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燕家兄弟遵守了他们对缺水的诺言,至少表面上看来如此。

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让宁折不弯的父亲没有任何异议地退隐江湖,在庄中养老。

奇怪归奇怪,在得知父母生命无恙且生活无忧后,缺水履行了自己的誓言。

白天,他仍旧是前武林盟主的儿子袁缺水,除了武功被禁及被禁止外出外,基本上他的生活也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而到了晚上……

「吱呀。」

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缺水没有回头,他知道来人是谁,也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什么,又何必回头?冰凉的手掌从衣襟口滑进他的胸膛,一股子冷气让他禁不住身体轻轻一颤。

手掌在他胸膛上抚摸着。

「缺水,我们去床上。」

男人在他耳边命令。

缺水依言起身没有丝毫反抗,走到床边,也任由那个男人把他的衣裤全部除去。

「冷吗?」手掌从他身上冒出的点点寒栗上滑过。

失去武功的他对寒冷自然失去了抵抗力,不到一会儿已经冷得微微发抖。

男人笑了,离开他把打开的窗扇全部关上,又把火炉点燃。

「你想让自己生病么?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把炉子燃上,还把窗扇全部打开,是不是想就这样冻死,以后也不用侍候我们了?嗯?」柔软的语调却冷硬而愤怒。

「真惹火了我有你好看的!过来,今天教你怎么用嘴巴侍候人。」

男人拖了张椅子在火炉边坐下,示意他跪到身前来。

缺水低头,捏了捏拳又放开,随即一步步向那个人走去。

赤裸的身体没有丝毫遮掩,男人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用眼睛调戏着那具对他们兄弟来说充满魅力的身体。

这孩子真的很听话。

这让他和无畏很惊讶,但似乎也让无畏更紧张,有时他甚至能看见无畏抱着缺水时,脸上流露出难言的痛苦表情。

「笑给我看看。」

缺水在他脚边跪下,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对,没错,一个笑容。

不含任何感情的脸部肌肉运动。

「坏小子!」燕无过忍不住捏捏他。

抓住他一只手抬起,手指顺着他的腰肋滑动。

缺水瑟缩了一下,脸上有了一点紧张的表情。

「你不是不想对我笑吗?那我让你笑个够好不好?」他的手指改滑动为弹动。

缺水的身躯扭曲起来,极力去避开那只在他身上肆虐的手。

「啊哈……啊……」不管他怎么躲怎么避都逃不开那只手。

等燕无过两手齐上时,缺水大叫一声开始拼命抵抗。

「哈……呜……不……」到最后连声音都无法发出,眼泪顺着眼角流出,缺水瘫在地板上缩成一团,不住抖动。

「现在你愿意笑给我看看了么?」燕无过抓着他的发结抬起他的脸。

缺水喘息着,渐渐从那可怕的折磨中恢复过来。

「笑!」缺水笑了,喘息着、颤抖着流着泪笑了。

燕无过微微眯上眼,他虽然不满意这个笑容,但缺水现在这种强硬中有着软弱,表现出无所谓却害怕异常的样子,却也撩火惹人得很!轻轻打了他一个耳光,把他脸上那个让他生气的笑容打没,拉着他靠近自己。

「起来!跪好,再往前一点!让你再过来一点!」

缺水的脸紧紧贴着那人的胯,什么硬硬的、温暖的东西在他脸上蹭着。

「把它掏出来。用你的嘴巴、舌头、喉咙、双手好好侍候它!」你不想对我笑,我也不看!老子才不稀罕!你就满足我的欲望吧!什么时候把你玩厌了,我就放你自由。

燕无畏走进小楼的时候,缺水正跪在燕无过脚边努力吞咽着。

「把喉咙张开,再张开!现在还没进去一半呢!」燕无过抓着他的发结,把他的头更往下按。

「你再不让他喘口气,他就要窒息了!」燕无畏转开眼,脱掉外袍扔到椅子上,从柜里取了换洗衣裤,由内楼向楼下的洗澡房走去。

燕无过斜睨了自己兄长一眼,自从事情败露,燕无畏干脆从无畏居搬到了这里和缺水同住。

他也想住进来,但考虑到飞鹰社大魁首的身分问题,不得不继续在大盟主安排的「客房」里装样子。

而燕无畏又有意无意拖着,不让他把缺水带回飞鹰社……导致燕无过天天装了一肚子火!

