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宁静的夜里,隐约传来尤嬷和龙儿两人的谈笑声,方从书房归来准备就寝的骆涛,才站在院子口就感受到房里欢愉的气氛,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在龙儿的笑声中,逐渐淡化。
他轻轻推开门扉,才一跨进门槛便瞧见龙儿坐在桌沿,手中还紧握着一块绣布,绣布上未完成的图案立刻引他好奇的上前一看究竟。
“娘子在做什么?”
龙儿因为太过认真于刺绣上,所以没留意将军回房的声音,不过当她一抬起头看见将军靠过来的举动后,她也只好拿起未完成的绣图给他瞧。
“这是尤嬷教我绣的‘百鸟图’,听说只要能够绣完百鸟图便能完成一个心愿,所以我正想努力完成它,希望能借此保佑将军一切平安。”
骆涛认真的看着布匹上已经完成的图案,栩栩如生的模样教他为之惊叹,“想不到我的龙儿竟有一流绣功,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呀!”
龙儿非但没因为将军的赞美而引以为傲,反倒嘟起嘴吃醋地说:“将军明知道人家这丁点巧艺全向尤嬷学的,其实将军心里真正想赞赏的对象是尤嬷,龙儿没猜错吧?”
“哈哈哈,你这丫头。”
尤嬷在一旁听了,立刻不好意思的脸红,并连忙解释:“是夫人资质好,一点就通。”
“才不是呢!明明是您教的好。”
尤嬷害羞地摇了摇头,“尤嬷不过略教皮毛而已,夫人就已经领悟到如何活用针线的技巧了,想当年尤嬷初学女红时还常被人笑说粗手笨脚的,这可是下过一番工夫后,才敢拿出来献丑呢!”
龙儿笑笑的望了将军一眼,“将军,您瞧,尤嬷又在谦虚了,您还不说点真心话让尤嬷心服。”
“不,是真的,尤嬷绝对没有半点谦逊之意。”
“好了好了,在我眼中你们两个手工都很巧,不分上下,这样总行了吧!”骆涛干脆两个都赞美,免得她们两人为了此事而没完没了。
闻言,尤嬷与龙儿两人不禁相视而笑了起来。
龙儿笑着点头认同将军的话,“那倒也是,我与尤嬷手都很巧,不分上下。”
尤嬷掩嘴开心的笑着,眼见时候已不早了,“夜深了,尤嬷先离开了。”
“嗯。”骆涛点了点头,在尤嬷离开后,他转看一旁脸上仍挂着笑的妻子,光是这样看着她甜美的微笑,他便觉得幸福矣。
只见淡淡的烛光中,龙儿未施脂粉的脸蛋有种清新的味道,还有她身上仅披着一袭粉橘色的轻薄衣衫,一张樱唇微张,一对如蒙水雾的眼眸似乎脉脉含情的看着自己。
龙儿因为将军突然沉默而蹙起眉头,“瞧将军面色凝重,敢情今日议事内容又是攸关边疆蛮族入侵一题?”
提及此事,骆涛脸上更是堆起愁容。
“没错,又是为了此事。”他起身走到妻子身旁,拉起她的小手往屏风后面走去。
龙儿好奇地问:“难不成将军与朝廷官员谈的不愉快吗?”
