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深后,兰丝坐在沙发上等着凌琛,等着等着,就这么睡着了。
胧胧之中她听见了大门开启的声音,张开眼,冲到外头一瞧,果然是他回来了。
'琛!'她迫不及待地奔向他,投入他怀里。
见她这么晚了还没睡,凌琛诧异的问,'怎么还不睡?奔洳辉缌恕?'
'我担心你,你说要去买晚餐竟一去不回,我好怕……好怕你就这么走了?'她忧心地紧搂住他结实的腰身。
凌琛心一动,圈住她身子的手臂收得更紧了,'抱歉,我因为在路上巧遇一位老朋友,他直邀我去吃个饭,盛情难却下我只好勉强答应了。'
'那你为什么不打通电话给我?'她咬了咬唇,感到百般委屈,'可知我等你等了多久,等得多累?'
'是我不对,我那朋友一抓到我就猛灌我酒,我没办法,所以……'他耸耸肩,想说的话却说不出口。
他该怎么跟她说,为了爷爷他必须跟一个女人周旋一段日子,又该怎么告诉她他还得牺牲爷爷给他的秘技?
为了爷爷,她知道内情后必然会接受,可是她会心痛……会伤心、痛苦啊!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别这么说。'她伸出小手,抵住他的唇,'是我不好,该信任你却直在心头犯猜疑。'
'放心!以后不会了。'凌琛紧闭着眼,终究没说出来。就让这事淡淡的来,淡淡的去,他不能让她受伤。
如果这事必须有人承受,那宁可是他而不是她。
'嗯。'她笑了笑,'对了,你说你喝了很多酒,那吃过东西没?饿不饿?我去帮你弄点东西,刚刚有买起士饼哦,煎一煎很快的。'
'兰丝,不用忙。'他上前牢牢圈住她的身子。
'不忙的,那一被他紧紧围拥着,那种紧束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琛……你怎么了?'
'别走,我只想就这么紧紧抱着你。'凌琛俯下身,将下颚放在她的肩上,闻着她馨香的体味。
'好,我不走,你放开我,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她试着轻轻推开他,笑着说:'你喝醉了,我去帮你――'
'为什么你就是不听话,硬是要离开我呢?'凌琛轻轻推开她,直坚着那单纯天真的表情。
'我没有要离开你呀,我只是――啊,凌琛,你要做什么?'她话还没说完,他猛地将她抱起直迈向楼上。
'嘘,小声点,你要让爷爷听见吗?'他低下头,贴着她的红唇喃喃低语着。
兰丝小脸一阵躁红,羞怯地窝进他怀中。
他将她抱进客房内,利落地用脚将门合上,轻轻将她置于柔软的床面。
'琛。'看进他眼里,发现他似乎承载了许多愁苦,兰丝不禁轻声问:'你到底有什么心事,跟我说好吗?'
他勾起唇角,心中兴起了怜惜,猛地低首含吮住她诱人的小嘴,这份迷眩扰乱了他的理智,心底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失去她。
凌琛的手指滑过她如凝脂滑柔的双颊,缓缓来到她的衣领间。
'兰丝,有句话我一直没跟你说。'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醉意。
'你说……'抬起小脸,她硬是忍住羞涩,小声问道。
'我若说出来,你肯定会哭死。'凌琛撇撇嘴。
'那……那我更要听了。'她眉头紧蹙,害怕他将会说出要离开她,或是根本就不喜欢她的话。'我爱你。'
他毫不拖泥带水的将这三个字说出口,而这三个字果真让兰丝热泪盈眶,久久不能自已。
'怎么了,我说你会哭死,你还不信。'他笑着拧拧她的鼻尖,顺手拂去她眼角的泪。
'人家心理好感动,你还说笑。'兰丝抬起小脸,噘起小嘴,'该不会你是骗我的吧?'
'我凌琛可从不欺骗女人的感情,尤其像你这种最容易受骗的小女人。'只要面对她,听她说话,他便能一解烦忧。
'你说什么?我就长得一副很容易受骗的样子?'她嘟起小嘴,不依地坐了起来。
'我只是开玩笑,你真是爱耍脾气。'他用力拉住她的小手。
'我才不是!'
