该怎么办?”朱琉璃细细回想着。

翠儿知道小姐在害怕什么,护主心切的她赶紧安抚小姐不安的心情,“小姐别担心,以小姐花容玉貌之姿色,只要多找机会与云庄主单独接触,久了必定可以治好云庄主的怪僻,说不定往后他对小姐的美色反倒迷恋不已呢!”

“那要是治不好呢?”朱琉璃冷冷反问。

翠儿顿时哑了口。“呃……这……”

朱琉璃没好气的睇了翠儿一眼,虽然话是这么安慰,但是真的遇到了,她又能如何呢?回想起这段时日所受的委屈,让她不禁叨念起来。

“我每天过着被监视的日子已经够不好受了;想不到现下又必须跟一个家仆争风吃醋,真是倒霉透了。”

朱琉璃满心的埋怨。

翠儿陪笑的安抚道:“小姐甭急,这庄主夫人之位一定非你莫属,咱们千万不可为了一名小厮坏了老爷的计划啊!”

“这事我懂,你别成天在我耳边提醒,烦都烦死了。”她恶狠狠的瞪了丫环一眼,一点也不领翠儿的好心。

翠儿赶紧噤声往后退了几步,小姐娇生惯养的脾气又浮现出来了,识趣的还是少开口为妙。

朱琉璃微感头痛的抚着太阳穴,本以为与丫环闲聊几句能改善浮躁的心情;想不到现下又更头痛了。

悠游这人与一般家仆确实有不同之处,尤其是他那双炯亮灵活的眼睛,天生有一股吸引力让人很难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有时就连自己也会被他直爽的笑容所迷惑,难道悠游就是凭靠那无邪的笑容将庄主迷惑住吗?

她真想不透自己到底哪一点比不上悠游那男孩?怎么云庄主就是无法把目光移到她身上呢?

断袖之癖?这名词听来就令人作恶,而云庄主竟是有这恶习之人。她愈想愈烦,索性拍了桌面站起身子。“我出去走走,你别跟着我。”

朱琉璃拂袖离开房间,丢下不停眨动无辜眼睛的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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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悠游拿着长扫帚将屋子上头的灰尘一次清扫下来,日积月累的尘埃讣她呛得猛咳嗽,眼睛几乎都快睁不开了。

她拼命的挥着面前的灰尘,上头飘下来的尘土都已经在她两肩和头顶囤积了薄薄一层。

自从将朱家人安置妥当后,好不容易原先忙碌的情况可以稍稍缓和,偏偏日子就是这么凑巧,紧接而至的又是过年的大日子,看来这几天又得忙得昏头转向了。

清理完一个角落后,挨到下一个转角口,继续拿着长扫帚在上头拍打,突然一阵冷风吹拂而过,让她冷得缩起双臂。

“呼,好冷。”悠游活动着冻僵的手指,将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然后用力摩擦两掌生热。虽然这些动作在寒冷气候中起不了多大作用,不过能得到暂时的暖和仍感到相当满足。

干脆打起精神,催眠自己不要去想天有多冷、风有多冽,这样或许会让自己觉得温暖一些。

悠游又拿起长扫帚在上头认真的拍打,有一个转弯的角落比一般都还来得高许多,她已经很努力的踮起脚尖了,却怎么也扫不到最高的地方,她直觉的伸直手臂用力的往上一跃。马上又因为扯痛伤口而痛得缩了回来。

“痛……”她皱起眉头咧着嘴,动也不敢动的等待背部的抽痛慢慢褪去。

这背伤已经足足跟了她好些日子了,本来是可以痊愈的,或许是因为太有自信,在它初愈之际又开始做粗活,所以她现在才会又泛起疼痛,一直都好不了,真是自找罪受。

待背上的灼热感稍稍暖和些,悠游才敢开始活动四肢,继续拿起长扫帚仰头看着廊道的檐下处。突然,一个影子从身后笼罩住她,随即是一双大手覆盖在她冰凉的小手上。

悠游讶异的转过头去,当场愕愣的睁大双眼。“庄主?”

她同时也瞧见一旁的田护卫,没敢多开口,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庄主紧紧的握着,干脆往后退开几步,与庄主保持一段距离。

云朝丰拿走她手中的长扫帚,并且低头看着她。

“不是要你好好休息吗?怎么又出来做这种事?”

悠游撇了撇嘴,小声的说:“一天不做事,一天就没有钱挣,这道理悠游知道。”

云朝丰笑了,将长扫帚递交给身后的田毓,然后交代:“你先去备马,我随后就到。”

田毓拿走长扫帚后,目光注视着庄主仍紧握悠游的手,他没敢多问,只有服从。“是,小的这就去。”

悠游一直不敢抬头,直到田护卫离开后,才微微抬起脸看着田护卫的背影,这时她也注意到自己的手仍在庄主的手心当中,羞怯得想抽回。“庄主,您别对悠游太好,这样会有损您高贵的身份的。”

瞧她微弱的挣扎着,云朝丰摇头叹息,有多少女孩渴望躺在他的怀里,就这丫头不知好歹的想要闪开他。“我就是喜欢对你好,谁又能碍得了我?”

