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肢一阵轻颤,身体开始慢慢膨胀、变化。
等牠从草丛中再次站起身来,已经变成了他,一个身高至少在一百八十五公分以上,四肢修长有力,浑身肌肉分布平均,全身上下看不出一丝赘肉的大男孩。
啊,这不就是上次被箫和陷害的那个大男孩吗?
哦不,现在也许不能再称呼他为大男孩了,面前的男子明显比上次的大男孩看起来要成熟了不少。
阳刚的面孔比以前显得更加沉稳,黝黑的双眸也更加懂得隐藏感情,原本弥漫周身的危险感也被小心隐藏了起来。一头短而坚硬的头发告诉别人,此人的性子一定很坚强,脾气也一定很倔。
男子轻轻舒展四肢,知道自己的力量又比以前增进了不少。但离真正的成年还有一段路要走。而这段路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就像上次,在他快要进行成长中的再一次蜕变,也是他力量最薄弱的时候,却因为那个该死的流浪汉陷害他,找来警察,害得他为了逃离用尽所剩的全部力量,结果半途因为力竭不但没有蜕变成功,反而被迫退变为幼兽状态。
刚退变为幼兽的他,就像真正的幼兽一般,没有任何可以保护自己的力量。
而就在他找寻藏身之处,想要度过这段退变时期时,却被一个心怀叵测的家伙把他抓去。他记得,那家伙在看到牠时,眼中充满了惊喜与不确定。
之后又接二连三碰到一个叫丫丫的女孩,还有一个叫钟舍的笨蛋。而这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他们身上有着与他类似的气味。
也是可以变身的兽人吗?男子并不能确定。
据他所知,这世界上真正能自由变幻的兽人已经不多,几乎可以说已经绝迹。
他这次进入人类社会浪迹天涯,除了锻炼自己的生存能力适应这个世界,同时也是为了找寻自己将来的伴侣——一个真正的兽人。
不过,在这之前,他先要找一个混蛋算帐!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帮警察就是那个该死的流浪汉找来的,他看到了,他看到那个混蛋坐在警车中。那样的距离,对他的视力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本来想恢复力量后再找那个该死的家伙算帐,却又无巧不巧地在那个类似研究所的地方碰到了他。看他就要被生生解剖,想到自己和他还有那么一段露水姻缘,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要把这个家伙救出来,不管那家伙有多么讨厌。
没办法,谁叫自己是他的男人呢!
在他们族中,就算不是自己真正的伴侣,但只要发生性关系,雄性的一方就必须保护另一方,而另一方则须无条件地服从他、服侍他、随时满足雄性一方的任何要求。
除非另一方找到别的雄性,而这个雄性又能打败他,那么他就会把另一方的保护权和使用权交给比他更强大的雄性。
所以他虽然不太喜欢这个叫箫和的流浪汉,看他离去时也没有阻拦他,但在他有危险时,他还是会承担起雄性一方的责任拯救他。
但在他赶到透析室时却发现了异常情况,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危险的,在他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前还无法对付的什么。
然后那个什么从屋顶的通气孔中窜出,关上屋内的电灯,袭倒那两名男性助手,还有那个女子。
他当时还担心那个什么会对箫和不利,正准备鼓起全身力量与之一拼,却发现那个类似小猿猴的什么就这样离去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暴露身分。
拾起地上「捡来」的衣服穿上身,也不在意有没有内衣。好了,他现在要去找那个混蛋箫和算帐!顺便让他服侍一下自己。
说真的,那个流浪汉虽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狐媚手段却不差,三言两语就挑起了他的性欲。
如果这次他肯好好服侍他也就算了,如果他耍花样……
没关系,他炎颛会让他知道「听话」两个字怎么写,以及背叛自己男人的下场!
***
斯文男来S市干什么?是来抓他,还是因为犯错被那个阴险的张博士找借口赶出了研究所,故而被派到这里重起炉灶?要不要报警让当地警察留意斯文男的行踪?
