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沙莱迅速离开桑洋的身上,效率极高的除去自己和他身上仅存的衣服。
"休息够了吧?"不待他回答,沙莱就像一头恶虎扑向没有抵抗能力的绵羊般,欺身压在赤裸裸的桑洋身上。
"怎么可能?"桑洋吃力地闪避他的吻,双手认真地抵抗他的动作。
沙莱双手抓住桑洋抵抗的手,把它拉至头顶用一只手牢牢制住,另一只手则伸到他脑后固定住,让他无法闪避他的亲吻。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身体放松,沙莱这才放开抓住桑洋的手,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额上,双手则环抱住他的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加深他们的吻。
"不错吧?"食指轻拭去银色的黏液,他伸出舌头轻舔干净。
看着他的行为羞红了脸。
"喜欢吗?"他的大掌抚摸桑洋汗湿的额头,亲吻流下泪的眼角。
"你说过只要我一喊不要,你就会停下来的。"桑洋啧怒地指控他的不守承诺。
"我是说觉得不舒服,但是看你在我怀中那么有反应,可爱的唇更是欢唱着喜悦,我怎舍得停下来呢?"
"你--"桑洋又羞又气,却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他,因为沙莱说的都是事实。
"把绳子解开。"
"不行哦!"沙莱伸出食指左右摇晃,口中发出啧啧声。
桑洋第一个反应是他又要玩下流的游戏。要是不把绳子解开,他根本毫无抵抗的能力。
他带着泪意的眼可怜兮兮的对上他的眼,勉强举起被绑住的手,略带哭意撒娇的说:"可是它绑得我好痛哦!"
语毕,落下的一滴眼泪更是证明他的说辞。
沙莱仔细一看,还真的红起来了。他赶紧把绳子解开,心疼地亲吻他手腕上的伤痕。
"痛不痛?"
他怎会知道痛不痛?跟沙莱的抚触比起来,他压根儿没注意到他在挣扎中被绳索磨破了皮。
现在沙莱的心思全摆在他受伤的手腕上,桑洋把握机会迅速用力地推开他,拉着棉被包住自己下半身跳离那张床,跑向房门口。
冷不防地被推倒在地上的沙莱,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但一瞧见桑洋披着薄被逃往门口,他立即站起身冲向前去。
就算不是气桑洋的设计,他也不愿让任何人看见因跑步而使被单大大开启下的修长雪白双腿。
沙莱手臂一弯,牢牢地勾住桑洋的腰间,一使力让往前冲的力道反扑向自己。
当沙莱碰触到他时,桑洋的第一个反应--糟糕!
他随即被带往床上躺平,身子被压在沙莱底下。
"你越来越会反抗我啰!"沙莱半瞇着眼,带着怒意打量这个敢逃离他却没有勇气直视他的胆小鬼。
所有的人见到他都可以闪避,唯独桑洋就是不准。
"谁教你要做那种下流的举动,罚你禁欲一个月。"
如果是平常人早就跪地求饶,可是从小一起生活到大,比任何人都还要了解他的桑洋才不怕他的威胁。
刚刚他只是一时胆怯不敢看他。
"哦!是吗?"沙莱挑起一边的眉头,语音拖得长长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黎明升起开始生效!"尚没发觉到沙莱眼中的诡异,桑洋自认为对他很宽容的说。
"那我可要好好掌握到天明的这一段时间。"沙莱弯着食指轻触他的脸。
"什么!?"桑洋傻了眼,等他回过神时已被沙莱逗弄、抚触、狂吻着身上的敏感处。
"不要!"
每当他抗议,沙莱就是有办法化解掉他的不愿意,并且象征性的惩罚他,对他做出令他不敢想象的行为,让他舍弃男人的自尊,泪眼汪汪的求饶哭喊。
之后,沙莱又在铜制注满热水的浴缸里强要他无数次。
尽管桑洋哭着求他放过他,但他还是狠心地在他体内不停地索求、停留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桑洋因为一而再,再而三连续性的高潮而耗损体力,昏倒在他怀中,他才放过他。
沙莱抱着桑洋躺回床上。宛如捧着精致易破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
担忧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温柔地轻吻着他,沙莱在内心自责他卤莽的行为害桑洋受苦了。
他应该好好控制自己的欲望才对!
明知道桑洋承受不了自己过度的索求,他还是让欲望作了主,彻彻底底的满足自己却苦了心爱的人。
看来,这次真的要禁欲一个月了。
只是不晓得当一个月过后,他是否又会再度控制不住的渴望他呢?
