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伯父来访
“二少爷，老爷让您到前厅叙话。”罗伍在门口说道。
“何事？”罗承续正在看书，应道。
“大老爷过来了，听说是想见二少爷。”
“知道了就来。”
对于罗来奂的到来罗承续心里是有准备的。他相信只要不是太没眼光的人都能够认识到这两件武器的价值。而显然罗来奂不是这种人，不过他依然没人想到罗来奂居然要这么多天才过来，原来自己认为应当是宴会之后第二天罗来奂就应当过来了。果然一见面罗来奂就对罗承续的明赞不绝口：“承续，你送来的那连弩吾已经试过。当真历害非常，一瞬之间可出十箭。箭箭能够击入木板许多。相信若是再面对那些南洋海盗的时候有了此连弩五六把则不消一柱香的时间里就可消灭那些宵小。承续之礼当真让老夫非常喜欢。只是那名为手榴弹之物可是火器。”
听到了罗来奂的话罗承续十分高兴。见到他问道关于手榴弹之事也不隐瞒道：“大伯若是喜欢可唤家中工匠来府上学习制造之法，不日可成。到时只要让工匠们照着说明书上的原料制作即可。至于手榴弹嘛，确如大伯所说。乃是火器。听大伯如此说起应是没有试过咯。”
“呵呵。承续有所不知。我大明朝对火器一向管理甚严。平常人家里皆不得置有火器。若是在城中试用，其声必然引来官府的注意。平白惹来官司麻烦，故没有试用。且火器威力不知，若是使用不当，怕伤到家人。”
听到罗来奂说的话罗承续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有说明书。但是他还真怕罗来奂拿个手榴弹真的放在几米外试用呢，听到他如此说明几天以来吊在半空的心放得以放下。于是说道：“大伯说得有理。若是大伯想要知道这手榴弹的威力，可随我出城寻一无人之处一试就知。”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罗来奂早就被那手榴弹弄得好奇心大开。心痒难耐。听到了罗承续的话高兴得一时有点忘形。等话出口之后才现自己居然完全无视了坐在身边的罗来旭。而此时罗来旭的脸上显得非常的不快。
罗来旭现在则有点矛盾。自己的儿子做出来的东西能够吸引到哥哥如此的重视让他非常的高兴。而且罗承续懂得量力为家族着想这点也让他十分的欣慰。但是一想到罗承续居然花了大量时间在这奇计淫巧之上就让他老大不高兴了。毕近自己对他最大的希望还是在功名之上。这么聪明的儿子如果是把精力用在那些书本上何愁功名。所以他的脸也是由一开始罗来奂刚才的时候的红色变成了现在的黑色，坐在座位上闷声不语。而显然他的脸色也被罗承续看到了。使得罗承续不由得吐了吐舌头。
看到了罗来奂那期望的表情罗来旭也不好拂了他的意思，毕近他还是哥哥。而且自己也想知道那手榴弹倒底威力如何，而自己的哥哥为了家族天天活在危险当中，上一次受伤自己就感到了巨大的不安和愧疚。能够有让他安全一点的武器罗来旭从心底里还是高兴的，更何况这武器还是自己儿子设计出来的。在他的心理罗承续的行为仿佛就是自己对于哥哥的回报一样。所以叹了口气之后还是同意了。于是罗承续高兴的进屋拿了个大盒子叫上秦程与罗来旭、罗来唤和几个家丁一起坐着两辆大车就出了。
马车上罗承续和自己的大伯罗来奂还有自己的父亲罗来旭一起坐一辆车。原本罗承续以为他那老爹应当是不会来的。毕近自己惹得他不高兴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居然罗来旭主动表示想跟去看看。于是罗承续不得不偷笑了志来，虽然罗来旭应当是被自己的东西还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才跟来的。但是他觉得罗来旭潜意识里更多的是被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小明给他们的生活带来的改变而震摄了，显然现在他也意识到了一些的明对于生活的重要。有时甚至能够救命。所以虽然他现在依然觉得读那些个圣贤书是男儿安生立命最好的选择，但是也开始认同那些技术活的重要了。至少现在他对家里那些工匠的态度就已经大大的改观了。
