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不认识冷誓桀,我甚至不知道你真实的名字,但我就是认定这双眼睛,还有这一个月来与我相处的男人,他有扑朔迷离的心性和无法安定的灵魂。」她直接而坦率的看着他。
「你说的是真的?」霍子樵高兴得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心怡淡淡的笑了,「我没必要骗你,知道你不是那个恶霸,我真的好开心!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我想知道。」
她仰头看着他。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浑身充满阳光般的气息,此刻他的霸气锐减,还他原来轩昂性格的脸庞。
她不禁叹息,让他伪装冷誓桀的凶残是多么艰困的一件事。
他扶着她的肩,直视她的眼,「记着,我叫霍子樵。」
「霍子樵……」心怡轻声说了一遍。
「对,不准忘了。」他口气充满强烈的占有欲。
她笑着流泪,「我不会忘的。说真的,你扮冷誓桀还真像,我都被你骗了。」
「被我骗去了一颗心,嗯?」他紧拥她入怀。
唉,她可知道,他也早已对她暗暗动情,只是任务未了、邹鸣未擒,他还无法表明,免得造成两人之间的压力。
再说,她的身份未明,依旧与许云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龙大学的训练宗旨是不能感情用事,他又怎能明知故犯。
「你在取笑我?」她脸蛋绯红。
「我只想吻你。」他俊逸的脸庞漾起了一抹魅惑且迷人的笑容。
他温热的唇覆上她的,亲昵浓烈的低语充满魔力,心怡自知绝对无法在他的挑逗下维持清醒,也逃不过他的煽情蛊惑。
她双手勾住他的颈项,一向警戒的心也渐渐撤了防,仅有的意识全都消失在他的热吻与爱抚中。
她当真爱上他了,爱上他狂放而内敛的气质,也臣服在他那对会变色的眼瞳之下。「子樵……我能这么喊你吗?」
「当然可以,每次听你喊着‘誓桀’,可知道我的心就像椎心刺骨般的难受。」霍子樵紧握着她未受伤的肩,再次吻住她,似乎想将满腔的爱意藉由这个吻倾诉出来。
她的唇柔蜜似水,滋润着他原以为干涸的心灵;他的吻从容又绵密,急急攻占她的思维。心怡浑身乏力的偎在他的臂弯中,感觉到霍子樵将手指伸进她的发间抚触撩拨着。
「子樵……」当他的唇拂过她滑如凝脂的胸前时,她酥软地嘤语。
霍子樵稍稍抽离,以深呼吸来平抚回荡在两人之间的情潮,他轻触她粉嫩的脸颊说:「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的自制力会瓦解的。」
然而她却窝在他怀中不愿离去。「再抱我一下,在你怀里我享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我一直都过得好乱好慌,因为……」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因为我是个没有过去的人。五年前我丧失了记忆,只知道是许云风救了我,但这几天我隐约的想起了些我不敢相信的景象……」
「什么景象?」
「好像……他就是让我失去记忆的凶手!」她痛苦地抱着头,「为什么我就是不能完全想出来,越想头越疼。」
「我说过,想不出来就别想了,你何必折磨自己呢?」他阻止她再想下去。她那含泪的低泣声,已深深刺痛他的心。
「可是我想要弄清楚我的身世,我……」
霍子樵扯开她抱头的手,怒道:「不准你再想了,你再不听话,我就……」
「你就怎么?」她神情迷惘,表情纯真得像个孩子。
「我……就要你。」
他将她拦腰抱起,狠狠地吻住她,让她不再有时间去胡思乱想。
一会儿后,霍子樵梭巡着四周,突然看见隔离在角落的诊疗室,他立即将心怡抱进去,反锁上门,将她放在诊疗床上。
「不可以,你不是说屋里还有别人?」心怡脸红至耳根,笑他的莽撞。
「管他的!只是个糟老头,就让他看了流鼻血吧!」霍子樵解着她的衣衫钮扣。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耶!」心怡噗哧一笑。
「他算哪根葱?是我心急如焚地将你带来这儿,你不感谢我,居然感谢别人?」他俯在她身上,脸上多了洒脱与狂恣。
如今,他非常确定,对心怡,他不是只有一点点的心荡神驰,而是百分之百无可救药的沉沦!
「谢谢你。」心怡低柔羞赧的声音如一串迷乱人心的音符,深深吸引霍子樵的灵魂。
他轻喟了声,缓缓地在她脸上印下属于他的印记,眉、鼻、眼……全不放过!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激情过后,两人又相拥了好半晌才起身着衣。
霍子樵给了心怡一个又长又深的热吻,占有地说:「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心怡柔声道:「那我以后能不能跟你在一块儿,我不想再离开你。」
霍子樵撇唇一笑,「刚才不知是谁拚了命要逃走的?」
「你很坏耶!」心怡气红了脸,趁他不注意时使出一记回旋踢。
他迅速往后一跃,顺手抱住她的飞腿,将她往后翻旋,她便摔进他怀里,他轻笑道:「又想投怀送抱了?我可以再一次,绝对没问题。」
「放开我!讨厌。」她抡起拳头,直捶他的胸膛。
「小心点,把我捶伤了,以后就没有人给你温暖了。」他紧搂着她,一点儿也没将她那点气力放在眼中。
「你——」
「嘘,来,我替你把这个戴上。」他由颈项拿下一条链子,炼条是由细麻编成,坠子则是一块样式奇特的厚金属片,中央有个凹痕。整条链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奇异!
「这是……」心怡忍不住触摸了下。
「咱们的定情之物。」他眼中掠过一丝促狭,却没逃过心怡的眼睛。
「你唬我!」
霍子樵挑高眉地看着她含怒的俏模样,「它是我的护身符,我戴着它整整有两年了,说是定情物一点儿也不为过。」
「你的护身符?那我不能要。」她急忙动手想要取下。
「别动,在我心里你的安危比我还重要,不准你拿下它。」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际亲吻着。
讲到「安危」两字,心怡突然想起一件她一直想要知道的事。
「说真的,你为什么要假扮冷誓桀?难道就为了查邹鸣的犯罪证据吗?但他给我的感觉一直是那么温和有礼,你却一再的说他心怀不轨,还说他以毒品控制人。」她收起笑意,开始正视整件事情的严重性。
思及邹鸣,霍子樵立即眼露恨意。
「你只知他是黑道人物,或许不知他还是个大毒枭,他贩售毒品的范围不仅包括整个东南亚,过去甚至含盖欧洲。」他看了眼心怡惊愕的眼神后,又道:「邹鸣是个野心很大、脑筋又好,作风大胆而凶残的人,他凭着这些优势,在欧美等地从事非法事业,而我的目的就是瓦解他的恶势力,找出他隐密的据点,一一歼灭。」
「天,我真的看不出来……」心怡听闻,全身无助地发寒。想不到她差点助纣为虐,成为残害别人的间接杀手,原来她被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