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休息了一整天才回到饭店的肯没想到会引起众多媒体的守候,还有助理和团员们直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当一见到肯的来到,所有人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包围住。

'乔安先生,能不能请问你昨晚上哪去了?为什么你们团员却说你失踪了?'一个记者赶紧问道。

'我只是去找一位老朋友,没通知他们罢了?'肯面带微笑地回应,压根看不出来昨晚经历过一段生死交战。

'原来乔安先生在这里也有朋友。'记者好奇地再问。

'自然有了,而且还是位忘年之交呢。'肯眯起双眸笑着,不动声色的瞧了眼凌琛。

相对的,凌琛不擅于应付这种场面,一看到那些直朝他们举来的麦克风,只有种想把它们一个个折成两截的冲动。

'能不能告诉我们你那位朋友多大年纪?为何会成为你的忘年之交呢?'

看到一张东方脸孔,这下子记者更有兴趣了,镁光灯直闪个不停。

之前虽然他们曾注意到兰丝身旁多了位俊帅挺拔的男人,可看他那率性的穿着,都以为他是他们的保镖。

'只要你们这阵子跟着我,自然会知道他是谁了。'肯挥挥手,'请别再问了,我很累想休息。'

这下凌琛真是尽到做'保镖'的责任,不但替肯开路,还为他摆脱记者们的询问与纠缠。

上楼后,肯便对着凌琛说:'今晚我就要上场了,你可要一路陪着我呀。'

'我会的。'凌琛点头道。

'好,我先去躺一会儿,你就陪兰丝聊聊。'拍拍他的手后,他便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凌琛这才转向兰丝,'我们总不能一直站在这聊吧。'

兰丝看着他,好一会儿后才转向自己的房间,拿出钥匙将门打开。'进来吧,喝咖啡吗?'

'可以。'他挑眉点点头。

接着她便不发一语的走到房内的小吧台,拿出咖啡罐与奶精,'要加糖吗?方糖?枫糖?'

'一颗方糖。'他点点头道。

兰丝丢了一颗方糖进杯里后,便冲下热开水,从头到尾眉头始终紧拢,眼中还泛着着丝丝水雾。

'你哭什么?'他扬眉睨着她。

'我……'她摇摇头,吸了吸鼻子,'我就是爱哭,怎么样。'

'你难道不怕会触霉头吗?你爷爷还好好的,别哭了。'他最不屑爱哭的女人,说什么女人是水做的,值得人爱怜,他可是讨厌得不得了。

'我爷爷身体那么糟还坚持要表演,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就只会装好人、幸灾乐祸!'

她气得对他大喊,这几句话让凌琛受不了。

'喂,你这女人就会乱说话,我如果真的幸灾乐祸,大半夜好梦正甜,干吗听你几句话就跑来找你?'他走向她,眯起双眸近距离的瞅着她。

兰丝闭上眼,紧抿着双唇,泪水缓缓落下双颊,'算了,是我不好,是我太激动,我觉得好累。'

加了奶精,她用汤匙轻轻舀动着咖啡,看着那泛开的白丝一圈又一圈,就像她现在的心情混浊成一片。

'别忘了,我说有我在,你放宽心吧。'他接过咖啡浅啜了口,'嗯……味道真不错呢。'

'我泡咖啡的技术可是一级棒。'说起这个,她才展开笑靥?'连我爷爷都喜欢喝呢。'

看着她提起爷爷时浅露的微笑,他直盯着她说:'你要有信心,你爷爷一定会好起来,别再愁眉苦脸了。'轻晃着咖啡杯,他笑着又说:'别忘了,你爷爷曾说过接下来的时间你得好好对我,满足我的所有需求。'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瞪大了眼。

'我是想提醒你,你还是很重要的,别只知道胡思乱想、杞人忧天,要往前看知道吗?'

他坐回椅子上,看着她羞恼交加的脸孔,扯唇一笑。

'怎么了?见不得人家说你的不是?'

'你不要以为我爷爷信任你,你就要爬到我头上,'她一双拳头握得好紧,冷冷瞪视着他,恨不得将他冻成冰柱。

'我没那意思,再说我对你可不错哦。'放下杯子,他趁她不注意之际将她用力一拉,往大腿上一放。

'你这是做什么?'她完全慌了。

'你这个女人明明就喜欢我,为何老对我摆一副晚娘面孔?你是要我用那一种方式唤醒你心底真正的念头?'他用力抬高她的下颚,微笑地看她那对载满惊惶失措的眼瞳。

'你……你不要……放我下来!'她急着想起来,可是愈慌,身体就愈不听使唤,直在他身上动来动去就是没法子找到施力点站起。

'拜托,你这算是恶意非礼耶。'他仰首轻呼,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

'我――'她震住,这下可是连动都不敢动了。

'想起来吗?那就再让我吻一次。'邪谑地勾起唇角,他随即一个低头,再次堵住她的唇。

'呃――'

