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灯初上,黑色的汽车在马路上奔驰,驾驶的司机是凌绿意,乘客只有贺敏一个,两人各有心事,一路上寂静无声。
终于,汽车在新城区其中一幢结合赌场和酒店等服务的巨型综合娱乐建筑物前停下来,跟着,当贺敏拿起礼物、打开车门下车,一直心事重重的凌绿意忽然叫住了他。
「阿敏!」
「什么事?」
贺敏回头,凌绿意却忽然抿唇不说话,于是贺敏便有耐心的等待,一双乌亮的眼珠定定地凝视着他,刹时,清澈纯粹的眼神令凌绿意的心倏地刺痛。
要亲手将亲如兄弟的人送去……送去……
凌绿意甚至不敢在脑海里再想像下去,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放,再收紧、放开,暗地里挣扎很久,终于闷闷的说:「没有……我在这里等你。」
从牙缝泄出的每一个字都沉重难当,让他垂下头不敢再迎视贺敏的目光。
「嗯,我很快就出来了。」
没有将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贺敏踏出车厢,等他到达指定的酒店房间,敲响门,应门的人竟然是桑丁。
看见站在门外的贺敏,桑丁的一双灰色眼睛从皱纹中睁开,如雷射光般从头到脚将他扫视一转,接着高兴的笑起来。「ComeOn,boy!I
waitedforyourarrivalalongtime。(男孩,进来!我等待你的到来已经很久了。)」
尽管疑惑,可贺敏迟疑一下之后还是跟在桑丁的背后踏进房去,房内的地板上放着散乱的鞋袜和外套,打量一下过后,贺敏估计桑丁正打算洗澡,果然,下一秒他就看见桑丁用指头拉开已经松脱的领结随手丢开,伸手解开衬衫的钮扣……
瞧见敞开的衣服里露出的肌肉,贺敏不免有点意外,他听说桑丁已经六十岁了,想不到还保养得这么好,上身的肌肉虽然比不上年轻人有光泽,却依然结实有力。
留意到贺敏的视线,桑丁自傲的将衬衫再拉开一点,呵呵的笑着说:
「要不要和我一起洗操?」
一起洗澡?
贺敏愕然,怀疑是自己理解错误了,咬着唇不敢回答。
「害羞的男孩。」
桑丁不在意的耸耸肩头,「我先洗澡,一会儿就会出来,你可以放轻松一点的坐下来。」
瞧着桑丁自说自话地关上浴室的门,贺敏感到既奇怪又无奈,只得站在房里静静等待。
另一方面,藤堂洋司办公桌上的电话在响了很多次之后终于被主人接起来。
「喂。」
「洋司,终于肯听电话了?」电话的另一端是洛文。
「我在忙。」
随手将一件签好名的文件合上,藤堂洋司继续说:「有什么事麻烦在五分钟之内说完,我一会儿还要和法兰开会。」
「好!」洛文很爽快的答应,「监视桑丁的人汇报,大约半个小时之前桑丁进入你所有的酒店房间,五分钟前,你的小猫也进去了。」
洛文将话说得既简单又明快,就见藤堂洋司的语气立时悄然改变。
「你说什么?他进去哪里了?」
「我说贺敏进去桑丁的『私人行宫』了。」
洛文将话重覆一遍,接着静默下来,而藤堂洋司则是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把玩着钢笔,久久没有出声。
「要不要我的人进去救他?」洛文不得不首先开口。
桑丁的私人行宫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他们全都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以贺敏的素质也足够被他看上眼。
将手上的钢笔丢开,藤堂洋司问道:
「是他自愿走进去的?」
「是!是他自己走进去的。」
洛文很肯定的回答,却从藤堂洋司不冷不热的问话中闻到一丝火药味,再想起那个年轻、举止羞赧柔顺的孩子,他的心有点不忍地再次问道:「要我的人冲进去救他吗?」
对话又静寂许久,藤堂洋司放松身体,将背靠在柔软舒适的真皮椅背上,缓缓开口吐出两个字,语气冷淡而残忍。
「不用!」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豪华酒店内的房间宁静得连一根针跌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看着时钟的指针走了两大格,贺敏还没感到不耐烦,倒是首先感到头晕了起来。
从进入房间开始他就觉得很不舒服,有一种头晕、发热的感觉,直到现在眼前的景物渐渐浮动起来,不寻常的昏眩令他双脚发软,方才不得不在床边坐下来用手托着头,心中惊疑不定。
勉强吸进一口气将昏眩的感觉强压下去,忽然,他将手伸向那一份重要的礼物,漂亮的包装纸被撕破丢在地上,长方形的纸盒被打开,里面放着的东西教他悚然一惊。
只不过是一堆废纸!
