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查寝风波
此次行动果然为跪帮竖立了一定名头,至少不少人知道了有跪帮的存在。贺雄开心地数着票子,乐呵呵地说:“少爷,俺太自豪了,又有五个人加入了帮会。”
几个人买了啤酒和熟食在寝室大喝,令狐青衣吃着沾了辣椒沫的鸡柳,言辞不满:“那些体育生太没个性了,要是我有那块头和肌肉,一定和你们对打起来,这样才精彩呐。”
史一聪笑道:“嫂子清清秀秀的,还有这嗜好?”
“你没听过豫剧《谁说女子不如男》吗?”令狐青衣说罢将袖子挽起来,展示了嫩如雪丘的肱二头股,诱得现场一片口水。
酒足饭饱,两兄弟要回租所。我说:“既然你们都没有找工作,为什么不搬到这间寝室住下呢,还能省一笔租金,也方便照应。”
没想到二人不经考虑就爽快答应了,到了查寝的时候,令狐青衣躲在了洗手间,宿管干部现寝室里还多了两人,用婊子口吻审问起来。
苏健走过去将记录本一把夺下,手指着其中一人鼻间说:“知不知道你们站在谁的地盘?”
那傻逼一脸桀骜之气,“我们是执行学校宿管部的职责,请配合!”
我哈哈大笑起来:“配合你个**样?跪帮帮主的寝室你们也敢查?称王、臣王,用你们蓝带的水平送客!”
那几个狗屁干部还没反应过来,史廖两兄弟几记飞腿,将毫无防范的几人踢了丈远。我喝了声“滚”,他们立马爬起就要跑。宋飞忽然喊住了他们,将白天用过的纸匾拿出来,不怀好意地笑道:“借你们打个广告,喏,乖乖跪到过道边上,举着这块牌子,半个钟头以后就可以走了。”
宋飞这家伙果然有意识,我暗下佩服。有句话叫“不见棺材不落泪”,身为干部的他们平时**模**样,认识的人也多,自尊心要强于一般人,显然对这等无理要求无法接受。抗拒的下场自然是――一顿暴打。
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的拳脚声,令狐青衣忍不住兴奋跑了出来,居然扯开嗓子加起油来。那几个傻逼傻了脑子还傻了眼,绝对没想到这间小小寝室非但卧虎藏龙还金屋藏娇。直到被殴打得受不了了,才举手投降,表示接受条件。
干部的广告效应还真是非同凡响,跪在那里十分钟不到,便轰动了整栋楼,纷纷跑过来围观。有眼熟的观众一瞅那块牌子,便知道是跪帮所为。这一下跪帮俨然成了传说中的神秘杀手,就像有的江洋大盗行案后必留一朵金质梅花,有的蒙面高手血洗满门后还要在墙上蘸血画一个红十字。
仅管我们一再恐吓,他们走后还是把这件事报告了学校。校方立即引起重视,要求严查严惩。又是河马脸班长前来传话,说如果不去学生处,学校就会下达退学通知书。
因为我已经有了召进办公室的经历,便想着独自承担。一进学生处才现惊动了不少领导,连辅导员也被传过来了,像个刚刚挨过训斥的小弟一样萎缩在一旁。一看到我,他肥厚的下巴肉骨碌一挤,只巴不得将我的肉剁碎了包饺子。一番盘问之后,我被处以严重警告。处长还特意叮嘱了辅导员,要他好好管教开导一下。
跟着辅导员去他办公室的时候,路上有女生崇拜地轻声打招呼:“帮主!”哇靠,连女生都知道跪帮了,我心里头美滋滋的。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辅导员将门关上,看样子准备长篇演说了。嘿嘿,这个死肥仔,眼神那么伤心,那么哀怨,那么绝望,铁定是这个月的奖金全被扣光了。
从办公室出来,苏健已经候在楼道口了。“少爷,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留校查看。”
晚上照例地喝酒,寝室里的啤酒瓶可以申请吉尼斯记录了。一想起那几个胆大包天的查寝小子,我们就窝火。宋飞说:“得给那几个小子颜色瞧瞧,不然都学了他们动不动告状,跪帮就很难混下去了。”
没想到查寝干部换了人,这几个人比较识时务,到门口看了一眼就赶紧走了,见女生在寝室也不敢多问。
我叫来几个小弟,要他们去把昨天查寝的人叫过来。过了几十分钟,三个所谓干部的可怜小子被“请”到了寝室。
我斜睨了他们一眼,继续喝着酒。令狐青衣一边给我按着摩,一边嚼着口香糖吹弄泡泡。苏健贺雄他们也只管吃着夜宵,哈哈大笑猜拳碰杯。整个场面就是无视他们的到来。他们正要走,小弟把门关上了。
他们??不安地站了七八分钟,终于忍不住问:“各位兄弟,有……什么事吗?”
史一聪突然将手里的啤酒瓶就地一砸,银瓶乍破水浆迸,黄澄澄的酒水和着白花花的嚣张泡沫流了一地。
他们吓得一颤,下意识地往后却步。
史一聪持着半截酒瓶,步步逼近。“兄弟?你们也配和跪帮帮主天王称兄道弟?”
“兄……不,大哥,有话好好说。”
史一聪将酒瓶架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说话时冲着一股酒味儿。“你们胆子够大啊?敢和跪帮对着干?老子生平最看不起打小报告的人了,像个娘们一样,是不是嫌活腻了?”
我将史一聪的手臂放下来,回头对苏健说:“健人,你先把青衣送回去。”
令狐青衣正看得眼都不眨,连忙把苏健推开,撒娇道:“不嘛,人家要看。”
我装出一副威仪:“男人脱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她吐一吐舌头,悻悻地走了。
显然我这话让那几个混球又惊又讶,等令狐青衣下了楼,我加重语调重复了一遍内容:“脱啊!傻愣什么?”
见他们只顾呆,几个小弟外加贺雄等人将三个人按住,像杀鸡拔毛一样剥了个精光。宋飞端来毛笔墨汁,在他们背上各写了一个大字,联起来就是:自作孽。
然后押着他们在楼道上跪下,依然举着那块“跪帮,我错了”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