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何处长

第一百零一章 何处长

是很奇怪呢!我转身看看来路,轻出一口气,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样,回头,只是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罢了,回头前那一刹那,几乎已经99%确定了,只是用回这个坚定性的举动,为其最后的1%画上句号而已。(pm)

刚才我们走过的甬道廊阶犹在,可却看不到方才进入的门扉,那壮硕的和精瘦的两位差人大哥不见了踪影,明明只走了一小会儿,真正的一小会儿,大概只够问候一句“吃了吗”,充其量也就再能答一句“这里是厕所”,决不至于看不到身后的大门,此刻,回头路上却延伸开去。

嗯,也许延伸不太确切,应该用延展吧,我和万天虽是勾肩搭背地没个样子,但心底却透亮,走过那里、看到什么可都是用眼角余光小心地记录着,却是没有岔路的,而现在,回身的地方,却可以清晰地看到身后张牙舞爪地分岔路,密得跟蜘蛛网似的,倒显得拙劣得很,这始作俑者的潜台词说的很清楚:“后退就是迷路n条,还是乖乖往前走吧。”

“哎,还是我们不小心啊!”万天开口说话,语气里没有担心,反而有些欢快地跃跃欲试。

“他们若是有心,这不过是预料中事而已,何必假惺惺地把自己放在一个傻瓜的位置上呢。”我嘲笑万天,他那口气显然就是早就估摸好了会有这样的遭遇,现下不过是“如约而至”,“还倒不如放声大笑,嘲弄一下这个与我们心意相通,没什么新意的背后灵好了。”我回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予万天,居然轻松无比。在我笑着的时候,万天却从刚才欢乐今宵的冷面笑匠状态回了魂,出神地看着我,好像我在灯光下千娇百媚一样,后来又自顾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当真是内心戏吩咐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这么自得其乐,就如今的状态,虽是料中了,也不会放松至斯,就好像对方只是个恶作剧的小鬼一样。心底那种“应该恐惧”的念头刚刚在酝酿,周遭的空气细微地一颤,有一些像是风划破林叶的温柔、又像是晕眩的眼花,但我很确定,万天也一定很确定,那嘴角不易察觉地一撇,笑纹漾开了。

那是预设了这迷阵的主使者听到了我们“调侃”的对话,伤到了自尊心了,现下,这造出来的假象空间是靠着对方的意念转动,情绪波动带来了空间的波动。

“嗯,好像心理素质差了点。”我用自己和万天足以听到,而那个第三方也一定听得见的声音“低喃”着。

“就是现在……”在万天出声的同时,我也动了,而万天也没闲着,两只手同时探向空气中,那一只修长白净的手,用的也是匹配的柔情功夫,一切都是云朵飘过的度,柔柔地击出,但也是这只手,曾经与龙翌携手,闪电般地袭向过老胡,这只此刻像是琼瑶拍武侠片一样的手,温却并不弱。在此之上,另一只手,当然是我小胡的,有些汗颜的直接招式,不雅,只是有力,如果这时有个普通人在身旁见到,应该不会认为那是一只手吧,我一向相信自己干脆的度出击时,总是自觉得表面自己非人类的身份,这手势,应该更像爪型。

“哼……”一声隐忍的声音,在我和万天的手同时穿过那粘稠得令人作呕的介质、并且准确地在我们看不见的介质背后抓到了实质物体后,很配合地从某人的喉间传了出来。

周遭的景物迅溶解,是的,溶解,就像一幅墨迹未干的新画遭了大雨的冲刷,各种颜色以一种粘稠的姿态往下滴落,落在地上时,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脚,还好,这玩意儿落在地上之后,便消失了,不然还真是足够——恶心!

“啊,对不起!”我刚才光顾着看地上那滴落的幻象液体了,根本没有意识到我们面前的人,脸上的表情有多臭,再继续自我检讨他脸臭的原因,除了被我们不费一兵一卒、一招一式就破了看来煞有介事的迷象,最重要的是……

我缩回手:“真的,对不起,我,我……”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死命抓住你的头。

镜头回放,当我和万天同时探出手是,各位看官还记得否?我的手是在他的上方,没想到,虽然我和万天已经有了默契,我还是棋差一招。此刻,万天的手正紧紧地扭着对面这位,额,“鸡窝头”的衣领,而我,很不好意思地扯了人家本来应该还挺地道的型。为什么说他地道呢?因为我放下的手明显感觉到一阵粘腻的感觉,那不是蜡、就应该是啫喱,以触感来说,那些个量,做够倒腾一个仙道彰的型,或者直接变身级赛亚人,尽管我在心底的os并不雅,但这谦我是要道的。

