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又是个亮晃晃的艳阳天,巩慈神清气爽的起了个大早。昨天她特意看了公车时刻表,见到第一班公车是在早上5点30分开出,到达她搭公车等待的站,应该要花上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所以她刻意选在没什么人的时候搭车,好顺便看清路线,以便下回跟公司申请公务车前往。
为了改变昨日可笑的形象,她今天刻意换上一身俐落的长裤套装,将自己及腰的长发紧紧盘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又扑了点粉,让自己看起来有精神些,然后给镜中的自己一个灿烂的微笑。
OK!LET’S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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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差问题,康楉宁在早上5点就醒了,为了消耗体力,他决定亲自动手整理他的仓库,等稍微适应环境后,他就想开始创作了。
忙了大约两个小时,他特意拿到仓库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放下手中的扫把,他顺手接起电话。
「喂?我是康楉宁。」
「康先生,我是巩慈——」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让康楉宁不禁问道:「你那里怎么这么吵?」
「没事!我人还在公车上,大约再十分钟就到你那里——」
此时,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阵小孩、老人的喧哗声,在巩慈的一声惊呼下,电话霎时被切断!
发生了什么事?难以压抑心中浮现的,康楉宁立刻放下电话,穿好布鞋,飞也似的往镇中的公车站跑去。
当老旧的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到站後,巩慈在他的引颈期朌下慢慢下车了。当他见到她穿着一身笔挺的长裤套装,再瞧见她手中提着的东西——那副可爱的模样让他忍下住爆笑出声。
「你是去逛菜市场吗?」眼看她两手都提满了蔬菜,里头竟还有几颗青涩的橘子,他又忍下住哈哈大笑,「哈哈!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著楉宁笑得前俯後仰,巩慈虽然感到尴尬,但心情还是被他开心的笑给传染了。
她放下手中沉重的塑胶袋,作势要住他的肚子击去,「很好笑是不是?」
「怎么会这样?」他强忍住笑意,帮她提起放在地上的沉重塑胶袋。
「本来我以为早上的公车没有什么人,想早—点到你这裏的,没想到我在车上竟然遇到了早上要去摆摊的欧巴桑,她们大概是看我手上没什么东西,就人手—袋硬塞到我的手裏,连让我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哦!原来刚才的嘈杂声是这样来的!
楉宁想起自己刚才慌张的模样,突然哑然失笑。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公车站,增著走着,康楉宁忘我的把步伐加大,等到走了好—会儿,他才发现跟在后头的巩慈赶得气喘吁吁的。
看着她睑上沁出的汗滴,他不由得心疼地走回她的身边,下意识的伸手出去,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巩慈惊诧的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被热气熏红的脸颊变得更红了。
「我……我可以——」
「还是让我牵着吧!我不希望你跟丢了。」
这一句话堵住了巩慈的推托,她任凭自己颤抖的手被安置在他宽大的掌心中,跟在他的身侧,她心中突然有一股甜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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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康楉宁的屋子后,巩慈眼尖的看见他的仓库门户大开,还以为有什么宵小侵入,连忙扯著他的手跑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的,是我在整理仓库?「康楉宁边说边将手中的提袋放下,然後拾起刚才被他丢在一旁的扫把,又辛勤的工作了起来。「你先去里头休息一下,我把这里扫好就可以了!」
巩慈看著康楉宁的侧脸,然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套装,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决定先到屋子里把东西给放好,然後利用这些材料做—些早餐。
一想到这,她立刻提起沉重的塑胶袋想住旁边的屋子走去。
康楉宁瞥眼见到她吃力的模样,摇著手要她把东西放下,「东西我提就好!「
「没关系的。」巩慈笑了笑,一转眼,人就提著东西不见了。
走进康楉宁乾净的厨房,巩慈有些惊讶於裏头食材的充裕,看起来就像有个会煮饭的人住在这裏似的!看着满满的一缸米和冰箱裏的各式菜肉,她如此暗忖着。
要做什么东西好呢?她在心裏盘算了下。
好!就煮个稀饭,炒个高丽菜葱蛋,再卤—点瘦肉好了!