黄大千少有的慈祥;凌绿意欲言又止的神态和愧疚的眼神;桑丁暧昧的话语……从刚才开始他就有一种隐隐约约像是阴影般笼罩在头顶的感觉,现在,他忽然全都明白过来了。
这种头晕、浑身无力的感觉并不是自然现象,我被下药了,就在契爷倒给我的那杯茶里面……
伤心、失望、痛苦,让他浑身不停发抖,冷汗流得手心都湿透了,头晕得更加厉害,急怒攻心下,眼前甚至黑了几次。
不行!无论如何都要在桑丁没出来前先逃走!
贺敏咬着牙站起身来,一不小心踩到那个被拆开的礼物盒,刹时,黄大千在餐馆里对他说的话忽然在脑海里浮现……
阿敏,你一定不可以把事情搞砸,礼物一定要送出去,记住,这关系到契爷还有你们众多兄弟能不能够在拉斯维加斯立足!
我就是契爷口中的礼物,那番话就是警告!
贺敏用手撑着墙,全身僵硬的站立着,眼睛看着地上的礼物,一时间竟无法跨步。
自从被收养后他从未违抗过黄大千的话,他没受过正统教育,但有些事却是自幼就被一再教导,比如得人恩果千年记、受人点滴之恩必须涌泉以报、忘恩负义的人猪狗不如……小时候,几乎每隔几天他就会听到这些话,他知道这些只不过是被刻意灌输的思想,然而,他欠黄大千很多却是不争的事实。
两、三岁我就被父母抛弃在箱子里,如果不是黄大千恰好将我从污水河里救起来,我早就溺死了,根本没有长大的可能,更没有埋怨的机会……
想着,贺敏默默的回头,坐到床上,下在他身上的药力并不是要让他晕倒,只是让他有头晕、四肢无力的感觉。
这样也好,可以给我一个不反抗的好藉口,就当将恩义奉还,往后两不相欠!
贺敏闭上了双眼,跟着,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传了过来、脚步声传了过来,衣服的窸窣声传了过来,身体被向后推去,带着湿气的炙热压了上来,桑丁用又急又快的英文对他说着什么,基本上他都听不明白,也没有兴趣知道,眼皮紧紧闭着。
只要忍一会儿,忍耐一会儿就过去了!
长长的眼睫毛抖动不休,被牙齿咬紧的唇也白得像雪,贺敏苦苦忍耐,但是当桑丁的气息吹喷在他的脸颊上,舌头像毛毛虫一样在他的脸颊滑过,留下黏稠的水痕,感觉当场恶心得令他反胃,开始试图分散注意力。
今天早上阿心说的那个笑话不好笑,午餐吃炸鱼薯条,昨天晚上睡觉时做的梦……
贺敏努力在脑中回想一些无关重要的事,可到了最后,充斥他脑海的竟然满满都是藤堂洋司。
他英俊得像模特儿的脸孔、玉树临风的举止、温柔的笑容、体贴的性情,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还有……他的吻……**贴着**,舌尖交缠,他的温暖、他的气息,全都奔流上涌,感觉是那么美好、那么令人眷恋难忘……
带着臭味的气息吹喷在鼻尖,瞬间令人不得不从美梦中清醒过来,贺敏睁开双眼,瞧见的是两片在眼前放大、像红肠一样的嘴唇,桑丁的唇正向他的唇压上去,压上被藤堂洋司吻过的嘴唇,刹时,他无法再忍受的抬起双手使劲把桑丁推开。
猝不及防,桑丁被贺敏推得跌下床去,在地上滚了一圈,跟着,贺敏喘着气从床上爬起身来,脚步蹒跚的向房门走去。
我不可以……不可以被污染,那么美好的回忆我要好好保存,不可以被污染!
