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妩宁遣退了身边的下人,只留尽忠的杜嬷嬷。
「嬷嬷,」妩宁坐在床炕前,看著杜嬷嬷,「我听说,晨曦跑到南厢房去见熁律了,是不是?」她抬起一双美丽的凤眼,眼里尽是犀利的眼光。
杜嬷嬷心一惊,她眼儿一转,「格格,晨曦这丫头确实是跑到南厢房去了。」都是她贪心,忘了妩宁的交代,让那丫头踏进了南厢房。
「我不是交代嬷嬷,不准让那贱奴踏进南厢房的吗?」妩宁眯著一双美眸,「难下成嬷嬷没有待在那丫头的身旁?」
「格格,奴才该死。」杜嬷嬷跪了下来,「奴才那天确实没有待在曦丫头的身旁,奴才是因为格格喜欢雪缎,所以……所以为了雪缎才没在那丫头的身边的,奴才没有想到,她竟然好大的胆子敢踏进南厢房。」事到如今,她只有将罪全推到晨曦的身上了。
「不是你要她踏进南厢房的?」
「不是,奴才怎么敢违背格格的命令。」杜嬷嬷连忙的摇摇头,「那天陈大娘说有几匹的雪缎要送给格格,奴才想到格格喜爱雪缎,因此便交代晨曦待在前院不准乱跑,可是一回来见晨曦人在前院,奴才还以为她真的听话在前院,并不晓得她踏进了南厢房。」
「是这样。」
妩宁说完,便好个半晌都安静不说话,杜嬷嬷抬起一张老脸,紧张的望著自己的主子。
「嬷嬷,你起来吧!」妩宁开口,「我有件事要你出个主意,帮我想想。」
「是,格格有什么事烦著?」杜嬷嬷问著。
「是晨曦。」
「晨曦那丫头……」杜嬷嬷侧了头,「妨碍了格格和贝勒爷吗?」
「没错。」妩宁勾起嘴角,露了个艳美的笑容,「将那丫头留在府里是个阻碍,不如早点将她赶出府里,好安了我一个心,嬷嬷你认为呢?」
杜嬷嬷点点头,「只是格格你不能只是将这丫头赶出去,最好做得乾乾净净,别让她再出现在格格的面前了。」
「嗯?」妩宁微皱著眉,「嬷嬷是说要做掉那个贱奴吗?」
「这个方法也是可以。」杜嬷嬷笑得阴险,「只是格格想不想再看到那丫头更悲惨的下场?」
「更悲惨的下场?」妩宁被挑起兴趣了,「方法呢?」
「将她送到窑子里去,或者是……」杜嬷嬷上前走了一步,「将她送到军队里面去,让她做个军兵的奴隶。」
她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嬷嬷,你有法子将这丫头送进军队里去吧?」
「当然,格格。」杜嬷嬷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军队里面,很缺女人的滋润的。」
「这事儿,在这几天办好吧!」
「是,老奴遵命。」杜嬷嬷福了福身,「那奴才先下去,先去写写通知书。」
「下去吧,夜也深了!」妩宁挥挥手,她也累了。
「喳!」杜嬷嬷退出了阁房,只剩妩宁一人在新房里,
妩宁看了看四周的新房,安静的令她觉得寂寞空虚。
新房里,全是她幽幽的叹气声。
直到,房里的烛火被一阵狂风吹熄,她心一惊的站起身,看了看四周。
「是我。」一名男人的身影无声的出现在她的新房里。
「你……」妩宁退後了几步,只觉得头突然痛了起来,脑海里全是翻腾著「图腾玉」这三字。
「想起来了吗?」森冷的眼眸在黑暗里,竟然闪出鬼魅的光芒,「为什么我要的图腾玉都没有下落呢?」
「我不知道、不知道……」妩宁头痛得紧,二手抱著头嘤泣著,「我没有办法接近熁律,他根本不让我接近他……」
「用点你的脑筋,他不让你靠近,就来个玉石俱焚。」男人又再度冷冽的开口,「反正熁律现在是个废人,凭你的手段怎么可能没法子接近他?别忘了,我一直注意你的一举一动,这是最後一次的机会,否则,我便让你和熁律一起陪葬。」
声音一消失,原本黑暗的屋子恢复了明亮,仿佛没有事情发生过似的。
妩宁窝在一旁的角落哭泣著,她的头好痛,为什么她想不起来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她的身子不再依她的想法行事,反而听取那男人的话呢?