约莫一个小时后,在仓库裏忙得浑然忘我的康楉宁突然闻到一阵卤肉香,他惊诧的放下手中的扫把,走进了屋子。
站在有些挟小的厨房门前,他看见围着一身毛巾的巩慈在厨房裏热络的忙碌著,阵阵的菜香传来,让他的心头突然温暖了起来。
没想到看女人在厨房裏忙碌的样子,竟是如此的甜蜜!
他已有多久没享受到这种家庭的温暖了?
巩慈蓦地—个转身,见列了等在厨房门外的康楉宁,她下意识的扬起嘴角,招着手要他入桌等侯。
看著她睑上的笑靥,康楉宁不觉有些痴了。
「康先生,进来呀!」他的呆滞让巩慈愣了一下,但它很快便直接走近他的身边,摇晃著手拉回他的神志,「你不想吃吗?」
「要!怎么可能不吃!」
他顺势坐进餐桌,揣著她递来的稀饭,一口一口慢慢的喝著,心头的感动,顿时让他鼻头有些酸涩。
「真没想到你会煮饭!我记得这个年头好像没什么女人要下厨房了!」至少,他当初深爱的女人,就从未为他下过一次厨房。
「生活本能吧!」巩慈下在意的笑了笑,夹起一块肉,放进他的碗里。「我一个人住在外面,为了省钱,不得不学会做菜。後来我进了这一行,很多艺术家常是做起事来就忘了要吃饭,所以我也很习惯帮忙弄个餐点之类的。」
「哦!」一听到她曾经为别的男人做过饭,不知怎么回事,康楉宁突然觉得心里有股异样的感受,他很想要她今後别再对任何男人这么好——」
除了他之外!
两人一口口的把桌上的东西吃光,当然绝大部分都是进了康楉宁的肚里。吃完饭后,他呼出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碗筷,接过她泡好的温茶,慢慢的喝着。
「康先生,我们现在可以看合约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著。
康楉宁对她所唤的这句「康先生」觉得有些不满意,他清了清喉咙,闷闷的问了句,「如果我现在跟你签约,你还会到我这裏作菜煮饭吗?」
「当然罗!」巩慈用力的点着头。「只要我有空,一定会再来的。」
有空?他要是跟她签了约,若不是为了公事,她哪还会有空来找他?
这个答案让他原本要点下的头硬生生的顿住,他看著她冀求的眼神,硬着心肠说道:「等我把东西整理好了再看吧!」
他不希望这么早就让她离开,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就是万分的不愿意!
看着康楉宁离去的背影,巩慈也只好闭上嘴,无奈的继续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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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慈收拾好桌上的餐盘,也跟公司联络最近的状况之後,才出现在康楉宁的仓库中,才过了—个多小时,他便手脚俐落的将一切东西都整理好了。
巩慈站在乾乾净净的仓库前,心里觉得颇为讶异。
她拐过几个大木头,看见坐在椅子上正雕塑东西的康楉宁,她看著他严肃的侧脸,心中顿时起了小小的涟漪,原来一个男人认真工作时的神情竟然这么迷人!