悠游被他暧昧的话语说得相当不好意思,整张脸泛着淡淡的腮红。“庄主,别这样,要让别人瞧见了不好。”

云朝丰见悠游愈是闪躲,逗弄她的心情愈是浓厚,突然一使劲将她拉了过来,另一只手也顺势抱着她的背,想拥她入怀,孰料她却是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刷白。

“唔——”悠游僵着背脊,咬着下唇不敢叫出声音。

云朝丰蹙起剑眉,凌厉的眸子盯着她那苍白的小脸。“怎么?你的背还痛吗?”

悠游连忙摇头,扯着痛苦的干笑,“不……悠游不痛。”

瞧她脸都白了一半,还说不痛?云朝丰更是拉近她,不过这次他的动作温柔了许多。“我给你的药,你都没擦吗?”☆☆☆www..net☆☆☆

悠游怔了一下,心虚的眼神游移不定。“呃……有啊,悠游每天都有擦。”

“那怎么还会痛?”这丫头摆明了睁眼说瞎话,他念头一转,拉起她的手往另一头的方向前去。“走!”

“庄主?!”悠游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这么被庄主拉着走,心里不由得慌了起来,眼睛一直看着四周,深怕被其他家仆瞧见。“庄主要带悠游去哪儿啊?”

“进书房,我要瞧瞧你的伤口到底好了几成?”

完了,要是被庄主瞧见她背上的伤根本没有好转,那铁定又要惹来一顿骂。悠游紧张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庄主,别看了,悠游真的已经好了许多啊,庄主!”她使出几成的力道想要摆脱他的手,这才发现庄主的力气大她太多,根本挣脱不了。

云朝丰半拉半拖的硬将她拖入书房里,将门掩上后,站在门边,避免这丫头动作灵活的钻溜出去。“把衣服解下,让我瞧瞧。”

悠游羞怯的紧揪衣襟,往旁边连退几步。“庄主,甭看了。”

他跟着上前一步。“这么说我这几天没去帮你敷药,你不但没有好好照做,甚至还不断做粗重的事哕?”

庄主的态度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他霸道且不讲理的命令更是令她难为透了。

最后她只能皱眉的反驳,“哎哟,庄主,悠游只是个家仆,这不干活可是会惹来旁人的非议,我怎么可能成天待在后院里不做事嘛!”

云朝丰听了之后,恍然大悟的轻笑起来。原来她是为了这个,所以才感到为难。

他走了过去,执起她的手,对着她温柔的说:“既然这样,从现在起你不再是个家仆,你已晋升为我的贴身随从了,如何?”

悠游一听,更是错愕的张着嘴,“庄主,这……”

他单手撑在门边上,另一手则伸到她的背后轻轻抚摸着,并且加重了力道让她的身体密合的贴着他的胸腔,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悠游,我要你永远跟在我身边,不让你回到厨房去做苦活。”

“庄……主”悠游羞红了脸,整个耳根子都滚烫了起来,同时也因为暧昧的姿势而浑身僵硬,不敢乱动。

云朝丰抬起她通红的小脸蛋儿,绽放一记极度魅惑的微笑,随即缓缓的靠近她,近得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悠游不停眨动眼睛,错愕的看着庄主俊逸的脸渐渐变大,直到他的唇含住她微张的小口,她才猛然紧紧闭上眼睑,承受这惊天动地的一刻。

云朝丰以舌尖挑开她柔嫩的朱唇,直闯人口里逗弄着她颤动的舌尖,与她共同燃烧情爱的欲望。以前他总是只能在她睡着后偷偷吻她,如今终于可以在她清醒的时候大胆索吻,并且挑起她的反应,邀她回应他的热情。

悠游从不知道男女之间可以如此亲密的接触,所以当庄主的唇印上她时,那种酥麻的感觉令她昏眩,随之而来的挑逗动作更是令她全身燥热起来,不一会儿便将冰冷驱逐体外。

她不停地喘息,陌生的渴望在体内蔓延,有种空虚的感觉急于填补,这种感觉实在奇妙,却不知道该怎么满足。

云朝丰微微睁开眼,瞧见她嫣红的双颊,更是积极的表现自己的热情,眷恋的放廾她的唇后,慢慢移往她的耳垂,每移一寸,遗留下的都是湿热的吻。

他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颈项。灵活的舌头不断挑逗她的耳垂,他感觉到她身体开始蠕动,一种自然的生理需求已经在她体内点燃。

