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老夫人放下筷子,她的作风不输她土匪爸爸,她的脾气跟她爸爸一样凶,但有一点是她爸爸比不上的,那就是她眼中透出杀气时,她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她最讨厌受到威胁,威胁她的人都活不过说话当晚的三更,不过这次她却不能怎样。

她开始思考楚瑾的心情,一直以来,她对他的关心还不及她对大儿子的十分之一,他是个健康的儿子,任何一个做母亲的都会像她这样,让他自己成长,她不认为自己做错。

此时看到他眼中那股能够克服万难的自信,她反而感到骄傲,但他的叛逆却也让她深深困扰。她不想失去他,要留住他,她只能不情愿地答应他。

「好吧,等你大哥做完百日忌,我就替你们两个举办婚礼。」

「谢谢娘。」欧阳楚瑾背上仿佛长了一对翅膀,整个人从椅上飞起来。

老夫人冷声问,「你早饭还没吃,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把好消息告诉晴儿。」欧阳楚瑾走到门口。

老夫人命令道:「嗯,去叫她来吃早饭,我想看看她。」

「不了,我和她约好,要带她去雕龙堡走走。」欧阳楚瑾一口回绝。

「有了娘子,忘了娘,你还真是好榜样。」老夫人不满地捞叨。

不理会老夫人的冷嘲热讽,欧阳楚瑾喜气洋洋地走向福雨儿的房间,她已站在窗口焦急地等待他。看到他笑容满面,她赶紧拉开房门迎接;若不是有丫鬟经过,他们俩真想冲入对方怀抱,这时已不再需要言语,两人深情款款的眼神已勾动彼此的心。

两人共骑着一匹马,她的双手很自然地环抱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背脊,亲热的模样引起路人朝这对马上的俊男美女指指点点。但他们完全视若无睹,他们的眼中只有爱,任何人,甚至老天爷都无法破坏他们。

来到雕龙堡,看不见尽头的城墙围住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上有不少自由自在的骏马,低着头啃食青草。

穿过草原,一座高耸的古堡映入眼帘,一名黜黑的家丁走过来,拉住马头的缰绳,欧阳楚瑾从容地跃下马,轻轻地将福雨儿抱下马。

参观完傲人的古堡,他牵着她的手来到小马棚,里面都是不满半岁的幼马,小小的身躯讨人喜爱,福雨儿忍不住发出赞叹声。「雕龙堡真大!」

欧阳楚瑾看着她侧面说:「是啊!这里有超过三万匹的马。」

「那匹小马好可爱。」福雨儿指着一匹白毛黑须的小马,雀跃得像个小女孩。

「你只要手上有一把青草,它就会朝你飞奔而来。」欧阳楚瑾微笑道。

「真的?我要试试看。」福雨儿抓起一把青草,小马立刻跑来。

欧阳楚瑾从她背后偷偷搂住她。「你看它不是来了?我不会骗你的。」

「楚瑾,雕龙堡这么大,你一定很忙。」福雨儿仿佛被电触到般一震,她全身神经如弹出快乐曲子的琴弦,贴在她身后的身躯是那么的强壮,给人可靠又舒服的感觉,甜蜜的滋味泛滥她全身,她放松地把头向后靠。

欧阳楚瑾轻咬着她的耳垂温柔低喃。「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冷落娇妻的。」

「你别这样,让仆人看到会说咱们行为不检点。」福雨儿耳朵发烫。

「谁敢乱说话,我就叫谁卷铺盖回家。」欧阳楚瑾大言不惭。

福雨儿取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霸道!」

「谁教我爱你太深,任何人敢对你不利,我就对他不利。」

「楚瑾,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好幸福。」福雨儿心里升起一阵暖意。

「我以后会对你更好,尤其是在床上。」欧阳楚瑾沙哑的声音充满挑逗。

福雨儿羞红了脸。「你讨厌,说这种不害躁的话。」

「我们去郊外走走。」欧阳楚瑾注视着她,眼中透出渴望。

欧阳楚瑾再次将她抱上马,朝着不远处的绵绵山峦奔去。

福雨儿望着深遂的蓝天,空气清新得令人忍不住深呼吸,胸口被一股纯净的感觉灌入,令她感到自己重生了。她不再是扫把星,全新的人生在呼唤她,它的生命将如这儿的景色,美丽迷人。

「这儿景色真美。」福雨儿展开双臂,恨不得能拥抱大自然。

「再美的美景也比不过你美。」欧阳楚瑾将她抱下马,选了块视野辽阔的草地,把她放到他腿上,双手环在她胸前。不一会儿他的手开始不安分了,探入衣襟里,隔着薄如蝉翼的肚兜,抚摸捏揉着圆润的软峰。

「你又来了,你的手真应该用绳子绑起来。」

「我情不自禁嘛,一想到还要再忍耐五十几天,我就快疯了。」

「这儿好安静,怎么一个人也没有?」福雨儿躺在他的臂弯里颤抖。

欧阳楚瑾吻着她的颈沿。「这儿是雕龙堡的土地,外人不能随便来这儿。」

「我懂了,你带我来这儿是不安好心眼的。」福雨儿感到臀下被一股力量抵住。

「没错,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扰我们独处。」欧阳楚瑾拉低她的衣襟。

「你不能谀矩,我们还没拜堂。」福雨儿的雪肩被轻咬一口。

欧阳楚瑾承诺道:「我知道,最甜美的那一刻我会留到洞房花烛夜的。」

【第六章】

黑幕刚刚笼罩大地,一匹快马从雕龙堡火速地奔向欧阳府。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坐在大厅的高位上,不让任何人点燃灯烛。阴冷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在她脸上形成诡谲的光影,冷酷的眼神里有深沉的理智。

她虽然还没见到福晴儿,但她的心里已经有些怀疑。

今天又是多灾多难的一天,张伯莫名其妙地生重病;昨天打破茶杯的丫鬟早上洗衣服时,居然掉进井里淹死;中午厨子在生火时,酿成火灾,厨房被烧成灰烬;一个家丁在修剪庭院的花草时,不小心剪掉手指头……还有很多零星的小灾难,令整个欧阳府鸡飞狗跳,使得她原本头疼欲裂的脑袋,得到一丝曙光。

老夫人本来想找刘大姊问话,但她以家中有急事,今早就不告而别。

时机太巧合了,老夫人的怀疑加深,她派人去把负责看驹马的家丁和躲回家的刘大姊找来,一起等待出去玩疯了一天的欧阳楚理和福晴儿,她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刘大姊坐在下面的椅上,手边的茶几土放了一杯早已凉掉的冷茶,她连拿起茶杯的力气都没有,十指紧紧交缠,显示她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安;老夫人虽然一声不吭,但她仍能感觉到空气中充满令人窒息的杀气。

跪在地上的看马家丁,肩膀不停地发抖。他真的好冤枉,也好倒霉,二公子走了之后,那匹小马就不对劲的嘶叫,他检查了半天都找不出原因,只好把小马牵回马棚,没想到却发生令人意想不到的大灾难,他担心他今晚可能要去跟阎王见面了。

一阵充满活力的笑声从大底门外传来,欧阳楚瑾在福雨儿前面,但他的手却向后牵住她的手,两人卿卿我我地经过大厅,突然听到门里传出老夫人的厉声。

「点灯。」

两人如遭电极般分开手,同时转过脸住大厅瞧去,看到大厅里的情况,欧阳楚瑾只觉得家里八成出了状况;但福雨儿就不同了,她看到刘大姊如看到鬼似的脸色发白,她的脚下像穿了铁鞋般,脚步沉重地随着欧阳楚瑾走进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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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把星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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