骆涛带着妻子来到寝房,两人就坐在床边谈起正经事来。
“其实朝廷心里早已明白,外族在多年前就对我国富裕的疆土虎视眈眈,只是朝廷那些文官忘记居安思危的道理;当今圣上又太过年轻,整个国家几乎遗忘了战争所带来的残酷与无情。”
言及此,他不禁又重叹一声气,“眼看整个社稷危在旦夕,身负巩固国家安全大任的我,如今就像是站在一颗悬在崖缘一颗大石一样,内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无力,没有一刻踏实过。”
龙儿看着将军紧握的拳头,可见他此时心中激愤的情绪正逐渐高涨不下,她抬起了纤手轻轻覆在他结实的拳头上,借以温柔化去他刚强。
骆涛在她的动作中,竟神奇的感到胸口一阵轻松,使他原本僵硬的脸部线条立刻软化成微笑,胸口原本燥热的窒闷也瞬间消失无存。
“你知道吗?”骆涛伸手抚触她那细柔的长发,眼神在她美丽的轮廓上蓦地转为深邃,体温也节节攀升,“你的温婉总像是充满魔力一般,足以让我紊乱的思绪瞬间清晰。看来我这一生最放不下的惟独你了。”
“龙儿不希望成为将军心中的羁绊,那会令将军在决策上分心的。”
骆涛微笑地抬起她的下巴,“可惜你确实常常令我分心,就如同现在一样。”他温柔地覆上自己的唇,以舌尖挑逗她敏感的唇瓣,以舌尖唤起她潜在的热情。
“嗯,将军。”龙儿在将军炙热的唇舌间感觉到他强烈的欲望。
骆涛没再开口说话,只以动作代口,明白表示他的需求,几分钟前的话题早就抛之九霄云外,不再属于他们夫妻间的主题了。
不到一会功夫,只见骆涛两手已经熟稔的为她解开绣扣,褪去美丽的衣裳,迷人的香肩立刻映入眼帘,娇嫩的玉肌马上勾起他犹如狂潮般的欲望,并席卷他残存的理智……
他湿热的唇舌缓缓掠过她的红唇,沿着姣好的下巴曲线来到她的颈间,顺着肩胛骨的弧线移到她美丽的胸脯上方,同时也迅速褪去自己的衣服。
“龙儿,你好美。”他凝视着那完美的曲线好一会儿。
“噢,将军……”龙儿不由地浑身一颤,头自然的往后仰起,双手甚至无法控制的抱住将军的头,感受他那灵活的舌头在身体制造的阵阵悸动。
龙儿在将军狂野的动作中不停嘤咛出声,欲火宛如足以侵蚀一个人的矜持似的,让她在这一刻间忘了害羞与含蓄,大胆的呻吟声不停的从喉头逸出。
骆涛在妻子的娇喘声中欲罢不能,她的娇喘声就像是催情剂一样,不断的往他体内灌注。
翻云覆雨的激情直到烛火烧尽,仍是可以听见爱情的激素促使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合欢,仿佛永无止尽似的,在寒冷的夜里溢满了温暖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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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清冷的早晨,一样的水云缭绕,弯下腰的叶子上垂挂着晶莹的露珠。
一样空旷的草地,一样稀徽的光线,将军府的院子多了一股旖旎的气氛。
此时天已破晓,远山渐露曙光。
枝头上的鸟雀群起振翅飞散,院子后的雄鸡引吭、寺钟齐鸣。
在睡梦中幽幽醒来的龙儿,像极一只慵懒的猫咪,舒服地在温柔的床铺上伸展四肢,直到她的手碰触到一个坚硬的肉体,一双美眸也立刻睁开来。
孰当她一睁开双眼,将军那俊逸的五官即出现在面前,当场让她心口紊乱的跳动起来。
“将……将军。”
“醒了吗?”骆涛眼眸含笑地问。
“将军,您……”龙儿脸红地拿起绸丝被,害羞地掩上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无辜的眼,“您该不会一夜没睡,就这样看着我吧?”
