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于涵一触及床上的软被,便下意识的住它靠了过去,紧紧抱住它。她身上的及膝旗袍因这动作高高掀起,露出粉白的小裤。

夏侯秦关喉头一滚,意味深长地瞅视她。“小女人,我是不想如赫连所说,趁你迷迷糊糊时要了你,但你分明是在诱惑我嘛!”

于涵虽然喝醉了,所幸饭前酒淡薄,酒醒得特别快。经过两个钟头的车程,她已渐渐找回一丝意识。

“怎么搞的?我……刚刚是怎么了?”她似乎想不起来之前所发生的事。

“你终于会说话了。”他坐在床侧,唇畔噙笑,彷若一只正等待著猎物清醒的冷魅狂兽。

于涵倏然睁开杏眸,零碎的片断记忆慢慢集中,她想起自己好像是喝醉了,可是现在……

“这是哪儿?!”她猛然弹跳起来,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坏了。她……她怎会和他在同一张床上--

“别紧张,这是我的地方,你躺的是我的床。”他依旧挂著抹邪笑,故意以暧昧的语句误导她。

“我……”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全被惊悚所取代。

“也就是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他故意骗她。

“你……”于涵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虽有些凌乱,但都还穿在身上,“你骗我的,是不是?”

他眯起眼,嘴角勾勒出若有似无的笑痕。“看来你还不算太幼稚。你应该还是处女吧?”

这肆无忌惮的问话撞进她的胸口,令她激愤又难堪,“你这个无耻之徒,滚开!”她一激动,脑部抽疼的感觉更严重了。

“你叫我滚?拜托,这里可是我的地方。”他幽冷的眼神直盯著她瞧,形成一股强大的压迫力。

“你……”天,好晕呀!于涵痛苦地抱住头。

“别太伤脑筋了。虽然我已好久不曾醉过了,但也清楚宿醉的痛苦。闭上眼,好好休息一下。”夏侯秦关将她推倒在床,柔声细哄。

他的唇印上于涵红润的小嘴,一触及那股馨香,他的舌便狂野起来,盂浪地深吻住她,以舌挑逗著她的齿与丁香小舌,诱出她一声喟叹。

于涵只觉头昏脑胀、浑身炽烫,小腹恍若有无数个火球在滚动。残余的酒精在脑部发挥作用,加强了欲火狂焚的效果,她以为自己就将燃成灰烬……

她急急抓住残存的理智,拚命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

当他的嘴巴松开,她立即喊出:“不可以!不行……”

他蛮横地扣住她双手,两腿与她的纠缠在一块儿。“放心,我不会乘人之危,更不会在你带著醉意时得到你,不过是想给你尝点甜头。”

“不--唔……”

他又一次含住她叫嚣不休的小嘴,似惩罚般轻咬著她的唇,一手解开她胸前盘扣……直到她双乳呈现在他眼前,他才依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转移阵地来到她白哲粉嫩的凝乳尖端。

“你到底想做什么?”小嘴一获自由,她便尖叫出声。

“做爱。”夏侯秦关略抬起头,极具男人味的清磊脸孔划出一道笑纹,低沉沙哑地说。“如果你愿意。”

“不,我不愿--天……”她的拒绝化为破碎,因为他的唇疯狂地占有她的乳头,舌如羽毛般轻轻掠过它,最后停顿在最挺的乳尖,舔舐吸吮著,诱发出她体内封锁已久的热情……。

“我会让你改口。”他在那绽放的蓓蕾上呵气吐语,以两指夹住另一边轻轻撩转,让它同样变得肿胀、殷红。

“啊……”她忍不住呻吟。两腿间的火热好陌生,却令她产生说不出的渴望。

”我夏侯秦关从不勉强女人,只有让她们开口求我。”他的脸上满是自信。

“放了我……”于涵哀求著。如果他不撤手,她绝无法全身而退。

“偏不。”他黝黑的保瞳闪过两簇火苜,双手更加放肆地在她身上敏感处游移。

“夏……夏侯你停止……”她浓浊低喘,已是语不成调。

“别紧张,我说过只是让你尝尝滋味。”他轻柔地向她提出保证,毫不将她的抗拒放在心上,一手寻找她剩下的钮扣,俐落地一颗一颗解开。

“不可以!”于涵的惊呼为时已晚,只一瞬间,她身上蔽体的衣物已被卸下,仅剩亵裤。

他低笑,“没什么不可以的,待会儿你就会主动求我了。”

“你怎么这样……”她羞愧极了,忍不住抽泣。

“我怎样了?”他托高她胸部,微眯的狭眸直盯著她雪白的诱人胴体,修长的手指放浪地轻轻扯动凝丘上的粉蕊。“是这样?”他湿润的舌划过她白膂的颈、饱满的胸、细腻的腰侧……

她想退缩,但他不允许。

狂野情浪袭上于涵的血液中,她被一阵阵陌生的快感淹覆,发出一声放浪的嘶喊。

夏侯秦关眯起眼,明白她已达高潮,这才撤手,缓和自己体内翻腾不休的欲火。

他有些纳闷。已经多少年不曾有过这种几乎把持不住的感觉?