但警察会理他吗?他们会为了城市里的乞丐和流浪汉去展开调查吗?
别的乞丐、流浪汉他管不着,但他如今也是混这行的,还被抓过一次,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怎么办,要不要离开这所城市?但这一离开,以后还能碰见钟舍吗?
虽说不一定去见他,但就这样离开他所居住的城市似乎也有点可惜。性格那样好的帅哥还真是不多见!先在这座城市里待两天看看,只要自己留心一点,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斯文男他们抓住。
被这么一吓,箫和脑中刚钻出来的欲望又乖乖缩回头去。比起性欲,还是自己的老命宝贵一些嘛。
「给我一张报纸,谢谢。」站在一处报亭边,箫和掏钱买了一份晚报。「老板,你知不知道最近的公园要往哪里走?顺便问一下,这附近有商场吗?」
花掉身上所有现金在商场买了一个最便宜的、露营用的简易帐篷,在傍晚时分来到这座占地颇广的城市公园。
——不要奇怪箫和为什么要买一个帐篷,因为据他的流浪经验看来,越大的城市对城市规划、城市面貌也就越发重视,在大城市里混的流浪汉要么住在城郊,要么就合伙租最便宜的房子住,实在没办法的就晚上搭窝早晨拆。
天气不冷的时候还好,随便找个地方躺下来就能睡,像这种天气,露天睡个几天人就不行了。更勿论下雨、下雪、刮大风的日子。
找来找去,箫和看中了公园最里侧靠近人工湖边的一片小树林。小树林前面有一个不大的人工湖,在湖的右边有一座收费公厕,左尽头有一座凉亭。
小树林和人工湖间除了供行人行走的过道和供游人歇脚的靠背座椅外,还有一个长长的花棚走廊。现在是深秋近冬季节,廊顶除了密密麻麻的树藤缠枝外一朵花也没有。
没有花最好!免得有什么风骚人士半夜跑出来看藤花,打扰他睡眠。
趁天未黑赶紧在小树林中撑起帐篷,有游人注意到他,但见他穿着洁净举止正常,也没人过来骚扰。
钻进帐篷一躺下来,就感到强烈的睡意袭来。
说起来他昨晚好像都没有好好睡过。一惊一吓一兴奋,现在一放松下来才感到筋疲力尽。
不行,我得把帐篷固定好,到了晚上……公园里……
「嘶……」箫老大四肢大张,就这样躺在报纸上睡着了……
有风钻了进来,胸前凉飕飕地。腰间一沉,感觉有什么重物压上。
火热的气息慢慢靠近,呼……
一股热呼呼的气流吹进他耳朵,箫和一惊,眼睛睁了开来,「谁?!」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箫和能感觉到有人正骑坐在他身上,而且不怀好意。
一只手摸上他的脸,瞬间,箫和的目光和一对隐隐泛出金光说不出什么颜色的眼眸对上。
人的眼睛会在黑暗中发光吗?箫和的心脏怦怦乱跳。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我没钱!你要帐篷拿去就是!」
一阵来自喉咙最深处的低沉吼声响起,来人像是对箫和的提问相当不满。
那是当然!想他好不容易凭借那一点点残留气味跑遍大半个城市才找到他,结果他却以为他是来夺他帐篷的!
粗糙的大手强行捏开他的嘴,把手指伸了进去。
「唔!」箫和急了,他不会碰到什么变态了吧!他一手撑地,一手握拳猛地揍向上方那双眼眸。
可惜他快,对方比他更快。拳头还没到人脸上,就被人拦截下来,还一拧一弯,当场让他痛呼出声:「唔!呜……」
舌头被夹住,上下牙关被撑开,想要用劲咬下都不可能。嘴唇被扩张到极致,嘴角被撕扯得生疼。
不甘心!箫和双腿乱踢,想要把骑在身上的人震下。
似乎不高兴箫和这样挣扎反抗他,来人提起拳头,一拳送进箫和腹中。
「呃……啊……」感觉内脏一阵收缩翻涌,剧烈的痛楚让箫和顿时软了下来。
这个欠揍的家伙!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如今装什么装!莫非你真的看上那个什么钟舍?哼!就算如此,你想拒绝我,也得等他打败我再说!