“是啊,你实在很美,美到让我都舍不得闭上眼睛,生怕错过每一个美丽的画画。”骆涛可是一点也不放过的将爱妻甜美的睡容尽收眼底,任凭她换了侧姿、弓姿,仍是充满无穷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想把她永远记在心里。
龙儿只觉得窘透了,整个人更是往被子里窝去,“讨厌,将军又在逗人家了。”
“哈哈哈哈……”骆涛轻笑出声,“要早知道娘子害羞的模样更是好看,我就不会只眷恋睡容而失了睡眠了。”
听着将军豪迈的笑声,龙儿不禁缓缓地探出头来。
也不知道将军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寻她开心,总觉得将军这些日子以来,心情特别沉重,即使他现在的表情在笑,眼里却是隐约可见忧郁。
骆涛起身离开床榻,露出一身强健的胸肌,随手拉起一旁的衣服迅速披上。“起来梳洗一下吧,我带你去看些东西。”
龙儿连忙撑起上身,不过当她在意识到被子下是一身赤裸之后,又赶忙躺回以被子包住自己的身体,害羞的又只露出一双骨碌碌的眼睛。
“将军要带龙儿去看些什么东西呢?”
骆涛笑笑的拿起她的衣服,为她温柔的披在裸露的香肩上,并给了她一个调皮的表情。
“秘密。”
龙儿闻言,嘟起了嘴。
什么嘛,要带人家去又不肯告诉人家,还直说秘密,真是的。
“说嘛说嘛!”她撒娇地央求着。
骆涛只是笑着摇头,在他穿戴好衣物之后,俯身在爱妻嘟翘的唇上飞快的印下一个吻,“我先到大厅去交待点事,你准备妥后到大厅来找我。”
“啊?等等!”
骆涛话一说完,很快的转身离开房间,丢下仍不停呼唤的妻子。
“将军?将军呀?”龙儿只好放弃了追问,无奈的坐回了床上。
看着逐渐被金色朝阳爬满的窗棂,到底将军会带她去哪儿呢?
龙儿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一个头绪来。
算了,还是赶紧起身准备吧,等会儿不就可以知晓答案了吗?
思及此,龙儿不禁加快手脚,迅速的更衣梳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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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工夫,她已穿妥衣物,梳好发髻,站在铜镜前仔细瞧看自己的仪容,在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后,立刻拉起裙摆走出房门,往大厅方向走去。
龙儿满怀新奇的心情绕过蜿蜒的廊道,在她人还没到大厅外缘时,就已经听见许多丫鬟的惊呼声,还有刘管家嚷着家仆们左一句“小心”右一句“当心”的声音。
大厅里热闹的气氛让她更加快步伐,好奇的想去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群丫鬟正好聚集在大厅外,争看将军请人送来的礼物,一见到夫人出现,马上齐声揖礼道:“夫人,早。”
丫环的声音引起骆涛的抬头。
当他一看见龙儿出现,立刻漾开温柔的微笑,并朝她走了过去。
“你来的正好,”骆涛握着龙儿的柔荑,引领她来到已经打开的几个大箱子前面,“这批货刚好送到,你过来看看这些东西你喜不喜欢。”
龙儿讶异的看着箱子里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布料,抬眸问:“怎么会有这么多绸缎与丝绢,还有绸纱与金丝缎带,将军,这些是……”
“喜欢吗?”骆涛随手拿起其中一条丝绸,将它摊开披在龙儿的肩上,“这些全都是给你的。从今以后,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全都会买下来送给你,哪怕是珍贵的夜明珠,我也会将它弄到手。”
龙儿低头看着胸前的丝绸,错综复杂的心情让她不知该以什么态度回应,对于将军这些突如其来的礼物,她非但没有觉得开心,反而有种无法承受的压力,让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夫人,您快摸摸它的触感,”尤嬷兴奋的抚摸布质,仿佛这一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高级的布料似的,笑得合不拢嘴,“这种光滑的感觉,好像溪水似的柔软、舒服,还有这色泽,就像樱花似的娇艳、美丽。”
龙儿依照尤嬷的话,轻轻抚摸着这些高级布料,布料的触感确实令人感到讶异,然而这些却无法为她带来快乐,只有更多忧愁与担心,她对将军异常的行为感到十分不安。
这时王护卫突然走进大厅,插入大伙开心的气氛,“将军,马车备妥了。”
“嗯,我知道了。”骆涛回头看了地上几个大箱子,交代尤嬷道:“尤嬷,你待会儿先将这些东西搬到院子去,等我们回来再处理。”
“回来?”龙儿讶异的抬头追问:“将军又要出门?”