「这都是他不好知道吗?如果他肯让我早点带你回去,你也不用夜夜同时侍候两个男人!啊……笨蛋!不准舔前面!我还不想那么快泄!会使坏了是不是?教会了你就会使坏了!给我把喉咙撑开,爷还没玩够呢!」让燕无过玩够的下场只有一个,等燕无畏洗浴完上来,缺水已经因为喘不过气昏倒了两次。

燕无畏想要把缺水抱起,却被燕无过推开。

等燕无过把缺水抱上床,燕无畏也走到床边放下纱帐掀被上床。

中间夹着一个缺水,三人并排躺在这张加大加宽了的桐木大床上。

忙了一天,燕无畏感到疲累,今晚他并不想对缺水怎么样,只要能抱着他睡他也就满足了。

但精神好得很的燕无过却不想放过缺水,拉开他的双腿从侧面捣鼓了进去。

缺水一直都在忍着,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才发出类似于哭泣的轻微呻吟。

耳中听着那似有似无的呻吟,燕无畏的身体渐渐火热起来,掩埋的欲望也逐渐抬头,小腹中像有一把火在烧着。

做一次吧,只做一次,做完了就让他睡。

燕无畏翻过身,亲了亲那个在痛苦呻吟的人儿。

为了让燕无过快点结束,燕无畏伸手抱住了缺水的身体让他无法动弹,手也自然贴到他的前方轻轻抚摸他,希望这能让他从后方的痛苦中转移一点注意力。

缺水被燕无畏抱住动都无法动一下,燕无过的每次撞击都让他硬生生地承受了个实打实!加上来自前方的刺激,可怜的缺水被迫不由自主地紧缩起后臀。

嗷!低吼一声,燕无过扣住他的腰像是无法忍耐这种刺激般,加快了冲击的速度。

啪!啪!肉体击打的声音响成一片。

缺水的呻吟变成哀叫,「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他也想装英雄,可每次都成了哀哀乞求的狗熊。

他已经不企求自己能活得像个人,但肉体上的痛苦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忍受,每次他觉得自己已经武装好自己,可事到临头,仍旧在磨难面前崩溃!

痛苦也分很多种。而这对兄弟带给他的痛苦,显然是最不能让他忍受的那种!尤其是当他明白其中的意义后……

他想做到麻木,他想做到肉体和精神分开,可那也只是说说而已。

那两个人折磨人的手段很巧妙,也许他们有过太多刑求人的经验,故而对他的底限亦十分清楚。

每次每次,他们总是巧妙地操纵着他,不让他轻易昏厥,也不让他一头逃入麻木的世界。

每天每天,他的日子就这么过着。

明明与父母同在一个庄中,他却连一次都没见过他们,有时他会想不见也好,见了他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

怕他身体坏掉,那对兄弟甚至还勒令他每日勤练拳脚做基本功。

可惜一直不见他们有恢复他功力的打算。

两个月转瞬而逝,新年就要到了,担心父母安危也因为想念,他恳求那对兄弟让他和父母一起过年,哪怕只是吃顿饭也好。

兄弟俩犹豫许久,在他「尽心」服侍了他们两天后,终于点头同意让他和父母一起吃年夜饭。

看到久违的爹娘,缺水差点哭出来。

想起父亲讨厌他的懦弱,赶紧把眼角的泪痕擦干。

父亲和母亲看到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又像是……缺水摇摇头,猜想父母在这种半囚禁的生活下肯定心情不太好,所以看到他也没什么特别的激动,甚至比以往还要冷淡。