拿出堵住箫和嘴巴的手掌,两手齐用,抽出他裤子中的衬衫,解开皮带,两手往下一扒,脱掉他的长裤扔到一边。这次他要求真正的xin交,而不是单用嘴巴来满足他。
也许让他知道他作为雄性的勇猛,他就不会再想到离开他或反抗他了。
手掌罩上那软软的一坨,才发现那人不知什么时候买了内裤穿上。
真是麻烦!
一股熟悉的、说不出什么味道的气味钻入箫和鼻孔,浑身上下的血液也突然不受克制地开始沸腾。
「是你!」发出嘶哑的充满惊讶的声音,心脏一下被恐惧塞满。
那个大男孩……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他……是来报复的吗?
箫老大忍不住呻-吟一声,他还记得那个大男孩是如何地残酷和下手不留情。
这次,不用斯文男来抓他,他也死定了!
他虽然想和男人真枪实弹来一次,但第一,他不喜欢强制性欢爱,第二,他可从来没想过让别人上自己哎!
「喂!小子是你对不对?等一下!我有话问你!」箫和连忙喊停。
深吸一口气,按捺住翻腾的血液,箫和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男子——炎颛停下手,想听听看他想说什么。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是说你是怎么从Y市赶到S市的?」箫和双手紧抓自己内裤边缘。
跟你一起来的啊。
等了半晌,不见大男孩回答他。箫和以为他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又换了一个。
「你应该知道我是男人,对不对?」箫和很认真地问。
炎颛微微皱眉,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他是男人没错啊。他该不会以为他连雌雄都分不清吧。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你看,我是男人,而你也是男人。你家大人有没有告诉过你男人和男人是不能这样的?上次……咳,不好意思,我从你身上闻到一股味道,那个味道似乎刺激了我,让我一时糊涂就……呵呵。希望没有让你误解。」
箫和明知对方看不见,还是做出一个笑容。
笑得真难看……炎颛看着箫和的脸心想。
可惜未成年前他无法开口说话,否则他会告诉他:他们种族并不介意伴侣的性别,为了创造出纯血,有时候兄妹姐弟也会成为伴侣。更何况只是为了舒解欲望的存在者。
味道?他说的是什么味道?难道是……
奇怪,人类也通过气味来辨别自己的伴侣么?他还以为只有兽类才会感受到同类间分泌的气体。
炎颛觉得自己似乎对人类的理解还不太够,虽然他学习了很多很多。
感到那个大男孩俯身下来,那股味道更加强烈,强烈到箫和被刺激得喘息阵阵。
看来是真的!炎颛挺起身。
「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箫和的声音都在颤抖,这对他的刺激太大了。「我真的不想跟你做……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类,请你离开。或让我离开也行。」
什么?这个男人在说什么?
他竟然拒绝我!他果然看上别的雄性!这个淫-荡的流浪汉!
看来上次我让他小瞧了!不过没关系,这次我会让他知道我炎颛的厉害!
他抬起身,拍拍箫和的腰部。
箫和感觉到腰间一轻,以为他被自己说动打算放过他,高兴得连忙翻身爬起。
因为帐篷比较矮,箫和只能双腿跪在地上,捞起地上的衣服抱在胸前,弯身伸手去拉帐篷的拉炼。
「哇啊!」箫和惊叫一声,感到自己身子被人一推,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炎颛很满意箫和现在的姿势,结实紧致高翘的臀部就撅在他面前,高度也恰好到他的腰。
「你干什么!」箫老大生气了。
死小鬼!毛还没长齐呢就想干老子!想得美!
