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劲彰是一个好恶分明的男人,讨厌的时候,他可以当着众人面前令你难堪;爱你的时候,在众自睽睽之下目光炽烈的追逐,常叫人难以招架。
于是,有如更加的严谨,对于他投过来的灼热眼光,不是刻意回避,就是冷眸以对。
她忧惧着董事长会看出什么。
会议结束后,有如看到劲彰笑盈盈的朝她走过来,她看了董事长一眼,立即收拾桌上的东西,快步的要走出会议室。
“劲彰,你留下来,我有话要问你。”辜林喜妹严峻的叫住他。
“董事长,还有事吗?”劲彰显得不耐烦。
“我问你,你和雅晨怎么了?”辜林喜妹面无表情的问。
“我和她又没怎样,还能怎么了?”
听到劲彰的话,有如顿了一下,放在门把的手微微的颤抖,有些担心他会把他们的事说出来。她扫了他一眼,才开门缓缓的走出会议室。
“别在这里跟我绕口令,等一下你就约雅晨晚上到家里吃饭。”
“妈,您想和谁吃饭您自个去约,恕我不作陪,我晚上还有事。”
“推掉。”她专横的说。
“我拒绝。”劲彰倔强的回一句。
“劲彰,雅晨哪一点不好?”
“她很好,可是我不喜欢她。妈,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
辜林喜妹冷冷的哼了一声。“那些围在你身边的女孩哪一个是正正经经的女孩?”
“她呀,”劲彰咧嘴一笑,“她的正经可一点也不输给您;妈,过几天我正式介绍给您认识,到时候您见到她一定会很满意的。”
“我不想浪费时间,你也趁早给我收心,和那女孩分了。劲彰,对你来说,雅晨才是理想的女孩。”
“妈,我要什么样的女孩我自己决定,您别替我费心了。”
辜林喜妹横眼怒视,斥道:“劲彰,你……”
“妈,别说了;从小您就喜欢安排我做这个、做那个的,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我喜欢什么?可是淮叫我是您的儿子呢,所以您的话我大都还是会听的,惟独感情的事您不能管,就算您想管也管不了。”
劲彰说完就走,留下一脸冷肃的辜林喜妹。她不能容忍、也不接受这种事,她一定要把事情问的明白,于是立即播了内线。
“谭秘书,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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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我不清楚,”有如胆战心惊的说:“除了郑小姐,我没有接到其他陌生女孩打电话来找总经理。”
“有如。”劲彰走了进来。
有如惊吓的、心虚的连忙掩了话筒。
“总经理他……”她抬眼看他一眼,然后将椅子转过去身体背着他,小声的说:“他不会跟我谈这种事的……”
劲彰一听就明白她在跟谁说话,不悦的同时油生捉弄之意,便绕到她身后,弯下身用唇舌挑逗她敏感的耳垂。
有如被他湿热的舌扰得心旌荡漾,她倒抽着气,频频拨开他的脸,不让他再继续扰乱她,深恐董事长在电话里头会听出异样。
“董事长,我一定会严加的注意,再向您报告。”有如说的飞快,然后急忙的挂上电话,转过身来圆睁着眼睛横看他一眼,道:“辜劲彰,你刚才在干什么?”
“吻你啊!那天晚上我发现你的耳垂可爱又全感,一时心痒就忍不住想再亲一下。”他搓着她的耳朵,促狭的说:“你看看你的耳朵像极了刚下热锅的虾子,又红又烫的。”
她又气又羞的拿开他的手。
“别闹了,你知道我刚在跟谁讲电话吗?”
“我妈。”
“那你还这样?”
“为什么不?你不是要向她报告我在跟那女人交往吗?还是——”他故意尾音拖得长长的,蓦地他托起她的脸,俯下脸吻她。
“劲彰,你……快放开我……”有如用力把他推开,并从座位上跳起来,退了好几步。:‘你明知我的为难,为什么还要这样?”
“有如,既然你无法向我妈启齿,就让我妈自己发现,这样一来你就不必为难了。”他轻松戏护的说,但语气中颇多埋怨和不痛快。
“你疯了。”
“我是疯了,”劲彰大声抗议,“一整天你冷着脸对我,你的眼光避着我、你的言语否定我,我不疯才怪。”
“我只是……公私分明。劲彰,我希望你也做得到。”
“我做不到。”他回答的干脆。
“那么……你就假装还是很讨厌我,就像我们一开始共事的那样,好不好?”
“我不会演戏。”
“劲彰。”她不安的看着他。
“有如,感情的事是可以控制的吗?这个地方少爱一点,那个地方多爱一点;如果真的可以做到的话,那么这就叫做做戏,而不是发自内心的感情。”
“我也明白,只是……”
“有如,我不明白,爱我有这么令你为难吗?”
