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沙莱盯着这个前来探望他却坐在他床上的贵夫人,穿著低胸礼服露出大半的雪白酥胸,偶尔随着她的故意弯身,让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看到粉红色的乳晕。

沙莱对于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泛起一丝丝的微笑。

这女人根本就是存心勾引他!

沙莱放下手上的书本,迈开步伐走向前,停在她的面前。胆大包天的伸出一只手指沿着胸前的领缘来回勾划,偶尔还不小心碰触到她浑圆的丰胸。

"这样不好吧!夫人,妳的丈夫若知道这件事可是会很生气的,说不定会引起一场决斗。"口是心非的他满意的看着在他指下有着迷乱情欲眼神的她。

"怎么会呢?我只是来探访一下受伤的朋友,顺便帮他恢复一下功能嘛"媚惑勾引的眼神,涂着丹红的指甲状似无意的在沙莱的大腿上划着圈,娇滴滴的声音意有所指。

"是什么功能呢?"沙莱玩弄着她乳沟问的蕾丝细带,只要一解开绑着的蝴蝶结,将会有一对美丽的浑圆呈现在他面前。

"这要看你有什么需要啰?"奎妮笑得暧昧,大胆的坐上沙莱的腿,身子紧挨在他身上,已经坚挺的乳头更是隔着薄薄的衣料碰触沙莱厚实的胸膛。

这个放荡的女人!

沙莱的眼神变得深沉,一手探入她的裙内经抚细腻的大腿内侧,贪婪的手指更进一步的深入她隐密的地带。

那里早已湿成一片,准备迎接他的到来。

"妳喜欢对吧?甜心。"沙莱沙哑地挪愉在他怀中呻吟的荡妇。

她那儿正紧紧地吸着他的手指不放。

"是的,快点、快点!"奎妮受不了沙莱恶意地逗弄,忍不住弓起身更贴近那双似有魔力的大掌。

他的双手只是轻轻的来到她的双膝间,对方就主动为他张开大腿,渴望他的进入。

沙莱一阵轻笑,决定满足这个女人的渴望。

"沙莱还在休息吗?"

"不,他已经醒了。"

"那我上去找他。"桑洋向鹅妈道谢,转身准备就走。

"等等,我认为你现在最好不要上去比较好。"鹅妈语重心长的看着一脸迷惑的桑洋,给予良心的建议。

桑洋转了回来,直接拉把椅子坐着,他明白鹅妈话中的涵义,又有一个寡妇或者夫人来探望沙莱的伤势。

"真是搞不懂这孩子清醒过来后怎会变了一个模样,不仅忘记跟你之间的事,还把那些想爬上他床的女人,来者不拒的带上床!"鹅妈越想越生气,刀子更是在砧板上重重的剁着今天的料理,宛如刀下的那块肉就是那堆不知羞耻勾引她家少爷的女人。

"怎么办?那我也很不知耻,因为我也想爬上沙莱的床。"桑洋苦笑的说。

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好想被沙莱拥抱。

自从沙莱醒过来之后,知道他忘记两人之间的事,他就没再躺上那张从小到大一直睡着的床铺。

沙莱身边所空出的位置也不是由他来填补,而是一个又一个的女性;对他的认知,也只是从旁人口中所得--从小跟在身边的奴仆、一个得力的帮手。

他竟然把他的存在自脑海中完全抹去,怎能不教他心痛呢?

鹅妈叹口气,他知道桑洋是这整件事中受伤最重的人,可是他们总不能对一个失忆的人介绍他的爱人是一个男人吧!

"你也知道少爷不是存心要忘了你,他也不想丧失记亿;放心好了,等他想起过去的事时应该就不会那么荒唐,你就多多忍耐吧!"鹅妈拍拍桑洋的肩,希望他能坚持下去,对沙莱的爱有信心点。

"如果他永远都想不起来呢?"

他不能不做最壤的打算,沙莱一天不恢复记忆,他就必须多忍一天心痛地看着他跟每个女人卿卿我我。

他不知道白己能忍到什么时候?能够漠视到什么时候?

他真怕有一天自己会受不了内心的妒意,而做出不利于他的事。

桑洋低着头,手捂住口不让自己的哽咽送出,却无法让源不流下来。

"孩子。"鹅妈把桑洋拥进怀中,安慰的拍拍他的背。

"如果哭出来能让你好过一点,那就哭吧!感情的事鹅妈也不能帮你,但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沙莱对你的爱,毕竟他对你的爱、对你的独占欲每一个人都看在眼底心里,谁都知道你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宝物。"

"慨然这样,那他为什么忘了我呢?所有的人只要一经提示他就可以想起是谁,为什么却想不起有关我一丝一毫的过去呢?"

他真的很不甘心,连一个才见几次面的人他都有印象,对于这个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的他,却没有半点记亿。

这怎不敬他心伤呢?

