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当晚,雷克在与众人确定一切设备安置无误后,又讨论了从明天开始要进行的工作分配,待一切程序大抵讨论定案,众人各自散去回房之后,他才发觉心荞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
雷克精懒的从沙发上站起,伸一个懒腰,暗忖着他的小甜心该不会又为了什么事,生气的先跑去睡觉不理他了吧!
直到他走进卧室,才隐约听到浴室里传来轻微的泼水声,他缓步走近,伸手推开半掩的浴室门,看见心荞正躺在注满热水的浴缸里,享受冬日炮澡的乐趣。
他半眯眼看着浑然不觉他到来的娇小人儿,因热气的滋润,她光裸的肌肤显露出白里透红的诱人肤色,而其上潮湿的水气让肌肤在灯光映照下,流转着闪闪光亮,更增光泽与娇艳。
他的眼底闪过一族火光,然后笑笑的在浴室门口将身上的衣物全部脱掉,光裸的走进浴室,顺手带上门,优闲的走近她,蹲在浴缸边,伸手掬水泼向心荞微露出水面上的红艳**。
“我可以加入吗?甜心。”
心荞虽然察觉雷克的来到,不过被热水暖热的四肢已是懒洋洋的不想动,却没想到雷克直接做出这么煽情的动作。
她微赧的坐起,“其他人呢?还在外面吗?”
“都各自回房间了,我以为你先睡了。”他伸手细细抚过她柔嫩的颈肩直下她的背脊,停在腰侧流连不去,“怎么不邀我一起洗?我可以帮你刷背。”他柔滑低沉的嗓音铁惑宠溺,掩不住逐渐高涨的欲望。
“雷克……”心荞倒抽一口气,感觉雷克的长指正在自己两片**间的沟壑上轻轻画着,暗示的挑逗动作令她下腹间一阵骚动,全身绷紧,心中有些懊恼,为什么每次只要雷克做出一些挑逗的动作,她就理智全消?
雷克看着心荞因他的动作而表现出的羞赧反应,使美的脸庞展露一抹邪恣的笑意,他立刻毫不犹豫的跃进浴缸,坐在她的身后,双腿跨开,将她娇小的身躯夹在两腿之间,然后伸手拿起沐浴巾,正经的帮她刷洗起身子来。
感觉他认真的刷洗动作,心荞绷紧的娇躯徐徐放松,突然她想起他跃进浴池的敏捷动作。
“雷克,你们当过联邦探员的人是不是身手都不错?”她神态情懒随口问道。
“应该还好吧!我们总要有些自保的能力啊!例如像尖端保全常常接到要抓商业间谍的案子,假如没有一些自我保护的能力,万一对方一个不爽就动刀动枪的,那岂不是要身陷险地。”
心荞神情一敛,焦急的问:“那你呢?你常常会被人动刀动枪的吗?那岂不是危险极了?”
雷克窝心的一笑,“别担心,这两年除了极为重要的案子外,我已经不大亲自接案了,更何况我的能力你还信不过吗?”他的语气中充满自信。
心荞有些安心的放松心情,却又难忍他自得的语气。“哼!自大狂!”她嗤之以鼻低声嘟囔着。
“哪有?”耳尖的雷克立刻反驳,“上次那两个想杀你的人渣,不是很快就被我摆平了,难道你不觉得我的身手还不错吗?”
“厚脸皮,哪有人自己邀功的?”心荞不屑的撇撇.嘴,“好,你是大英雄行不行?尽往自己脸上贴金!”她没好气的回答;;
“你很不乖喔!甜心。”雷克语带威胁,他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她的言不由衷?
他徐徐的将原本放在她腰际的手往上移,突然趁她一个不留神之际……
两天后,做信社送来厉家一家四口的详细调查资料,还附上近几口的行踪报告。
“哇!”心荞低呼的看着手中有关厉蓓蓓的资料,“想不到表姐那么滥交,她私生活好糜烂喔!”