勉强喝了一口酒,缺水想跟父母说些什么,刚开口就被父亲打断。

缺水敏感地感觉到,父亲似乎并不想和他说话。

「无过,我送缺水回去。」

燕无畏对燕无过施了个眼色。

燕无过理会,笑咪咪地看向坐在上座的袁氏夫妇。

缺水不想走,但当燕无畏在他耳边威胁说,如果再不走以后就再也别想看到他的父母后,他只好一步一回头地离开。

等燕无畏带着缺水一离开,袁正啸就皱起眉头不满道:「让你们把他解决掉你们不同意,怎么还让他出来露脸?他如果坏了大事怎么办!无过,你不是有迷魂么,为什么不给他用?」

燕无过一翻眼,「那又不是什么好药,没事给他吃干嘛?你想弄死我的宝贝啊!」

「你!」袁正啸给他气得!「荒唐!无过,你任性也有个底!缺水留下来对你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你阴绝功已成,留他还有何用?」

「用处大了。除了不能给我生孩子外,能用到的地方都用到了。老头,我们和缺水的事,你最好不要多插嘴,否则……哼哼!」

袁正啸心中大怒。

这混帐无过根本就没把他当父亲看!但他也只能在心中怒,实力早就被架空的他,也只能端端父亲的架子罢了!没想到……没想到他这对儿子竟会如此心狠手辣不留余地,短短两个月把他曾经暗中布置的势力几乎一网打尽,能用就留,不能用的全部毁之!弄到他这个堂堂前武林盟主,现在也就是身分上好看而已!袁正啸也知道这不能完全怪自己两个儿子不孝,无论是谁被自己的父亲当敌人养了二十来年,都会满心怨恨吧。

但最可怕的是,这两个心中就算无恨,也不会把他袁正啸放在眼里!而缺水就是他们父子之间最大的心病!袁正啸主张下狠手一了百了,可无畏、无过却想尽办法把人留在身边,真是吃也带着睡也带着,把人当宝贝一样藏在内院的小楼里养着。

袁正啸至今仍不明白,无畏、无过是怎么让缺水心甘情愿留在他们身边做他们的禁脔。

在他想来,缺水八成是真喜欢扮成陈默的无畏,加上他那个懦弱的性格,两个兄弟稍微硬一点,他大概也就只能乖乖任他们玩弄了。

袁正啸越想越怒,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真没想到他袁正啸竟会养出这么一个孬种无耻的儿子!本来是想给那对兄弟培养一个对手。

如今倒好!竟然上了他儿子们的床!还是一个侍候两个!呸!

燕无畏回来,一家第一次坐在一起吃团圆饭。

袁正啸的妻子袁杨氏很高兴,一会儿抹泪,一会儿帮儿子们夹菜。

袁正啸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跟比较理智的燕无畏再次提起解决缺水的事。

燕无畏端起酒杯,含笑敬了生身父母们一杯,「爹,娘,孩儿有件事想跟你们禀明。」

「什么事?你说。」

袁正啸虽不满燕无畏岔开话题,也只能听着。

燕无畏笑容加深。

「爹娘为武林为袁家为我们纷忙半生,孩儿们无以为敬,特地在苏州给你们寻了一处美奂美仑的庄园给你们养老之用。如今已经动工修缮完毕,只等过完年爹娘移驾。不知两位意下为何?」问他们意下如何,却又指明过完年就打算让他们离开。

袁正啸在心中暗骂一声混帐东西,直感自己晚年凄凉!可斗不过那两小子,也只能被他们压着头走路了!转念又想到,这两个让他都出不了手脚的人物就是他袁正啸的儿子,这样一想又觉得得意非常。

「如果我和你娘不愿去呢?」袁正啸还想最后为难一下自己的儿子。

燕无畏轻笑,「与我相伴相守十二年的缺水,在决定要离开我后得到了什么?而你们,也只不过是把我和无畏生下而已。比起缺水给我的,爹、娘你们带给我的痛苦要多得多。让你们离开也是为你们好,省得哪天我突然发疯,或是无过控制不住自己,对两位做下些什么,到时可就悔不当初了。」

轻轻巧巧的几句话让袁氏夫妇心寒,更让袁杨氏心伤。

她盼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们啊,如今却因为他们爹当初的贪婪和疯狂念头,让她彻底失去了他们。

袁杨氏伤心至极,举袖掩面离席而去。

燕无畏、燕无过看她离开也未加任何阻止。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当初她既能舍得,现在就得承担这个后果!