为什么,她的头愈来愈痛了?
不久,房里恢复一片死寂,妩宁就像上次一个模样,沉沉的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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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纳兰府里还是一阵清静,就连下人也还没人起来干活时,杜嬷嬷便遣了二名大汉,来到晨曦的房外。
「你们待会儿手脚悧落些,别让那丫头叫出声,惊动了府里的人,知道吗?」杜嬷嬷小声交代著二名大汉。
「是。」二名大汉答了声是,便一同进到晨曦的房里。
一进到房里,便见到床上正有一名睡人儿,二名大汉互看了一眼後,便蹑手蹑脚的来到床旁,一人将她的嘴鼻捂住,另一人则粗暴的将她拉起扛在肩上,快速的走出房里。
睡梦中的晨曦被人这一折腾,吓得从梦中醒来,当她看清四周时,发现自己正在一名陌生男人的身上,她急得想大叫,只是她的嘴巴被紧紧的捂住,连一点声音也无法发出,一双圆滚的大眼害怕的看著四周,身体四肢也不断的扭动著。
「快,快将她装进这布袋里面。」杜嬷嬷急忙的指挥著,不忘在晨曦的嘴巴里塞了一只碎布,防止她大声嚷嚷。
大汉照做,将晨曦装进一只粗麻布袋里,随即杜嬷嬷便将袋口封住,而气喘吁吁的又在布袋外头绕上一圈圈的麻绳。
「杜嬷嬷,你这样会下会把她闷死啊?」一各大汉看不下去,开口问道。
「死不了人的。」杜嬷嬷没有好气的回著,「别偷懒了,快将她搬进後院里的马车,得趁天亮时将她送出纳兰府。」
大汉扛起那只麻布袋,手脚俐落的走往後院的地方,耶里早已有人等待著杜嬷嬷将布袋送过去了。
走往後院的方向时,杜嬷嬷心虚的看著四周,就怕有人看见会坏事,因此著急的要大汉动作快一点,免得坏事。
只是当杜嬷嬷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时,恰好从後院经过的老大夫,将这一切的景象映入眼里,虽然他不明白布袋里头是什么,不过见到布袋不断的扭动,他猜想里头是个会动的生物,因此他带著笑容走上前。
「杜嬷嬷,」老大夫来到她的面前,「你这么早是在做什么?」面前正有辆马车,看似已经等了许久,因此惹来他心中的怀疑。
杜嬷嬷吓得直冒汗,怎么好死不死的冒出一个碍事的家伙?「没有,这不关大夫你的事。」
「是吗?」老大夫想上前看看麻布袋,不料杜嬷嬷向大汉使了一个眼色,挡在他的面前,不准他往前一步,「可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里头好像装著一个人?」
「大夫你多想了,怎么可能是个人呢?」杜嬷嬷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那里头只是几只小鸡,想送去府外。」
「小鸡?」这下老大夫更是怀疑了,府里根本没有养鸡啊,哪来的小鸡呢?「嬷嬷,既然是小鸡,看样子数目好像也下少,可不可送几只给我?我想送给我孙女玩玩。」
杜嬷嬷脸色一沉,这老大夫怎么这么难缠,她只有看向马夫,大喝—声:「快,快送出府。」
「等等……」老大夫原想阻止,只是面前站了二名大汉,他不便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马车驶出府里的侧门。
「大夫,我劝你还是别多事。」杜嬷嬷恶狠狠看著老大夫,「今天这事儿,你最好佯装没瞧见,否则别怪你的脑袋不保。」
老大夫半眯著眼,一双漂亮的黑眸直勾著杜嬷嬷瞧,好一会儿,他才又恢复笑容,「当然,老夫当然什么都没瞧见。」他笑了一声,「老夫要回房去了。」说完,他使走往自己的房间方向。