'你就是。'被她那俏皮的模样惹得体内顿起狂骚,凌琛压住她的身子,说什么也不让她走。
'放开我……'说是反抗倒不如说她是在跟他玩游戏。
'要玩是不是?那我们就来大玩一场吧。'凌琛先是搔她的肢胳窝,接着又抓她的腰,弄得兰丝哇哇大叫。
'不要……饶了我……求你饶了我吧。'她脖子一缩,身子蜷起,笑出最美的音律。
望着她甜美的笑颜,凌琛心口瞬热,跟着快速褪下她的衣物。
'嗯……别……呵!'她小脸微红。
'我爱你,是真的,兰,要相信我……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是爱你的。'凑进她耳边,他低沉的音调中带着万般无奈。
'什么意思?'她不解地问。
'你不用懂,只要明白我对你的心不会变、永远不会变……'
肯的状况愈来愈不稳,凌琛心想再这么拖下去不知道他还撑不撑得住,于是他不再拖延地打了通电话给梅蒂,约她出来。
从此,他天天与她腻在一块,一起出游狂欢。
对于凌琛突如其来的怪异表现兰丝心里有数,但她不敢追问,怕事实会让她受伤,她宁可选择自欺欺人,等着他愿意向她说明的时候。
今天,她一早便到医院替肯拿药,可才走出医院大门却遇见了亚诺。
'你怎么会在这里?'兰丝惊讶地问。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看见我你连一丝丝开心的感觉也没有吗?'亚诺扬起笑,眼底闪烁着要她的决心。
'我说过了,我不会再回去上班,你我之间已不再有交集,请你让路。'
兰丝闪过他身边,正要往前走,却听见他在背后开了口。
'想不想知道凌琛那家伙现在在干什么?'
兰丝止住脚步,迅速回过身,'凌琛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你不需要再恶意造他的谣言,我不会信你的。'
即便对凌琛她是满腹的疑虑,可是她不愿对亚诺示弱,再怎么样也要为凌琛说话。
'呵……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啊。'亚诺冷笑。
'是吗?就算是也与你无关。'她娟秀的眉紧拢了起来。
'你应该感觉得出来他最近经常消失,而且一消失就是一整天,对你没有任何解释、任何交代,难道你没有一点点怀疑吗?'
亚诺挡住她的去路,在她面前吐出的每个字都像针扎得兰丝痛不欲生。
'你要我怀疑什么?你走好不好,不要再挡我的路!'
兰丝愈听愈慌,心纠结成团。不行,她再也承受不了任何让她痛苦的真相!
'瞧你,还死不承认,明明对他一点信心都没有,不是吗?'
亚诺扯唇哼笑了声,随即眯起了眸,咬着牙说:'就算他任何作为都与你无关,但跟我却有着非常大的关系。你知不知道他这阵子正在处心积虑的勾引我妹妹呀。'
'什么?'她愕然地抬起脸。
亚诺扯开阴狠笑容,'他们四处游山玩水、到处开房间,梅蒂可是我惟一的妹妹,他竟这么玩弄她。'
兰丝胸口一紧,连退数步,全身血液变得冰冷,她拼命地告诉自己亚诺的话不可信、绝不可信。'别说了,你别再说了!我不相信!你这么说只是要污蔑他,我相信凌琛他不是这种男人!'
'哼,那你又知道他是哪一种男人了?'他残酷地反问。
兰丝闻言一愣。是啊,她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男人?除了他的名字之外,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又怎么能确信他不会变心呢?