亚德忍不住将头伸过来一同观看,“哇!真的耶!上面还写说她常举行狂欢化妆派对,然后与不同的男子交欢,嗯!她也不怕得病!”他不禁咋舌道。
“对呀!这么滥交不知道会不会传染上什么怪病?”心荞若有所思的眼眸飘向雷克,眼神有一丝怪异。
雷克被她看得毛骨悚然,赶紧辩解道:“甜心,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我早跟你解释过,我跟厉蓓蓓只是认识而已,我们什么也没做过!真的,请你相信我,甜心。”他苦着脸拼命解释。
“什么!你认识厉蓓蓓?”亚德的大叫引来众人侧目。
“何止认识,还打得满火热的。”心荞似是事不关己,凉凉的调侃着雷克。
众人的目光全集中至雷克身上。
“我没有!你冤枉我,甜心。”雷克立即抗议的嚷着。
“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厉蓓蓓正贴在你身上‘蠕动’着呢,这实在很难教人相信你跟她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耶!”心荞故作无辜状的睁大美眸。
“甜心,我不是早说过了吗?那天是她骗我到她家去的,她虽然主动,可是我并没有接受啊!你就饶了我吧!别再揭我疮疤了好吗?宝贝!”雷克焦急的看着心荞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
“咦?你们以前就认识了啊?”亚德看着雷克问道。
雷克不理会他的问话,紧张的盯着心荞,“甜心?”
心荞终于忍不住的无法继续绷紧面皮,噗吃一声笑出来,“笨蛋雷克,我唬你的啦!拜托,就算你真的跟她有怎么样,那也已经是人。九年前的事了,我难道会那么幼稚,小鼻子小眼睛的跟你算这种陈年老帐?少笨了啦!”她咯咯直笑,心中暗爽着又整到雷克一回。
雷克放心的垂下他紧绷的肩膀,无奈的暗忖,只要他的小甜心没有生气,他甘心被整。唉!他觉得自己愈来愈不像以前冷静的雷克了,老是栽在荞荞这个小妮子的手里,还遭众人的耻笑……唉!
众人幸灾乐涡的嘲笑声终于渐渐平息。
“看来那个厉蓓蓓可以和丽莎·彼德森结拜做姐妹了,两个女人都差不多德行!”亚德将眼角笑出的泪水擦掉,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谁?谁是丽莎·彼德森?”心荞立刻好奇心大作,因为她觑到雷克因为这个名字而脸色微变。
“一个不相干的人。”雷克马上抢着回答。
“我又没问你!”她白了雷克一眼,再次转向亚德,露出威胁的目光。
亚德双手举高作投降状,一五一十的将雷克化名接案子被“新亚”总裁之女缠上的事说出。
“哦,雷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万人迷啊?竟然被女人追到公司里死赖着不肯死心。”心荞皮笑肉不笑的斜睨雷克,语调中嘲讽十足。
“甜心……”雷克啼笑皆非的重叹一声,转而怒瞪亚德。
亚德打了一个寒颤,立刻开口道:“荞,你千万别误会,雷克从‘新亚’回公司后,就没再见过那个彼德森,她一直都被挡在门外,所以雷克从来就没喜欢过她。”
心荞挑一挑眉,不置可否。
亚德见状急忙再接再厉,“荞,我们先把公事忙完好吗?你这样生气会影响雷克情绪的,到时只怕什么事也办不了。”他内心哀叫,这女人怎么那么难缠啊!
“是吗?”心荞斜眼他,再次不置可否。
亚德不敢相信的看着心荞依然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无奈的叹道:“好吧,荞,是我不对行不行?我不该为了想着雷克出糗而提出这件事,大小姐你就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吧!”他不得不低头认错。
如同变魔术般,心荞突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伸手向亚德比一个V字形,当场将亚德吓得呆住了。
“啊哈!整到你了吧!也不想想,整雷克是我专属的权利,你竟然想参一脚,门儿都没有!雷克只有我能欺负,你还是别作梦吧!”她嘲笑的说完,转身跳过雷克的怀里,“你说对吗?雷克。”她笑眯了眼。
早在心荞大声嘲笑亚德时,雷克已笑例了嘴,此时他伸手轻拧心荞的鼻,笑道:“顽皮哪!甜心。”
“哪有?谁教他要挑拨是非来破坏我们的感情呢!”她理直气壮的回答。
“你真的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谁教你生了一张招蜂引蝶的俊脸,我有什么办法?”她放作哀怨状。
“我庆幸能引来你这只小蝴蝶,终于不枉此生了。”他深情的眼眸望着她。
心荞正想说话时,突然亚德大叫一声,“荞!我好歹也是你的朋友吧!你怎么可以这么整我?我不服!”