「爹,我称你一声爹,是看在你是我和无过生身之父的分上,也是看在你曾在我们成长的阶段给了些帮助。我知道你心中有些什么念头,不过,还请你三思而后行,除非你真有对付我和无过两人连手攻击的把握,否则我劝你还是和娘在苏州赡养晚年的好。再敬你一杯酒,我和无过要去和缺水吃年夜饭了,恕不能再奉陪。」

挥挥衣袖,燕无畏与燕无过走得潇洒,竟是完完全全不把他这个老父看在眼里!袁正啸怒极攻心,一仰头,喝下儿子的敬酒,摔破酒杯大笑着离开饭厅。

好好好!他果然生出了一对好儿子!

***

缺水不知道他离开后那对兄弟和父母说了什么,他只知道,在大年初一的晚上,他的父母坐上马车,突然离开了无畏庄。

据那对兄弟的说法是:他们把袁正啸夫妇送到苏州一处美奂美仑的庄园内养老去了。

春夏秋冬,时间永远都在人想象不到的地方转得飞快。

头一年,缺水如行尸走肉,刻意压抑自己的感受、刻意忽略自己的存在,小心翼翼地与那两兄弟周转相处。

但那对兄弟不知为何对这样的他大为不满,燕无过更是由戏谑到生气,再到对他动手脚,有一次如果不是燕无畏赶到,硬是拦住发狂的燕无过,他大概已经给活活糟蹋死。

燕无过说要把他带回飞鹰社调教,燕无畏不同意。

后来燕无过干脆在离无畏庄不远的附近城镇建了分舵,隔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来趟无畏庄,专为调教他而来。

燕无畏似对自己的胞弟很没辙,只要他不伤及自己的生命,也由着他去「调教」自己。

之后不晓得是不是在旁边看出了火,燕无畏也开始对他玩尽花招。

经过他们大半年的调教,他变得听话异常,要笑就笑要哭就哭,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在见到他确实已经乖顺后,两兄弟出门在外,有时也会带上他侍候。

刚开始他还会想些胡乱心思。

比如他竟然会想,如果父母不在了,他也可以让自己从这种痛苦中逃脱,如此大不孝的想法之类。

慢慢地,他接受了如性奴一般的自己。

日子总要过下去,不能死不能逃,那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好受一点呢?床笫间的事情,他也已经从不适走到了习惯。

入秋时节,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小楼中。

自从他知道他的父母在苏州养老,他们有时也会暗中带他去苏州,让他看看父母安好的样子,但从来不给他问候的机会。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燕无过往无畏庄跑得太勤,加上他袁缺水原来不好的名声,那闲言碎语风言风语自然也多了起来。

