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调教壤情人3
以为能轻易将妳从心底抹去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
妳依然是我最深爱的人
隔天一大早,友熙便接到工厂告知不再做朵媚儿衣服的电话,其它店家也纷纷取消先前的订货。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明颖无力挂上电话后,摀着头喃喃自语。
友熙想起昨天厉斯宇走后说的那句话:世事难预料!
是他!一定是他!友熙握起了拳头,二话不说就飙到他的办公大楼,直冲总经理室,梁之岳一见到她,便露出了然的笑容。
「苏小姐,总经理在等妳o」
「是你搞的鬼?」友熙冷着脸走进去,直接拍桌子怒吼。
厉斯宇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别有深意地看着她。他好怀念她这么有活力的样子,那令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苏小姐在说什么?」
「少在那边装模做样,你这么做分明就是想逼我关店。」
「何来此说呢?」厉斯宇扬唇斜笑。
「工厂突然不做我的衣服,订单也取消,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搞的鬼吗?」
「没错!」他双手交握,充满笑意地看着她。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想到他竟混蛋到这种地步!
「友熙,妳真的想知道原因?」
「难道是因为朵媚儿不进驻夏姿百货跟绿扬购物中心?」
「呵!怪就怪在妳的才华太优秀了,妳不选择我们的夏姿百货跟绿扬购物中心,我也不可能让妳去我竞争对手的百货公司或购物中心跟我打对台。」厉斯宇两手摊开,一脸无奈样。
友熙气得怒指他。「你这个人也太恶霸了,你凭什么这么做?」
厉斯宇眼轻笑。「凭什么?呵!哪间工厂再跟朵媚儿合作,它就休想再接到全省夏姿百货跟绿扬购物中心的任何一张订单。」
「你想以大欺小!」友熙怒不可遏。
「商场如战场,如果妳肯跟我们合作,我又何需如此?跟老朋友合作没这么困难吧?」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友熙张着愤怒又美丽的大眼睛。
「等朵媚儿倒闭了,我再买下也是一样。」厉斯宇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底。
「我死也不会卖给你。」
「妳似乎又低估了我的能力。」
「你……这是威胁我?」
「苏友熙!妳已经没有退路了,眼前的路只有了条,就是乖乖跟我合作,不然妳辛苦创造的朵媚儿就得拱手让人,成功失败全在妳的一念之间。」厉斯宇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友熙想转头就走,但是一思及明颖,双脚便硬生生打住。她虽是朵媚儿的设计师,然而朵媚儿并非单靠她一人,在创业初期,明颖为了打通路,曾跑业务到三更半夜,也曾对人低声下气地拜托她不能不考虑到明颖……
见她一脸踌躇的模样,厉斯宇嘴角露出胜利的笑容。如今她已如到手的猎物了。
友熙紧闭双眼,咬着牙点头。「好……我答应你……」
他扬眉。「不过现在眼之前不一样了。」
她露出诧异的神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之前是我拉下身段亲自跑去找妳,但现在是妳来求我,所以我决定买下朵媚儿这个品牌,不过妳先别急,妳依然拥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但是我希望能由我们公司来主导行销事宜,我要在两年之内把朵媚儿推向国际化。」
她失控地大叫,「你没有资格这磨做!朵媚儿不是你的。」简直是得寸进尺。
「妳说的没错,朵媚儿没有妳这位头号设计师是不行的,放心!该妳的那一份不但不会少给妳,妳还能分红及领高薪,我保证妳赚的钱绝对是以前
的好几倍,如何?」
她不屑地转过头。「哼!我不希罕,朵媚儿是我的品牌,你休想从我手上拿走它,再多钱我也不卖。」
他走近她,看着怒火中烧却艳光四射的她。
「如果妳不答应,就等着看朵媚儿倒闭吧!妳去商场打听打听,我厉斯
宇对谁手软过?妳大可试试看,到时候妳会一无所有。」
他的话让她心头发冷,她当然知道,他一向绝情绝义,从不会在乎别人的想法,他在乎的只有自己。
友熙不甘心地闭上双眼,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栽在他的手上,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都敌不过他。
「我答应你……」无力感蔓延友熙全身。
「很好!那么我们现在就签合约。」厉斯宇得意地扬眉。
友熙看着合约上的内容,极不甘愿又无奈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他可以毁了她,但是绝不能让他毁了朵媚儿,朵媚儿不只是她,更是明颖的心血,要是朵媚儿倒了,明颖会有多伤心?