兰丝安静了下来,她不激动地为他辩护,只是什么话也不说的站在原地。
'我知道你还在怀疑我的说词,这么吧,我带你去看,让你亲自去挖掘真相。'亚诺在心底暗笑着,看来他的计划已成功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凝睇着他。
'凌琛在美国还有一个窝,那个窝可以藏娇,还可以做任何喜欢做的事,想不想去瞧瞧?'亚诺双手插在裤腰袋,就等着她点头。
兰丝还是落入了他的陷阱。
她咬着唇说:'好,我就跟你去看一看,我要看看是你骗我还是凌琛骗我。'
'放心吧,你将会发现相信我才是对的。'亚诺勾起唇,而后指着不远处的车子,'走,我开车载你去。'
'这……'曾经受过一次惊吓,要再上他的车兰丝有些犹豫。
'放心吧,上回是我错了,我发誓以后除非你愿意我绝不会再做出这种傻事。'看出兰丝心底的顾忌,亚诺赶紧解释。
看了他一眼,而她又急着知道凌琛究竟有没有背叛她,因此她不再犹豫的坐进车里。
亚诺见状,也开心地坐了进去,发动引擎往凌琛所租赁的屋子疾驶而去。
凌琛嘴里叼了根烟,斜倚在床头闭目沉思着。
衰袅烟雾缓缓飘扬,他多希望他的身心也能如同这烟雾,自由自在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必再被一个女人牵制着。
'凌琛,你怎么都不说话呢?瞧你还是这么的冷漠。'从浴室出来的梅蒂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她大胆的爬上床倚在他身边,小手直摩掌着凌琛赤裸的胸膛。
'我累了。'他依旧闭着眼,连一句话都不愿跟她多说。
'累?'梅蒂听了掩嘴呵呵笑着,'刚刚你的表现可是雄武有力、阳刚不已,我也没看见你有一丝丝疲累之色,我才不信呢。'她掩嘴娇笑,像是要不够的仍在他身上胡乱摸索,有意再激起他的欲望。
他猛地张开眼,抓住她的手,'梅蒂,别乱来,我手上有烟你会烫着的。'接着他推开她,立刻下了床。
'好嘛,不要就算了,不过我想知道刚才我的表现会不会比兰丝?乔安还要棒呢!'
梅蒂走近他,不肯放弃地追问。
由于梅蒂事前从凌琛这儿偷了钥匙打了支备钥,亚诺这才能将房门开启,带着兰丝慢慢走了进来,躲在一侧,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知道他们会来的梅蒂往外看了眼,确定状况后走向凌琛。
'琛,你该知道我是爱你的,告诉我嘛,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爱我呢!'她用力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他,直在他背后磨蹭着。
凌琛闭上眼,没有什么感情地搭了句,'爱……爱……非常爱……'
梅蒂听得嘴儿一咧,绕到他面前,仰首看着他,'这么说我在床上的表现一定比兰丝?乔安还棒,否则你怎么会累呢?'
凌琛别开脸,不想听她说这些令他作呕的话。
可梅蒂仍不死心地说:'只要你好好爱我,我一定尽全心对你,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
她主动窝在他怀里,嘴里直说着让一墙之隔的兰丝心碎的话。
兰丝从门缝看了过去,当瞧见他们衣衫不整的拥在一块时,心底的战栗无法形容。
为……为什么他要负她?为什么他要欺骗她?
原来他在这里有个窝,真有个可以藏娇的金屋。
而站在她身旁的亚诺则是开心地笑了。
瞧兰丝眼中的泪水不就代表他的计划已一步步趋近成功了吗?只要梅蒂再加把劲,弄得更逼真些,他相信今天他就能达到他的目的夺得美人心了。
'琛,你知道吗?有你的爱我感觉多欣慰啊,还有你什么时候才要跟那个女人做个了断呢?否则你又得应付我又得应付她,人家会吃醋呢!'她柔声软语的,眼巴巴地望着他。
'我说过,该和她了断的时候我就会了断,不需要你担心。'凌琛烦躁的爬了爬头发。
'是吗?'她眯起眸,'别忘了我有的东西哦。'梅蒂指的是肯的心脏药,可她却解下胸前的浴巾,完全裸裎在他面前。
外头的兰丝狠抽了口气,她以为梅蒂指的是她的身体。
凌琛……已完完全全被她的肉体所迷惑了。
凌琛瞪着他,逼不得已一手搂住她。
梅蒂倚在他怀中,嘴里不断吟出销魂的话语,'呃……对,就这样……'
'你喜欢这样是吧,好,我就给你。'
这时兰丝隐忍不住的抽息了声。
闻声,凌琛立刻转首,惊讶地瞧见站在房门,捂着耳朵,泪流满面的兰丝。
兰丝心一惊,赶紧回头就跑,凌琛甩下梅蒂立刻冲了过去,抓住她的手腕。
'兰丝――'
'放开我,求你放开我……'她心碎了!这回真的是彻彻底底的碎了。
'我不放,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儿?'他的心更乱了,本来是不想让她受伤害,没料到伤得她更重。
'你说呢,如果你不做亏心事会怕我来吗?'她抿紧唇,强忍着夺眶的泪。
在他面前她绝不能哭,她一定要坚强,可为何泪水还是流不干呢?
