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洗完舒服的澡,宋青翎用浴巾裹住曲线柔美的娇躯,检视着腕上的瘀青,虽然看起来有点可怕,不过那只是因为她微血管较为脆弱,比一般人容易瘀青罢了,实际上的伤绝没外表看来那么严重。所以……“嘻,泡了热水澡总算舒服多了!”
浴室门一打开,白色的水雾霎时喷涌而出,俏立在迷蒙烟雾中的宋青翎噙着甜美的笑容款款走出,清新脱俗的娇俏模样,像极了云端上的仙子。
她慵懒地扯下头巾,鹅毛似的短卷发微带湿意,柔软乌亮,乖巧地覆在脑门上,烘托得雪嫩的小脸更精巧雅致。
她舒适地叹口气,却在抬眼望见来人时,愣住了。
洛慕天伟岸的身子斜倚着墙,和她距离约五步之遥,猛惊如鹰隼的黑眸直锁住她,闪烁着锐利的光彩,纯男性欣赏的眼光放肆地在她瓷白莹润的冰肌玉肤上流连,一股熟悉的骚动迅速自下腹狂涌而上,在全身的血管中奔腾流窜,他立刻明确地知道——
他要她!
“你……你怎么进来的?”宋青翎呆了呆,他的眼光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全身光溜溜似的,她一惊,双手直觉地抱住自己,羞涩又惊惧的神情令人倍觉娇弱怜人。
“平常瞧你一到鸡骨头似的长手长脚,没想到那一身T恤、衬衫、牛仔裤下的身材真是不错。啧啧啧,瞧我错过了什么好料……”随着狂野的视线来回徘徊,洛慕天下腹的骚动更如脱缰野马般昂扬,让他难受极了。
他带着诡异的神情一步一步的逼向她。
宋青翎则是惊疑不定,全然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但女性的直觉却教她直往后退,恨不得离他个十万八千里。
“什么好料不好料,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你……别再过来了。”她跟踉跄跄地退回浴室,直到背脊撞上湿冷的壁砖,她才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退,忙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试图推开两人的距离。“走开啦,空间这么大,你别挤着我!”
“我就是偏要挤着你,你奈我何?”洛慕天随她走进浴室,任她的手抵住他的胸膛,探出食指用指腹轻轻摩掌她颊上细致的肌肤,那丝滑水嫩的美好触感教他微眯起眼。嗯,比想像中还滑嫩细腻!
“你怎么可以这么恶霸!我……”他的手指仿佛带了电流似的,穿过薄薄的肌肤迅速透入心底深处,宋青翎的心猛地一缩,转头闪开他的骚扰,“不要,你……”
他的大掌已用力捏住她小巧的下巴。
“不要?我给你一个麻雀变凤凰的机会,你不好好把握,还在装什么清高?笨女人!”他不是能接受拒绝的人,脸微侧,就想要吻上她。
“不要!”小手立即封住他的大嘴,她急促地道:“我不是麻雀,从来也没想过要变什么凤凰。我真的不要,求求你,你……你去找别人吧!”
“来不及了!”抓下贴在他嘴上的小手,他迅速吻住她。他的吻狂野而强悍,强行探人她口中用力吸吮着。
宋青翎抵抗不了他的蛮横,只觉得灵魂像要被吸走似的……当他松口时,她几乎是瘫软在他身上。
邪恶的双眼在她全身上下打量着,“家里有现成的美味可吃,我干嘛三更半夜出去打猎?”
她气喘吁吁地补充着被掠夺的气息,美味?她是人耶,他怎么可以……分明是轻视人嘛!她气愤的抬眼,直直地瞪入他的眼底,突地,他眼底那炽热、直欲吞噬人的火焰,令她不禁倒抽一口气,浑身战栗不止……
“你、你、你……不是很讨厌我?傍晚的时候你还……”宋青翎知道自己在他眼里的地位只怕与蟑螂差不多。
“傍晚是傍晚,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一句话轻易推翻了先前恶劣的行为,性感的薄唇噙着一抹得意的笑,“你已经成功地引起我的注意,我决定了……我要你!”
手指轻轻地在她裸露的颈项和肩膀画着圈圈,他奇异地发现指下的凝脂玉肤竟快速地泛起红晕。这么敏感!他缓缓地勾起邪魅的笑颜,暧昧的指头更加放肆地往下移……
直逼近浴巾边缘。
“你要我?”她失声低叫着,瞪着他的模样活似他头上突然长出两只角。
“没错!我要你……”洛慕天不必问也知道她是颗毫无成熟度的青橄榄,吃了她只怕会酸了牙,不过……
她的清新稚嫩,是他没碰过的类型,一时之间很能引起他的兴趣。也罢!偶尔嚼嚼青橄揽可以补充维他命!