她怔然地张大眸,完全忘了动作,直到瞧见他嘴角隐隐闪现的笑影时,她回复了意识,开始在他怀里猛烈挣扎,见她挣动,他缚住她的力道却未见松弛,反而将她钳制得动弹不得。

'唔……'使尽了所有的气力,她真的不得不放弃了,最后全身虚软的靠紧他,任他的舌在她口中予取予求地掏弄着。

兰丝渐渐闭上眼,紧绷的身子也缓缓放软,就在她情不自禁投入了这个吻的同时,他却突然放开了她。

'可以了,再下去你真会本性毕露?'他调笑地推开她,而后站起。

'你――'她坐在椅上直发抖。

该死的男人!臭男人!坏男人……她在心底不停叫骂,眼眶又红了。

凌琛摇摇头,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设计特别黑白相间的手帕递给她,'怎么老红眼睛呢?该不会你是属兔的?擦擦吧。'

兰丝用力从他手上抓走手帕拭了拭双眼,'走!你走,最好走得远远的,我才不希罕你呢。'

'真不希罕?那我走了。'看着她,他缓缓往门口走去,'我回住的地方,不再出现你面前。'

兰丝赌气的背对着他,但耳朵却仔细凝听他离去的声音。

当她听见他开门离去的声音,终于忍不住转身喊住他,'别走!'

可回过身,却看见房门大开,他人已不在。

'喂……你怎么说走就走,回来!'她赶紧冲到门外,可走廊上空无一人,她忍不住以手圈起嘴,对着外头喊道:'你不是答应我爷爷,要陪着我们吗?怎么可以说走就走?过分!你好过分!为什么要走……为什么?'

她难过的进了房间,将门合上,转身却讶异地瞧见他就躺在她床上,跷着二郎腿。

'没为什么,见你哭得那么伤心,我于心不忍呀。'

他撇撇嘴,偏着脑袋笑得恣意,却让兰丝气得脸蛋涨红。

'你……你根本没出去?'她咬着牙说。

'我没说我出去了?'他露出一副无辜样。

'王八――'

'咳,小声点,你爷爷要休息,这里的隔音效果挺差的,可别吵醒他。'他往前逼近她的眼,'你说,真的要我走吗?'

她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请你不要走。'

'唉!'凌琛拍拍她的脸,'淑女邀约同房我是该接受,可无奈我天生就是个柳下惠。对不起,我还是得走,不过……我就在隔壁房,想我的话,喊一声就行。'

对她眨眨眼狂肆一笑,他回身离开她的房间,兰丝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际,这才松了口气。

老天,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肯的表演非常成功,甚至超越以往演出的水准,坐在台下的凌琛直观察着他的手法,有几个他能破解,可有好几个却怎么也探究不出来,想想肯都年纪一大把了,身手还能这般迅速、无懈可击,还真是不简单,不愧是大师级人物。

现在已是今天最后的一场表演了,他依然精神抖擞的站在台上,果真是宝刀未老呀。

但坐在凌琛身旁的兰丝,看的、想的,却完全与他不同。

她只祈求爷爷能安然度过这次的表演,让他们早日返回美国找个心脏权威医生来为他治病,她要永永远远和爷爷在一块,一辈子不分开呀。

就在这时候,凌琛竟伸过手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了?手这么冰凉?'

'我……我好紧张……'说不出她心底究竟在害怕什么,但是心跳却愈来愈急促。

'你紧张什么?'他蹙眉睨着她。

'不知道,可我有预感好像有事要发生了。'她低着头,一双手直拧着裙摆,'只剩下后半场了,我该放轻松才是,但是为何愈接近尾声我就愈烦呢?'

'预感。'一提到这两个字,凌琛便想起了邵千,'你也相信预感?'

'我……有时会信,但我只知道我现在心好乱。'她紧张得连手心都泌出了汗水。

'别老拿预感吓自己,没事的。'凌琛抓紧她的手安抚地揉着,尽量给她一些安全感。

不过她的预感应验了。

就见站在台上的肯突然抚着胸口蹲了下来,大家都还以为这是魔术的花招,可惟有凌琛发现不对,下一秒已冲上舞台来到肯身旁。

'快……快将布幕放下。'肯强忍着痛交代。

凌琛点点头,随即奔向后台叫那些人将布幕放下,这时大家才察觉有异赶到舞台上七嘴八舌地问道:'乔安先生,怎么了?'