'凌琛,你勾引我妹妹,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我要你放了兰丝和我妹妹。'亚诺冲上前,直用力想拉开他的手。
'你怎么也来了?'凌琛望着他,沉声道:'我告诉你,你妹妹是――'
'说话小心点,你要是乱说话,小心什么都得不到!'亚诺赶紧喝止,眸光闪烁地提醒他。
他可不希望这事让兰丝知晓,否则他将前功尽弃了。
因为被牵制,凌琛只好忍气吞声,'哼,是呀!我到底要得到什么呢?名利还是钱财?'
'我妹妹呀!瞧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样的穿着,传扬出去我妹妹还要不要嫁人?我要你负责!'亚诺拉拔嗓音,乘机制造更多的误会。
兰丝含泪望着他,'你说过,要我相信你是爱我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她的身子不住战栗,早已心灰意冷,看着他的眼、鼻、唇,不禁想起前阵子他在床上的轻柔爱语。
为何……为何才短短不过数天,一切都变了质?她已不知道这世上她还能再相信谁?
凌琛看了眼梅蒂打量的表情,只能扯笑道:'我说过,你是个很容易受骗的女人,你当时还不信,这下总该信了吧?'
'是呀,我很容易受骗……'兰丝闭上眼,内心的疼无法言喻。
琛笑着搂紧梅蒂,'你告诉那个天真的小女人,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有几句能听的呢?'
梅蒂偎着他,转首看向兰丝那凄楚的容颜,凉凉的道:'乔安小姐,在应对男女感情上你还赚大嫩了。男人在床上所说的话完全是被他那话儿所控制,他的脑子是不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的。再说……男人喜欢的是经验多,能取悦他的女人,而不是像你这种在床上被动,一点情趣也不懂的'女生',哈……'
'凌琛,是这样吗?'兰丝强忍着不哭,嗓音破碎。
'对,在我眼中你就是这样的女人,穷极无聊的女人?'凌琛摸摸鼻子,嗤笑着。
'你……这么说你只是在玩弄我?'兰丝闭上眼,心口的抽疼无法以笔墨形容。
'这叫玩弄吗?'你情我愿'这句话你该听说过吧?'凌琛诡谲一笑,眼底却藏有无尽的苦楚。
'好,我懂了,你接近我只是为了要我爷爷手中的魔术秘技是吧?'她强迫自己将心中对他的爱意推到远远的角落,再也不愿去理会。
'没错,何况我也已经到手了。'他漾出笑容,深不可测的双眸直凝困着她。
'你!你好过分,你真的很过分!我兰丝?乔安发誓今生今世不再与你有任何交集,即使见面也是形同陌路。'恨恨的丢下这句话后,她便转身冲了出去。
'兰丝,等等,你等等我呀!'亚诺赶紧追了出去,女人在感情脆弱的时候最容易让人趁虚而入。这时的凌琛悔恨无比,如果他早点将这事告诉兰丝,或许她会谅解他。
他对自己太有自信了,还以为可一手揽下风风雨雨,可是他却无能得让自己的女人哭得肝肠寸断,非但如此,还得在她伤口上洒盐!