今天竟会为一个青涩的处子弄乱自己做爱的章法,差点违背承诺,狠狠地要了她。

看来,这场游戏并不如他所预料般有趣。但天生渴望驾驭女人的劣根性,却让他无法罢手。

于涵惊恐地缩在墙角垂泪。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沦落至此,明知他只是计划让她一步步走到失身、失心的地步,为何还会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淫浪?

他怎么会选上她?

她不是很美,甚至有些土气,不像上海的女孩儿懂得打扮。一个像她这样平凡的女子,怎会引来他的注意?

于涵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你怎么了?哭成这样。我又没强暴你,也没得到你,你还是和原来的你一样,并没少块肉啊!”夏侯秦关惬意地倚在床头,重要部位仅以薄毯一角掩覆。

“我要回家……”她啜泣,却不敢看他。

她不明白他所谓的“得到”是什么意思,他的行为明明就已到了亲密过头的地步。

至少……他看遍了她的身子,这就不对。

“太晚了,今晚睡这儿。”他拍了拍身侧的空位,“过来。”

“不,我要回去。”她固执地再一次声明。

夏侯秦关轻扯嘴角,狞笑道:“行,有本事你自己回去。”

于涵惊愕万分地望向窗外阒暗的无人山野。她不知这里是哪儿,要她怎么回去?

“你是故意的!”她惊恐的脸上多了一丝不谅解。

“故意?”他伸手抠了抠耳,佯装没听懂。

“难道不是?你故意把我带来这儿,就是要享受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对不对?”她颦眉怒斥,然而心却狂跳个不停,那冲撞的力道简直像要穿透她的胸腔。

她好怕,尤其是在他那双锐眸的逼视下。

他冷冷一笑,“有进步,你会顶嘴了。”

“你……”于涵又气又怕,一时竟说不出话。

“好,你如果认为我带你来山上赏夜景、看月色是种诡计的话,你就坚强点,走出我的视线,靠自己的力量回家。”他的脸上依然带笑,却阴沉危险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于涵抖著手穿上衣服,凭著一股傲气,她决定自己走下山。等下了山,也许天色已亮,到时她再找人问路就行。

“小丫头生气了?”他没拦她,任由她去。

她微颤的手指好不容易扣好衣衫,立即冲向门口,临出门前他又恶意地补了一句。“小心点,一个女孩子在山上乱跑,可别遇上什么野人,到时候成了人家的甜点,你一定会后悔,因为没有男人会像我这么温柔待你。”

于涵定住了脚,害怕如他所言遇上存心不良的男人。

但继而一想,她留在这儿不是一样危险吗?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不计后果地往屋外奔去。

外头寒风刺骨,于涵仅著一件薄衫,哪抵御得了这种椎心的冷冽?她不仅身冷、心冷,更害怕这深夜中的虫呜声。

“夏侯……”她想呼唤,声音却卡在紧束的喉中,怎么也发不出来。

于涵双腿发软地靠在树干上,开始呜咽。

“救我……我要回去……夏侯……”

后悔两个字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境,她不该逞强离开木屋的,她会不会永远都被困在这个山岭中?

她终于按捺不住地放声嚎啕,几只黑鸟受了惊,纷纷拍翅飞起,发出骇人的声响,把她吓得迭退数步,仆跌在地上。

全身酸疼的她,仅能无助地梭巡著可逃的路径,狂风袭打在她身上,她觉得好冷,冷得五脏六腑都要停止运作……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颤抖著唇,两排贝齿敲出恐惧的音律。

树干上蜿蜒爬行的小黑蛇逐渐往下移动,滑溜地钻进她的领口,于涵瞠大眼,整个人弹起来。

“蛇、蛇!救命啊--”

她不停抓著背部,却怎么也挥不掉那软冷湿滑的恐怖东西。

“夏侯救我,不要不理我,我错了,我不该逞强跑掉……求求你……”

她感觉到那不速之客直往下挪移,不禁更加著慌。

“不、不要!走开,走开……”她害怕的猛拍背部,那条蛇却像是受了惊,更加快速的在她身上游走。

“不要……谁来救我?”她已是声嘶力竭,近乎歇斯底理地猛跳猛喊猛哭,无人的山野只闻她凄厉的喊声。

蓦地,身后草丛传来声,已经惊吓到极致的于涵冷汗涔涔。

“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屋漏偏逢连夜雨,小虫欺负她,难道连灵界朋友也不肯饶过她?

不是她要来这里的,不是!为什么要欺陵她一个弱女子?