她默不作声的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著工作得浑然忘我的康楉宁。
过了好一会儿,康楉宁才恍然发现巩慈正坐在一旁陪著他,奇怪的是,他竟不觉得因她的存在而觉得不自然。
他看著巩慈红艳的唇瓣,突然忆起她香甜的滋味,看着她灿烂的笑脸,一股奇异的感觉瞬间闪过康楉宁的心中。
「你交过男朋友吗?」这种莫名的心动他还没来得及理清头绪,一串问话就从他口中迸了出来。
「只能算是暗峦吧!」巩慈耸耸肩,坦白的说出自己的恋爱史,她觉得讨论这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或许我总是少根筋,每当别人对我有感觉时,我只当他是普通朋友,而当我对他有了好印象后,别人却有女朋友了。」
「现在呢?」他梗著声音问道。
巩慈俏皮的笑了笑。「我现在接触的人全是个性奇特、思想深奥的艺术家,除了对他们有钦佩感之外,很难会有其他的感觉。」
更何况,她所按触的艺术家几乎都是怪异到了极点,当朋友当然可以,但若要把他们当作情人,巩慈心中只浮现四个字——「敬谢不敏。」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喜欢艺术家啦?」康楉宁屏住气息,静待她的答案。
「或许吧!」
「什么叫或许吧?」康楉宁突然从椅子上跳起,转身看着一脸惊诧的巩慈,连连的逼问:「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为什么有这种不明不白的答案?」他的眼神就如昨天强吻她时的神色。
「我……」巩慈吓得往後退了几步,身子微微颤起抖来,在他逼近之前,她顾不得再跟他说签约的事,火速的便转头住门外跑。
「我明天再过来——」
康楉宁挫败的看著她飞也似的背影,心里不禁喃喃地咒骂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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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几天前的一场插曲,巩慈吓得有好几天不敢一个人到康楉宁的家中,可随著展览的时间越来越近,她只好硬着头皮,央求王明陪她一起到康楉宁的家中。
就在她等王明来接她的时候,她的手机蓦地响起。
「喂,我是巩慈。」
「我是康楉宁,」电话中传来楉宁低沉悦耳的嗓音,听见她的声音,他的声调突然变得有些高亢。「你不是要跟我签约吗?怎么还不过来?」
听到他的声音,巩慈的声音很明显的变得怯懦。「我……我现在就要出发……」
「那我在家等你。」
他才说了这一句话,就结束了这通电话,巩慈手拿着手机,心中微微地觉得不安。
她记得他不喜欢闲杂人等出现在他家中的,如果他知道她和阿明哥一道去拜访他,不知道还会不会跟她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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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通话的康楉宁将手放在话筒上,用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一想到巩慈要来,他的心就雀跃得难以自己。
三天前,她从这裏落荒而逃后,他就反覆思索著他对她的感情。离上次的事件过了这么多年,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心动,可为什么会因为一个认识不久的女人的吻而心跳加速?而且,在这几天内,他想她的次数已经频繁得让他无力再忽视这种感觉。
他想要这个女人!这是他万般思索所做下的决定。
那她呢?对自己仍抱著敬谢不敏的态度吗?还是她也对他有了特殊的感情?
康楉宁希望会是後者,如果不是,他也要硬幺到是。
就因为加此,他决定拿自己的合约当筹码,或许有人会觉得他这样做很没品,可是,为了想再一尝爱情的滋味,他势必要将巩慈这尾迷糊的小鱼给—举掳上岸:永远的属于自己。
康楉宁眼神热切的瞪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心中如此的期待着。
时间过了一个半小时,巩慈的手机又突然响起,她下意识的对王明看了一眼,幽幽的叹了口气,把唱着「可口可乐」歌曲的手机掏出来。
巩慈?
是康楉宁!
「我是!康先生。」
听到她称他为「康先生」,康楉宁在电话那揣不禁紧皱起眉头,不过巩慈当然不可能看见。
「你应该快到我这裏了吧?等会儿到了先等我—会儿,我下去接你。」
巩慈本来想推辞,可康楉宁说完话后就把电话随手挂上,她连一句「不用了」也还来不及说。
她瞪著嘟嘟作响的手机,淡淡的叹了口气,转过头要求王明等会儿把车停在公车站牌前。
「怎么了?」
「康先生说要下来接我们。」
「是喔!」他记得康楉宁并不是个热心的人呀!他狐疑的看著巩慈愁眉不展的脸色,心里突然明白了几分。
「康楉宁对你好像很不错?」
「还好吧!」巩慈转过头,不愿看到王明他意有所指的眼神,她伸手按在心脏部位,觉得心怦怦跳不像话。
有事要发生了,她知道她的第六感一向神准。
果然没错!当康楉宁见到巩慈和王明一起出现,不是一个人到这裏时,他原本微扬的嘴角突然变得冷疑,连王明伸手要跟他交握的时候,他根本就视而不见,他只是板着脸,瞪著一脸瑟缩的巩慈。
康楉宁—把将巩慈拉近自己,对王明冷声说道:「你可以回去了。」
「什么?那小慈怎么办?」王明诧异的看著巩慈。
「我会负责,所以你可以回去了。」康楉宁的话听起来凉飕飕的,冷得让王明为之一颤。
「这……」王明看著巩慈惊慌失措的神情,一股英雄豪气不禁升起。「康先生,小慈是我们公司的员工,而今天我的职责,就是要接送她来回——」
「我说我会负责!」康楉宁暴喝一声,他低头用眼神威胁著巩慈,要她马上将这碍眼的人请回家去。
巩慈看著王明的脸,他用眼神鼓励她要有自我的意识,可当她的手摸着公事包,想到裏头的合约书时,她的骨气又化成了一摊水。
「阿明哥,你先回去吧!」
「可是,你们这个样子……」很教人担心呀!