「你这个死哑巴,你敢碰老子试试看!」
摸、摸、悄悄从裤子口袋里摸出在商场买的一元打火机,仗着黑暗,大胆地把手挪到大男孩身边。
炎颛看着他把打火机摸出,看着他把手伸到他腿边。
他想干什么?炎颛也生气了。难道他想用打火机烧他?
「啪!」
「哇啊!」箫和惨叫一声,那个混帐王八蛋竟然在他屁股上来了一掌!
烧!烧死你!烤焦你这个王八蛋!
箫和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擦着打火机就往大男孩身上烧去。
没有意想中的惨叫传来,也没有肉被烧着的焦臭味。
怎么回事?打火机明明冒着火焰啊!
「啊啊啊!」手腕一阵剧烈的疼痛,打火机从手里掉了下去。
炎颛双眼冒出火花,不是形容,而是真正的火花。这该死的家伙竟然真的用火烧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
双手如刀,各一击砍中箫和双肩肩关节处,令箫和再也无法抬起双臂,只能上半身趴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炎颛脱掉衣裤,重新跪坐在箫和身后,双手不客气地搭上他的臀部。
那个混蛋是什么人?竟然不怕火烤!
「别!别!」感到自己内裤被人撕掉,臀-瓣被人分开,箫和急得大叫。
他不会就这样插进来吧!会死人的哎!
就箫和这些年刻意填充的同性做爱知识所知,gang交之前必须要事先进行大量且耐心的润滑才行,如果就这样干涩涩地插进去,不但插进去的人痛苦,被插的人大概只能喊天哭地了。
反正今晚是逃不了这一劫了,好歹让他舒服一点吧!
「你这样插进来痛死我也痛死你!妈的,你他妈给老子过来!」箫和怒吼。
炎颛不喜欢他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也不理他,挺直腰身,把那半硬的话儿对准那人的后肛。
靠!「算我求你,你他妈给我过来!老子帮你舔硬还不行?」
箫和简直快要哭出来。他倒了什么楣,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被一个半大不小的毛头小子按倒在地也就算了,他这是造了哪门子孽,竟然还要去求他让他用嘴巴舔他那玩意儿?
靠!呕死我也!
炎颛本来不想答应,但想到上次箫和用嘴巴含他的感觉……
***
晚上,公园里的游人渐渐少了,而另一种人类却渐渐多了起来。
几个流浪汉走到湖边,找了一处靠背椅坐下,摊开弄来的吃食,一边吃一边聊天。
「嘘,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一名五十多岁的流浪汉竖起耳朵。
「什么声音?」其它几个人也凝神听了起来。
渐渐地,几个人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在彼此相视后,笑容也变得猥琐。
「嘿嘿,听见没有,有人在妖精打架!」
「过去看看?」
几个人望向身后的小树林蠢蠢欲动。
有人带头站起,其它人也不甘落后,轻手轻脚地往小树林边走去。
「看!有个帐篷!」
「嘘……轻点。」
流浪汉们在帐篷附近蹲下身,竖着耳朵仔细听。
「啊……轻点……轻点……」听不出是哀求还是哀号的呻-吟。
rou体撞击声不断响起,速度时快时慢。
「你……他妈的要做到什么时候!老子还是第一次你悠着点行……唔……呃……」
撞击的声音变大,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男的?」流浪汉们面面相觑。
「两个都是男的?」有人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们不懂!就是老爷们搞起来才有意思啊!」缺牙的流浪汉挤眉弄眼地歪笑。
***
炎颛伏在那人背上喘息,手掌在那人腰间来回抚摸。随着他手掌的滑动,那人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一颤一颤,紧连着那里也一阵阵收缩。
「完了?完了就给我滚下来!」那人恶狠狠地低吼。
炎颛仍旧伏在他背上不动,他感觉这样很舒服。
「你要趴到什么时候?老子的肩膀要断了听见没有!切,还以为你小子多能干能把老子怎样,不过也就这些斤两……早泄男!」箫和喘过气来了,立刻开始恶毒地嘲笑。
早泄男?早泄男是什么意思?炎颛虽然不太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但也知道绝对不是好话。
「就知道你们这些毛头小子不管用。把别人弄得半死不活自己爽完就算!刚才不是见你挺凶的吗,怎么就坚持了三分钟?怪不得你要找男人做呢,没女人跟你做对不对?你除了那玩意儿大些粗些,屁用没有!废物!早泄男!没用鬼!」
那人骂得爽快,没注意到炎颛的肩膀已经颤抖起来——气的!