“不,爱你并不为难,而是我不该爱你。”
“什么意思?我不懂。莫非我不够好、不够帅、不够有才华、不够体贴……”劲彰连珠炮的提了一大串问号。
“别说了,你明知道都不是。”有如打断他的话,然后轻轻的喟叹一声。“关于雅晨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他耸耸肩,轻扯嘴角,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我又不喜欢她,还需要费心去打算吗?”
“劲彰,你不可以说这种话,雅晨小姐是董事长……”
劲彰回她一记冷眼,令她接下来的话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有如,你在工作是我妈的影子那就罢,但是在感情上,请以真正的你来面对我,就像那天你望着夜空寻找会笑的星星、像你在我怀里热情的吻我,那时候的你才是我爱的谭有如。”
她哀愁、无奈的凝视他,心想:如果你不是辜劲彰,即便我是一个影子,也会紧紧相随。
桌上电话响起,有如走过去接。
“喂,雅晨小姐,有事吗……总经理啊!”有如望了劲彰一眼,而他却撇过脸不理睬。她只得又继续说着电话,“他现在正在和客户谈事情……他今天晚上没有应酬……好的,我会替你转告……”
劲彰听到这里,上前指下她的电话,生气的挂掉。
“劲彰,你怎么能这样?”
“一个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拒绝另一个女人有什么不对?”
“我很高兴你这么说,可是……”
“我不要听你的可是!你的可是太多、太没有道理了。”他被她的态度给惹恼了。“有如,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现在我们就去跟我妈公开我们的关系。”
当她接触到他坚定的眼神时,在那一瞬间陡然有了十足的勇气,可是……她还是迟疑了。
“那第二呢?”有如呐呐的问他。
听她这么问,他真是火冒三丈,于是拂袖走出她的办公室。但是他走了几步,又折回去;
“谭有如,到花店订一束香水百合送去给雅晨,然后明天晚上在苏堤饭店订一间包厢,我要请雅晨吃饭。”
“是。”她颤抖的应答。
他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丢下一句,“这就是第二个选择,是你希望的。”
然后,砰的一声巨响,门再度关上。
有如看着门,门上仿佛还残留着劲彰的怒气。她幽幽叹了一声,心想,董事长是恩情,而劲彰是爱情,两者都是她不想、不愿、也不能辜负,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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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近下班的时候,雅晨一身亮丽的打扮,笑吟吟的来到有如的办公室。
“谭秘书,我可以进来打扰你一下吗?”
有如闻声愕然的抬起头朝们看了一眼,连忙起身迎上来。
“郑小姐,快请进。”
“你叫我雅晨就可以了。”
“这……不可以。”
“当然可以;我们年纪差不多,以后我就叫你有如,你也叫我雅晨,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雅晨亲热的叫一声,“有如,谢谢你。”
“谢我?如果你是指花和吃饭的事,我完全遵照总经理的指示去办的,你若要谢就应该去谢谢他才对。”有如怅然的说。
“我不是指这件事。”
“那么是……”
“我都知道了,当初若不是有你的几句好话,今天我可能也没有机会和劲彰交往了。”
“我想你弄错了.总经理私人的事不是一个秘书的几句话就可以决定的。”
“不,我知道你在辜氏企业里面不是一个普通的秘书而已。有如,辜妈妈告诉我,当初她曾经问过你的意见,结果你在她面前说了我好话,才让她更加确定她的想法,否则今天站在这里和你说话的人可能是黄碧扑云,或者是林欣欣,绝对不会是我。”
再提起这件事,有如心里就很后悔当初她为什么没有保持缄默!
“我想会议应该快结束了,你要不要到总经理办公室等他?”有如说。
“好啊,”雅晨拿起皮包要走时,看到劲彰就站在门口,高兴的说:“劲彰,你开完会了?”
有如听到雅晨叫他,吓得转过身去,随即接触到他有如一把冰刀般锐利寒胶的目光,不禁使她全身抖起寒颤。
“劲……”有如急于解释,但才歇口,顿时警觉雅晨也在场,于是又住口。
“劲彰,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我来公司让你不高兴了?”雅晨小心翼翼的解释,“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收到你的花我实在太高兴了,才会想到早一点来公司等你下班再一起过去,如果你不喜欢我来公司,那我到楼下去等好了。”
“不用了,这也是你的一分心意。”劲彰笑着对雅晨说,但是视线一移到有如身上,俊颜瞬转冷漠,炯目烧着怒火瞅着她。“谭有如,我知道你很能干,但不知道你还多管闲事。”
有如凝望他含愤带嘲的表情,嘴唇微微的颤抖想要说什么,终旧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低下头回避他咄咄逼人的眼神。
“劲彰,这是有如的一片好意,怎么可以怪她多管闲事呢!”雅晨抱不平的说。
“我不是怪她,而是感激她这个闲事管的太好了。”劲彰讥诮的说。
“我也很感谢有如,若不是她,今天站在你身边的人就不会是我了。”雅晨甜蜜娇柔的说。
雅晨的话仿佛盐水,狠狠的泼洒在有如的伤口上,她心痛,却痛的喊不出来。
“这份资料明天一早我就要。”劲彰把手上的一叠文件重重的丢在她桌上。
“我知道了。”有如低声的说,默默的承受他的愤怒。
“劲彰,我觉得你对有如太冷淡太凶了。”雅晨说。
“这正是她希望的。”劲彰挖苦的楼下这话,便拉着雅晨走出去。
有如黯然神伤的低下头望着颈上的星坠,不禁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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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苏堤饭店的途中,劲彰紧闭双唇不语,手用力的握着方向盘,脸上的神情看起来严肃得令人觉得可怕,雅晨也不敢多说话。
这时,方向盘大幅度的一个大回转,车子朝左急急的打个弯,又折回头。
“劲彰,我们不是要去苏堤吃饭吗?”
