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缪霆威起身欲离开,没想到眼前人竟快步上前挡住自己。

「你……今晚会回房睡吗?」

贺潆潆脸儿红咚咚的,她知道问这句话很大胆,但是他们是夫妻,她一直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应该要比这段时间的疏离更好一些才是。

「你想圆房了?」心骤然失速,他抿唇反问。

她差点口吃,「当、当然不是,可是——」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别同房吧。」他淡淡地说。

心像被针刺了一下,疼。

「明天我要走一趟镖,你照顾好自己。」缪霆威丢下这句话就走人,他很怕自己再跟她多说几句,就会舍不得离开。

凝睇着他挺拔的背影,贺潆潆心口持续酸酸疼疼。难道这一生,她就只能这么看着他的背影?

第二天,她跟着其他长辈们一起目送缪霆威率领镖队离去。

「这孩子就是闲不下来!才刚解决一件大事啊,他可以不用亲自带队的。」

「是啊,可怎么解决的也不让我们知道。潆潆,你清楚吗?」

对于曾祖奶奶、公婆的埋怨与询问,贺潆潆只能摇头。他不肯对他们说,她又怎能代他发言?只是,他不会太孤单吗?把自己困在自己所建筑起的囚牢里,不让任何人进入关心,他不累吗?

很巧的,在他离开的这一天,金妍回来了。

金妍知道杜贾的货被劫一事,可是无法及时帮助心爱的男人、为他分忧解愁,让她很懊恼,除此之外,她也好在意他跟妻子之间的进展如何,是不是相知相爱了?

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回来,她匆匆缴交任务报告给管事后就想见他,却听到他出远门的消息,脸中立即闪过一张令人气愤的容颜。

「砰」地一声,贺潆潆的房门被用力打开,屋内的主仆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是你对不对?一切都是你在搞鬼!」金妍很恨、很气,因为这个大美人,她已经有几个月没看见少主了。

贺潆潆不解的从椅上起身,看着浑身像着了火的女人,「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撇得真干净!你要独占少主,视我为服中钉,才算好时间要少主出门,不让我们碰面的吧!但我早就警告过你,他不会是你一个人的!他是鹰,绝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永久驻足!」

吼出这些话后,金妍思念的泪落了下来,她气呼呼的拭去,转头离开。

这算什么?两个丫头气炸了,正想追上前替主子出头,贺潆潆却幽幽的阻止。

「罢了,思念的确让人伤,也让人恼。」说着,她的视线越过窗子,望向远方,脑海中浮现常常背对着自己的伟岸身影。

她同样也感受到,思念的味道了。

【第六章】

思念会伤人、也会恼人,有这种感触的,还有一人。

缪霆威这一趟押镖走了半个月,在探子回报有人觊觎这笔货物后,一路上他们都走得战战兢兢,幸好最后总算平安将货物送达目的地,安然返回。

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一路上,他有一大半心思都在妻子身上,想着那个温柔娴静的人儿、那张美若天仙的容颜,想着她的豁然、蕙质兰心,还有担忧她的孱弱身体……

这太奇怪了,不过是一个女子,怎能让他放上那么多心思?

她应该没事吧?他离开前,还特别交代几名总管,她若有任何不适,一定要马上送消息给他……

怪了,他终究放不下她,是因为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吗?因为她还不是他的女人,渴望的欲火未熄,所以才会这么惦着她?

走在这一片无际沙漠上,一轮明月高高挂,万籁俱寂,缪霆威尽管思绪翻涌,仍率队彻夜赶路,只因他想快点回家,想回去看看那人是否安好。

一个时辰后,他们抵达一处绿洲,只是四周却静得不可思议。

他们一行人都是在大漠长大的,知道有些动物会在此刻到绿洲喝水觅食,但这会儿却只有一池湖水倒映着天上的月光,四周被无尽无边的黑与静包围……太诡异了。

蓦地,几名黑衣人从黑暗处窜出,接下来便是一阵刀光剑影,惊天动地的刀剑交鸣与杀戮声划破宁静,箭雨更是从黑暗中「咻咻咻」地飞射而出!

「少主,小心!」

「少主!」

几个时辰后,月儿已被乌云遮蔽,夜色如墨,缪家堡却起了一阵骚动,瞬间灯火通明,众人忙成了一团。

「主子,快起来,快啊!」

贺潆潆被两个丫头唤醒,一见她们脸色凝重,她一颗心也提了上来,「发生什么事了?」

「少主回来了!」小唯急道。

「回来了?这么晚?」她觉得很不对劲,连忙追问,「怎么了?」

「少主在离城不远的大漠绿洲中了一箭,被送回来了,现在已请来大夫去看他的伤。」

「他中了一箭?伤很重吗?」贺潆潆急急的下床穿鞋,两个丫头一边忙着说她们刚刚听到的事,一边替主子套上衣服、梳头。

「不知道啊,大夫正瞧着,很多人都过去致贤楼了,小姐不知情是因为少主还没昏过去前,就交代了别惊动你。」小月连忙道。

这男人在想什么?她是他的妻啊!贺潆潆第一次如此生气。

「哎呀,主子,你头发还没弄好啊!主子你别跑,你不能跑啊!」小唯惊呼,但贺潆潆已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她便气喘吁吁的来到致贤楼,这一向是招待贵宾的住处,房内,曾祖奶奶、公婆都已忧心忡忡的站在一边,看着床上的男人。

三人一见到面无血色的她,同时一怔,「不是说了,别惊扰到你?」

「怎……怎……怎……会是惊……惊……扰?潆潆跟他……是夫妻啊!」知道他受伤已经好难过,加上这一快跑,又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别说话了,喘成这样,但……算了,你本就该知情,这小子却独不想告诉你,也不知脑袋在想什么,若是怕你担心……那他对你可真特别。」季宁秀说到后来,竟笑了起来。

贺潆潆眼眶都红了!是,这男人对她总是特别,她知道,一直都知道,特别到令她也特别的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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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非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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