杜嬷嬷不将老大夫放在心上,反止这事儿已经告一段落了,再说老大夫也不清楚布袋里头是什么,应该没有多大关系才是。
「好了,这是给你们的酬劳。」她拿出荷包,倒出许多的银子,分给了面前的二名大汉,「记住,今天一事不许向其他人说起,否则格格便砍了你们的脑袋!」
「是。」
杜嬷嬷此时又来到厨房里头,她看见里头的厨娘、丫环正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人来搭理她,而她是奉了妩宁的命令,来到厨房里头办一件事的。
她握紧手上的药粉,那是妩宁给她的,她要杜嬷嬷将这小包药粉倒入熁律的晚膳里头,她不明白成份是什么,因为妩宁只是淡淡的解释,这只是一包迷魂药,只是让贝勒爷暂睡几个时辰,之後要将他送进新房里头,好让贝勒爷跟她圆房。
只是杜嬷嬷还是有些怀疑,为什么圆房得用这种江湖人的手段呢?她想不通,不过也没再想下去,因为主子吩咐的事情,她只要照办就行了。
她移动脚步来到一名厨娘的身旁,「陈大娘,贝勒爷的晚膳你准备好了吗?」
陈大娘看了看杜嬷嬷,「早好了,就只等杜嬷嬷端去给贝勒爷。」
「那好。」杜嬷嬷将手上的药粉藏入袖里,之後端起一盘的膳食,「我端去给贝勒爷了。」
陈大娘看著杜嬷嬷要离开时,她突然的想起一件事,「嬷嬷,我可不可问你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杜嬷嬷吓了一跳,不过还是佯装镇定。
「怎么一天下来,我都没瞧见晨曦那丫头呢?她人到哪里去了,一天都没见到人影?」陈大娘觉得事有蹊跷,因此想从杜嬷嬷的口中问出什么事情来。
「什么,」杜嬷嬷一脸惊讶,「你也是一整天没见晨曦那丫头?我找了她一天,还以为她待在厨房里头哩!既然你们也没有遇上她,可能是逃出府了,我等下就去告诉福晋,看福晋怎么处理。」说完,便一溜烟的走出厨房,留下一脸愕然的陈大娘•
走出厨房後,杜嬷嬷端著膳食来到—处鲜少人的地方,她将膳食放在地上,拿出袖里的药粉,打开油纸後便一一将药份倒入膳食之中,因为药粉是属於白色粉末,因此被撒进膳食後,迅速的融入膳食之内,外表上根本没有任何的异样。
杜嬷嬷见事成之後,便赶忙的端起膳食,走往熁律居住的南边厢房。
「半晌,她胆战心惊的端著膳食来到了厢房外头,见熁律正待在石亭外头,闭目养神的让老大夫把脉著。
「贝勒爷吉祥,老奴为您端来晚膳了。」杜嬷嬷来到石亭外头,低下首的说著。
熁律缓缓的睁开眼,他望向杜嬷嬷,发现她是一张生面孔,便开口问:「你是谁?为何我没有见过你?」
「回贝勒爷话,老奴是福晋带过来的老嬷嬷。」
「老嬷嬷?」熁律眯著黑眸,挑了挑眉,「杜嬷嬷是吧?」
杜嬷嬷吓得抬起一张老睑,「是……老奴正是杜嬷嬷。」
「好个杜嬷嬷。」熁律嘴角勾了一抹笑容,他没忘记杜嬷嬷正是伤了他晨曦的人,「怎么今天换你来送晚膳呢?」
「因为厨房人手不够,福晋要老奴来服侍贝勒爷。」她强作镇定,外人传言不错,熁律这人外表冷酷,而他嘴角的笑容竟让她感觉到残忍……
「那还不快端上来!」他声音没有多大的客气,看到杜嬷嬷一张嘴脸,他的怒火正一点一滴的升了上来,再加上之前晨曦身上的伤口,更让他强忍怒气。
「是。」杜嬷嬷将膳食一一放在石桌上,之後将白饭放在熁律的面前,而人则站在一旁。
熁律看了一旁老大夫一眼,之後便拿起面前的碗筷,一双黑眸盯著面前热腾腾的菜肴。
「贝勒爷,您快用膳吧!」老大夫嘴边噙著笑容,「等下老夫还要为您把脉呢!」
熁律白了老大夫一眼,在杜嬷嬷的注目之下,他吃了一口饭,也夹了一口青菜。
杜嬷嬷看著熁律的动作,她忍不住的咽咽口,她心里紧张的担心那包小药粉会不会弄出人命,因此一双如核桃的瞳眼直盯著他瞧。
熁律发现杜嬷嬷的眼光,他冷声的开口:「怎么,我吃一顿饭你也要直盯我瞧?」