在车上罗承续与大伯聊了起来，一聊才知道原来当日自己送与大伯的礼物都是由大伯这里的管家整理的。只是管家在看到罗承续的礼物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才把东西给了罗来奂观看，罗来奂这才有机会知道罗承续送了自己什么东西。如果只是一些贵重物品的话可能罗来奂一辈子都不一定知道自己送了什么。毕近他不重视那些东西，但是罗承续的这两样东西很快的引起了他的重视。而罗承续还别出心材的各写了说明书。这样罗来奂才知道这两样东西的大致价值和功能。连弩他自己立刻就使用了一次，罗来奂毕近是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人，一下子就现了连弩在罗承续的改进之后所表现出来的实战价值上。知道罗承续花了许多心思来实现射过程的稳定这一项目上。并且在开弦力量与射度上尽力实现了一种平衡，使得连弩由奇思妙想到的真正具备了实战价值这一质转变。虽然改进不多，但是价值不小。只是大伯始终没有现说明书的商业价值，真是可惜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就在城外找到了一处无人的小水塘。一行人都下了车之后跟着罗承续来到了小水塘边。只见他让家丁们把一些半寸厚的木板安放成了一个大圈。同时对秦程示意可以开始了，于是只见秦程把手里抱着的那个小箱子放在了草地上，而罗来旭和罗来奂则好奇的站在他的边上看着。秦程小心的打开了小箱子。里边都是柔软的稻草，秦程用手把表面的稻草拨开。里边赫然是十支与罗承续送给罗来奂的手榴弹一模一样的东西。
这些这个时代的“大杀器”们样子实在难看到了极点完全没有后世的同行们的威风。罗承续的手榴弹使用的是瓷制头，下面加木柄的结构。头部除去外面的瓷制外壳之外就全是战斗装药了。接近六百克的装药可以使方面三十平米之内的人都失去战斗力。但是黑火药的威力还是太小，直二十平米之外便难以至人于死地。下半部的木柄的内部是拉结构。两个部公可以拆开，也可以快的组合在一起。如果没有木柄的话光是战斗部如果火引子也可以当手雷点火攻击的。所以结构非常合理。
秦程拿出来了一个然后往前走了十步，然后照着罗承续安排的使了许多次的动作流程进行。用右手拿住手榴弹，然后左手拉住底部的细绳，然后右腿后退半步，左手拉掉细绳。一阵白烟从手榴弹下部拉去了细绳的小孔当中冒出。秦程身体一弓，用右手飞快的把手中的手榴弹向着几十米外的小塘里扔去。
一段白烟显示的手榴弹在空中飞行的轨迹，在空上飞行了一秒多钟之后，手榴弹落入了小塘之中。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之中，远处的罗承续只能够看见水塘里冒出的泡泡证明它确实还在。而罗来旭和罗来奂则是紧张的看着小水塘，水能够来火是他们但心的原因，但是看到罗承续一付心安理得的样子他们才安定了一些。
“碰！”巨大的声响别说罗来旭等人，就是那些年轻的家丁们都吓了一跳。看着十多米高的水柱，和飞溅到这几十米外的如雨一般的水花这些第一次见识到手榴弹威力的人们都呆了。除去罗承续和秦程一付没事的样子之外其他人都吃惊的看着那个小池塘。有些个定力不足的下人嘴张得边下巴都没了。虽然手榴弹有一千一百多克，但是要知道使用的可都是黑火药，所以这个手榴弹其实威力非常有限的。与后世的手榴弹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但是为了让两个老人家震撼一下，所以才第一个投入水中的。因为水的不可压缩性，所以效果会比在空气当中的好很多。