希望到时自己真的能理智点。
天空闪过一道光芒,几秒钟之后接着的是轰隆隆的巨雷声响,吵醒了酣然入睡的沙莱和桑洋,须臾之间,他们已经被急促的雨声所环绕。
沙莱跃下床,伸手拿起衣棠套上,从舱窗看向外头的景色,只见原本风和日丽、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已不知在何时被黑灰色的乌云所笼罩,有几道闪光出现,伴随着一声比一声巨大的雷响。
船身随着巨浪剧烈地上下起伏、左右摇摆不定。
"暴风雨!"两人相视一望。
"洋,待在船舱内别出去。"
"可是……"桑洋不赞同地说。
"别让我担心!"沙莱一句话就阻断桑洋的反驳。
船只剧烈晃动的程度及空气中的味道,在在告诉沙莱这次的暴风雨不简单。
风呼啸的吹过,狂雨打在甲板上每一个人身上,船只随着一波波冲击而来的巨浪更是颠簸的厉害。
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在这恶劣的环境中行事更是倍加艰辛困难,一个站不稳可能就会被大风扫落,跌进无情的大海里。
但是没有一个人躲在舱房里不出来,除了某些特定的人物外,每一个人都跑上甲板帮忙、坚守自己的岗位与这场暴风雨搏斗。如果一个环结没捆好,他们有可能全部丧生在这场暴风雨中。
沙莱一上甲板,大雨倾盆而下地打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睛根本无法睁开看清一切,风强得几乎快撕裂他的衣服,冻得发紫的大掌紧紧操控着舵轮与狂风对抗。
水手们奋力的将帆布收起,但因为风雨的阻挠动作显得有点迟缓。
海水袭上甲板,浪头几乎高得可将整艘船覆盖。
"尼克,你可以掌舵吗?"沙来决定亲自去拉下帆布。
"可以,船长。"
在强烈的风雨中,沙莱动作迅速地收起帆布并紧紧捆绑住,长长的桅杆耸立在黑暗的暴风雨中,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固定住,现在只等这艘船慢慢驶离暴风圈。
这时天空出现一道闪光照亮了整艘船,在众人惊愕于这道白亮亮的光芒之际,那道闪电不偏不倚的击中桅杆,巨大的雷响及木头的破碎声传出。
"天啊!"
沙莱大叫地冲向桅杆底下的同伴,欲救那人的性命。
"船长!停住!不要--"
不一会儿,桅杆撞击甲板的声响就如同十万吨的炸药炸毁一栋高楼大厦般响彻天际,盖住了轰隆隆的电响。
桑洋因不放心而踏出舱门,正好目睹桅杆就像从天而降的箭矢般射向甲板上的水手。
当他看到挺立于风雨中的熟悉身躯倒下时,不禁放声尖叫。
"不要--"脑中一片空白,他的全身不停地发抖、寒颤,无神的双眼紧盯着倒地的沙莱。
水手们低头抵抗狂风,拼命地向断裂的桅杆前进。
桑洋回过神冲向沙莱的身边,狂风几乎要把他扯向船侧,大雨无情地痛打在他愕然的脸上。
强大的意志力使他不畏风雨地走向沙莱,单膝着地跪在他的身边,双手发抖地碰触他如睡着般的安详面容。看见他头上的伤口冒出鲜红血液,桑洋迅速地脱掉上衣压在上方的伤口。
水手们迅速地把受伤的人抬回底下舱房内,桑洋及另一个随行的医生忙着照顾受伤的同伴,等到另一个人清醒后,他才能回房专心地照料沙莱的伤势。
跪在床头边,伸手轻轻碰触沙莱毫无血色的面容;从相识到现在,他从不曾看过他如此苍白的脸色,沙莱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
"求你,沙莱,求求你不要死,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走,你知道我会受不了你的离去,你不可以死!沙莱,你听到了没有?"双手紧握住沙莱无力的手抵着额头,桑洋诚心诚意地恳求上天不要把沙莱从他身边夺走。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风呼啸的吹,船只也随着海浪起起伏伏,等到海面上恢复平静已是三个小时过后,这短短的时间对桑洋来说就如同度过永恒漫长的时光般。
沙莱仍是一脸苍白,没有醒来的迹象,桑洋走到窗边往外看,只见灰蓝色的天空和阴暗的大海。他们已缓缓的驶离暴风圈,雨虽仍下着,但威力小很多。
桑洋一遍遍的呼喊着沙莱的名字,希望他能睁开眼睛看看他。
一到最近的港口,他们马上把沙莱送到镇上的诊所,在得知设备不齐全后马上雇了一辆马车返回家园。
等他们抵达故乡时,早已接获消息的各大大小小大夫都已经聚集在城堡内待命。
城堡内一片混乱,当瑞芳夫人见到生龙活虎的儿子像个破碎的娃娃般躺在担架上时,整个人崩溃地嚎嚎啕大哭,哭声在偌大的厅堂里回荡,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都在担忧沙莱少爷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