「不不,奴才无理,请贝勒爷恕罪。」杜嬷嬷福了福身,连忙的退下石亭。
「啧!」熁律睨了杜嬷嬷一眼,想再夹另一口青菜时,他的筷子突然滑下他的手,另一手的碗也摔在地上,身子也渐渐的无力。
「贝勒爷,你怎么了?」老大夫惊讶的扶著熁律的身子。
「我的……身体没有力气了…:」说完,便昏倒在老大夫的身上。
老大夫瞪向杜嬷嬷,「你端来的饭菜是不是有问题?」
「我……」杜嬷嬷吓得脸色苍白,只是她强作镇静,「什么问题?哪有什么问题。」
「怎么会没……」
「够了!」老大夫正想说话时,妩宁的人已经来到厢房外,後头还跟著许多名大汉,她脸上的表情非常的淡漠,「大夫,这件事跟你无关,我会马上请人送你离开。」
「可是老夫是贝勒爷的……」
「不用再说了。」妩宁挥挥手,「阿雄,你送大夫出府,顺便跟他算算医药钱。」
「是。」名叫阿雄的汉子,长得是虎背熊腰的,他一站在老大夫的而前,一脸恶煞的看著老大夫。
老大夫无奈,只有抿著嘴跟著阿雄走开,走之前还不忘望了熁律一眼。
「将贝勒爷扶进新房。」妩宁眼神空洞,直看著远方,随即又离开了厢房,而後头跟著杜嬷嬷、
於是,昏迷不醒的熁律,就这样的被带出南边的厢房,直达他和妩宁成亲的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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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里,只有妩宁和熁律二人。
妩宁望著炕上的熁律,她双手正在他的胸膛游移著,她扯开他胸口的衣襟,一大片古铜色的平坦胸部映入她的眼里,而他颈上正有她想要的东西,一只光泽色明的雕龙图腾玉正服贴在他的胸膛上。
当她的玉手想摸向那只图腾玉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又传进新房里,那神秘的男子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只是今儿个的烛火没有灭去,她可以明显看到他的面容。
「别碰那只图腾玉。」男子冷冷的说道,身上的内力将她震得老远。
望著那男子的脸上,她只看到他脸上戴著一只银色的铁面具,将他脸上的长相全覆盖住了,只看得到他一双冷冽的黑眸,正发出森冷的寒光,而她也被震昏了过去。
戴著银色铁面具的男子,缓缓的走向熁律,他一把扯下那图腾玉便在手中抓紧,之後他看向躺在炕上不醒人事的熁律,另一手正微微的发出白烟,他正运著内力,想趁熁律不醒人事时,一掌将他解决。
直到他运功到一个程度,右手正想往熁律的天灵盖袭去时,突然他手中的图腾玉起了变化,在他的手中爆炸了,而床上的熁律竟也出乎意料的翻了一个身,躲避这爆炸的冲击。
「该死的!」熁律抱头暗骂著,那该死的魅没有告诉他,这炸药的威力竟是这么的强,差点连他也粉身碎骨。
一阵白烟散去後,戴著银色面具的男子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他身上没有半点伤,只是原本那双森冷的黑眸冒出了无限的怒火。
「好一个邪君熁律。」男子邪笑的开口,「竟然敢耍弄我。」
「不对,」另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不是熁律,是我魅君魅设下的圈套。」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走了进来,而这男子正是之前待在熁律身旁的老大夫。
「易容术!」男子退後几步,看著魅一张老睑。