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他在嘲笑他作为雄性的尊严!竟然说他早泄?没用?还骂他废物?!
「有种你让老子爽得抱住你叫哥哥啊!哼,随便在路上拉个男人做也比你管用!妈的,早知被你小子糟蹋,还不如在车站答应钟舍的邀约,说不定……唉……喂,你把那玩意儿拔出来听见没有!」
靠!怎么越变越大了?
一口咬在箫和背脊上,把他咬得浑身一个激灵。双手环过他腰身,把他更向自己抱近。
「你……你还来?」
刚才还很嚣张的人此时却连声音也颤抖起来。天知道他刚才已经痛苦得想死,只是不想那人快活,也是为了泄气,才会骂得如此淋漓尽致。
回答他的是背脊、腰间、臀部的一路啃咬。
一只大手绕到他前面,在一片光滑中直接抓住他的要害。
「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想让你张嘴叫我哥哥而已。
至于当天晚上箫和到底有没有张口叫炎颛哥哥,大概只有那几个听墙角的流浪汉们才知道了。
天亮时分炎颛走出帐篷,在小树林和人工湖边绕了一圈,采了一些植物。
他回到帐篷时,发现有人正贼头贼脑地试图把帐篷的拉炼拉开。走上去一脚把人踹开,在那人再次扑过来时一拳把人打昏,嫌碍事,拖起来扔到花棚走廊那儿。
回到帐篷内,把趴伏在地上的箫和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把采来的地被植物放进口中咀嚼,嚼碎后吐出,仔细涂抹进箫和伤处。
好凉……凉死我了!辣死我了!什么东西?哪个混蛋这么缺德!
「你……你在……给我抹什么?」箫和受不了这个刺激,在昏睡中迷迷糊糊问道。
药草。
「好凉……不要!」箫和软弱地抗议。
炎颛根本不理他。
真的很凉,就好像薄荷,但要比薄荷更辣更刺激。
迷迷糊糊地,箫老大趴在人家大腿上又昏睡了过去。
炎颛把箫和翻过来抱进怀里,试图让他躺得舒服一点。
这是个很奇怪的男人,炎颛这么觉得。
很阴险,很无耻,没什么同情心,对欲望也很忠实。
他可以随时随地向比他强大的人服软,却又随时随地准备在背后捅人一刀。
就像昨天晚上,他很快就开口求饶,但在求饶无果后,他就开始破口大骂,吼骂也不行后,他竟然开始挑逗他、诱惑他,甚至教导他如何让他得到快乐,导致两人一直缠绵到天亮。
别看这个人现在一副乖宝宝样睡得昏天暗地,他可以发誓,这个人醒来后肯定会找他麻烦,暗地里阴他!
总之,箫和是个坏蛋。炎颛总结。
但出乎炎颛意料,箫和醒过来后似乎忘了他被迫承欢的事情,看到他也是面色平常,不见丝毫仇恨之色。
炎颛望望他,心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你阴好了。
而此时,箫和心中则另有自己的一番盘算。
这个男孩绝对不是普通人!还没见过有人不怕火烧的!
而且,他的那双眼睛……奇异的双眸,好像会发光一般。
箫和下意识地认为这孩子一定受过不错的教育,相貌及身材也长得很好,而且又懂药草。
他觉得这孩子只要愿意,他可以随时站在社会的最顶端,享受最好的东西!
