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举行婚礼的日子转眼间就到了,可是,蔚熏毫无新嫁娘的喜悦,毕竟费里奥娶她只是为了惩罚她而已。

在庞老夫人的精心策画下,婚礼现场布置得像童话一样浪漫、华美。

「妈,我……不想结婚了……」蔚熏听着结婚进行曲的前奏,害怕得直想哭。

「傻孩子,别紧张,虽然法国离台湾很远,但爸妈再过两年就退休了,到时候就可以过去陪你了。」蔚母以为女儿舍不得远嫁,才难过地流泪。

蔚父挽着她的手,步上红地毯,「别哭,费里奥正在等你呢!」

望向红地毯的另一端,费里奥正站在哪儿等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一切好象都已经注定了。

「以后我们家小熏就交给你了。」蔚父将女儿的手交到费里奥手中。

费里奥露出诚恳的微笑,「谢谢爸,我会让小熏幸福的,请您放心。」

当费里奥把戒指套在她手上,牧师宣布他俩正武结为夫妻的那一刻起,蔚熏便明白她这一辈子都不再自由了。

隆重的结婚仪武结束后,宾客们拥着新郎、新娘拍照留念,接着又前往设宴的饭店。

在众人的簇拥下,蔚熏觉得自己就像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

婚宴上,蔚母仍不放心的向费里奥叮咛道:「小熏缺乏社会经验,个性又迷糊,你得多照顾她一点。」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费里奥说到「照顾」两个字时不但加重语气,还刻意瞥了蔚熏一眼。

蔚熏正好暍了一口茶,却因为他的话而呛到,惊天动地的咳了起来。她一听就知道他所说的「照顾」别具含义。

「你还好吧?」他立刻站起来,状似关切地为她拍背,在她耳边以极轻的声音警告道:「整个婚礼上,你一点笑容都没有,大家还以为你讨厌我呢!快点笑一个,别惹我生气,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何止讨厌,她简直厌恶他到了极点,他难道都没有自知之明吗?

呜……她父母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竟还兴匆匆地要求这魔鬼般的男人照顾她?

屈服于恶势力下,蔚熏只好挤出浅笑,「没、没事,谢谢。」

「咦,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不是太累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他嘴里虽然关的询问,但凌厉的眼神却没有半点怜惜之意,

不行!蔚熏再也无法面对这张虚伪的可恶面孔,她要出去透透气。

她霍地站趄,勉强稳住因为快哭出来而有些颤抖的声音,「我……出去一下。」

「你想上哪儿去?」费里奥一点也不肯放过她,当众追问道。

看在众人眼里,他就像是个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妻子的丈夫。

「上洗手间,你也要跟吗?」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没好气的反问。

不料,他竟然不避嫌的回道:「当然,我陪妳去。」

「什么?我是去……去……」虽说他们已是夫妻,但哪有男人陪女人一起去上厕所的?

「你的脸色很教人担心,我在洗手间门口等,这样比较放心。」他露出宠溺的笑容,亲昵的牵着她。

才离开两步,他又低声发出警告,「别忘了,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走出宴客厅,费里奥便松开她的手,任由她走在前头。

「小熏!」突然有人从另一头唤她。

「兆君?」蔚熏定睛一看,发现竟是好久不见的顾兆君,她这才猛然惊觉自己都快忘了这个人!

「我找了你好几次,妳都不在家,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顾兆君拉着她的手轻声问道。

蔚熏很惊讶,现在面对顾兆君,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摇头笑道:「都过去了,没什么好生气的。」

「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我真是笨,不应该辜负你的,我发誓一定会痛改前非,我们现在就去楼上开房间叙叙旧情吗?」他一厢情愿地哄道。

哼!原来在顾兆君眼里,她这么好骗?什么叙旧?还不是迫不及待想跟她上床!

蔚熏顿时对他反感极了,正要开口驳斥他时,费里奥走上前来。

看见头兆君的手就放在蔚熏雪白的肩上,再加上靠近他们之时,就听见顾兆君说「去楼上开房间」,他不由得护火中烧。

「拿开你的手!否则,我发誓会剁掉它!」费里奥一脸暴戾之色,狂怒地盯着顾兆君。

「你怎么了?」蔚熏不明就里的问道,

他都快捉狂了,她还一脸茫然的神情,她究竟是迟钝,还是不在乎?

「走,客人还在等你回去呢………」他极没风度的拉着蔚熏就走。

「我在跟朋友说话,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真是没教养、没水准、粗鲁、野蛮!」

她忿忿不平的指正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何他瞪她的眼神充满冷漠、不屑和戒备?