'他心脏不好,我得尽速送他去医院。'凌琛说着就要抱起他。

'什么?'所有团员都吓坏了。

肯却抓住凌琛,直望着他,'我不能让这场表演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不行,这次我不能依你了。'他不能让他丢了性命呀。

'你误……误会了,我会去就医,可不是你带我去,你……你必须留下替我顶起接下来的表演。'他说着,嘴角困难的扬起一丝笑容。

'我?'凌琛倒抽了口气。

'我早看出来了,那……麻烦你了。'肯喘息地闭上眼,接着已被团员们抬下舞台,送医急救了。凌琛伫立在舞台上,布幕外头有着各种交谈猜测声。

'乔安先生既然说你能顶,你就能顶,快呀。'剩下的团员与助手们连忙拉开布幕,完全不给凌琛迟疑的机会。

凌琛看着底下窃窃私语的观众,还有兰丝担忧的表情时,拉开嗓门说:'刚刚乔安先生有急事先离开了,接下来由我来表演。'

话一出口,立刻引来台下连连嘘声与吼叫声。

'下去、下去,我们要看的是肯?乔安,不是你!'

凌琛的双眸缓缓眯起,直望着舞台下方嘈杂的人群。

受到这样的对待,他没有动怒,只能说他们有眼不识泰山。风学园做事向来隐密,六位学生从未对外公开,校外更是装设了各种保全系统,禁止任何人擅自闯入,因此外界虽对风学园的六名学生身份感到好奇,却无从得知他们的背景,这也是学校保护他们的方式。

'下去!我花大钱是要看肯!'

耳闻观众席上持续发出的怒骂声,凌琛只是不动声色地望着,手渐渐有了动作。

瞬间,他大手一挥,竟把原本打算隐藏的庞大布景变不见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表演厅内倏然变得安静许多,就连兰丝也是诧异的张大双眸看着他。

这样的表演立即平息了原本不屑与鄙视的叫喊声,换来的是如雷的掌声,和所有人脱口而出的惊叹。

凌琛勾唇一笑,接着做出让观众与团员都不敢相信的高难度表演。

兰丝没有心思注意凌琛表演了什么,一心挂念着她爷爷的行踪,虽诧异那个傲慢男人也会魔术,但此时她无法分心去细想。

她站起身,偷偷溜进后台,急急抓住一个团员就问:'我爷爷呢?他在哪儿?'

'乔安先生已经送往医院了。'那名团员说。

'哪间医院?'她急切地问。

'我们也不清楚,得等送他去的人回来?'团员解释着,随即又问:'乔安小姐,他是谁?怎么那么厉害!'

'他?'她不明白他们指的是谁。

'就是在台上表演的那位呀。'他指着台上。

兰丝摇摇头,一脸彷徨,'我不知道,我现在心情紊乱无章,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想乔安先生没有大碍的,你别将自已逼得太紧。'他看着一脸忧郁的兰丝,安慰道:'那位先生表演得不错,没排练也没事先安插道具,居然能做出如此出神入化的技巧,你快去欣赏吧。'

兰丝点点头,走到后台看着站在台上谈笑风生的凌琛,再看向台下女人们一对对痴迷的眼神,她心底居然出现一种无法形容的沉闷,眼底更有着难以敛去的落寞。

'我才不要看呢。'

丢下这句话她便奔出会场,可一到门外居然意外撞见公司的经理亚诺。

'经理!'她愕然地望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当然是为了看乔安大师的魔术而来。'他笑笑说,眼底有着兰丝瞧不出的阴冷。

'你大老远从美国来这里就是为了看魔术表演?'

她简直不敢相信,以往见过他几次面,总觉得他这人一丝不苟,凡事以公事为重,怎会为了一个魔术表演飘洋过海呢?再说,爷爷在美国也有演出,他没必要这时候来台湾观赏吧。

'你或许不知道,我可是乔安先生的FAN呢!'他哈哈一笑,接着又问:'你怎么也会在这出现?该不会请假就是为了他?'

'我才不是呢。'她没有那么热衷。

他看了看手表,'不多说了,走,跟我进去。'

他抓住她的手往表演厅快步走去,让兰丝感到无奈。

'我在贵宾席有位子,你坐那吧。'一进厅内,她将他带往贵宾席,'你慢慢看,我得出去一下。''等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位子?'亚诺不肯放她离开。

'我花钱先预订的。'她不愿意告诉他她就是肯的孙女。

今天发生太多事情了,多得让她消化不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找到爷爷。

?'怎么搞的,台上表演的人不是肯?乔安!'

他震惊地喊道,由于声音太过宏亮,吵得隔壁凝神观赏的观众厌恶的撇撇嘴。

'拜托,你小声点行吗?'她压低声音要求道。照理说他是她上司她该好好招待的,可是现在她哪来的心情呀。

'乔安先生到底去哪儿了?'亚诺的心思仍放在肯的身上,出现了一种不该有的紧张情绪。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她也想知道爷爷的去处呀。

'那他是谁?'