他得意地轻笑着,“这么多年来,我玩的女人不是豪放热情的,就是成熟妩媚的,久了难免会腻。刚好你的清新雅致是我没碰过的,一时间很能引起我的兴趣。放心,我这个人向来大方,对女人也不例外,只要你好好服侍我,不论你是要金钱,或是要珠宝、华服,都没问题。”
这么无耻的话,亏他说得出口!宋青翎冷冷地瞪着他。其实不该惊讶的,从干爹的描述里,她早该知道他有多么邪恶、糜烂才对。
气愤教她忘了他有多么可怕,小手用力的推开他,凝着小脸厌恶地道:“你还真是生冷不忌啊!走开,你这只自大的猪,本小姐四肢健全,要钱我不会自己赚啊!谁要你的珠宝华……唔……”小嘴再度被堵住了。
想他洛慕天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向来要什么有什么,在女人方面更是如此。卓尔不凡的气势配上贵气迷人的绝佳外貌,让他即使在失去家族护翼时,仍旧能在女人堆中吃香喝辣。而纵横情场这么多年,他哪里曾遇见这么不识货的笨女人……不,她连女人都称不上,她根本是个笨女孩!
洛慕天封住她的小嘴,惩罚似地啃咬着,令她痛眯了眼,手握成小拳头努力地捶打他,他却只当她在搔痒,灵巧滑舌想撬开她紧闭的牙齿,但她咿咿唔唔地挣扎着不肯张口。
他一把扯开她用以自保蔽身的浴巾,大掌握住她一只丰盈揉捏把玩。她倒抽一口气,惊骇地瞪大了眼,开口想叫,他的舌头已经像狡猾的蛇,迅速滑进她的口内翻搅……
拉起她的玉臂环住他的颈子,双手握住她丰嫩的臀,“那又如何?我可没要你这么做。我一点也不希罕你对我如兄长般的尊敬,我倒希望你把我当成……”下身猛然一挺,他及时封住她冲口而出的尖叫声,硕大的坚挺毫不留情地刺穿原有的障碍,直达女性深处……
“男人来看。”
一股撕裂般灼热的剧痛自下体传来,宋青翎浑身颤抖,无力地哭叫道:“可是一般的男人不会这么对我……”
“所以,我不是一般男人。”他不顾自己的满头大汗,怜惜地吻去她的泪珠,双手轻柔地抚顺她紧绷的肌肉,“乖,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以后就不疼了。”
“你好坏,简直比恶魔还邪恶!”她哽咽地道。疼痛稍微减轻后,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抡起小拳头报仇了。
他呼了口气,也有些腿软。爱怜他亲了下她汗湿的颊,按了下开关,热水白莲蓬头喷洒而下,四周立即弥漫起一片白茫茫的水雾,他体贴地动手替两人冲澡,除去满身的汗水。
没想到原本不被他瞧在眼里的她,竟能带给他超乎想像的满足!也因此使得他对她衍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怜情感,不过……又亲了她一下,他微笑地耸耸肩,女人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满足男人的欲望。对于能满足他的女人,他一向很大方,所以她自然应该得到他的重视。
经过水流的冲刷,宋青翎逐渐恢复意识清醒过来,饱经蹂躏的唇又红又肿,还泛着血丝。眨了眨迷离的水眸,茫然又无辜地望着他,她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雪白诱人的酥胸因呼吸而上下抖动着,迅速吸引他的视线,他清亮的黑眸再度转深……
刚醒过来的她似乎没发现到自己的赤裸,只觉得他的眼睛像在冒火,看得她全身灸热难耐,才想到要抗议,“你……”她才说了一个字,就被他的动作打断。
俐落地抓起浴巾包住她,一把将她抱起,他那轻松的模样,好像她是没几两重的布娃娃,却吓得她失声轻呼,笨拙地搂住他的颈子,以免跌掉她一条小命。
“你……你还想做什么?”之前的记忆迅速地回到她脑海里,他那邪恶而熟悉的眼神立即引起她的注意。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再说些笨话来气我。”他在她滑腻的颊上轻咬一口。她却唉了一声,怒目瞪视。
他性感动人的薄唇扬起一抹邪气的笑,抽掉浴巾将她放置在大床的中央,粉红色的丝质床单将她一身晶莹细嫩的肌肤映衬得更加柔媚动人,他双臂环胸、双腿跨开,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裸,贪婪的视线却像骄傲国王般恣意地梭巡他的领地。
来了……一股厌恶感突地涌上胸口,登时消去他原有的惬意。还以为她是不一样的,没想到……,失望之余也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他不必为刚才的强迫行为而有任何内疚的感觉。
女人,全都是贪婪又肤浅的动物,付出肉体就想得到物质上的满足,她想要什么?