“当真厉害，当真厉害。”看得出回过神来的罗来奂非常的高兴。他兴奋的用拳头在胸前挥舞着。而罗来旭则更多是震惊之后的迷茫。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罗承续又看着罗来奂。
“此雷若是扔于那人群之中，可糜烂数十步，伤害几十人。威力巨大，用时应当千万小心方可为上。相信有了此二物，大伯若是再次出海必然不用再担心那些海盗宵小。来一人则伤一人，来一船则灭一船。”罗承继的话不住的赢得罗来奂的点头。现在他真是服了这个在他眼里只有四岁半的小孩子了。
招回了家丁们，然后罗承续再次示意秦程。只见他会意的再拿了一个手榴弹出来。而罗承续则叫家人们拿了一些木板放在自己与两个长辈的前面。虽然离实验点有几十米，但是难保不会有几个碎片飞过来。小心使得万年船。虽然两个长辈不明白，但是也不反对。
这回手榴弹在出了秦程的手之后飞向了那几十块木板围成的小圈里。
“轰！”由于在空气当中爆炸，所以冲击波和声音都比上一次强了许多。但是给人感觉却反而不如在水里爆炸的来得震撼。不过这次反而让这些人的感受更大。第一次由于在水里炸开，因为水阻碍了冲击波，并且声音在经过水之后再传入空气之中要小了许多。所以一行人并不能完全体会到这手榴弹的威力。而现在则体会到了。
“伯父将来行船的时候若是带个几十枚手榴弹在身边的话，可等接近敌船之后选力壮者投入敌船之上。相信那时人群聚集，一次就可伤敌数十上百。再用那连弩掩杀一阵。若是敌人不注意定然伤亡巨大。”
“对对对。伤亡巨大。”罗来奂的脸上一阵范红。显然已进入某种yy当中。估计现在他已经在幻想着利用这两样利器来屠杀那些打伤他的海盗了。罗承续引着两个慢慢的来到了那些被炸倒了木板边上，只见木板上四处是细小的瓷片，深入木板之中。每片三尺见方的木板上居然不下几十片小片。如果这些木板是人的话，那估计是活不了了。
“承续造的这手榴弹真是厉害非常，当真是利器中的利器。若是以后船上有这几十枚手榴弹，加上五六张连弩就是来他十船南洋海盗也无需再怕了。”在罗来奂的夸奖当中几人慢慢的蹋上的回程的道路。
……
不几日罗来奂又来找罗来旭，但是由于罗来旭正好见客。于是就坐于家中花园小亭当中观影。罗承续听说之后来了兴趣，他本来就想了解一下这个大明朝的情况，原本他知道明朝海禁，不想家里人居然依然下南洋。这让他好奇于是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到了小亭中与之聊了起来。
“小侄承续见过大伯。早就听说大伯龙虎之躯，今日见大伯神精气爽，此言果然不虚。”
“承续来就来嘛，马屁就不用了。吾老了，这身体还是知道一二的。”
“大伯严重了，承续还指望着将来长大了能够让大伯带着下南洋去见识见识呢？”
“那你爹非骂死吾不可。怎么承续今天不去玩你的东西怎么兴趣陪我这老头子呢？”
“家中论见识，大伯认第二怕不没人敢认第一了，所以今天难得大伯有闲，自然要讨教一翻。”
“哈哈哈，十几年来，风里来浪里去的，都是一些刀光剑影，哪有什么见识可言。承续要问就问吧。”罗来奂也是有空，又喜欢罗承续，自然当是与之聊聊天而以并不知道罗承续想知道的是什么。
“伯父之下南洋，那南洋是什么模样呢。小侄见书中描述当年郑大人下南洋的时候，所到南洋有一十五国，星罗期布大小不一。大如吕宋、安南、真腊、暹罗、浡泥、爪哇、三佛齐皆赤地千里，人口千万。小如：占城、苏禄、摩洛兰、满喇加等也是人口众多、汉土混杂。却不知都是一些什么模样。”
“呵呵，承续还小，若是长大了就可以跟大伯一起出海去看那南洋是什么样了。”罗来奂没有想到只想与罗承续聊聊家长，并不想谈南洋之事。主要是因为罗来旭希望他将来能够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功名。所以不希望罗承续接触一些家族事务，好让他专门读书。所以不准备与他谈这个。