心荞问言转头看着亚德,眸底闪着算计光芒。“真的不服?”她假笑道。
亚德考虑的看着她一会儿,终于颓然的垮下脸,“服、服,行了吧!”
心荞目光闪动着胜利的光芒,“既然服了,还不快去工作!”她吆喝道,说完目光又直射从头到尾杆在一旁看好戏的其他人——
“喂!各位,散场了,下戏了,我们可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再看下去我可是要收费喔。”说完,心荞满意的看着众人终于回神继续手上工作。
接着她俏皮的看着雷克失笑的俊脸,“怎么样?有没有你这个大老板的架式啊?”
雷克二话不说,俯下头封住心荞喋喋不休的红唇,给她一个火辣辣的深吻,心中想着,他真是爱死她了!
亚德真不愧为众人戏称的“挖粪”高手,短短时间内,除了微信社所查出的资料外,那些旁人无法轻易得知的隐私,都在亚德存心技巧的搜查下,完全呈现于众人眼前,无所遁形。
多年前,厉荣华本人即拥有一家贸易公司,生活已算得上富裕无忧,可是他并不因此安于现状。
在心荞父母意外过世后,厉荣华将心荞、心蔚两姐弟接回自己家中,再以监护人的身分,代替两姐弟处理他们父母所留下的一切财产。
厉荣华将卓家姐弟所属一切在一年的时间内完全变卖、处理,更把所得的巨额款项中饱私囊、占为己有,因此在一夕之间他晋升富豪之列。
之后,厉荣华利用金钱拉拢政界名人,直到建立起自己的人际来,他便运用关系标下各类工程,从中牟取暴利,使得他的财富持续增加。
可惜好景不长,近两年因政府大力扫黑及积极查办贪该官员,使得厉荣华只得暂时按兵不动,不敢恣意妄为,造成他财务上的重大损失。面对这种只出不进的情形,于是他转而将念头打在心荞、心蔚两姐弟的信托基金上,也因此才有雇人杀掉心养的事件发生。
亚德的调查除了使众人了解厉荣华的恶行外,更使心荞明白,原来不是只有她的信托基金使她成为厉荣华觊觎的目标,隐藏在后的是心蔚那笔更巨额的信托基金,心蔚才是厉荣华心中最优质的大鱼。
众人沉默的听着亚德的调查报告,而心荞更是异常安静的聆听着这些讯息,她除了替心蔚担心外,心中更是感慨万分,原来人性的贪婪可以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甚至不惜以杀人来达到目的……
雷克深思的看着心荞闪现寒意的美眸,了解她因再次的冲击而心有所感的难受。他投给心荞一个怜爱的眼神,之后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亚德及另外三名成员面前,语气冷冽的下令。
“我要你们从今天开始收购厉荣华名下公司的股票.不论用多高的价钱,务必得到他公司的主控权再停手,另外为了防止厉荣华的反制,想办法断绝厉荣华拿他私人的财产来抵押借款——”
“等等!”亚德出言打断他,“厉荣华私人的动产与不动产都在这两年陆续抵押给别人了。”
“好,那就先取得他的抵押品成为他的债权人,再逼他卖出他私人拥有的股票来还债,另外阻断他承包任何生意,我要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垮台!”雷克斩钉截铁的说。“亚德,我要你将厉荣华与政界人士勾结的犯罪证据准备好,除了要他垮台外,我还要让厉荣华父子尝尝身陷牢狱的滋味!”