「好眼力。」魅将他脸上的假皮面具拿了下来,一张比倾城女人还要美的俊庞呈现在众人面前,「只是你知道的太慢了。」他一笑,一张俊美的脸庞更是美丽。
「你以为,我会受困在这里吗?」男子笑了二声,望著魉一张美庞。
魅耸耸肩,「我不知道。」他看向一旁绷著俊脸的熁律,看著他问,「你有没有把握将他抓住?」
「试试看就加道了。」熁律嘴角又浮起了邪笑,十几天的窝囊,终于可以在此时活动活动了。
他从床上跃起,空手袭向男子的喉头,招招尽是夺命之招。
至於魅则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隔空看著龙虎相争,因为对这名男子,他有太多的不了解了,倒不如先观看他的实力如何,再决定如何下手。
见熁律出手尽是狠招,男子终於抽出腰际间的长剑,出手便划破熁律的衣裳,而情势则换了个边,这下换赤手空拳的熁律被逼得直直後退,
突然,一把铜骨扇挡在男子的剑下,魅一张美庞正笑盈盈的对著男子,「你是邪焰是吧?」
男子眯眼,不回答的收回长剑,「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女人竟然认识我?」他退後了一步,才开口说著。
不男不女?魅皱起俊眉,「你口中的『不男不女的女人』是指谁?」
男子还没有回答,熁律倒是先开口:「说你啊!在场只有你长得像女人。」
「闭嘴,你这个恶魔的邪君!」他瞪向多嘴的熁律,魅这一生最恨人说他像个女人了,「看清楚,我是男人!我上上下下哪点像女人了?」他收起笑睑,一张白净的俊脸还是俊得迷人。
「是没有一点像。」名叫邪焰的男子还有闲意的笑了出声,「是全身上下都像女人的样子。」
魅收起铜骨扇,修长的身子一翻身,速度快得令人还来不及眨眼,他已经跃到邪焰的後头,扇子像把利剑,直刺进邪焰的背後。
邪焰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反应极快的挡住魅的扇子,口上尽是嘲笑:「美人生气,别有一番的风韵。」
「我、不、是、女、人!」魅一气之下,竟然将自己的扇子给折断了,连他自己也讶异得不得了,因为没了武器,他岂不是像熁律一样,任邪焰宰割吗?
「你是笨蛋吗?」熁律没有好气的白了魅一眼,他知道魅擅於扇子攻击,如今扇子毁了,等於是自掘坟墓。
「我是男人!」魅从没像今天如此的生气过,他气得直胡言乱言,「我不信没了扇子,二对—还没办法将他擒住!」
熁律翻了一个白眼,今天魅肯定是被气坏了,根本不像平常的他。再说闇焰教的人并不是这么容易对付,何况面前的邪焰正是邪教的教主,以他跟邪焰交手的身手来看,并非是等闲之辈。
魅与熁律二人一起联合对付邪焰,只见邪焰还是从容应付,反而还将手无寸铁的二人逼向门外。
熁律和魅对看了一眼,没想到二人联手还是打不过,只是有默契的互相颌首,二人相继一前一後的将邪焰给包围住,要叫邪焰分神。
而邪焰一点也没有呈现败象,他手上的长剑渐渐的发出白烟,逐渐的冒起朵朵的炙火,包围了他的长剥,发出骇人的光芒,虽然剑上冒著炙火,可邪焰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气势更加的盛焰,为他的内力更上一层,
「是邪焰剑……」魅睁大圆滚的黑眸,他传说江湖里有著一把邪焰剑,只是至今无人会使用,但是此前的邪焰却……「好个邪焰,好个邪焰剑!」他露了个笑容,心中全是佩服。
邪焰觉得二人有些不对劲,死到临头还如此的从容应付,他决定下手不再留情,因此手中的邪焰剑直砍魅的脑袋,见他躲过,便又一个翻身直划熁律的腹部,只是烩律身手敏捷的闪过这一剑,邪焰不放弃,改攻魅块。
魅块收起笑容,专心的应战,只是他那一双如星的黑眸却又不时的瞄向一旁,险象环生的。
邪焰见魅渐渐的不专心,他猛攻他的弱点之处,就当他一举剑顶要顶向他的喉头时,一把纸扇打歪了邪焰的长剑,剑的火焰只是微微的烫伤魅的脸颊。