在鹅妈的怀中,桑洋泪落得更凶。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桑洋让他度过这个非常时期,只能在内心祈祷沙莱少爷能有所节制一点,否则等他想起一切时将会后悔莫及、悔不当初。

自从沙莱复元之后,才第一次出席社交界的宴会,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变了,以前对所有爱慕者不屑一顾的他,身边开始出现某某家的千金或者某位寡妇。

以前从不出席各项宴会的他,最近更是在社交界活跃,现在只要有人举办宴会,就一定会邀请最热门的沙莱,因为只要他在场,就会为会场增添无比的光彩。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最热门的单身汉,也是所有有未出嫁女儿的父亲担忧的对象,因为他的风流韵事早就传遍整个上流社会,甚则私底下还有人把它当成趣事编成一篇故事。

他的身边永远有不同的女人出现,唯一不变的只有跟在他身边的侍从。

有人甚至说要能站在沙莱身边,就得先去巴结他身边的侍从。

起初桑洋试着告诉自己这不要紧,沙莱只是失去记忆才会这样,只要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就行。

可是当他看到沙莱身边换过一个又一个的情妇,时间一久,他再也无法假装对他的不在意,深刻的痛苦一直在他的心中萦绕。

闭上眼不看,但耳朵却能听见他跟每一位女士的调情之语,每每到了夜深人静之际,就是他抱着棉被品尝嫉妒所带来的痛楚时分。

痛苦变深是因为他不能豁达的看待失忆的沙莱风流,即使他忘记自己,想不起他们之间的情事,但他仍不想让任何女人去碰触他的爱人,也不希望沙莱曾爱抚自己的双手、嘴唇去膜拜他之外的人。

这份煎熬他还要忍多久?

"我听说这件事了。"一个有着灰发,身高一百八的二十出头男子,手中拿着两杯香槟出现,他将其中一杯递给桑洋。

"安特!"桑洋惊呼,不敢置信地眨着双眼看着好久不见的儿时同伴,也就是时常被沙莱殴打的人。

"好久不见,亲爱的桑洋,你还是一样的美丽。"安特牵起他的手亲吻他的手背。

桑洋有点狼狈的缩回手,他不敢直视安特热切的目光,以前他尚小还不懂他目光中的涵义,但现在他知道那眼神代表的是对一个人的渴望。

"是啊!"

"他怎会变成那样?"安特意指在舞池中公然跟女伴调情的沙莱。

桑洋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正好看见沙莱在亲吻那女人的颈部,而且还哈哈大笑。

他闭着眼别过脸,心头又被划上一刀。

看着桑洋的痛苦神情,安特再也按捺不住初见面时想拥他入怀的念头,也不管是否踰矩,大步向前,一双健臂紧紧拥着多年来在他心头一直不能忘怀的人儿。

"安特!"桑洋吓了一大跳,想要挣脱。

一道冷冷的声音介入他们之间,有着明显的不悦:"我不知道我的侍从竟能引起侯爵的兴趣。"

抱在一起的两人转过头,皆是瞪大眼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沙莱。

"不是的,不是你所看到的这样。"桑洋赶紧推开安特,退离几步。

他不敢看着沙莱,他更怕沙莱会往这里跟安特大打出手,就像小时候一样。

"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对他就一直很有兴趣。"无视沙莱置人于死地的眼光,安特向前挑衅的握住桑洋发抖的手。

"放开他!"沙莱火冒三丈、皱着眉头盯着那只臭手。

"安特,放开我。"桑洋甩不掉那握住自己的手,转头看向沙莱,他也知道大事不妙。

"快放开我啊!"桑洋急得大吼,用力的甩开他。

"他还是摆在你心中的第一个位置。"

望着被甩开的手,他知道白己的心意再度被拒绝,已经那么多年了,他还是赢不过沙莱在他心中的地位吗?

他真的不懂桑洋为何会爱上那个满是缺点的人,他自大、傲慢又不可理喻的性格怎配得上他?

对于安特的问题,桑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不会伤害他,所以只能选择沉默,带着抱歉的眼神看着失落的他。

"你别忘记他不记得以前的事,如果他一辈子想不起来你这个人,你是否要痴痴地等待呢?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安特不管当事人是否在现场,径自向桑洋表露永远等他的决心。

"安特……"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哀伤的味道。

"别说这些,我会找时间去拜访你的,毕竟这儿有点不好说话。"安特瞄向一旁的沙莱,敌意毫不隐瞒的显现。

"好的。"

直到安特消失在他眼前,沙莱才除去敌意,转过头对他的侍从说:"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面对他怒气的桑洋摇摇头,此刻的他根本无法多说什么,只能语带保留地说:"仰的记亿必须要你自己找回,要不然即使我在你面前说得天花乱坠,你也一样不相信。"

淡淡地向沙莱点头,桑洋自行告退,留下气恼的他在阳台上生闷气。

桑洋像个游魂般在城堡里游荡,一整天跟着沙莱东奔西跑,还要忙着处理堡内大大小小仆役的事,老实说他并非不累,而是隔壁男女的交欢声让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成眠。

他的房间就在沙莱的隔壁……

他能每天对那事不听、不看、不闻、不问吗?