“唔……”当她的唇受到解放时,喉头马上逸出一声嘤咛,心狂乱得不知该怎么办是好,只能捉住庄主的双臂,紧紧依偎。

他感觉到自己的欲火逐渐狂烧,很少有女人可以让他无法控制,然而悠游却有足够的媚力挑起他想得到她的欲望。

云朝丰的双手移到她的腰侧,虽然她一年四季总是穿很多衣服掩饰自己的性别,不过玲珑有致的曲线仍是隐约触摸得到。他的手滑到她的腰带处将那活结解开。一只手趁着衣襟敞开而顺势溜进她的衣服里面,盈握那饱满的女性胴体,温柔搓揉她浑圆的乳房。

悠游浑身燥热,不知道是什么因素改变她的体温,只是觉得周遭的空气瞬间沸腾,气息不由自主地跟着急促起来。

云朝丰喜欢她自然的反应,另一手也趁势滑进衣服里,却在她的衣服内衬摸到一块硬物。他好奇抚弄悠游衣服里的东西,对于此物的奇怪形状感到狐疑,蹙着眉头正想要取出仔细端详时,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打断他们的动作。

“庄主,马夫已经将马车备妥,一切就等庄主准备好出发巡视收成了。”田毓是在外头隐约听见书房的声音后,才找到庄主的位置。老实说此刻的他心情错综复杂到了极点,他怎么也想不到庄主与悠游之间竟然会是……

悠游被田护卫的平稳音调惊醒,整个人仿佛从温暖的云雾中跌到冰冷的地面,全身立刻僵硬,同时也屏息不敢发出声音。

云朝丰也同样被拉回思堵,他在田毓出声时便缩回了手,搅她入怀,深怕田毓突然闯入而吓到她,他可不愿其他男人瞥见她的身体。

他皱眉的稳住微喘的气息后,以混浊的声音对着门外喊道:“你先离开,我待会儿就去。”

悠游一动也不敢动的窝在庄主的怀里,等到确定门外的人离开后,才敢开始呼吸,并且全身虚脱的喘息着。

云朝丰低头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忍不住轻笑起来,又将她拉人怀里靠着。“我现在必须去巡视农家的收成,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啊?”

“不了,悠游没兴趣,愿庄主路上平安。”悠游连忙摇头,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好理清浑沌的思绪,好好的思考一番刚才所发生的事。

对于她的拒绝,他只是微笑。“那我先出去了,你待在这里,等把衣服整理好再出去。”

悠游纳闷的眨了眨眼,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立刻惊呼一声,她这才发现自个儿的腰带不知何时被解开,而且还裸露出胸前的肌肤,整个身体几乎都被庄主看完了。

她赶紧捉住衣襟背过身子,虽然这些动作已经于事无补,但总比继续站着任由庄主的眼睛觊觎还好吧!

看着她害羞的表现,云朝丰忍不住又从身后环住她,并且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我走了,几天后便会回来,等我回到庄里之后,绝对会给你一个合理的名分。”

名分?悠游怔愣的眨着密长的睫毛,庄主的话并没有为她带来愉悦的心情,反而有种沉重的负担。

他将她的肩膀转了回来,抬起她的小脸,再给子深深的一吻,这次的吻虽然短促,但热情绝对不亚于刚才的长吻。在不舍中放开她后,他才离开书房,让她可以毫不拘束的把衣服穿好。

悠游呆呆的愣了好一会儿,整个思绪乱成一团的她根本连自己要做什么都不记得了,直到一阵凉风吹袭过微敞的衣襟,她才猛然清醒,赶紧低头穿起衣服来。

她明明知道庄主对她有情,她应该适时的拒绝庄主的热情才是,怎么刚才还让庄主刈她做出如此逾越男女关系的行为呢?难道她自己也爱上庄主了吗?

悠游不敢去想,只管赶紧把衣服穿好、腰带束好,待衣服全部穿戴妥当后,才怯怯的打开布满精致雕饰的木门,偷偷的探出头去。

她在确定没有人经过这里后,赶紧跨出书房,掩上门扉,然后松了口气。

悠游转过身子作了好几次深呼吸,让冰凉的空气褪去脸上的热度后,才迈开脚步,却又因为感觉到有东西刺痛肚子而停了下来,又是那块破玉没放好,所以才让她感觉痛痛的。

她没注意到一旁刚好有人经过而躲在墙后偷看她,径自伸手进入衣服里将那块破玉的位置摆正后,然后拍拍腰部,若无其事的跑回到后院里继续干活。

待悠游的身影远离后,墙后的纤影也露了出来。

朱琉璃姗姗来到书房前,纳闷的偏头想了又想,再看着悠游离去的背影,一个惊人的念头立刻在脑子里浮现。

记得翠儿说过悠游的身份是一名小贼,而悠游方才又从书房里偷偷摸摸的溜了出来,难不成他……

朱琉璃的明眸一转,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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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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