在药力的影响下,贺敏的脑海里几乎空白一片,只有这个念头一直支持着他,可当他的手握上门把的那一刻,桑丁忽然怒吼着从后面飞扑上来,轻易将他扑倒,紧跟着,两个人的身体在地上滚了两圈,他的后脑和脊骨都受到严重的碰击,然后只见桑丁像野兽一样跨骑在他身上,高举雕刻猎鹰的金属拐杖狠狠地对着他挥舞下去……
见状,贺敏反射性的闭上双眼,等待着巨大的冲击降临,然而,一声巨响过后,金属滚落在地上的铿锵声接着响起,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倏轻,睁眼一看,当下他看见了一个让他不敢相信的画面,藤堂洋司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洋司……?」贺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撑着地板想站起身,可是力气不够,一下子又跌回地上,不过他不放弃,再次喘息着爬起身来,而藤堂洋司就站立在他眼前,穿着铁灰色西装的身形高大笔挺,藏在眼镜后的眼神平静无波,像天神一样的冷眼审视众生。
看着贺敏撑起上半身再跌回去,撑起上半身再跌回去……如此一再重覆,表现得很平静的藤堂洋司终于踏前两步,弯身把贺敏抱起来,手里的重量比之前更轻了,轻得就像抱着羽毛一样,让他不禁皱着眉头将昏倒的桑丁踢开,抱着贺敏来到床上。
当背项碰到柔软的床褥时,贺敏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在药力的影响下,他的眼神几乎完全散涣,却还是努力聚焦看着坐在床边的藤堂洋司,那双水光盈盈的乌亮眼珠流露出渴望的乞怜眼神,让凝视着他的藤堂洋司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小敏,没有事了,我在这里。」
温柔的轻语着,右手手掌一翻,温柔地覆盖在对方全是冷汗的手心。掌心传来了暖洋洋的体温,让贺敏终于确定眼前的藤堂洋司并不是幻影,而是真实的存在,于是,他安心了,一直苦苦支持的意志随之崩溃,眼泪倏的滑落眼眶……
一看见贺敏的眼泪,藤堂洋司微微一怔之后便伸出手去轻轻拭拭,岂知,他居然哭得更急了,没有声音,只有眼泪像下雨一样不断不断滚落脸颊,不一会儿连枕头都湿透了。
「乖,小敏,别哭,别哭了,好孩子,别哭了,唔……乖乖的,小敏再哭下去,眼睛要变成胡桃了,别哭、别怕,我会陪着你……没事了,我在这里。」
藤堂洋司用手指接着贺敏的泪珠,不断轻言细语的哄着他,等到实在是哄不了就将唇印了上去,只见他顺势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双手将贺敏搂入臂弯,唇不断点在泪湿的脸孔上,一个又一个的吻时而温柔、时而热情……
终于,贺敏的哭泣渐渐停歇,转变成细细的喘息,身子也渐渐抖了起来,而当藤堂洋司一察觉到便更加亲昵的抱紧他,手掌沿着他的身体缓缓磨娑,衣服被拉高、牛仔裤被脱下,最后,连内裤也被褪到脚盖,刹时,正处于少年时期的蜜色身躯几乎完全裸裎在藤堂洋司眼前。灰色眼眸上下扫视着眼前柔嫩漂亮的身躯,忽然,藤堂洋司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会这样?」目光停留在贺敏的腰腹间,曾经被护理得很好的枪伤不知什么时候又发炎了,伤口通红**地渗着淡黄脓汁,当他用指尖轻轻一按,贺敏便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贺敏的声音细长得像小猫叫一样,胸口在疼痛中一阵急促起伏,两颗淡淡的红珠也随之颤动,见状,藤堂洋司的眼神变了,黏在他身上半晌,忽然间什么也不说,只是将头凑向他的胸口,口张开猛地含住左边的**,舌尖沿着淡红**上轻轻打转,等**都湿透了就开始**起来。