“唉，那算了吧。”罗承续一付苦闷又可怜的样子顿时又让罗来奂心软了下来。毕近小的时候他也读过一些书，因为自己不是读书的料所以后来就没有再继续了。所以他也知道读书是一件多么苦闷的事情。见到大厅之中没有人一时心起也就与罗承续聊了起来。
“其实这南洋啊，也无甚有趣。气候炎热难耐，蚊虫又多。整个南洋虽并非皆土著蛮夷之辈，但也相差不远。与我等天朝不可比拟。虽列国无数，然比之我天朝之省府也有不如。吾辈下南洋也无非是因为那些地方有许多我汉人子民流落散居。但由于南洋土地贫瘠，所产不多所以生活困苦不堪。才为他们带去天朝物品。”罗来奂着见罗承续那兴奋的眼神暗暗感到了压力，顿了顿还是继续的说了下去。
“整个南洋小国当中以安南、暹罗、真腊国力最强。又与我天朝甚近，久习我天朝文化，故修有高大楼房，生活安定。其王宫贵族也多修有华美之宫殿。虽然与我天朝之皇宫相比差之千里。但是也有其独特之处。至于其余化外小民皆住茅屋草庐之中。过着茹毛饮血一般的生活。使得其子民残暴不堪，时有掠我大明船只。吾在海上之时已是数败那些化外小民了。”罗承续从罗来奂的话语当中了解到许多消息。不过东南亚土地贫瘠就不知道是怎么个说法了，要知道后世的东南亚许多地方可以一年三熟的宝地呢。看来可能是个别现象，只是被罗来唤拿来做当例子说而以。要不就是没有好的种子和工具落后。
因为从最后一句话里听说南洋看来还有海盗这职业，于是他来的兴趣。毕近后世到了现代东南亚都有大量的海盗，非常的猖狂。而如果将来自己在做这一家之主的话难保不会出海。到时候指不定也要碰上这些海盗什么的，还是先了解清楚比较好，于是问道：“那大伯是海上他们在6上又怎么能够掠到大伯你呢。难道那些蛮夷也会造船不成。”
“哈哈哈哈，承续还小，有所不知。那蛮夷之中强大者确会造船，然船小形简，难以与我天朝大船相比。但那些胆打我天朝船只的化外小民又不同，他们一般不会造船之法，但却知道将树木并联，造成木排或几十人、或百多人沿岸而行。若是见到我大明商船便如狼而至。尾随而行，找到机会则利用藤索攀抓而上。掠我等之财务外还要害我等性命。这其中又以那苏禄人比较历害，懂得伐大木，挖空其身。两两相连为舫，又习得我天朝的篾帆，所以船能远航。听说当年成祖时还造大船到过我天朝。所以海上行船能力较强，常三五只船连粽而行。见我天朝大船货多而慢的或是风小无力的时候就群起而攻之。乃是天朝船只之劲敌。至于其他如安南、暹罗等国由因长期与我天朝进贡，又有大量宋人流落于此，故在宋人的帮助之下也能够造天朝大船。且最近十几年来许多天朝海商因通倭之事流落于此，故其大船之性能也与我天朝相差不远了。便是我罗家大船去到此些地方也绝非庞大可言了。当然还有如渤泥、三佛齐等国虽我天朝之士较少，无法依靠他们造出我天朝之大船，但其国内木材众多，木性优良。所以自宋之以来就有大量工匠能够造出一些大船，只是性能相比我天朝天差地别，但季节合适也能远洋。”听着大伯话罗承续觉得自己有可能是听错了，他现在才知道东南亚在明朝的时候就是一个小小的土著的部落居然会造航海大船，而且还能够到达明朝。真是奇了，要知道后世的东南亚印度那是落后得一蹋胡图啊，船只什么的统统都要进口。
“那苏禄居然如此了得，一个土著居然有能力行船至我大明。”
“哈哈哈，小承续没有下过南洋，其实南洋土著当中行船远航我大明天朝者多了，何止这苏禄。你且不知那暹罗、安南、占城（未完全灭亡）、真腊、渤泥等国都经常有使来我大明天朝朝贡的。”
“那徐了这苏禄之外南洋可还有行船厉害之辈呢？”
“当然有了，南洋小国虽无法造出如同天朝这样的大船，然其船虽小，不能吃大风浪。却往来迅。如安南之单体小船无帆无篷，只使桨力。当年听说是打得元朝水师也无可奈何。而其他几国之海船虽样式与之不同但结构相差不大。不过南洋之国里也多有我汉人，故他们往来远洋也多乘我汉人之船来往。”罗承续两眼一黑，我晕。越南什么时候有这实力了。看来这小国从来都是好战分子，居然能够把元朝那好战分子给打得找不到北。
