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趁着韩皦日拉起系着餐篮的绳索时,席靖儒急忙想往没有他的地方逃,逃离那个老是惹得他心乱的人。但仓皇间,他踢倒了韩皦日带上来的公事包,从公事包里散落出来的东西吸引主他的目光。
“这是什么?你哪时照的?”他激动地在韩皦日耳旁大吼。
“什么?喔,是那个啊!”他不甚在乎地道。
激动的席靖儒开始动手打算撕碎照片,却被反应更快的韩皦日抢去。
“这是我的宝贝,不能撕的。每当你不在我身边时,这就是陪伴我度过漫漫长夜的最佳人伴。”
“你……你、你!”
刺激过大,席靖儒的舌头又失去了平常灵巧的功能。
“谁教你总是躲着我,我当然只有倚赖这此照片自力救济。”
难怪照片会皱成那样。
不对,这不是重点。
“你、你!”
“你是问这些性感的玉照是哪时候照的?”
什么性感!什么玉照!那种丢人的姿势、可耻的模样,席靖儒真不想承认照片中的人是自己,可是那张yin荡的睑,怎么看都还是他,让他想赖也赖不了。
席靖儒猛点头。
“就是你第一次邀我上床时。那时我看你!”了我的裸照,心想,如果也帮你照一些,那我也可以为我俩的第一次留下一些纪念。”
想拿照片威胁他吗?他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不过他的情人也实在笨得可爱,连他曾经想用来威胁他的证据,都忘了带走,怎么可能会成功?
对!他忘了。
席靖儒压根儿不愿去想有关那一夜的所有事情,也就忘记他曾买来的拍立得相机,以及那些他拍韩皦日的裸照。
“你知道吗?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后来又拿这些照片翻拍了几次,也自行加洗了好几张。没办法,因为旧的那些被我弄得又皱又脏,我只好多洗几张。”
他不想知道那是怎么弄脏的。
天啊!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还有,这回来找你,除了徵求你父母亲的同意外,我还想找你陪我一同创业。你放心好了,所有的事我都已打探清楚,你只要保有以前在公司里工作时的干劲就成,而且你还会是我们公司的股东,只要公司赚钱,你的收人就会比现在高出好几倍。当然,在我的领导下,绝没有不赚钱的道理。”韩皦日早摸清席靖儒的性子,想让他最积极想钓上的鱼儿不上钩,那是不可能的!
钱!
席靖儒好像听到钱币入袋的声响。
不对,他不能为了一点小钱赔上他的一辈子。
“哼!”
席靖儒假装不受诱惑地撇开头。不过,还真是为难了他拙劣的演技。
韩皦日拿起照片在他眼前挥了又挥。
“唉--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工作伙伴。一方面,当然是肯定你的工作能力;再者,是不甘心你被公司压榨。你那么努力,不外乎就是希望能让你父母及在外求学的弟弟过上好日子,这些我都能够帮你实现的,只要你肯答应。”韩皦日的语气中甚是惋惜。
“还有!只要有你在我身边,这些照片我就不用随身携带了。你也知道,咱们做业务的,成天在外东奔西跑,难保哪天我会不小心弄丢,那我可就心疼极了。”
他拿起照片,一张又一张仔仔细细地看着,好似要将它们烙进脑海里似的。
他想怎么做,席靖儒原是不想搭理的,可是一想到那些照片里的是自己羞以见人的模样,他的脸就拼命地飙红。
他冲向前去想抢下照片,恨不得将它们全给撕毁,却正好落进韩激日的怀里。
“这么说来,你是答应罗!”
相当肯定的口气,令席靖儒恨不得将他的嘴给撕了,但……他为什么会被这家伙给吃得死死的?
只要一开始不去招惹他,只要后来能更强硬地拒绝他,只要不低头接受他的威胁,只要……
又沉浸在韩皦日饥渴的吻里;席靖儒恍惚地想着,难道他真的爱上了他,才会任他为所欲为?
他就非得这么不幸吗?
席靖儒趁暴君加变态不在的时候,赶紧偷闲躲至楼梯间。
哈--
大口大口地吸,毫不节制地吸,真是快活似神仙,人生一大乐事。
他现在很可怜地沦落成暴政下的牺牲者,但更可怜的.是每回他向最亲密的家人埋怨时,竟都没人理他,他们老说他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哇咧!
啧啧!他们怎么可以都被韩皦日给收买了,老爱说他现在睑上的笑容幸福得教人嫉妒。
怎么可能?那为何他这个当事人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凄楚到白天为他的公司买命,晚上他还不放过他。
啧!还不让他和弟弟一起住,害自己落得和他同居的地步。弟弟也说他想独立,不想再和老哥一起住了。啧啧啧!
唉!悲惨如他,连背着韩皦日的面时也不敢抽烟,因为烟留在嘴里的味道,他是没啥感觉啦,不过每回都会被嗅觉灵敏的韩皦日发现,害他烟痛上身时,憋得难受极了。
所幸这回他出差五天,五天耶!万岁!普天同庆,举国欢腾!