“雅晨,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要做,今天晚上不能请你吃饭了,我先送你回家,改天我再补请你。”
“不要!劲彰,是你主动叫有如打电话约我的,又不是我死缠着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出尔反尔!”雅晨难过的嘟着嘴。
“对不起。”劲彰板着一张脸道歉。他被有如的事搞得心烦意乱,实在没有多余的气力再哄另一个女孩。
雅晨听出他的不耐烦,态度软化下来,不敢乱使性子。她侧目觑他,他连侧脸都让她心动,她又怎么能和他计较?万一他又和之前一样对她不理不睬,那她一定会很难过。
“算了,你既然有事,我也不能勉强你,否则吃起饭来也不会尽兴的。”
“谢谢你。”这一声道谢是出自他的真心。
“辜妈妈告诉过我,现在是你在事业上的重要时刻,这段时间可能无法抽出很多时间陪我,所以我可以谅解。”她心里一直想问他:他是不是真的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可是,她没有勇气问。
车子在一栋豪宅前停下来。
“劲彰,你说有事,是工作上的事吗?”
“对啦。”他心不在焉的应一声。
“如果我有谭秘书的能干就好了。”雅晨心中有所遗憾的说。
“下车吧。”
雅晨下车后,弯下腰对他说:“劲彰,这个星期天晚上我有两张音乐会的票,你可以陪我去听吗?”
“可以。”
“我太高兴了。”雅晨脸上绽出笑容,才要挥手和劲彰说再见,他已踩上油门,扬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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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越是努力想把思绪拉到工作上,但是劲彰愤怒的脸却不时溜进她的思绪之中,冷嘲热讽的言语钻进她耳朵里,搅得她心乱难过,一个不注意,眼泪便扑簌簌的滴落在文件上。
她连忙用手背拭净文件上的泪渎,但已留下痕迹。
她抹去脸上的泪水,揉掉手中的文件,重新再来过,这已是今晚的第七张了。
原本不到一个钟头就可以做完的事,她却花了三个小时才完成。再抬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她疲惫的走到总经理室把文件放在劲彰的桌上,在回到座位时,惊讶的看见一个人坐在她的椅子上。
“劲……彰!”她的双脚定住不动。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相望,久久凝视,于是她能体会了?大火烧成余烬时,会残留微温,这样的温度总会让曾经历态熊大火的人自心底升起一股悲凉的感觉。
如此说来!他的情冷却了?
她咽咽口水,抿抿干涩的嘴唇,困难的开口说话,“劲彰,你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你说呢?”劲彰的口气是冷的,眸光更冷。他送雅晨回家之后,开着车在马路上兜圈子,但是一想到有如,真叫他又爱又恨又气恼,心中仿佛塞着一团东西,今晚非要把它拿下来不可,所以他才来找她。
“我没有什么话好说的。”有如低下头走过去,伸手去拿皮包时,反被他的手扣住。她无力的求道:“我很累了,请你放开我让我回家。”
“你当然累了,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要替我和雅晨两人的感情操心,更难论你了。”劲彰微扬嘲弄的笑,挖苦的说。
“你以为我看到你和雅展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心里会好受吗?”一直被她刻意压抑的感情在瞬间缺堤,有如伤心的哭喊,“我也和一般的女人一样;看到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也会嫉妒,你为什么还要用这种眼光看我,用话来刺伤我……劲彰,我的心会痛,真的很痛……”
他将她揽过来,而她抱住他的头尽情的哭,把心中无奈和委屈全部哭出来。
哭声渐歇,有如放开他,俯看坐在椅子上的劲彰。
“你把我的头发哭湿了,应该有个理由吧?”