“那南洋可有如香山澳一样的西洋人？”
“哦，小承续还知道香山澳那里有西洋人啊，不错不错！南洋确有许多西洋人，比如那佛郎机的红毛夷人就非常的厉害。他们的西洋大船都高大如楼，如同那些水师大舰一般大小。往来虽然笨重，转动不灵。但是确实能够装货。寻常大船一船能够当我三船之量，可见其船之大。且都要远航那西洋，听说是要行万里之外可见其行船之利。”罗承续虽然历史差得够可以，但是胜在游戏玩得多，所以也知道现在已经是大航海时代了，这个时候西班牙人和葡萄人正四处开展殖民运动呢。所以这东南亚他们应当已经来了。只是不知道目前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至于大伯所说西方的帆船巨大的吨位罗承续相信应当是事实。从后世玩西方木船模的经验当中罗承续知道这个时代西方的造船理念与两百年后完全相反。因为技术的限制所以这个时代西方帆船无法克服中拱问题。所以一但船只造得太长的话风浪一大就会严重的进水。所以这个时代的西方帆船大多只有二十到四十米之间。很少见到后世那种能够达到五十米甚至更长的船只。而远洋印度又需要大量的时间，所以装的货越多越划算。于是这个时代西方造船厂在船主确定了船体的线型之后往往会在把船只的横向宽度造得比较大，以期能够装载更多的货物。这样使得这个时代的西方帆船在相同的长度的情况下吨位往往比中国帆船要大许多。象葡萄牙与西班牙的克拉克船都能够达到一千吨，甚至一千二百吨这样的可怕吨位。
而正好在教庭的划分之下葡萄牙的殖民地大多在东方。所以大伯看到巨大而笨重的西方帆船也就正常了。由于技术的进步，之后西方在造船的时候如果要加大吨位则会选择更大的长度，因为这样可以有效的提高船只的度。但是那也是两百年之后了。而在这个时代里西方帆船大多长宽比小到三比一或是四比一。而同时代里明代的远洋船只却大多使用类同四比一的比例。而战舰因为整度的需要，则大多使用五或六比一的长宽比。可见在这个时代里中国造船的理念是远先进过西方的。
但是由于前一世罗承续很少了解中国的帆船所以他一直觉得很奇怪中国帆船好象一直都没有受到过中拱问题的困扰，基本上只要龙骨够长船就能够造得够长。这也一直是罗承续最大的疑问。但是由于后世中国政府和民间从来没有利用游戏，小说更是电影等媒体等宣传过中国帆船，所以罗承续也一直无法了解这些问题。不过现在他的主要注意力不在这上面，所以照着自己的思路继续了解南洋的情况。
“那南洋除去这佛郎机人之外可还有其他西洋番人。”
“南洋番人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就是那些从西洋过来的回回们和天竺人厉害了。回回们会造大船，他们的锡克船和道船其形与我天朝之船样子不同，尖头方尾，其甚快，上有三角巨帆。与我天朝一样识得用八面之风，所以往来较多。天竺商人们则往往乘他们之大船或是自己造的的一种用竹或是藤做成的船只过来。”罗承续没有想到自己的大伯居然答非所问。也对这个时代的明朝人还没有欧洲亚洲的概念。所以虽然自己想问的是有没有其他欧洲人，但是由于问的时候是问西洋，那自然对于大伯来说马六甲以西都是西洋了。但是他现在更为大伯的话所吃惊。
“竹子或藤做了船也可飘洋过海？”罗承续简直不断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印度阿三脑子里装着什么呢，有木头不拿来做船，居然用藤。但是这也太夸张了吧。一直以来阿三在他的脑子里就是落后的代名词。而且印度好象一直不是这个的殖民地就是那个的殖民地吧。
“呵呵。小承续不懂了吧，这天竺和周边的小国都盛产一种叫打麻儿香的香料，用其涂在船底的话比我们天朝用桐油石灰和麻丝或竹丝来填充船底还要更好。涂了这种香料的船只能够行万里而不入水。故天竺人才能使用竹或藤来造船，但现在也有天竺人用木材来造船。不过甚少而以。”