突如飞来的纸扇打断三人之战,二人不约而同望向纸扇飞来之处,这时才发现纳兰府上下已灯火通明,每处都有火把熠熠闪著,而不远处正有另三名的男子领著大军赶来,这三名男子分明是:雁陵贝勒、风赫贝勃以及四阿哥君傲。
「援军到了。」魅重新的扯了一个笑容,他直冲著三人叫著:「小陵陵、小赫赫、小傲傲。」他还举起手挥向他们。
风赫白了他一眼,粗声的駡著:「你是傻了不成?」见魅一张白净的脸儿被烫了伤,他又开口:「怎么白嫩的包子皮上,有著红色的烙印?」
魅佯装可怜,一双大眼看著邪焰,「是他伤我的……」他望著邪焰手上的火剑,发觉火焰不来反炙,「小心他的邪焰剑,烫人得很。」
雁陵与君傲互相摇了摇头,之後便吆喝著後头上千的侍卫上前擒住邪焰。
邪焰不为所动,反正来一个杀一个,因此现场火炬闪闪的,只要被邪焰剑砍到的,身体无一处不烧透。
此时的五名贝勒也全一起上场,各使出自己的武功绝学,就是要擒住这令人头痛的邪焰教主。
可是邪焰手上的火剑确实厉害,再加上他内力深厚,虽然对付五名贝勒还绰绰有余,可是面对身旁的上千侍卫他也束手无策,体力也渐渐的不支,直到一名侍卫趁他在混乱之时,一把长剑刺进了他的背後,鲜血顿时喷洒於四周,而风赫也趁机的往他的胸前打了一掌,顿时更让他退後几步,鲜血也不断的从他口中冒出。
邪焰眼中像是有朵怒火,他大吼一声,剑法全乱的胡乱砍向四周,直到众人退离他几步时,他疼得跪了下来。
当熁律想上前擒住他时,一只银色的铃声迎面而来,熁律闪过这小暗器,只是接下来却是一片的白雾,令众人慌成一团。
等白烟一散,炙热的感觉也消失不见,因为邪焰人也不在他们的面前了。
君傲皱起眉,「人被救走了。」
雁陵眯著黑眸望著漆黑的夜空,「我想可能是同党。」
「真是,我好不容易将邪焰钓上门来。」魅噘著嘴说著,「人没抓到,反而还伤了我一张睑?」他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俊颊,要不是他闪得快,—张俊睑早就烧得扭曲了。
魅一说话,熁律一双黑眸瞪向他,「好一个魅,拿我当钓饵,真有你的!」他磨擦拳头,还没忘记图腾玉爆炸一事。
魅装傻的笑著,他连忙的躲在君傲的後头,一张无邪的俊脸嘻嘻的笑著,「不能怪我,谁要邪焰这次的目标是你,我只是顺水推舟。」
原来,熁律受伤一事是真,可残废却是要掩人耳目,让仆人以为熁律双腿真的不能走路,好引出闇焰教的同党,一切都是魅的主意,而且还将自己易容,待在熁律的身旁,好暗中注意敌人的行动,而这次他的易容术确实是掩住了敌人的耳目,且还和熁律演出了这场戏。
「顺水推舟——」熁律咬牙切齿的说著,一步一步的走向魅。
魅哇的一声,连忙拉住君傲的衣角,「小傲傲,快救救我,那个邪君要使用暴力了。」
君傲此时只是感到无力,「别闹了,邪君你不是还有事情还没有做吗?」他那高傲的身材一站,「皇上还等著我们的消息。」
熁律狠狠的瞪了魅一眼,「我查出闇焰教的教主是邪焰,便是刚才那人。」上次他之所以受伤一事,便是为查出闇焰教,「我想这次他的行动,可能是属于个人行动。」
「嗯,只是我想他暂时不会有所行动了。」雁陵也猜测著,「不过难保下一次我们还可如此幸运,所以我们得加紧时间,查出闇焰教的所在之地。」
君傲和他们点了点头,「这事就到这理为止了,只是没想到妩宁格格也是邪焰的手下,这事邪君要如何处理?」
熁律终於露了一个笑容,「当然是——」他缓缓的走向新房,「有仇报仇了。」
四人互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熁律一生气起来,可是残忍至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