华服、还是珠宝?看在她让他得到无上满足的份上,他会大方地满足她。
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修长的食指在她滑腻柔美的曲线上轻画着,“说吧,你要什么?”他实在不应该感到失望的,这样不是更好吗?他可以尽情地从她身上搜取快乐和满足。
她没注意到他突如其来的转变,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我希望你能忘了我们……这件事!”
“忘了?”她的回答太出乎他的意料,教他错愕不已,他不敢相信地重复道:“忘了我和你上床的事?这就是你的要求?”
“对,反正你已经得到你要的,忘了这件事对你应该一点都不难吧!”其实她本来是不必提出这个要求的,忘记他曾有过的女人应该是他的本能之一,否则他得要有几个脑袋才够用!
“为什么?说清楚!”她冷漠的要求,像盆冷水浇得他措手不及。
她为什么能这么冷漠?难道她嫌他太粗鲁弄疼了她?还是她刚才并没有得到快乐?
不会吧!?他突然感到男性自尊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你嫌我刚才过于粗鲁?这点我可以马上改进,我们……”他翻身压上她,立刻想改写给她的经验。
“不是的!”她惊慌地抵住他的胸膛轻叫:“我只是不想干爹知道而已。”
“我成年已经很久了,想和谁上床就和谁上床,他管不着也管不了。”
“干爹是管不了你,但如果他知道我们……他一定会很失望。”
“为什么?”他不解地道,怀疑顿时跃上黑眸,“他对你……”
宋青翎马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有机会将任何可能侮辱她和干爹之间感情的言词说出口。
“你不可以胡思乱想,干爹和我之间只有父女之情,除此之外绝对没有其他的。我知道我没资格,也知道你很不以为然,可是这是事实,干爹他真的当我是亲生女儿般在照顾。”她闭了闭眼,努力向他说明:“你和任何女人上床,反正天高皇帝远,干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如果知道我和你……他会很伤心的,很可能又会逼你给我一个交代……”说可能是客气,以干爹对自己的疼爱,她知道干爹一定会这么做的。
见洛慕天俊脸一沉,她又接着道:“我知道你不认为和我上床就要负什么责任,我也不要你负责。但干爹的想法不一样,否则十年前你们父子俩就不会吵翻了。只是现在干爹年纪大了,健康状况也大不如前了,我不想为了我的事,惹得你们父子再起冲突,谁知道他能不能熬过另一个十年,所以……忘了它,对你对我都好。”
看着她澄澈无伪的眸子,在商场上一向以精明敏锐著称的洛慕天,终于彻底相信她不是惺惺作态、玩花样,而是真当他父亲是自己的父亲在对待。不过……
既然她自愿牺牲,他实在没必要太客气,对不对?
有便宜而不占,实在有损他风流公子的本色。
“可是……”他邪气地笑了笑,不安分的大手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游移。
“可是?”听到他竟还敢犹豫,她怒气顿生,根本没注意到他过分的手。这家伙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不悦地道:“你还有条件?”
“也不算什么条件啦,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刚才的表现……”他压下再度硬挺的下半身挤弄着她,暗示地道:“感想如何,还满意吧?”
小脸倏地飘上瑰丽的红云,她支支吾吾他说不出话,他一见哪还有不明白的,马上得意地哈哈大笑。
宋青翎恼羞成怒地斥道:“色猪,笑什么笑!不是已经要你忘了吗?你管我的感觉好不好!”
“话不是那么说,三楼是我的天下,我没吩咐,谁也不敢上来。只要我们小心一点……”将湿热的气息吹进她洁白的耳里,感觉她身子一震,陌生又熟悉的骚动再度在下腹涌起,“老头不可能会知道我们的事,何必因噎废食呢?我们可以……”
“不对,不可以!”她的脑袋和脸孔简直都要冒烟了,“这次是意外,绝对没有下一次。外面欢迎你的女人多的是,你想要哪个就哪个,绝对没人会阻拦你,不过里面绝对不包含我在内。请记清楚,我、不、要。你,也请你别想再欺负我!”
她早晚会明白的,他说了要她,那她最好将自己洗干净,等待他随时的“召唤”。
只有他不要的女人,没有他要不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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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翎!”
宋青翎一回头,便看见岳晓晨在对她挥手。她也朝她挥着手,转头看向身边的欧助教。
欧凛德瞧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笑出来。屈指敲了她脑袋一记,“作怪!”