骆涛微笑的将她身上的布匹取下,牵起她的手往外头走去,“嗯,我还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也要去?”龙儿边走边好奇地问着,“去哪呢?”
骆涛像是玩神秘玩上瘾了,对于龙儿今天的问题,他一概回答:“秘密,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龙儿努起了小嘴,对于将军的守口如瓶,感到相当无奈。不过,她也对将军今日的行径感到惶惑,不知道将军这些举动意味着什么?
难道……这是为他们夫妻离别前的最后惊喜与礼物不成?
今日的将军,真的把她给弄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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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儿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透着珠帘的细缝不停的望着窗外,只见将军一行人走了足足两个时辰的路程,仍不见有歇缓之意,心中对将军口中所指的“秘密”,更是堆积许多疑惑。
直到她终于挨不住好奇,上前以手掠开布帘,嘟着小嘴纳闷的问:“将军,咱们到底还要走多久呀?”
骑着骏马的骆涛,回头看着爱妻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我的娘子,就快到了,别急。”
龙儿对这番回答一点都不满意,“咱们都走了两个时辰了耶,一路上都在荒郊野外行走,根本不像是要进城似的。”
“哈哈哈,我没说要进城呀!”
龙儿小嘴噘的更高了,“那将军到底要带龙儿去哪呀?”
“呵,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是秘密,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骆涛仍是保持高度神秘,脸上只是堆满了笑容,就是不愿透露半个字。
龙儿瘪了瘪小嘴,无奈的放下珠帘,继续坐回车里。
这时侍卫王唯突然在前方开心的回头报告:“将军,看见竹篱了。”
“是吗?”骆涛笑着策马上前,竹篱果然就在前方,仔细倾听还可听见瀑布狂泻的声音。
“什么东西看见了?”坐在马车里的龙儿,一听见外头有状况,马上探出窗外,可惜她只看见附近净是怪石嶙峋,就是没瞧见任何建筑或城门,这让她急的整个人干脆站出车厢外,“没呀,龙儿什么也没瞧见,到底在哪呀?”
骆涛回头看着爱妻心急的模样,笑着策动马儿回到马车旁边,并向其他人交待道:“你们全在这里候着。”
“是。”
“龙儿,来吧,”骆涛把手递给了爱妻,温柔的将她整个抱起来,侧坐在自己面前,“我们继续前进吧。”
龙儿紧捉着将军的衣襟,讶异的眨着双眼,“就咱俩?”
“没错,就咱们两个。”骆涛话一说完,双腿同时夹紧,骏马立刻全速前进。
龙儿在将军突然的动作中,吓了一大跳,连忙紧揪着将军的衣服,生怕自己在马儿的跃越中跌了下去。
“将军……”她在怀里紧张的叫着。
骆涛单手环抱她的纤腰,另只手不忘加快马鞭,“抱紧我,龙儿。”
龙儿根本不可能稍稍放松双手,整个人几乎可说是快要贴在他的身上,双跟紧闭的连睁开一丝缝都不敢。
在连续赶了一段路之后,骆涛选择了一个高处的地方缓下马儿的速度后,这时龙儿才敢缓缓地从将军的怀里探出头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
只见到峭壁上宜泄出一条银白色水柱如绸缎般垂挂溪面,沿着瀑布而下的白色水泡不断从水柱贯穿的溪面底下窜了上来。
蜿蜒的溪流曲线缀着因为湍流冲刷而成的大小石块,河床之上还有几株苍苍郁郁的大树迎风摇曳,偶尔几片落叶掉在水面轻轻飘荡,慢慢随波流去。
龙儿看着大自然巧夺天工的缀饰,目不转睛的沉醉在如画般美景之中。
依傍在如诗如画的景致中,有着一个不起眼的竹篱围绕,仔细定睛一看,若大的竹篱里还有几名工人赶忙着搭建的动作。
龙儿眨了眨密长的纤睫,不解地看向将军,“这里是?”