炎颛把放在一边的塑料袋拎过来,从里面找出一些还算完整洁净的食物放到一个餐盒盖上,连同一瓶清水递给箫和。而他自己则埋头吃起剩下的残食。
这样的男孩子怎么会流落街头?他又怎么能以平常心从垃圾箱中寻找食物而甘之如饴?
「你叫什么名字?」
炎颛。
「写给我看,你会写字吧?」箫和把手伸出。
可以把名字告诉他吗?炎颛犹豫。他的名字对他很重要,那代表一种束缚,只有和他契约的人或是他真正的伴侣,才有资格知道他的全名。
「你不会写字?」箫和怀疑。
告诉他一半吧。毕竟他是自己第一个……
「炎」——炎颛在箫和手心中写道。
「炎?两把火的炎?」
炎颛点头。
这个名字……跟他不怕火烧有关系吗?箫和双眼闪了闪。
「喂,小炎炎,你多大了?」箫老大闲极无聊开始盘问人家身世。
未成年。小炎炎?炎颛皱眉。
「你是不是从哪里逃出来的?」
什么?!逃出来?我?为什么?
「你不说我也明白。」
箫和耸耸肩……嗷!肩膀好痛!
不怕火烧,眼睛会发光,不会说话,但受过教育,相貌英俊,身材好得过分!身为东方人,下面挂的玩意儿却至少超过二十公分!简直是基因被改良过的试管婴儿逃到外面了!
你不说我却不明白。炎颛看着他。
但箫和显然不想把他知道的告诉对方,他决定保守这个秘密,以便他随时利用。缺钱的时候说不定还可以把他卖给那个斯文男,相信他会感兴趣的。
啊!对了,还有那个斯文男的问题没解决!搞不好现在人家已经派人在抓他了也说不定。得想个对策!
「你什么时候离开?」
箫老大想要赶人,他这个小帐篷可挤不下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我想离开的时候就离开。
「你不走我走!我要出去打个电话。让开别挡路!」
箫和爬爬爬,从炎颛大腿上爬过去,拉开拉炼钻了出去。
走出帐篷活动活动筋骨,觉得不穿内裤感觉还真不舒服,不像那小子!
花棚走廊那儿围了一群人,有人看到他出来,脸上露出很诧异的表情。
大大方方地走过去,瞄到地上躺了一名像流浪汉似的壮年男子,两眼紧闭也不知是死是活。
「哎,小伙子,公园里不准搭帐篷你知道吗?」像是来公园晨练的老年人站在走廊内好心地提醒他。
箫和送给对方一个学究者的笑容,整整衣领道:「我是大学研究室的,我们申请在这里对公园生化情况进行研究,比如说过往车辆的排泄气体对绿化植物及人体的影响,废气对大气臭氧层的影响,人类与动植物的相互影响……」
老年人怀疑的眼神变成敬畏。
箫和微微一笑,点头离去。
老年人看着箫和的背影跟旁边的伙伴叹道:「看看人家小伙子,为了搞研究,窝在那个小帐篷里就不说了,还得忍着不洗澡不换衣,你看他那身衣服皱得跟什么似的。」
「是啊,看起来脸色也不太好,听说搞研究的人都很辛苦呢。」
「老刘啊,这个人怎么办?要不要叫警察?还是叫救护车?」
「一个流浪汉,可能喝醉了吧。你看,他醒了!」
像是流浪汉的壮年人睁开眼睛,发现旁边围了一圈人,吓得爬起来就跑出了公园。
箫和在公园入口找到一处电话亭,拨通一一0,等待人接机。一听有人响应,立刻快速说道:「我要报警。有一个国外企业的研究所正在抓流浪汉和乞丐搞非法研究。这个研究所在Y市也有分部,地址在张扬巷六十号,公司名称不明。参与其中的人有一个姓张,还有一个姓杜,都是博士。现在姓杜的已经来到S市,希望你们能注意S市流浪汉还有乞丐的动向。」
说完,不等对方问他姓名,箫和立刻把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