“那他们为何甚少用木材呢？”
“天竺人相传很是尊敬树木，他们许是觉得树是神仙吧，所以木船较少。”罗来奂笑咪咪的回答道。
“原来如此，那除去他们呢，可还有西洋番子，特别是白皮肤的。”罗承续知道佛教里菩提树似乎天生来就与佛教渊源颇深，据传说，25oo多年前，佛祖释迦牟尼原是古印度北部的迦毗罗卫王国（今尼泊尔境内）的王子乔达摩·悉达多，他年青时为摆脱生老病死轮回之苦，解救受苦受难的众生，毅然放弃继承王位和舒适的王族生活，出家修行，寻求人生的真谛。经过多年的修炼，终于有一次在菩提树下静坐了7天7夜，战胜了各种邪恶诱惑，在天将拂晓，启明星升起的时候，获得大彻大悟，终成佛陀。所以，后来佛教一直都视菩提树为圣树，印度则定之为国树。虽然好象佛教在印度不怎么样，但是罗承续依然觉是这可能是大伯所说的印度人很尊敬树的原因吧。
“这就比较少了，白皮肤的除去红毛夷以外还有其他的西洋白番吗？虽然有听说香山澳白番人很多，但是吾未见过。道是十多年前通暹罗的时候在那里见过许多的西洋夷人。只是听说就是西洋夷人也大都在满剌加或是西洋活动，天竺等地居多，听那里过来的回回们说这些红毛夷人都极坏。平时就与你做生意，一但不注意还会抢你。现在听说天竺那里还建有大城呢。寻常天竺土王都不是对手，居说是火器极为犀利。这两些年回回少了不少。好象就是因为他们经常抢夺回回的船只。只是承续对此为何有如此大的兴趣。”罗来奂现罗承续的问题越来越有针对性，让他不经有点奇怪，一个天天在家里读圣人书的四岁小孩子怎么会想知道除去佛郎机人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西洋白番这样奇怪的问题。
“啊，只是平时叫家人外去采买的时候听他们说起西洋器物精巧，所以随带问一下。希望大伯如果有机会帮我带一些西洋器物回来。”
“承续啊，大伯知道你聪明，又喜欢玩些奇巧之物，但是也需知道玩物必然失志。你父虽然平时也让你接触一些奇巧之物，但是你也要记住切不可沉迷其中。”罗来奂实在非常喜欢这个聪明的侄子，所以也希望他能够考到功名。听到他的话自然是有点担心。所以又想说教。
“承续知道了。”罗承续一见自己的大伯要说教了忙准备开溜了：“承续这就去读书。一定不辜负大伯与家父的厚望。”
“好吧，读好了书，大伯一定给你带一些西洋人的奇巧之物回来。”这是明显骗小孩子吗，罗承续心里恶意的想着，居然欺负我小就这样骗我。
“谢大伯。”罗承续做了个辑之后退回了后院。这一次的对话得到了许多他想知道的信息。也让他十分的惊讶。前一世的自己经常玩大航海这样的游戏，同时也是一个模型制作迷。自诩非常了解这个时代的航海和造船技术。但是没有想到大伯的话却有很多让他无所适从。其中许多内容都跟自己前世的一些印象完全不同。前世的自己一直认为东南亚在这个时代里应当象是原始人一样会造独木舟就不错了，毕近后世的东南亚那样的落后。但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能够造大船并且到达明朝。要知道这些事情可不是象大航海那样的游戏会告诉他的。而所有的模型公司也都不会推出东南亚小国的模型。加上后世历史书里只会记录这些国家哪些是这个国家的殖民地，哪些是那个国家的殖民地。所以在后世的自己居然完全无法了解到这个时代强大的东南亚的小国家，所以想当然的认为东南亚的小国的就是落后的代名词。虽然自己无法更深入的了解整个东南亚的情况，但是至少开了一个头。知道了一个大概这就够了，致于更细致的情况将来自己长大了亲自坐船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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