“哇!雷克,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狠?”亚德口中说着反话,他正眉开眼笑的,因为他也很想痛扁那个死有余辜的厉荣华。
“狠?!厉荣华想杀荞荞就不狠吗?我只不过要他垮台坐牢而已,算是很客气了,你不服吗?”雷克的眼神凌厉。
“服,哪敢不服,我马上开始进行。”亚德急忙陪笑道。喷!真不该挑衅这头生气中的猛虎。
“那你要怎么处理姐的信托基金?”卓心蔚插嘴询问道。直至今日,他早已对雷克是佩服至极,包括他的伙伴及手下,当然他也从中获得不少经验。
“目前厉荣华还是不能动用那笔钱,所以可以将它摆在一边,先专心对付厉家父子再说。”雷克想了想,决定最后再来处理他们两姐弟的信托基金问题。
可是,似乎有人不同意。
“不,我决定了。”心荞突然打岔道。“我要跟雷克结婚,先取得我那部分的基金,之后我们只要保护好心蔚就行了。”她语出惊人,众人不禁一愣。
雷克怔愣了半天才呐响的道:“荞荞,你……你答应了?”他惊喜的双眸霎时进出光芒。
“对,我们立刻去法院公证,待身分确定后,厉荣华再也没有机会取得那笔钱了!”她确定道。
“真的?你确定?”他的小蝴蝶终于答应嫁给他,他怎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我确定!”她的表情有如赴战场的武士般坚决。
“好。”雷克快速将她从按发上拉起身,朝门口走去,边走边丢下话,“亚德,带着我和荞荞的证件跟我们走,另外,大伙儿暂停手边的工作,一起来参加我和荞荞的婚礼!”交代完,他已拉着心荞消失在门外。
“有没有搞错啊?说风就是雨的!”亚德南咕着将东西备齐,再吆喝着手下及呆愣的卓心蔚,急忙尾随在后,匆匆出门了。
当日,雷克与心荞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只是谁会想得到富可敌国的雷克·赫尔的婚礼,竟是在台北公证处办理的?
接着,他们决定先将手头上的事情完成,于是一星期后雷克凭借他惊人的财富与力量,轻易取得厉荣华名下“厉欣”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分,轻松入主“厉欣”,他还取得厉荣华抵押出去的一切财产凭证,并以债权人身分向厉荣华施压,逼他还清欠款。
厉荣华在平日嚣张跋扈的处事态度下,根本就求助无门,甚至那些与他有金钱往来的政客也深恐被他拖下水而极力撇清关系,不愿对他伸出援手。
最后在雷克授意之下他们放出风声,要厉家父子来到饭店求见他这位神秘人士。
厉家父子在亚德及另外三人的刻意刁难后,终于得以进入总统套房见到雷克这位幕后老板。
雷克此刻正靠坐在沙发上,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表情,大手一挥,示意厉家父子在他的对面坐下。
厉家父子不安的坐下后,厉荣华首先开日道:“赫尔先生,今天我来是为了‘厉欣’,我知道你已经拥有‘厉欣’百分之六十的股权,所以今天我来是希望你能高抬贵手,将股权转让给我。”
“你想买回去?”雷克傲慢的扬扬眉。
“是的,赫尔先生,毕竟‘厉欣’我也辛辛苦苦的经营了多年,当然不希望因一时的周转不灵而失去它,所以我希望我们可以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请你让我买回股权。”厉荣华小心翼翼的提出他的想法。
“你有能力向我买回吗?”雷克嗤道。
“你为何不干脆点开个价!”厉启翔突然沉不住气的叫道。
“住口!”厉荣华气怒的制止了他,转向雷克,“对不起,赫尔先生,小儿的脾气一向不好,希望你不要见怪,他只是心急。”厉荣华十足忍气吞声,放下身段急切的解释着。
“哦!”雷克不置可否的应了声。
“赫尔先生肯将股权卖回给我吗?”他压抑怒气的看着雷克倔傲的脸庞,低声询问。
“你想拿什么来买?”雷克斜脱他。
“这——”厉荣华一空。
“你手上可以抵押出售的产业现在全都在我手上,你想用什么来买回我手上的股权?”雷克嘲讽的笑道。
“我……我们可以再商量看看,只要你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想办法筹出钱来。”厉荣华急切道。
雷克摇头哼了一声。
“台湾的企业体那么多,为什么赫尔先生独独要‘厉欣’呢?你有的是钱,大可以买下别家企业啊!”厉荣华发觉服前这名男子似乎不是怀着单纯的目的买下“厉欣”的。
“我就是要‘厉欣”!”雷克失去笑意,冷冽的说。
厉荣华登时脸色惨白,强自压下的怒气终于爆发,“我跟你又无冤无仇,你为什么硬是要毁掉我?你这样任意妄为难道不怕有报应吗?”
