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任督二脉
是这种诡异的感觉,灵魂晃晃悠悠似被巨锤一下下撞)TT在半空中安静地俯视自己疲惫垂死的身躯
五脏六腑翻江倒海,抑郁之气走遍周身,偏偏每到此刻又有一丛丛黑点穿梭在肢体内,如同蚂蚁般迅速啃噬掉那股抑郁之气,机体的每一寸肉每一颗细胞都仿佛被狠狠灼烧,这种痛深深印在脑中刻在心里,却又偏偏不能醒来,刺痛燎遍了全身!
痛极之后身心便若拆了线的木偶,周身脱力衰竭般支离破碎,思绪抽离,一片温和的白,白色直沁心扉
毁灭或是重生都只在一线之间!
一晃两晃又要开始了吗?!
刚念及此,腹内一股浊气上涌,陶子下意识地偏过头‘哇’一声呕出一滩黑血
‘呀!’伴随一声刺耳的尖叫还有唔里哇啦说话的声音,眼中出现一丝光亮,费力地睁开眼,一身绯红衣裳头戴白色毡帽的萧卓正指着自己鼻子说着什么,准确地说是骂着什么!
陶子不明所以,思绪依旧混沌不堪,头晕眼花,不管如何仔细的听,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貌似耳鸣了
萧卓本是闲极无聊过来瞧瞧半死不活的陶子,想看看能让辽王如此上心的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谁知刚凑近就被她呕了一身脏血,素爱干净的她哪里受得了这个,便开始指着陶子大骂,先是扯了一通契丹语,想想骂了她也不懂,又重新用汉话来过,却见她当做没听见一般不搭理自己,反显得自己跳脚大骂像个小丑般,越骂越气心下更是恼火,也不管陶子有伤在身,抡起鞭子就抽去
陶子不料她脾气如此暴躁,想避又无力避开心中大急,眼见鞭子就要抽下,忽地一道白影闪过,只听啪一声抽响,鞭子重重落在白衣之上,陶子使劲摇了摇脑袋,方看清铁鞭上勾出长长的血痕,而正面挡在自己身前的‘人肉墙’却是叶清!
“你滚开!她弄脏本郡主的衣服,本郡主要教训她!”萧卓大喝,原本就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瞪得像个田螺!
“我赔你!”叶清生生受了她一鞭却不气恼。声音温和平淡像杯白开水!
“谁要你这剑奴地东西!”萧卓一声冷哼。“滚开!”话未落音却又是一鞭直奔叶清脸颊打去
叶清淡淡一笑。指若疾风。中指与食指迅速夹住了鞭身。铁鞭便稳稳停在自己耳边!
萧卓使劲抽回却纹丝不动。不由地心头一怒喝道。“你大胆!混蛋。你松开!”
叶清听言两指一松。铁鞭吹落在地。击出吭啷啷地声响
陶子心中苦笑。原来不管处境、身份如何改变。叶清依旧还是爱美地!
“燕燕,玩够了没有?!该习武了!”又是那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只是声音虽沉闷,还是不难听出他对萧卓的宠溺和慈爱!
“知道了,马上来!”萧卓扬声应道,又恨恨剐了一眼叶清,一扬手收起鞭子,走至门口又不服气地转过来冷笑道,“你如此护着这女人,若王上知道了,想必高兴的紧!”
“不劳郡主操心!”叶清颔相送,温和有礼,萧卓又是一阵恨得牙痒痒!
自萧卓离去之后,小室内登时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案上摆了一鼎小香炉,燃的是陶子平素最爱闻得那种凝神香,香气淡而清幽有安神醒脑的作用,偶有丝丝轻烟袅袅飘散,意识已经清晰起来,可是身体依旧止不住的微微摆动,耳边有汨汨水声,陶子了然原来已经弃岸登船,走了水路
叶清依旧不一言,背对着陶子站在榻前
犹豫,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陶子勉强撑起身体,张了张嘴却现喉咙干的像块糙布,“麻烦水”好容易从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几乎变了调的字,已花尽了气力。
叶清立时从玩沉默中醒了过来,赶忙从小桌几上倒来一杯水递给陶子,陶子故意避开眼不去看他胸前的伤痕,抬了抬手却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不由地苦笑一声。
叶清立即会意也不多话,轻轻将陶子扶着坐起喂着她完了水,陶子喝完一杯却依旧不解渴,但喉咙说话已不那么火辣辣的痛了,索性让叶清把茶壶拿来,如此四杯之后方才觉得好了!
“我伤势如何?严不严重?!”稍喘了一口气后,陶子询问有些心不在焉的叶清。
叶清怔了片刻道,“已无大碍,赵匡义深中剧毒,那一掌并无多大气力!”
“那我为何胸中气闷的紧,四肢无力,还吐血了”陶子直直盯着叶清的眼睛,她不接受谎言,哪怕是善意的!自己的身体还是知道清楚比较好,死也死得明明白白!
“你身受重伤,我们又急着赶路,便请山水先生为你推功过血,因你身子弱,又强行灌入了许多内力,所以身体不适是正常的,不消几日便可痊愈!”叶清想了想又道,“山水先生说你体内隐隐有股内息散于四肢百骸不得凝聚,便助你冲开了任督二脉,等身子好些以后,我教你个聚气的心法”
陶子眼皮一跳,内息?!任督二脉?!虽心中诧异,但是仍旧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叶清想了想又问道,“是不是,?”
陶子摇了摇头,她知道叶清指得是九字真言中的法门,只是如今她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如何能相信这个已经与她背道而驰的叶清,对他坦诚相告?!!
又是一阵沉默
“宗训被封为郑王,蛰居房州,褚良璧亦随行”
陶子心中舒了口气,这些日子她的心中一直十分自责,怕因为自己强行逆转历史带宗训逃出宫反而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现在看来历史终究是由不得她来篡改的,即使其中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变故,历史的巨轮终究会努力沿着它的固定轨迹向前走去
“你”叶清欲言又止,看了陶子一眼又道,“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陶子又摇了摇头,“等你想说的时候,或想好了怎么对我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的!”
叶清怔忪半晌,轻轻点了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看着叶清渐渐离去的背影,陶子无声地叹了口气,她不需要解释,因为事实已在眼前!
叶清还是那个叶清,只是如今看来少了几分妖娆妩媚,多了几分温和刚毅,却再不是那个可以与自己抚琴弄辞、把酒言欢的叶清了!
犹记得去年深秋枫叶亭下,陶子清唱小刚的《寂寞沙洲冷》,叶清只听一遍便完整的将其弹奏了出来,琴歌相和,红叶飘零,竟是比原版的意境更要美上三分
只是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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