亚诺看着在台上神态自如的男人,他技巧的甩动手中的银棍,完全不露痕迹地将它变成了金色串链。

他究竟是哪号人物?

'他……'抬起头,兰丝望向凌琛那张俊美的脸孔,以及对所有人微笑的迷人样,一颗心被他的一举一动所牵引。

'我不知道他是谁,你坐,我要出去一下,对不起。'

她想去附近医院问问看有没有爷爷的消息,可才转身亚诺便跟上。

'你要去哪儿?我跟你一块去。'

'我……'想推辞又拒绝不了,她只好说:'好吧,你跟我来。'

由于台下每个人都非常专注的观赏着凌琛的表演,惟独亚诺和兰丝在底下拉拉扯扯,这么醒目的画面自然逃不过凌琛的双眼。

他微微眯起眸子,很快将表演告一段落后,趁中场休息时间从后方小门追了出去。

在路上找了一圈,终于让他瞧见在前方路口兰丝正要上那男人的车。

'等等!'他扬声喊道。

兰丝闻声立刻回头,当发现是凌琛时,立刻蹙紧眉,'你还记得我呀?我以为你在台上受到众人的鼓掌与赞扬声后已经'忘了我是谁'了。'

'哟,你这是什么口气,吃味啦?'凌琛勾唇一笑。

'谁希罕呀,亚诺,我们走。'她放意勾住亚诺的手臂,状似亲密。

凌琛勾起嘴角,黑瞳中散发着一股冷冽,直视亚诺,'请问这位是?'

'他是谁与你无关。'

就在她要坐进车里时,却被凌琛狠狠拽住手臂。

'不准跟任何人走。'

'你……你这是做什么?放手!'兰丝疼得泌出泪水,更是受不了的对他大叫,'你到底想干吗?我爷爷都进医院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儿!你只知道在台上显威风、要酷,可关心他现在是生是死?'

'你爷爷死不了的。'凌琛将她拉近自己。

'你知道他在哪家医院?'听他这么说,她赶紧拭去泪水。

'不知道,但我知道只要留在这里,自然会知道他被送去哪家医院,若像无头苍蝇四处乱找,不仅没结果反而错过他们回来报讯的机会。'他直盯着她的眼,语气淡然的说。

她低下头,内心交战着。他说得没错,如果那些团员正好回来呢?

'兰丝,你不是要我带你去找人,怎么还不上来?'亚诺从窗口伸出头来唤了她一声。

'我不去了。'说着,她便和凌琛一块儿进入表演会场的后台。

亚诺赶紧关了引擎,跟上他们,边走,他边观察着凌琛,试探地问:'你是谁?刚刚我看见是你在表演,你也是魔术师?'

凌琛回头淡笑,'我是我,表演是用看的不是用问的。'

亚诺闻言,看他的目光更为犀锐。'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问你是看得起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凯洋集团的研发部经理,你可别告诉我没听过凯洋集团。'

'我不住美国。'回头笑望着他,凌琛的眼中全是不屑。

亚诺噤了声,倒是兰丝看不惯的替亚诺说话。

'他是我上司,请你说话客气点好不好?'

'哦,他是你上司?'凌琛顿住步子,这才搞清楚状况。

'对,也是我爷爷的忠实的FAN,哪像你……'

'像我什么?'他跨前一步,逼视着她。

'像你会魔术居然不说,还瞒我!'兰丝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似的,从头到尾被他玩弄在手掌心。'我瞒你?'凌琛深吸了口气,'小姐,难道你要我见了人就跟他说我会魔术吗?我没说并不表示我瞒你呀。'

'我……这……反正就是你不对!'她走向亚诺抓起他的手,'走,你陪我进去,我老实告诉你吧,我爷爷就是你最崇拜的魔术大师。'

'什么?肯就是你爷爷!哎呀,我怎么没想到你也姓乔安呀。'亚诺猛一击掌,笑得畅意极了。'等我爷爷回来,我就介绍你给他认识,走。'兰丝状似亲密地将他往里面拉。

这时候一位团员正好冲了出来,一见到凌琛便大喊:'快点呀,已经下半场了。'

'好,我马上来。'

凌琛快步奔了进去,在经过兰丝身旁时俯身道:'别演戏给我看,我知道他不过是你拿来气我的道具。'

眨了眨眼后,他急忙朝后台奔去,看着他的背影,兰丝只能鼓起腮,虽然又气又恼,偏偏又无法欺骗自己和那颗……渐渐爱上他的心。

至于在一旁的亚诺则是看着凌琛离开他的视线,心底想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永永远远消失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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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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