“咔嚓”……在我沉浸在os的世界里时,有一个声音将我拉回现实,那不是一件东西出来的,听声音反倒像是几样相同的,因为训练有素的关系,整齐地出同一个声音。我还在思忖,那被万天擒住的“鸡窝头”还要翻出什么花样,万天唤了一句:“小胡。”

我正要去看万天,大概一惊一乍的动静大了些,身后立马被什么东西顶住,一股凉意直接穿透外衣、经过棉质T恤传到了我的腰间。心下大喜,有个菜鸟在身后,于是闪电般地出手,左手反手握着身后那人的手,食指不忘与他的食指交缠,免得他一惊之下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身体以极快的度向左转去,右手借着转势击出,等对方回过神,我已经扣住了他喉间的命脉。

只是……我漏算了另一点,我身后并不止那菜鸟一个,在我停下所有动作的同时,一管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在我的眼前,差点害我变成斗鸡眼,再往远看,被我反身扣住的小子,脸色不太好,嗯,是很不好,一脸挫败,右手因为想要扣动扳机,却因为食指被我的死死阻住而不能如愿。而拿枪指着我的,正是刚才在门外的大汉,他举起的右手的青筋根根暴起,要不是身后那个精瘦的差大哥拉住他的左臂,估计他就准备把我打晕了。

“其实,刚才我想跟你说,别冲动。”万天假装苦着脸,眼里的笑意却浓了,一扫他连日来的心事重重,听他说风凉话,本来还待飙,可话到了嘴边,看到那眼神,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事实证明,直肠子的人活得久啊,那到嘴边的话岂是那么好呑的,一口气堵在喉间,差点噎死我,只好剧烈的咳嗽,想把那怨气吐出来。面前的三位哥们倒很冷静,一直困难着我咳嗽,虽然那用枪指着我的家伙脸色一直冷硬,但那位已经放开壮汉左手的瘦猴警官却始终微笑着看我,看得出来,他应该是这三人的老大。

“这位大哥……”我冲着那“猴哥”媚笑,估计比哭也好不到哪儿去,正准备舔着脸皮求饶。怪不得刚才虽然入了幻象,却没有不良的感应,人家可是替警察办事的,自然存着点善念,现在想来,刚才那幻境中,的确少了一份肃杀之气,看来,他们也只是想试探,并没有要我命的打算。

“你们是谁?”有节奏的脚步声从“猴哥”的身后传来,隐在其中的某人开口打断了我的话。没素质,我低咒,没看到小胡我在讲话吗?

“客人。”万天简短而有力地回答。

“客人?这两位贵客好像并不简单啊?”那声音听上去是笑着的,只是没有温度。

“来者是客,来这个地方的客人,不简单的又岂止我们,既然迎进门,不是应该以礼相待吗?这剑拔弩张的架势,似乎并不是该有的待客之道吧?”万天笑得欢,末了,不忘补充,“这位处长……”

“哦?”那声音在听到万天的称呼时,愣了一秒,但如果不是听到他乱了的呼吸,旁人也是看不出端倪的,就好像一切都没有生,他只是与万天自如地对答着,“这位客人,对我很熟悉啊?莫非是哪位故人?”怎么说话的呢?能和警务的干部挂上勾的故人,此刻又被抢指着,这不是明摆着说我们是匪吗?

“那倒不是,只是何处长的名头在十年前就相当响了,那时,作为小字辈的您,可是风光无限地破了许多大案,其中尤以‘灭门活埋案’最为出名。”万天细细地道出这位何处长的出生,对这号人物,小胡我是不了解的,因为十年前,我还很不耻地在族里当米虫,不过听万天吹得十足十,这何处长应该也不是省油的灯吧!

万天顿了顿,像是给我消化的时机,接着道:“当然,您出名的另一个原因是,您的父亲何侃,他在3o年前便以不惑的年纪坐上了这个城市华西分局局长的位置,却在一年以后,也就是29年前,因为一起至今未破的大案,引咎辞职。”万天娓娓道来,大家都听得很认真,于是除了万天的声音,几乎只能听到大家的呼吸声,当他说到这里,我突然听到了另一种声音——那是骨骼摩擦的声音。

何处长好像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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