费里奥瞠大冒火的双眼,大声咆哮,「为什么不可以?要是我没过来,你们是不是就要上楼开房间?哼!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竟敢当着我的面勾引别的男人,你还要不要脸?」

「你胡说什么?」她仰头看着费里奥,只见他脸上透着阴寒之色。

他连口气也是冷冰冰的,「我亲耳听见的,还假得了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蔚熏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见她说不出话来,更加深了费里奥对她的误解,「他是你众多男朋友之一?别告诉我,你们-点关系都没有。」

面对他无理的指责,蔚熏气愤地反问:「我有多少男朋友,你又知道了?我跟他是什么关系,你又看得出来了?」

他望着蔚熏冷言冷语,「哼!像你这种不贞洁的女人,都会把自己掩饰得很好,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他居然把她当成那种淫荡的女人!蔚熏气得口无遮拦,「没错,他只是我众多的男朋友之一,而且我不只跟他上床,我还跟很多男人上过床,你管得着吗?」

闻言,他火冒三丈,发现蔚熏还频频回头看向楞在原地的顾兆君,他更是火药味十足地吼道:「不准妳再看他!」

她迷惑地看着他生气的睑孔,「为什么?」

「因为他是男人!」他冷哼,理直气壮的应道:「我不准你看其它男人!」

笑死人了!他以为现在是什么年代啊?居然还有这种保守观念!

她忍不住反驳道:「为什么男人就可以看女人?」

「男人用眼睛看美女,这是天生的!」看见她那双美目看别的男人,令他的妒忌心油然升起。

别以为他够恶霸就可以强词夺理!她也不甘示弱的回道:「那我告诉你,女人看帅哥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费里奥胸口一紧,怒火骤升,咬牙切齿地进出话来,「你根本就是不知羞耻的荡妇!」

这算什么?动不动就骂她是荡妇!满腹的委屈敦她红了眼眶,「你……你才是……标准的…」

见到她眼眶红了,费里奥的心没由来的一阵刺痛,可嘴里还是嘲讽道:「哼!该不会吵不赢就用哭的吧?」

「我就是爱哭,怎样?」她的泪水一下子全涌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这时,两人已回到宴会厅门口,蔚熏气鼓着两颊准备进去,费里奥却霸气的命令道:

「不准哭,笑!」

这猪头、乌龟、屎蛋、史上超级眼瞎心盲、无聊变态恶霸男!她真希望他被洪水冲走,被猛兽踩死!她在心里低咒,以消胸口的闷气,这才挤出一丝笑容。

见她脸上还挂着泪痕,费里奥伸出手替她拭去,这举动不只教蔚熏楞住,连他自己也觉得诧异。

「脸上都是泪水,他们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他有些不自在的避开她惊愕的注视。

婚宴一直持续倒晚上才结束。蔚熏身心俱疲,尤其又被费里奥误解她和顾兆君的关系,更令她心情低落。

和费里奥回到下榻的饭店,从刚才热闹的婚宴回到安静的房里,蔚熏感到有些无措。一片寂静中,费里奥突然抱住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他以低哑的嗓音说:

「你终究是我的了,再也跑不掉。」

蔚熏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也知道自己无从拒绝,毕竟这是他作为丈夫的权利,可是,她就是无法面对他那充满强烈占有欲的眼神,再不躲开,她怕自己又要哭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想洗个澡。」

他拉起她的手轻吻了一下,才回道:「去吧!」

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她匆匆地走进浴室,关上门。她必须独处一下,喘口气,才不会受不了。&#59;

为了争取这短暂的独处时间,她故意洗得很慢,全身的肌肤都泡成了粉红色,却还是没有勇气走出去。

「洗澡洗这么久,你是故意的吗?」费里奥显然等得不耐烦了,闯进来直瞪着坐在

浴缸里的她。

「啊!天……」蔚熏因为他突然闯进来而吓了一跳,急忙离开浴缸,匆匆披上浴袍。

「我……你不该没敲门就跑进来的。」他身上散发出的魔魅气息,令她害怕的边说边后退,偏偏她已退无可退,背脊抵着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逃。

他身上穿著和她样式相同的浴袍,显然已在另一间浴室洗过澡了。

「你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他脸上浮现一抹戏谵的微笑,令人看了十分不安。

「可是——啊……」她低喊一声,转眼间已被他横抱在胸前。

他将她抱离浴室,放在床上。

「妳逃不掉的。」他解开腰带,让浴袍顺势滑落脚下。

天!他壮硕的身躯-丝不挂,她慌忙闭上双眼,看都不敢看-眼。

凝视着她红扑扑的娇颜,费里奥一脚踢开浴袍,一下子就把她禁锢在双臂之间,热度惊人的身体覆上她的娇躯。

那迷蒙的眼眸和红艳的唇,让他无法抗拒地低头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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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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