刹时,一阵酸软的快感从**蔓延,像被电流击中一样,贺敏的大脑顿时麻痹,**瞬间屹立,陌生的快感让他紧咬着唇、不知所措的扭动起来……
藤堂洋司用双手把贺敏的身体按住,唇用力地**着口中的**,不一会就将鲜嫩的粉红色**吸得红肿挺立,跟着,他松开肿起来的左乳,抬头看一看贺敏的表情,而贺敏刚好也抬起头来,微红的眼睛含着泪,又羞又怕的看着他。
笑着在贺敏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藤堂洋司意犹未尽的弯下腰去,这一次的目标是另一颗**,它正泛着完全没被染指过情欲的淡淡粉红颜色,在他的虎视耽耽之下害怕地抖动。
缓缓凑近,对着**轻轻吹了一口气,看着它害羞的剧颤并且挺起,藤堂洋司高兴的笑了起来,嘴唇在胸膛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之后才含住**,用牙齿轻轻咬着**,灵巧的舌尖像一把刷子来回在最娇嫩的**头端**。
猛的,陌生的快感令贺敏全身簌簌发抖,当藤堂洋司开始**,甚至用力得让唇舌间发出yin
mi的声音时,在疼痛与快乐的交织之下他终于忍不住松开齿关。「啊啊……」
发出**的同时,**一阵剧震,贺敏射了出来,白液就喷在他的腰腹和藤堂洋司的西装上,青涩的味道瞬间四散开来,一瞬间两人都怔住了,并且贺敏还羞得很厉害,赶紧咬着唇把脸埋进枕头里去。
看着贺敏从发中露出红透了的耳尖,藤堂洋司倒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等慢动作的把西装脱下来之后,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拿起丢在床边的衣服轻轻抹去贺敏身上的体液,而他的举动也引得贺敏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向他。
藤堂洋司温柔的为贺敏把身体擦干净,柔声说:
「小敏,你累了,睡一会儿吧!」
疑惑,忐忑充满贺敏的心头,可当他一对上藤堂洋司温柔而深邃的眼神时,余下的就只有安心,而且他的确很累了,眼皮不断下垂,在藤堂洋司温柔的注视之下,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看见贺敏昏睡过去之后,藤堂洋司的动作便益发温柔起来,放轻手脚,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拉到他的肩膀下……
忽然,身后传来的声响让藤堂洋司头也不回的说:
「小时候老师应谈有教过你,进别人房间之前要先叩门。」
「这间不是你的房间。」
洛文抱手站在门边,向来表情平板的脸上带着捉狭的微笑,「你不是说不会救他吗?」
「我是说不需要你的人救他。」
「又或者,有人始终不忍心?」
听见洛文试探的提问,藤堂洋司沉默了,眼神没有离开过贺敏的脸孔,当看见他在睡梦中依然痛苦的皱着眉头,忍不住就伸出手在纠结的眉心轻轻揉着,跟着,贺敏的反应果然逐渐放松下来,**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像是作了什么好梦一样,连睡着了也在微笑。
然而,当藤堂洋司的手一拿开,贺敏的唇角便向下垂去,于是。藤堂洋司的手继续留驻在他的脸颊上,用掌心细细的磨挲。
终于,洋溢于藤堂洋司脸上的柔情让洛文受不了了,认定已经没他的事之后便打算离开现场。「洛文。」
藤堂洋司叫住洛文,用手指向地上的桑丁,「出去之前请顺便把这件垃圾带走。」
洛文皱一皱眉头,「你要怎么处置他?」桑丁的保镖都在楼下,如果对他做出什么事难免会引起注意。
「先带上六十三楼关起来。」