他为他这间初创的公司买命,他偷空抽根烟!一点也不为过!不让他抽的人,才不人道呢!
再狠狠给他吸几口。
席靖儒望着袅袅上升的烟圈,神情有些落寞。
不行!振作点。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是因为他不在,所以才可以哈烟,他应该感到非常快乐才对。
“对,我现在很快乐。”
但席靖儒骗得了公司里的小妹妹们,却骗不了自己。
“唉……”已不知是第几次的叹气。
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自已会想他。
“唉……停、停!”
算了,再多吸几口,也压抑不了他的落寞。
承认就承认嘛!
“是,我想他。死变态、臭变态,竟然还不回来!也不会打通电话,可恶!”席靖儒踹墙泄愤,却踹不开心头的愁绪。
“唉。”他连烟都懒得抽了,就仅是望着烟雾,呆呆地想着那个人。
听见沉重的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席靖儒不自觉的往门口望去。
“啊!你回来了。”
他欣喜的心情一不小心溢于言表,正当他高兴得想奔入来者的怀里时,却被燃至尽头的烟尾烫到,连忙甩开。一瞬间,他意识到一件事。
席靖儒瞧瞧被他扔下的烟蒂,又瞧瞧韩皦日的眼神,他知道大事不妙了。
“我……我……”词穷的他一转身往楼下逃。依上回的经验,他悟出该往下逃,比较省体力且跑得比较快。
但他没悟出,不管他反应再快!还是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他最想躲的人,天生运动神经就比他发达太多太多。
他忘了野兽终归是野兽,人怎么可能比兽的动作更快、更敏捷?
“看来你没忘记你曾答应过我的事,但又故意再犯。”韩皦日的话中充斥着高压的威吓。
“我……我……”每回一紧张,舌头就像被猫咬掉的席靖儒,情急之下吻上思念已久的唇。
既然用说的平息不了他的怒气,那他用做的好了。
本想轻啄一下,趁他不备时闪人,没想到却被韩皦日压制住,加深了彼此的热吻,聊慰数日分离之苦。
又忘了要逃的席靖儒,沉醉在缠绵的浓情蜜意中,双脚无力地瘫软在韩皦日怀里。
“我想,你是希望我惩罚你,所以才故意犯错的吧!”
喂!你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不是让你用来说这种荒唐事的。
“才没有!”席靖儒那岁月痕迹不忍驻留的娃娃脸,呈现出双颊酡红、生气蓬勃的模样,看来鲜嫩得令人想大咬一口。
韩皦日当真往他的颊上咬去,警示意味十足。
“啊!痛!”这又不能吃。
韩皦日扬起嘴角,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他的牙印很鲜明地落在他红嫩的右颊。先前敢咬我!瞧,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他丝毫没将席靖儒责备的目光放在眼底,反而更兴起与他分隔几日以来一直想做的企图。
“看来这小小的一口并不能让你有所警惕,也许我该给你你一直以激怒我作为暗示的要求,省得你又残害你的身体、我的鼻子。”
咦?他在说什么?
就在席靖儒还呆呆地在想韩皦日话中的意思时,他已被拖进楼梯旁的男厕里。
“咦?你说你刚刚有看到咱们的头头回来了,人呢?”
“奇怪,我明明看见他走进电梯的。”
“可是头头不是预计明天才会回来?”
“是啊,难道是我看错了?”
“如果他提早回来,那正好,我有事情得请示他。”
“就是那件上千万的大案子?”
“是啊!”
咚!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有吗?
“我刚刚好像有听到什么。”
“吴大业务员,我想你是大案子在手,压力太大产生幻听罗!轻松一点,明几个把它丢给咱们头头,保证搞定。”
“说的也是。”
门咿呀一声随即关上。
“碍…呜呜……不要了,呜……”席靖儒哭得抽抽噎噎的,受不住韩皦日的恶意捉弄。
“虽说刚刚那些人已经走开,但难保不会再有人进来,你不怕他们听到你的浪吟声?”
席靖儒泪痕满面地哀求,方才他好不容易才以双手捂住险些叫喊出的声音,现在他忍不住了,只求他能饶了他。否则要是当真让同事们听见,那他还要不要做人啊?
“啊!”
好心肠放在娘胎里忘记带出来的韩皦日,邪恶地又抽动起他们紧密相连的下半身。
“那你得给我个保证。”
“啊?什么……嗯……”
席靖儒努力地瞠大双瞳,想集中精神忽略掉韩皦日带给他的强烈感受,但效果不彰。
“你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抽烟?”
韩皦日扶住蛮腰的大手施力上举又落下。
“啊!是,呜……”
“你保证从今以后都听我的?”大手又很不规矩地移动。
“是是!啊嗯……”
现在他说什么他都答应,只要他能放过他。
呜…他怎么会被吃得死死的?
“好,那我马上满足你。”
被欲火焚身的席靖儒已听不见他的话语,只能嗯嗯啊啊地放任体内的激昂流窜,在这很没情调的地方,让旖旎布满整个狭小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