他能达到真正的无动于衷、全然麻木的境地吗?

好几次他都想跟沙莱说明两人之间真正的关系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可是话一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因为他怕一旦告诉沙莱真相,很有可能就会失去他,而这是他最不愿发生的事,也是一直困扰着他的梦魇。

他不能冒着可能失去他的危险,所以他只确定一件事,在沙莱未恢复记忆之前,他必须继续扮演他的角色,充满自信地欺骗他,让他认为他们只是从小便好如哥儿们的主仆;他必须摒除说出所有秘密的意图,即使他和别人在他面前上演火辣辣的春宫图。

他必须忍耐,必须忍住。

来到书房,桑洋瞥见放在椅背上的外套,那样式一看就知道是沙莱的衣服。

"打扫的女仆怎么忘记拿去洗呢?"

桑洋拿起那件外套,带着古龙水的香味强烈刺激着他的嗅觉,勾起他对以前的思念。

他不禁把脸埋进衣服里,深深的吸闻着属于沙莱身上的味道。失忆后的他什么都变,唯独对用物的品味还是跟以前一样,那香味让他想起以前抱他、吻他、逗他欢笑的爱人。

满满的思念淹没了他,桑洋抓住那件衣服按向他隐隐作痛的心,紧紧的抱住,尽情地哭泣。他想他、他想他、他想他……他真的好想他!

激情过后,全身黏答答的沙莱丢下睡着的情妇,起床欲吩咐桑洋替他准备热水洗澡,却在昏暗的房间里找不到应该已入睡的桑洋。

好奇纳闷这个时刻桑洋会跑到哪里去,于是他简单地披上一件俗衣找寻他。

爬上二楼经过书房,他发现微微开启的房门流泻出昏黄烛光,他直觉地认定里头一定有他要找的人。

大步的走向前,沙莱却在房门前停下脚步,原先想要喊叫的话吞下肚子,改换成一脸的沉重郁闷。他看见桑洋站在落地窗前凝视月光,手里紧抱着他的外套。

在月光的照射下,他可看出他脸上的斑斑泪痕,还有那微红的眼睛。

他看起来是如此的孤单、苦恼,全身笼罩着令人鼻酸的哀愁,凝视着月光的双眸却好象在寻找某种失去的事物。

孩子般的无助让他想把他拥进怀里,吻去他的眼泪,赶走他的哀伤。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悲伤?又是谁惹他伤心?

看着他恍若与世隔绝的身影,让他的心猛然揪痛。

"洋不应该有这种表情才对。"沙莱在黑暗中喃喃自语。

当他惊觉自己说出的话时,才发现刚才他脑海中一闪而逝的画面--那是桑洋开怀大笑的样子,对着某人的甜美笑靥!

谁?

他看着的人又是谁?

一股翻腾的醋意在他体内呈等比级数的蔓延,他嫉妒让桑洋展露笑容的对象。

到底……那个人到底是谁?

厨房里早已坐满工作结束正在休息的佣人,等着鹅妈端上香喷喷的午餐。

桑洋一直待在房里,因为清晨之际他的主子就骑着马不知到哪儿遇达,只撂下一句话--放他一天假期。

"原来你在楼上?我还以为你一早就跟沙莱少爷出去了呢!"鹅妈看见桑洋,便进来随口问问,顺道叫他下楼用餐。

下了搂,桑洋跟每个人打招呼,随即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隔壁空着一个位子。

他才抬起头,对面整理花园的老农就开口:"桑总管,你今天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我这儿有几道家传的秘方,很有效的。"

"耶!那些不知从哪儿来的药还是别乱吃,而且又不一定有效。"一位胖胖的老妇人觉得不妥。

"妳说什么?这可是很有效的耶!"一听到被人怀疑,老农马上翻脸。

"别吵了!你们两个老大不小的家伙,别忘记桑洋是医学院的高材生。"鹅妈从争吵的两人中间穿过,把料理好的主菜先送上桌,顺便制止那两个加起来有一百二十几岁的老人家吵闹。

"对哦!我们真的都忘记这件事了。"两人不好意思地搔着头尴尬笑道。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只是昨晚没睡好。"

瞧见桑洋眼中隐藏的落寞,鹅妈不用多想便知道一定是沙莱又带女人回来过夜。

"别说这么多,快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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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海盗殿下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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