而现在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跑远,看别的男人追上她……
'怎么了?很伤心是不是?'梅蒂走向他,吃味地看着他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才将药方给我?肯已经支持不住了。'他紧抿双唇,严厉的道,不想再玩这场游戏了。
'该给你的时候我自然会给你。'她挑起眉,故意这么说。
凌琛眯起眸,随即淡淡一笑,'那就算了吧,我也想通了,反正秘技被你拿走,那个女人也不可能再理我!我一无所有还为肯付出这么多做什么?他的死活根本与我无关,我什么浑水呀,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他穿起衣物打算走人。
'等等!'梅蒂这下急了,立刻奔上前拦住他。
'别拦我。'他狠狠推开她。
'你也要给我一点时间呀。'她急促地说。
'我给你时间,谁给肯时间?你也不用为难了,我这就回台湾。'现下他只有一途了,那就是用激将法,否则凭梅蒂的精明又怎会心甘情愿拿出东西。
他才踏出房门,梅蒂便用力拉住他,'好,我哥虽然不会那么早拿给我,但我可以用偷的。'
'哦,什么时候给我?'他定住身。
梅蒂想了想,'明晚我哥要出一趟远门,是我下手的机会,我后天拿给你。'
'那我等你,记住,东西不能有假,否则……'
'会不会有假可以靠时间证明,但我也提醒你不要欺骗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她也警告的盯着地。
凌琛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转身步出了房间。
'兰丝,你别伤心,我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一直将他当好人就错了,以后有我照顾你,你大可放心。'亚诺一边开车,一边对静默地看着窗外的兰丝说话。
她不语,仍看着窗外,将泪往肚里吞。
'对了,有件重要的事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亚诺见她理都不理他,刻意制造话题。
兰丝转过苍白的小脸,没有什么精神地问:'什么事?'
'我们公司最近开发出了一种新药,专治你爷爷那类的心脏病,是一种非常好的特效药。'他非常兴奋的提起。
'真有这种药?'这是她今天听见惟一能教她开心的事情。
'我怎会骗你呢?这是前几天总公司从纽奥良传回来的消息。'亚诺边说边观察着她的神情。
'纽奥良?'那可是满远的。
'如果你需要,我们这就一块去那儿跟总裁商量,看能不能将样品先卖给你?'他眸子愈睁愈亮。
'我也得去吗?'她有些为难。
'没错,你是肯的孙女,肯又是名震世界的魔术大师,总裁见了你一定会答应你的恳求,再怎么说这也是一种诚意呀。'亚诺见她迟疑了,便强力说服她。
'这……'可她不放心爷爷呀。
'你想想,你爷爷的病能不能再拖下去。'他补了句。
'好吧,我跟你去,我发觉他现在体力已大不如前了。'想起爷爷那孱弱的身躯,她的心就不自觉发疼。
如今凌琛已经离开她了,她仅有爷爷这么一位亲人,绝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她。
'那就一定得快,我这就去准备机票,今晚我们就飞往纽奥良?'眼看他的计划就要成功,他又岂能延岩呢?
前天梅蒂已从凌琛手中拿到那本秘技,这两天他日夜苦练着,如果能再让他得到兰丝,他就是百分之百的强者了。
'什么?今晚?'她小脑袋轻轻一摇,'不行。'
'为什么?'亚诺眉头一挑。
'我爷爷不能没人照顾,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虽家中有佣人、有看护,可是她在没有完全准备好时是走不开身的。
亚诺抿抿唇,没想到她这么麻烦,于是又道:'我看这样吧,我帮你找个有经验的医护人员跟在他身边,你说好不好?!'
'这……你确定那药有效?'她对他的话仍存有怀疑。
'百分之百确定。'他加重语气,肯定的说。
'那好,就依你了。'思考半晌,她终于决定了。
与其为爷爷的病情担忧,倒不如自己去争取,她就不信没有凌琛她什么事都不能做!
'OK,我这就赶紧去准备。'
这下亚诺可得意了,既称了心又圆了计划,接下来就是他一展男人气概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