藤堂洋司顿了一顿,又说;「十五分钟之后我会亲自上去解决。」
洛文点了点头,一手揪起桑丁的衣领,毫不客气的将他拖到走廊上,随着物体的拖行声越来越轻细,藤堂洋司的注意力也再次集中在贺敏身上,他比之前更瘦了,脸色很苍白,才分别一个多星期整个人便憔悴下去……
藤堂洋司摇了摇头,再次拉开被子检查贺敏的身体,等确定他应该为贺敏准备什么药物之后才站起身来,踏着无声的脚步走出门外,顺手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门匙把房门锁起来。
当藤堂洋司踏进在六十三楼的主席办公室时,洛文已经把桑丁弄醒了,他正坐在椅子上,全身湿淋淋的,样子好不狼狈。
当看见藤堂洋司走进来时,桑丁的双眼射出了凶猛的光芒,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因为他虽然没有被绑住,可洛文的枪口却一直指着他,用眼神警告他,只要他稍有异动就会先吃一颗子弹。
「洋司!」法兰也在,看见藤堂洋司进来时就热情的对他挥挥手。
「太快了。」
藤堂洋司脸上微有不悦,喃喃说道:「事情居然这么快就传开……」法兰耸耸肩头,笑着回说:
「放心吧,我只是进来提醒你开会的时候碰巧遇见洛文而已,我叫人看过了,刚才桑丁的保镖还乖乖地在赌场那边玩吃角子老虎,暂时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你把他捉上来了。」
「好!」
藤堂洋司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棱角分明的薄唇在俊脸上勾起一道完美的弧度,好看的笑容瞧在桑丁眼里却有种怵目惊心的感觉。「奥丁,你想做什么?你胆敢捉住我,你要是对我做了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有种你就杀死我,否则我一定会去警局告你,让你身败名裂!」听见桑丁的话,被他称呼为奥丁的藤堂洋司将唇角勾得更高了,坐到巨大的半圆形办公桌后,随手就将桌上的电话拿起,丢到桑丁面前,瞬间,电话砸在实木桌面上的响声吓得桑丁不由自主的一震。
「电话就在你面前,打去报警吧!」
桑丁不敢置信的抬起头飞快地看向藤堂洋司,却难以从他平静的神色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看出任何头绪。
无论他有什么阴谋,或者发疯也好,现在的情况必须把握良机!
做此一想,桑丁不再迟疑,飞快拿起话筒;藤堂洋司看着他的举动,一直到他拨通电话之后才悠悠的开口说:
「记得顺便告诉他们,你的兴趣是狎玩未成年少男,叫他们带齐拘捕令和手铐过来。」
闻言,桑丁顿时全身僵硬,就见藤堂洋司又道:
「那个少年多大了?十五、十六,十七?总之一定是未成年,对吧?」桑丁的脸色刹时刷白如纸,缓缓放下话筒,看着他的脸色,藤堂洋司心里升起了一种血腥的快感,但还不够满意。
「堂堂巴洛罗顿家族的桑丁先生竟然在自己家族的酒店和未成年少男发生性关系,这一定会成为明天全美国小报的封面。」
藤堂洋司边说边对在一旁看戏的法兰弹一弹指头,「法兰,通知你熟识的编辑,叫他们派人过来多拍一些好照片,为我尊敬的桑丁写下一个精采的故事!」
「我没有和他做过!」咽下唾液,桑丁用干涩的声音为自己争辩。
「我保证,医生会在他体内找到你的**。」
藤堂洋司淡淡说道。
话一听到这里,坐在桌角的法兰差点失笑,可藤堂洋司的表情还是冰冷得让桑丁无法不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他真的会嫁祸我!
明白自己已经成刀俎上之肉桑丁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