“会得到报应的恐怕不是我吧!这是你之前种下的因,现在当然要承受苦果喽!”雷克挑眉讽笑道。
“你放屁!”厉启翔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他骂道。
“你说呢?”雷克反问道。
“这么说,你是故意买下‘厉欣’的喽?你到底想怎样?”厉荣华颓然道,用眼神制止厉启翔想再开口的嘴。
“只不过想把它拆开,再分别卖给别人罢了!”雷克不痛不痒的说。
“既然你买下‘厉欣’只是为了把它卖掉,为什么不干脆转卖给我呢?”厉荣华愤然道。
雷克轻笑,“呵呵!你愈重视它,我愈要把它肢解得干干净净,让它一丝也不剩!”他淡声说,语气中有一抹沁人人骨的寒气。
“雷克·赫尔!你既然想做得这么狠绝,我厉荣华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是绝不会放弃‘厉欣’的,你想毁掉我的基业,我是绝不会让你好过的!”厉荣华声色俱厉的搁下狠话,怒目以对。
雷克见对方一副气极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正想开口时——
“雷克?!”
一个清甜且带着浓厚睡意的嗓音传来……
心荞睡眼惺松的站在卧室门口,她面对着雷克,只知背对她的两个男子似乎来意不善,“雷克,你在跟别人吵架吗?”她边说边朝雷克走去,仍感困吨的窝进他的怀里。
冷眼旁观的亚德此时马上幸灾乐祸的出声道:“呵!第三次世界大战都要爆发了,你这贪睡的大小姐竟然置身事外,一副不干你事的样子,唉!真是可怜了我们这些做牛做马的奴隶喔!”
“怎么?做点小事就抱怨连连的,是不是想再忙一点?”雷克挑眉问道,立刻让亚德噤若寒蝉。他一句话也不敢再吭,以免死得更惨。
心荞在雷克怀里,半醒半睡的咕哝着,“死亚德,竟然敢趁我不够清醒时开战……”她在雷克胸上蹭了蹭。
雷克好笑的看着她,低头亲亲她的发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吵醒你啦!”
“嗯——”心荞正要回答,突然一个有些熟悉且颤抖的嗓音打断她。
“卓……心荞……”厉荣华不敢置信的张大眼,看着窝在雷克怀里的女子。
而厉启翔更是面无人色,睁大惊惧的双眼。
心荞勉强回头一望,登时满身的瞌睡虫消失无踪!她眼珠一转,转回头瞪着雷克,“是你搞的鬼?”
雷克笑笑,没有回答,转而直视厉家父子。“相信你们应该不陌生才是吧?”他淡淡的问。
“你……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厉荣华大声质问。
“她是我的妻子。”
“什么?!”厉荣华怒目瞪视,转而激动的朝心荞开骂:“原来是你勾结外人来毁掉我的事业,你说,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喝!做贼的喊抓贼喽!真是的,有人就是这么不要脸!”亚德立刻出声嘲讽。
“卓心荞,叫你的走狗少乱吠,你有胆惹我,就自己回答我的话!”厉荣华继续对心荞叫嚣,以他之前对心荞的了解,她肯定不敢回答。
心荞冷嗤一声开口说道:“姑丈,你当真以为我还是几年前的卓心荞吗?以为我见了你只会唯唯诺诺吗?”
“你……”他登时了大眼。
“我什么?本来我跟心蔚跑到美国就是想从此不再与厉家有任何瓜葛,真想要钱你拿去就是!偏偏你还不放心,硬是要找到我,甚至雇人杀掉我……”她喘了一口气,满意的看着厉家父子因她的话而脸色更加惨白。
“那是——”厉荣华欲开口。
“那是什么?”心荞立刻打断他,“那是因为你怕我会跑回台湾来向你要那笔钱吗?根本是你自己生性多疑,若不是我偷听到你们父子的谈话,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那笔基金,但是即使我知道后,我也不打算要它;偏偏你却不肯放过我,就是要置我于死地才肯安心。我访问你,我亲爱的姑丈,到底是我对不起你,还是你们厉家对不起我们姐弟俩?”心荞直直盯视着厉荣华,眼神逼人,语调也不由自主的提高。
厉荣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面对咄咄逼人的心荞,心中恍然大悟,以前他真的错看她了!一时之间,他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