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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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玲是个聪明的女人,但幽静的校园,最终还是留不住她那份清高飘逸的美丽与智慧。和所有人预料的一样,她走了,带着两岁大的儿子,听说去了南方,但却很少有人能够知道她确切的消息。我有时会想到她,想到她在不经意间留给我的那种愈燃愈烈的诱惑,还有知识份子女性那种特有的智慧与个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从我的记忆中慢慢的淡去,仿佛她这样的消失,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种无法改变的永恒。严玲,这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这个女人拥有一种可以让她肆无忌惮的美丽与聪慧。

有一种风格,叫做纯朴。我毕业那会儿,正是校园民谣刚刚兴起的时候。当天色刚刚有些昏暗,草地上,树丛中,不时会传来清脆悦耳的吉它金属弦声,或和着悠扬的口琴,或伴着深情的吟唱,仿佛时空清远流长,岁月开阔飘渺,快乐与幸福就在自己的手心,只要摸摸胸口,就能把人间所有的快乐一一装进了自己青涩的心灵。天再晚一点,音乐与歌声会渐渐稀落,直到最终消失在夜色之中,喝多了的人才会逐渐提高嗓门,不停的叫唤着哥们再干,然后吹着些杂七杂八,漫无边际的牛皮。喝醉了的人时常会表现的很冲动,拿着酒瓶乱扔。其实他们只是借酒劲装得很雄壮,仅仅是对着空地发泄发泄而已。这就是毕业!我也经常喝多,而且就在那时发现自己居然有着不错的酒量!

毕业后,我没有留在北京。北京很大,很繁华,也有一种诱人的前景,但同学们都没选择留下,而是各奔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几届的同学和往常不一样,除了几个本地人留在北京外,绝大多数都选择了回乡。或许,我们这些已经习惯了群居的人,最怕的就是独处,而北京的四季,时常会让人觉得某种不可名状的孤独难以祛除。我曾经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徘徊在北京开阔的街头,这种感觉刻骨铭心,寂寞与冷清就有如凉风飕飕中的单衣,让人心寒彻的难以承受。所以,我拖着四年前上大学时阿爸专门为我买的牛皮箱子回到了东宁。

称不上是衣锦还乡,但南门这块地方都知道我大学毕业,分配进了不错的机关单位。东宁的南门,还是那么破旧,城墙上杂草丛生,有很多地方墙体都塌了,成了一条上城的便道。城墙上有几块菜地,是附近的几个老太太种的。她们大清早的爬上来,拨些草儿,浇点水。种菜就是这么简单,顺着四季的变化,任其生根,发芽,抽叶,然后拨出来,洗净了,下锅,成为菜肴。

“呵呵!”我不禁笑出声来。看着小菜地,想想无主的城墙因为她们的先占,成了有序的田产;再远望一下南山,回忆一下并不遥远的童年。刹那间,我觉得自己真正的成为了一个不需要管束的人,在百无聊赖之际,可以随心所欲的走上城墙来逛逛,而这种自由的到来,却有如炼狱般的艰难。我还记得小时候的那句句咬牙切齿的诅咒,真的如此,阿牛、鱼头、猪脚他们真的还是农民,小工,车夫。他们的童年占据了整个南门,但现在却为生活所忙碌着,他们果真是玩的太早了,现在不能像我这样若无其事的爬上城墙来散心。社会的确如此残酷,我被逼上了一个在人们眼里算是有出息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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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寨沟(我的灌水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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