骆涛率先跃下马背,微笑的将爱妻也抱下马身,并牵着她的手往前走了几步。
“这是属于你我的桃花源,附近除了山和水并无左邻右舍,其舒适与宁静绝对不下于城里的将军府,所以我选择这个优美的地方,盖了一间小屋,希望这里的一切美景,可以伴随着我们度过每一个美丽的四季。”他温柔的低头看着她,眸中充满了款款深情,“如何?喜欢吗?”
“龙儿当然喜欢,只是……将军怎会突然有此念头?”龙儿蹙眉想了一下,“难不成将军打算把将军府迁到这儿?为什么?”
骆涛看着龙儿充满疑惑的眉心,扬着唇角,抬手为她抚平眉间的细纹,“还记得小时候,每当我爹准备披挂上阵时,我娘总是食不下咽、忧心忡忡,每天早晨必定到庙里求神拜佛、吃斋念经,为了只是希望我爹能够活着回到将军府的日子吗?”
龙儿眨了眨眼,“嗯,记得。”
她当然记得,早在六岁被卖到将军府当小奴时,老夫人因为喜欢她那一双灵活的黑眸,而把她带在身边,她便开始服侍老夫人足足有十个年头,直到老夫人因病而逝,临走前不忘将她的终身许给了少爷。
如今回想起来,她对老夫人的印象似乎除了每天愁眉不展之外,还有悬着一颗总是担不完的心。
骆涛轻轻拾起龙儿的手,扶着她的腰肢往阴凉树下步去,“因为我看过我娘大半岁月都活在充满忧惧中的生活,明白这种度日如年的日子实在难熬,所以我打算卸下战袍、退隐深山,做一个不涉政事的凡夫俗子,只求能与爱妻长厢厮守,共享天伦之乐。”
“将军……”她轻手搭在将军的臂膀上,虽然眉宇间写满了忧心,但她给将军的却是一抹温柔的微笑,以及一双因为感动而盈满水气的泪眸。
骆涛站在树下,望着正在赶工中的竹篱方位,“毕竟我只是个凡人,我怎可能忍心让我深爱的女人,为我日渐消瘦?”他蹙眉的摇了摇头,“不,我不能,也放不了手。”
龙儿看着将军在情义之间而困惑的模样,心里真的很难过,同时也十分感动,将军全是因为爱她极深,所以才会有如此痛苦的挣扎。
其实她心里相当明白,自己终究只是个女人,与国家安危相比之下,自然是微不足道,能够得到将军全部的爱情与心思就已足矣,所以她根本不敢奢求太多。
骆涛则是心疼她身为将军府夫人,不得不顾全大局的立场,这种只能将丈夫拱手让给朝廷的观念,永远是女人无法改变的残酷事实。
“龙儿,目前边疆局势不定,我随时都有可能率兵出战,等我凯旋归来时这里也差不多搭建完毕,届时你愿意与我一块住在这人间乐土吗?”
龙儿望着将军那双深情的黑眸,因为太过感动而泪流,不过她也没忘记给他一个最甜美、最幸福的笑容,“愿意,我当然愿意,就算下辈子要再和你一起吃苦,龙儿也愿意。”
“没有了优渥的薪俸,或许我们未来的日子会很苦,不过我深信我们一定会过的很快乐,至少,”骆涛坚定的紧握住爱妻的手,“我绝不后悔。”
龙儿破涕为笑,以最热烈的拥抱回应将军的情意。
骆涛展开双臂紧紧的环抱爱妻的娇躯,并给了她最热情的激吻,心里祈求老天爷,希望幸福的日子能尽早到来,也希望边疆战事能早日平息。
但愿这一切期盼,不会成了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