不久他就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绰号——巫山公子。

其中自然也有人会奇怪,武林盟主怎么和黑道大魁首来往这么频繁?一句为了武林安生,堵住了全天下人的嘴巴。

而在江湖传言中,江湖中最厉害、最有前途的两个男人,成了他袁缺水的入幕之宾。

很多人都说,陈默和燕无过之间微妙的平衡状况就是他造成的。

黑道人士直接就说,武林盟主陈默利用自己师弟的肉体,来笼络飞鹰社大当家燕无过。

白道人士当然不承认这种说法,在他们看来,袁缺水只是一个自甘下贱的兔二爷,勾引了师兄不够,还要染指江湖第一美男子。

当然,这些都是暗底下的传言,相信的人并不多。

想那陈默和燕无过是什么样的男子,怎么会同时被一个不如自己很多的男子迷上?所以有个表面上的说法就是,他袁缺水是为了修身养性,所以奉父之命在陈默和燕无过之间受教。

***

听到脚步声,缺水心想他受教的时间又到了。

这段时间燕无畏、燕无过在忙着摆平江湖和朝廷之间的某些争端,有四、五天没往他这儿来了。

我要不要直接把衣服脱光,然后跪在门口迎接他们?如果他主动又知趣听话的话,等会儿他受的罪就不会太多,两个人也会对他温柔一些,有时还会顾及他的感受,让他也快活一番。

想想,缺水决定就这样做。

可惜没有时间让他先把自己洗干净,否则等会儿也不用他们动手了。

脱得光光的跪到门口,脸上还自然浮出了一个不讨人厌的笑容。

近一年下来,他再怎么别扭也给训练出来了。

大门被踢开,燕无过飘然而入。

只点了两根蜡烛的房间,似乎一下亮堂了许多。

一袭滚着银丝边敞胸的黑色长袍,长袍内是一件淡蓝色的丝绸长衣,领口绣着白色的竹叶。

长发被一根纯黑色的丝带挽在头顶,束成今朝代表身分的高髻,脚上是同样黑色面软底锦绣鞋。

一身稍显风流的装扮,穿在这个有倾城倾国之姿的男子身上,竟是说不出的得体合宜。

无论怎么看,这个人都不像是一个统帅北方黑道的大枭雄!「呵呵,宝贝啊,知道我来了,等我哪!」踢掉鞋子的脚伸到他胯下。

缺水不但没有躲避,反而更加打开自己的双腿,好让燕无过把脚伸入。

「把我的袜子脱了。」

燕无过伸脚。

缺水听话地帮他把白袜除去,燕无过赤着脚再次伸进他的胯间。

「还是直接揉弄起来舒服。你说是不是?」燕无过靠在门边上开心地笑。

「是。」

被踩弄得有点疼,但缺水还是笑着抬头看着那个男人。

「下次不要光跪着,记得揉揉自己的乳头摸摸自己的阳根,自慰给我看。」

「是。」

「真乖。」

燕无过赞赏似地弯身捏了捏他的脸。

「起来吧,等会儿陪我去饭厅吃饭。衣服也别穿了,就这样。」

缺水起身,跟在无过的身后往饭厅走。

这饭厅就建在一楼,也是今年内两兄弟图方便而改建的。

除了他的小楼外,连他的院子都被改得面目全非,不但扩大了,还多了一个一人多深的池塘。

「无畏等会儿也会来。我们都憋久了,缺水你过来,趁无畏还没来,你先给我舒缓舒缓。」

看燕无过在饭桌前坐下,缺水迟疑一下钻到桌下。

「不错,教你一次就记住了。等会儿你就躲在桌子下面让无畏也爽爽好了,他肯定也喜欢你这调调。哈哈!」

燕无畏确实也很喜欢,刚开始还叫他出来,后来就和燕无过一边吃饭一边谈事情,任由他在桌下忙活了。

等忙活玩了,用嘴舌帮他们清理得干干净净,燕无畏才弯身把他从桌下拉出,抱到一边的椅子上坐着。

燕无过端着茶杯望着缺水,似不经意地随口说道:「无畏,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坏掉了?」

燕无畏端了一杯水给他漱口,接口道:「那个封才子还没有找到?」看他漱完口,给他擦擦嘴,把筷子递给他。

「你以为那个被誉为神医的疯子很好找?他自己就是疯子了,你还指望他能来治好缺水?我看缺水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有什么不好?」燕无过绕过桌子坐到缺水身边。

「你真的觉得这样很好?」燕无畏冷笑,给缺水夹了他喜欢的菜。

燕无过不出声了,俊美的脸庞忽然扭曲。「你在怪我吗?到底谁才是始作俑者!」

燕无畏轻叹,「我什么都没说。」

「什么叫你什么都没说?!你倒会做好人!你也不想想他会变成这样最先是谁害的!不要忘了,论起折磨他的手段,你只比我狠不比我手软!」

燕无畏不再出声,坐在一边看缺水吃饭。

可惜他们的对话对他来说没有多大意义,他只知道一件事情:他听话,他们不会太为难他,他的父母也会好过,并能活得长久。

所以不管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真的坏掉了,他觉得他就该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

「我们做错了对不对?」燕无过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如果那天晚上我们选择另一个方式,也许他还不会变成这样。」

燕无畏仍旧什么都没有说。

后悔么?他从小就告诉自己要敢做敢当,每一件事、每一个步骤,他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走过来了。

虽然他的计划中出现了一个最大的变量,但最后他还是把这个变数扭正了过来。

那晚,在看到缺水完全拒绝的眼神后,他选择放弃那虚无缥缈的感情,而决定只要抓住他的人就好。

在那样决定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后悔!但这一年来,心中持续不断涌出的苦涩又代表了什么?燕无过明明阴绝功已成,却在缺水面前仍旧显得暴躁易怒,又是为什么?他已经不止一次看到,无过在动手打了缺水后,抱着惊慌害怕的缺水,一声不吭地坐到天亮。