「我不会伤害她的。」康楉宁低头看着巩慈,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相信我,我只是不喜欢有人来干涉我。」
巩慈看着康楉宁的眼睛,虽然有些害怕他的眼神,可心裏却仍相信他的真诚,
「阿明哥,康先生不会对我怎么样,你就先回家休息吧!」
听见巩慈的回答,王明只觉他们两人周遭隐隐传著一股不寻常的电流,他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傻丫头!康楉宁怎么可能不会对你怎么样,他想把你吃到肚子里啊!
王明的担心化为轻轻一叹,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他还能再说什么?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打电话给我,你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王明无力的朝他俩挥挥手。
康楉宁和巩慈两人看著王明的车驶离公车站,康楉宁的表情是喜悦的,而巩慈却是满脸的惴惴不安。
「好了,我们也回家吧!」
康楉宁牵著巩慈的手,像打了场胜仗似的,心满意足的往自己的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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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康楉宁的家,巩慈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袋子裏的合约。
「康先生……麻烦你再过目—下。」
「我们先别看这个,」康楉宁一只手就把合约压下,他半倾过身,看著神色仓皇的巩慈。「你会怕我吗?怎么在发抖?」他拉着巩慈微颤的手臂,细细的抚摸着。
「别这样!」巩慈哪裏懂得他现在正对她调情,看著他黝黑的眼睛,她下意识的就想闪躲。「我、我是来工作的。」
「先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巩慈身上的寒毛全因他的抚摸而竖起。「我不怕你……」
才怪呢!
「你对我的感觉如何?」他一步一步的诱哄她说实话。
「你……」看着他越来越近的俊脸,她只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巩慈心裏暗暗纳闷著。
「感觉……还好。」
还好?康楉宁不解的问:「哪裏好?人好?还是创作好?」
「创……创作……很好。」
她的话让康楉宁皱起眉头。「那人呢?人不好吗?」
「人……」人当然不好啊!
一个好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多奇怪的举动?不过,在狂暴气息压制下的巩慈,死都不可能说出这句话的。
「怎么样?」康楉宁的脸几乎要贴在巩慈身上了。
「你别这样……」巩慈吓得都快哭出来了,她无力的将手抵在他的胸瞠,试图想给自己一点喘息的空间。
她从没有跟男人这么亲近过,它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我想吻你,你会答应我吗?」康楉宁用他的手捧住它的脸,用身体压下她挣扎的手。
「我要!」
康楉宁朝巩慈邪佞的微笑着,而她被他突如其来的笑靥迷失了心神,可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了,他的唇却已贴上了她的,她愕然的瞠大了眼,伸手捂住她漂亮的水眸。
「乖,我会很温柔的。」
她的唇既甜美、柔软,又诱人,难怪自己会把她的身影锁在脑海裏,如此朝思暮想……
巩慈原本有些僵硬的小嘴,在他不停的哄诱下越来越放松,在她一声嘤咛逸出同时,他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舌控入她的檀口。
「唔——」康楉宁的舌尖像火一般的窜进巩慈的口中,她无力的仰著头,几乎是靠着他的力量支撑著自己的重量。
她只觉得自己两颊发烫、觉得自己神志昏乱、觉得自己头晕目眩……
康楉宁尽情的吮吻了她好几分钟,在他突然发觉她已无力的将身子倚在他的臂弯裏时,他才依依不舍的将自己的舌抽离她的,伸手抚著它的秀发,看见巩慈将自己的一头秀发绾住的同时,他问也没问的便把她绾住的发松开。「我喜欢看你头发入下的模样。」
「你……」巩慈红了眼眶,她抓着自己散乱的头发,抬头便用力的甩了他一巴掌。「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喜欢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他又吻她了!虽然这次有先问过她,可是她并没有答应呀!