“痛啊,助教!”宋青翎抱着头,一副小媳妇可怜样。
“算了,改天再找时间讨论吧!”
“感谢欧助教大恩大德!”
欧凛德又敲了她一记才走人。
宋青翎揉揉脑袋,朝岳晓晨走去,并与一名神情黯然的男同学错身而过,“又击碎了一颗纯情少男心?”
“没办法,我只有一颗心,也只装得下一个人,他们早就知道我心有所属了,还来表白,被拒绝也是理所当然的。”岳晓晨耸耸肩,不在意地道。
身材娇小的岳晓晨有着一头妩媚的长发,和美丽的脸蛋,虽然一进大学就被法律系的高材生“订”走了,但三不五时仍会有爱慕着前来表白。
“霍之介值得你为他放弃这么多好机会?”
“当然!”岳晓晨毫不犹豫地点头,谈到心爱的霍之介,她脸上幸福的光芒怎么也掩不住,她也不想掩饰。
“咦,都下课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走?今天没约会?”
“嗯,这几天之介如同学去南部探望以前的教授,人不在台北。”说到这里,她突然兴匆匆地道:“你知道吗?赵珊珊做了耶!”
“做了什么?”宋青翎一头雾水。
“当然是做……”最后一个“爱”字,她刻意在宋青翎耳畔轻声道。
宋青翎心口猛地一跳。
还没说话,岳晓晨又作梦似地叹息道:“赵珊珊好勇敢喔,真令人羡慕她的勇气!”
“羡慕?”
“你不会吗?”宋青翎还来不及回答,岳晓晨随即又拍了下脑袋,“算了,你每天忙着打工赚钱都来不及了,哪还有多余的时间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而且你也没有男朋友,连幻想的对象都没有,问你这个问题是我不对。不过……”她一脸兴奋的看着宋青翎,“我就不一样了,我有之介这么令人垂涎的对象,所以有时候呢,就不免给它偷偷的想像一下下。”可是想像归想像,要她真的付诸行动,她还没那份勇气呢。
“这是赵珊珊自己说的?”见岳晓晨点头,宋青翎不免感叹,“她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嘻,你就不知道我们一票女生围着她听讲,每个人的眼睛都瞧得大大的,那种认真的神情,简直可以媲美上魔鬼教授的课。”
“其受不了你们!”一票女生!?宋青翎无奈地摇摇头。
“这也是吸收知识的一种嘛,何况又是第一手的实体经验,比健康教育的课本和护理课上的还真实呢!她说得好美好浪漫喔,害我都忍不住心动了。”
宋青翎吓了一跳,紧张地道:“你别乱来呀,这事可不能随便开玩笑……”
岳晓晨噗嗤一声笑出来,“我随便说说而已,你还当真啊?听说做过的人从外表都看得出来那,我妈的个性你也是知道的,我可不想冒着被打死的危险去偷尝禁果!”
“看得出来?”宋青翎的脸色倏地发白。
“嗯,珊珊说有经验的人都可以分辨得出来,至于从哪里分辨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她说她的确是一进门,就被她妈妈追着打。”岳晓晨没发现到宋青翎的不对劲,视线不经意扫过手表,“啊,时间过得好快,都五点了,青翎,你今天晚上没家教吧,要不要到我家来吃晚餐?我妈这些天都一直在念着你呢!”
“不行!”话才出口,她立刻惊觉到口气不对,连忙软化语调说道:“呃……对不起,我已经答应干爹要回去吃晚饭了,所以不能和你回家,改天好吗?”
“可是最近你为了写报告,不是都借住在小玲学姐的套房吗?”她嘟嘴道。
赶报告是借口,主要原因是想避开洛慕天。
明明已经拒绝他了,哪知他脸皮那么厚,一连几天都趁三更半夜,偷偷潜进她的卧室,即使锁上门,他还是有办法进来。最糟糕的是,只要他一吻她,她的意识就迷迷糊糊,根本没办法拒绝他,而他就这么食髓知味地霸着她的床不放。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干脆整张床都让给他了。
她也知道“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的道理。不过,她自认平凡无出奇处,而且洛慕天这种各方面皆属一流的优秀男子,想必有很多选择,不太可能专注于她。说不定几天不见,他已经找到新对象了。
“就是因为这样,我干爹今天早上才特地打电话要我今晚回去吃饭。对不起!今天真的没办法,麻烦你帮我向你妈咪说一声,改天我一定到。”
“好吧!”岳晓晨不在意地耸耸肩,“我妈知道你要打工,何况期中考也快到了,不如等考完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