他也不止一次看到,无过在缺水身上发泄后,突然疯了一般,冲到后山里大吼大叫,劈树裂石。

同样的,燕无过也不止一次看见他抓着缺水的手,默默地跪在床前。

一年来,他们把彼此的痛苦看在眼中,却又可笑地不愿承认自己被情所困。

反而更把自己的痛苦,一股脑儿发泄到那个让他们痛苦的人身上。

一日复一日,一月复一月,两个人亲眼看着彼此把那个人逼进绝境,逼到那个人完全放弃了自尊、放弃了思考,变成一个听话异常的性奴。

曾经,他和他都以为拥有这样的缺水也就够了。

缺水望望窗子,风吹进来,他觉得有点冷。

嗯,是很冷。

他想把窗户关上,或者去穿件衣服,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转过头,继续埋头吃他的饭。

「无畏,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快给他折磨疯了!」燕无过大笑,笑得难看至极!「我是谁?我是燕无过!黑道最大的枭雄!飞鹰社的大魁首!他奶奶的!操他奶奶的!天下人有多少人巴不得送上门来让我玩!男人、女人,我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无畏,无畏……你他娘的混蛋!不对!最混蛋的还是那个老混蛋袁正啸!如果不是他……」

「无过!」燕无畏见缺水听到袁正啸的名字敏感地抬了抬头,连忙出声喝止。

燕无过笑声渐止,转头痴痴地望着划拉着饭碗的青年。

「无畏,我知道你也熬不下去了。我们杀了他吧。」

当!燕无畏的手肘不小心把桌上的水瓶打翻,清水流了一地。

缺水低下头看流到脚边的清水,试探地用脚尖沾了一点慢慢滑动。

「缺水!」燕无过在他耳边怒喝。

缺水抬头看向他,心想他又要成为出气筒了。

「过来!」

缺水连忙站起走到燕无过身边。

燕无过伸手想去拉他的手臂。

缺水以为要挨揍,不由自主地把手举上头部护住,等燕无过拉住他的手臂,他才意识到不是那么回事,怕自己的作为让燕无过生气,讪讪地一边慢慢放下手臂,一边仰脸对他讨好地笑了笑。

燕无过脸色铁青。

缺水也不知道自己是冷的还是怕的,身体禁不住轻微颤抖起来。

燕无过忽然笑了。

这一笑当真如百花齐放、明月生辉,换个人怕不眼睛要看直了。

修长的手指从他脸颊轻划过,「我把你的肉一块块割下,再一口口吃掉好不好?」

怎么?没有花招玩了,开始想凌迟我?如果你肯让我断气,那我也没意见。

「好……」

「我还想像上次一样,把手伸到你身体里面抚摸你,你说好不好?」

身体大大一抖,缺水觉得脸上的笑容维持得有点辛苦了。

嘴巴张了又张,一个好字在嘴里打转却半天吐不出来。

「……好……」终于说出来了!缺水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有勇气。

修长的手指滑到他的颈部,拇指与四指分开轻轻扣住了他。

「那我让那两只獒犬陪你好不好?你还记得么,就是我养在留燕谷的那两只。」

缺水抖得更厉害,颤抖着问:「你们……会让我父母好好的活下去对不对?」

燕无过扬了扬眉,「当然!」

「那、那……好……」好字这个音还没有发完,嘴巴被人用手堵上。

没等缺水反应过来,燕无过一把搂过赤裸的他抱起就走!留下燕无畏一人坐在空荡荡的饭厅里,看着缺水刚才坐过的地方出神。

那里的地板上有一滩水迹。

水的痕迹很奇怪,远远看去就像两个字——陈默。

燕无畏从饭厅离开,经过花园的时候站住了脚步。

池塘边的方石上坐了一个人。

「他在房里,我让他睡了。我点了他睡穴。他……怕得要命。」

燕无畏走到他身后。

「他还在想着陈默。我上次还看到他一边喊着陈默的名字,一边流泪。」

「我知道。」

燕无畏开口。

「可我们明明就是陈默,陈默明明就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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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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