眼看草丛中的黑影逐渐扩大,她连忙闭上眼,疯狂的发声尖叫,直到一个温暖的胸膛拥住了她。

“不怕、不怕、你怎么了?吓成这样!”夏侯秦关嘴角微扬,软声诱哄道。

其实他早在一旁注意多时,不过是想给她个教训,才迟迟不理会她的呼救,哪知道这小妮子会吓得没了形象,在那尖叫不休。

这样也好,她便知道躲他绝对不是聪明的抉择。

“你……是你……”她闻出他特有的男人味,如青草、似旷野,令人觉得好舒服。

他并没不管她,还是出来寻她。当这念头划过脑海,她突然觉得好快乐,无论她在他心底是哪种地位,至少他没有对她置之不理。

背部的异样感觉让她再次大叫:“蛇!我背后有蛇,求求你……”

“蛇?!我看看。”

夏侯秦关转过她的身子,撩起她的衣服,揪出缠绕在她后腰的那条小蛇,往草堆里一扔。

“没事了,它没毒性,也不咬人,只喜欢在女人的身上游戏作怪,是一只色迷迷的蛇种。”他咧唇微哂,亮出一口整齐白牙,安抚几乎吓破胆的于涵。

“谢……谢谢你。”她依附在他胸前抖著声说。那只仍霸在她背后的温热大掌熨红了的脸。

“你真大胆,不是要下山吗?怎么净往深山里跑,害我找了你好久。瞧,好好的睡眠时间被你浪费了大半。”他的话意宠溺多于埋怨,如阵阵暖流,熨平了她受创的神。

“对不起……”她抬起娇颜,含泪凝住他眼底深处,“真的对不起,是我给你找麻烦。你不怪我吗?”

“如果我说,我的确有怪你的意思呢?”他目光锁住在月光下肤色晶莹的女人,表情带著几分纵容。

“那你为何还来找我?”她惊魂甫定地望著他,不解的问。

“虽气你,但又放不下你,很奇怪吧?别再逃避我的关心了,好吗?”他一手搭在她的细肩上,另一手贴在她颊上,大拇指来回抚搓她细致柔软的樱唇。

“你关心我?”她怯怯地问,害怕他的心情再度涌现。

其实,她害怕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那句话--

没办法,我天生就是让女人失身、失心的男人。

所以她胆怯、她逃避、她问躲,害怕自己会沉沦在他的魔力中无法自拔,终至失身、失心。

“当然。就像刚刚,你不就直喊著我的名字,根本离不开我?”他捧起她低垂红赧的小脸,避重就轻的回答。

经他一提,她又想起刚刚那胆战心惊的一幕,心口猛然紧揪。

“不要离开我!”她排除对他的惧意,紧紧抱住她。

“告诉我,你是怕黑,还是怕我?”夏侯秦关的嗓音低沉魅惑,宛如催眠音律。

“黑……还有蛇……魔鬼……”她窝在他怀里,略微颤抖。

“那我呢?还怕吗?”他温和地牵动唇角,那低缓的语调再度攫住于涵的心。

她终究还是深陷了,无可避免、傻里傻气的深陷了。

“既然陷入,就不再怕了……”她低喃。

“你说什么?”他眉头一皱,压低头。

“没,我是说不怕了,不再怕了。”她清浅一笑,却不敢对未来抱持太大希望。只因他太耀眼,如星星般璀璨;她太卑微普通,再夺目的星光也照不亮她的人生。

他们是两个差异太大的个体,她不知自己该不该怀抱梦想?

“既已不怕,那接不接受我?”他以舌轻撩她的眉眼,柔情软语。

“接受!”她瞠大水眸,心神还因他方才的调情有些恍惚。

“对,让我追求你,做我夏侯秦关的女朋友。”他低缓的嗓音像魔咒般传出!唇畔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可以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嗯?”

“可以拿真心以对吗?不要只是骗我心、骗我身。”她的脸上漾满希冀。

他眼神微沉,但仍不动声色地拥住她,“你说,你那么天真单纯,我舍得骗你吗?”

于涵点点头,露出甜腻的笑,“好,我接受你的追求。”

“这才对。”夏侯秦关揉揉她的头顶。“我们回去吧!”

“四处都那么暗,你知道走哪条路吗?”她甚至不明白他是怎么找到她的,除非有孙悟口的火眼金睛,否则还真不容易办到。

“看星辨位,再加上你那高分贝的尖叫,想不知道都难。”他嘴角扯出一丝俊朗非凡的笑容,低头舔著她秀气的耳蜗。

她蓦然羞红了悄脸,迷惑于他的清俊神采,“我是笨……”

“不,你一点儿也不笨。能让我著迷的女子,哪能笨?”他语气徐淡温柔,唇边却划出一弧她不能理解的讪意。

听见他的话,于涵知道,她已完全困在他的魅力之网中,再也抽不开身了。

“我真的令你著迷吗?”她又喜又忧;喜于他的甜言蜜语,忧于明知是甜言蜜语却还要相信他。

“若非如此,我何必追你追得那么辛苦?把女人最擅长的胡思乱想收起来吧,回去屋里后我会好好告诉你,你有多令我著迷。”夏侯秦关淡淡地道,沉稳的神态瞧不出他的心思。

于涵只好被动地跟著他走。她告诉自己,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会用心去经营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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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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