“对不起。”她低声的说。
”到目前为止你是对不起我,可是我愿意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劲彰面无表情的说,但是他的心早就已软化了。
有如泪眼凝望他。
劲彰从椅子上站起来,让她坐下来。
“记住,你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所以你最好明明白白的、更真心心的说清楚,让我有谅解的理由。”他抱胸倚在桌边等她开口说话。
她抚摸胸口的星坠,终于轻启樱唇,“那天……”
有如娓娓道出在会议室里,董事长要她帮劲彰在公司站稳脚步,又询问她有关几个名门淑女的事。
有如说话时,劲彰的目光始终盯着她看。
“有如,我问你,你说的那天是你接受我的吻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
劲彰表情松缓许多。“也就是在我讨厌你、不时刁难你的时候,所以你随口一句就决定我的感情,好借机以牙还牙。”
“我才没有这种想法,而且当时我真的觉得雅晨是一个不错的女孩,所以才会跟董事长说了那些话。”
“那现在呢?我喜欢你,而你明明也喜欢我,那你又为什么要撮合我和雅晨?”
“我……”她哀怨的注视他,黯然的说:“我不能违背董事长的意思。”
“我真恨你说这种话!”每每谈起感情的事,她就提起母亲,这叫他不解、更无注忍受。“有如,你是不是怕被我妈发现而把你赶出辜氏?难道辜氏的工作这么让你舍不得,连你自己的感情都要放弃。”
“我不是怕离开辜氏企业,而是我不能让董事长失望、伤心。”
“我妈究竟给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死心坏地的为她委屈自己的感情?”
有如沉吟半晌,才缓缓的说:“劲彰,董事长是你的母亲,她供你读书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我只是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但是董事长在我八岁的时候就一直供养我到大学毕业,还让我进辜氏工作。”
“有如,你从来都没有告诉我这些事。”劲彰怜惜的捧起她的脸,轻轻的摩娑她的脸颊。
“董事长让我觉得自己比别人幸运,所以我很敬重她,而我在妻氏努力求表现,就是想报答她的栽培恩情。”
“我完全懂了,你要牺牲我的感情来成全我妈的恩情。”他愤怒的说。“不过我不准、也不会答应的,我要爱哪个女人我自己决定,我的感情也不是随便可以被牺牲的。”
“劲彰……”
“走!”他拉她起来,并牵着她的手朝门口走去。“现在跟我回家,我要在我妈面前正式宣布跟你交往。”
“不,我不能跟你回家,我不能……”她用力的挣开他的手。
“你不跟我回去没关系,我先回去跟我妈说清楚,有什么后果我会替你承担的,你不用怕。”说着,他转身要走。
“你不能这样做!”有如吓得从后面抱住他,不让他走。“劲彰,不要,我求求你。”
“如果你爱我,你就放开我,让我回去跟我妈把事情说清楚。”
“我爱你,但是我不能让你伤董事长的心。”她眼泪渗湿他的背脊。“劲彰,你冷静下来听我说,董事长身体一直很不好,要不是上次她住进医院,否则她也不会写信要求你回来。”
劲彰双拳垂放在两侧,身体不住的轻颤。
有如继续说:“你在美国的时候,公司都在流传你不会回来接辜氏,所以一些董事都在私下运作想争取董事长的位置。可是你还是为董事长回来了,而董事长想在下个月底的董事会上让你提早接她的职位。”
“也包括接受雅晨?”
“会是雅晨,是因为她是一个温柔的好女孩,而她的背景新亚集团拥有辜氏百分之十二的股权,在董事会占有一席之地,若新亚集团支持你,再加上辜氏的百分之三十九的股权,这样就过半了,到时候你就能顺利接下董事长位置。劲彰,我这样说,你能了解吗?”
劲彰缓缓的转过身来,直勾勾的逼视有如,眼里有愤恨和痛楚。
“你和我妈就那么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们当然相信你,只是之前你一直没有待在辜氏工作,比较难以得到一些董事的认同,董事长怕节外生枝,所以费心为你安排一切。”
“我不需要有人替我铺路,我会用能力证明给大家看的。”劲彰咬牙切齿的说,然后伸手紧抓住有如的纤肩问道:“有如,到现在你还是希望我和雅晨在一起吗?”
“我……为了……”
“不要再说为了谁的话,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劲彰,如果我只是一般的员工,为了爱你,我管不着上面争权夺利的事,我就算丢了工作也要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到底不能这样做,而且,劲彰,你能吗?现在你还是要坚持告诉董事长吗?”
劲彰注视她微颤的唇瓣,突然地他倾身用嘴唇封住她的嘴,粗暴的吻她,如狂风暴雨般的蹂躏她脆弱的唇瓣。
蓦地,他咬啮一下她的嘴角,然后推开她,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跑出去。
有如怔愣了半晌,手才慢慢地举起来抚摸着渗着血丝的嘴唇、她感觉不到痛,却深深的感受他心中的强烈愤恨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