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华歌丽舞
哧啦啦几声火舌上窜,燃尽了龌龊的金钱和**的交易。因为种种原因而沦落风尘的女人就此改变了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瑾儿呆若木鸡,半晌都回不过神来,眼中尽是震惊和迷惘,片刻前尚自为自己的命运努力做最后一丝挣扎,片刻后却因为这个男人成了自由之身...
台上又起一轮歌舞,迅速掩饰了这些小小的波澜,兰兰退至幕后,对此间的事情好像并不十分上心。歌舞很是媚俗,浓妆艳抹,丰姿窈窕诱惑,衣着相对于古代来讲已经相当暴露,但对于见惯了比基尼,丁字裤的陶子来说,这些并不构成视觉冲击,陶子不禁感叹,古代的性服务业做的可真不咋地,想露又不敢露,含羞带臊的真不干脆!要是我开家妓院....
啊呸!怎么能做这种断子绝孙的缺德事!
陶子秀眉微蹙,心中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满心思皆是创业思路,盘算是要是躲过了这一截,便找一处地方开家店面,狠狠地捞一笔钱,然后舒舒服服等人伺候!
手中犹自抱着断弦的琴,早已盈盈走下台来伏跪于地拜道,“瑾儿拜见主子,谢主子搭救之恩,此生誓死追随,结草衔环,以报万一!”
陶子微微勾起嘴,抬起头淡淡看了一眼神色凄楚的瑾儿,忽地头一斜冷笑道,“誓死效忠?!不必了。我既还了你自由身,你便自谋生路去吧!”语气不容质疑。态度十分强硬,他身上有种令人臣服不敢违抗地霸气!
瑾儿身心一震,雌伏下的明眸闪过一丝精光,却只凄凄楚楚抽泣道,“瑾儿家乡惨遭天灾。家中亲人皆都亡故,瑾儿早已无处可去了,还望公子不嫌弃瑾儿蒲柳之姿,收下瑾儿!”
陶子静心听她讲完,心中却没有多少起伏,这种没创意地老掉牙的故事情节。陶子已经不想去听,这种事情每天都在生,做到此处她已仁至义尽,何况她一个被绑票的,哪有资格随身带个丫鬟。就算可以,哼!还真是不放心,这瑾儿可是她们那边的人!得来却太过容易。简直是半卖半送,从以往的经验看来,如果天上掉馅儿饼,而且还砸她头上。等仔细一看八成是牛屎蛋子!
“稍后我会为你寻个安稳地出路,你自不必担忧。只是我只救你出来,以后的路还须得你自己去走。我只能帮到这里,你起来吧!”陶子淡淡道。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甚至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这还是我吗?!
瑾儿咬咬下唇,知道多说无益,只轻轻道了声是,便抱琴立在陶子身后,桑棱儿回过头冷冷打量了她一眼,心中冷笑不已,却只垂下眼睑默不作声地退后了一步,堪堪与她并肩,四目相对擦出一丝火花,只是面容依旧冷静看不出波澜,而这些陶子却无知无觉!
见瑾儿乖顺地立于身后,陶子不自然地感觉到一股寒意,杯中茶水早已微凉,四周潜着一股诡异的气息。陶子在等,等待花鸣凤即将上演的好戏,霓虹下的喧嚣仿佛离她很远,远的恍若隔世,耳畔只余下莺莺燕燕地丝竹管乐与歌舞升平,仿佛一个局外人正冷眼看着华歌丽舞的异世界!
歌舞已毕十余歌舞姬款款退下。堂内灯火忽地一暗。只留一束微微地白光照着通翠地玉屏。这突如其来地一下子惊醒了沉思中地陶子。原本宴乐调笑地众人皆都噤声。还未完全回过神来。便听翠玉屏后传来清凌凌地清唱。“宝贵似侯家紫帐。风流如谢府红莲。”音若宛宛莺啼。余音绕梁。一句清唱罢。丝竹相和。屏后传来悠扬地琵琶声。若脉脉私语。嘈嘈切切。幽咽泉流。当真是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捻法疏而劲。轮法密而清。
乐音忽近忽远。悠悠扬扬。忽地翠玉屏缓缓移开。自其后款款走出个白纱衣女子。抱着紫檀木地琵琶。灯光虽然微弱。却恰如其分地勾勒出她地窈窕倩影。但面上仍旧笼着白色纱巾。只看见明亮地眼眸。光华流转。早已使得满堂男子移不开眼球。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先前那些庸脂俗粉却是为了衬托她地清丽高贵。故意施为地吧。这女子当真会造势!陶子微微一笑。却不见那女子若有似无地扫了自
又歌道。“锁春愁不放双飞燕。绮窗相近。翠户相连。雕栊相映。绣幕相牵。拂苔痕满砌榆饯。惹杨花飞点如绵。愁地是抹回廓暮雨潇潇。恨地是筛曲槛西凤剪剪。爱地是透长门夜月娟娟。凌波殿前。碧玲珑掩映湘妃面。没福怎能够见。十里郑州风物妍。出落着神仙。”
曼歌轻舞。莺莺转转。曲终当心一画。乐音戛然而止。花厅中只剩下缓长地呼吸声。专注地看着台上地丽人。不见其貌。但闻其音。就已勾人心魄。不知该当是怎样地绝色。配地上这音色与歌喉。
又出来数名红衣宫装女子。执着灯盏厅中渐亮。那白衣女子婷婷一拜。声音清亮婉转道。“奴家霜儿。见过诸位公子!”冷艳清丽中带着又有着摄魂地魅惑。连陶子也不免为之心神一晃。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身后口水落地地声音。
“霜儿姑娘即上台,如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一直沉默的楼上小厢忽然有一人出声,左角一小厢缓缓打开,是个十六七岁面若冠玉的小公子哥。便有人窃窃私语,原来是郑州府丞家的二公子。大公子是庶出,二公子虽是次子却是正室所出,所以在家中颇得宠爱,在这郑州城算是个小霸王。
“霜儿见过何公子,何公子大驾光临,霜儿未曾远迎,失礼之处还请包涵!”霜儿又盈盈一拜,许多人都在心中哀叹,他们原来是老相好,这下子又没戏了!
“哪里哪里,何某数次相约皆未得一窥玉颜,今日便是专程来看霜儿姑娘真颜的,姑娘曾说花神节上若有人答出姑娘三个题目便可满足他一个愿望,不知今日可还作数?!”小公子神态懒懒,眼中却勾着**的寒光,语气中微有几分不满,一看便知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
霜儿只作未听出他的不满,淡淡一笑道,“自然做的数,列位若有人能答出霜儿三题,霜儿自当满足他一个愿望!”
“任何愿望?!”陶子邻桌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头儿色迷迷地问道。
“任何愿望!”霜儿点头,眼中尽是自信,陶子不由地来了兴致。
场下一片哗然,眼中皆都冒着股子色情的意味,连那钱胖子也不外乎如此,只是陶子在邻桌端坐着才有所收敛,总觉得不自在。虽然符明月已是废太后,她当日的威严还是深深压迫了钱胖子的神经!传说旧太后已随旧主迁往房州,不知今日为何突然出现郑州城?!钱胖子低了低头如坐针毡,希望不要惹上什么祸事才好,谁当皇帝他不在乎,家族的利益他必须保全!原本被赐国宴乃是件荣耀的事情,如今却成了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