「你太过分了!」
巩慈倏地站起身,提脚就想往门外奔去,可这回被眼明手快的康楉宁一把拦住。
「对不起,别哭了。」他将挣扎不休的巩慈搂在怀裏。「我是情不自禁呀!我会这样对外,只是因为我管不住喜欢你的感情……」
他的—句「喜欢」让巩慈傻了眼,眼泪也停住了。「你……」
他喜欢她?
康楉宁看着巩慈,重重的点了个头。「对,我喜欢你!」
怎么可能?他跟她……才认识没几天啊!
「我知道你一定会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问题我也思考了很久,现在才会这么坦白的告诉你。」
康楉宁将巩慈推坐在椅子上,转身从抽屉裏拿出一张喜帖,让她看著喜帖上的照片。「我这辈子只喜欢过两个女人。一个是这张照片的女主角,现在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了,而另外—个就是你。」
「她怎么会……」巩慈惊讶的看著照片里那个娇滴滴的美丽新娘。
「因为我没办法给她一个安定的未来。」
过了这么多年,他没再爱上别的女人,只因为他害怕没办法给心爱的人—个安定的将来;而他成名後,因为太忙碌而无法好好照顾自己心爱的女人,谈过几次失败的恋爱后,他便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了,直到遇上了巩慈。
「跟你在—起,我觉得很自在,而且……」康楉宁看着巩慈红肿的唇,不禁笑了起来。「我怎么也管不住自己想亲近你的欲望,所以……」
他的暗喻让巩慈红透了双颊。「我不是个随便任人泄欲的对象。」
她没有谈过恋爱,无法体会他所说的那种感觉,她是喜欢他没错,可她不觉得自己有跟他做进一步交往的勇气。
所以,他的热情几乎让她无力招架。
「我没有把你当作泄欲的对象。」康楉宁—把抓住她的手,强迫她看著他的眼眸,「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不懂?就因为是你,我才有想亲近你的欲望,我要的是你的人、你的心啊!」
「可是……我又没有你前任女友漂亮。」巩慈几乎要溺毙在他漂亮的眼眸中了,她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只能随便找句话来搪塞。
康楉宁听见她的话时,立刻—把拉起她的手,将她带进他的卧室,要她站在楉大的穿衣镜前。
「你难道不知道你很漂亮吗?」
强壮、高大的康楉宁和娇弱、可人的巩慈站在一起,简直就像天造地设很完美的一对。
康楉宁用手轻卷起她如丝的秀发,凑在鼻间嗅闻著。「你跟绮蓉的美是不一样的,她柔弱得像朵必项攀爬在墙上的菟丝花,而你却是明亮开朗的向日葵,」他顿了顿,「我第—次见到你,就因为你对我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让我受了极大的震撼。」
也因为如此,他才将她的身影牢记在脑海中,直到它生了根、发了芽,才发现自己的感情早已覆水难收。
巩慈看著康楉宁眼中晶灿的眸光,不禁对他所说的话感到些微的感动——
难道,这就是她—直感到好奇的爱情吗?
「试著接受我对你的感情,好不好?」
「我……」受到他眼神的蛊惑,巩慈口裏的那一句「好」差点脱口而出。
康楉宁将头又贴近巩慈,在她唇瓣前低沉的说了—句,「答应我。」
「嗯——」
在他的唇瓣印上她之前,他听到巩慈意乱情迷的嘤咛了一句,算是答应了他。
康楉宁开心的笑了,他将自己的唇紧紧的贴著她柔软的红唇,狂傲恣意的掠夺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