这些年来,明颖对她跟别忆的照顾最多,就算委屈自己,她也要保住朵媚儿。
厉斯宇伸出手。「明天我会要人准备一问舒适宽敞的办公室给妳,往后妳需要什么资源,我们都会提供给妳。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友熙看都不看他一眼掉头就走。
在她离开后,梁之岳走了进来,看着桌上的合约。「看来事情果真如总经理说的那样。」
坐在黑色真皮办公椅上的厉斯宇微微苦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
「我并没有这磨想。」说完,梁之岳便走出去。
厉斯宇看着合约上「苏友熙」三个字,心想,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头一次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o
这五年来,他从没有一天忘记过她,她的倩影常在他的梦中出现。
呵!厉斯宇,你在期待什么?她离开你后过得更好了,不但开创一番事业,脸上也更容光焕发,为什么见到这样的她,他的心头却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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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媚儿被买下来了,友熙与明颖变成门诺集团的员工。再踏进这里,友熙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没想到绕了一大圈,她还是回到这里,无力感充斥在她心头。
「别怕!有我在,厉斯宇那个混蛋休想再欺负妳!」明颖打气地拍拍她的肩膀。
「嗯!」要是没有明颖这个好朋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才刚进来就要举办大型的服装秀,厉斯宇想把我们操死不成?」明颖没好气地道。虽说这里的薪水比以前高,但是以前用不着看人家脸色,自己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好几年没在公司上班了,她还真是挺不习惯的。
「明颖,都怪我,是我把妳拖下水的。」友熙一脸歉然。
「喂!我又没怪妳,我怪的是厉斯宇。」
「明颖,要是没有我——」
明颖打断她的话,「要是没有妳,就没有朵媚儿,妳少在那里胡思乱想。对了,今天轮到我去照顾老爸,妳可别加班加得太晚,把自己搞得太累。」
「嗯!我知道。」
明颖走后,友熙待在办公室画着一张张的设计图。突然有人轻敲着门,她抬头一看,有丝错愕,是他……
厉斯宇推了门进来,手里提着东西,放在她的桌上。「妳大概饿了吧?我带东西来给妳吃,妳喜欢吃比萨吧?」他手撑在桌上笑看着她。
她看着桌上的比萨,再望向他。「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吃比萨了。」她垂下眼,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是吗?什磨时候改变的?」他干脆在她的对面坐下。
「请不要打扰我工作。」她头抬也不抬地下逐客令。
「图稿画好后要交到我办公室,这个妳知道吧?」
「总经理是来监督我有没有偷懒吗?」
「把东西吃了再工作,妳可是我的重要资产,要是累垮了怎么办?」厉
斯宇抬起她的小巧下巴。
看着他那双深海般的蓝眸,听着他那令人颤抖的低沉声音,友熙整个人
不自觉地绷紧,她拿开他的手,继续画着图稿。「我说了,我并不饿。」
「妳知道妳工作时很美吗?」厉斯宇看着她专注的模样说着。
她的手猛然停住,看着他微笑的表情。他到底想做什么?他们早在五年前分手了,为什么他还要对她说这些话?
「我离婚了!」厉斯宇撑着下巴望着她。仔细看,她真的是不同了,现在的她就像朵盛开的玫瑰,艳丽照人。
友熙的忍耐已到极限。「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离不离婚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因为我无法躺在一个女人身边,但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他抓住她的手,拇指在上头摩擦。她的手还是跟以前一样白皙柔嫩。
「请总经理放尊重一点,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总经理的记忆力未免太差了。」友熙用力抽出自己的手。
「这几年来,妳从来就没想过我吗?」
友熙没有回答他的话,起身把手上的图稿整理完后,便要往门口走去。
厉斯宇抓住她的手臂。「妳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到底想要我回答什么?难道还要分手的女友思念你吗?难道我就必须活在过去?你到底还要我如何不堪才高兴?」
「桌上的东西种热吃,我不会再来吵妳了。」对啊!他到底在做什么?厉斯宇放开她,说完后便走出她的办公室。
友熙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望着桌上的比萨无奈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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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好图稿已经半夜两点了,友熙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把东西收拾收拾后,背起背包,拿起桌上的图稿走到总经理室,她打开门把图稿放在桌上,正要离去时,发现沙发上有个人,那个人是厉斯宇。
她原以为他回去了,没想到他还没走。
他这样睡到天亮一定会感冒的友熙把被他扔到一旁的外套拿起来,小心地帮他盖上。
望着他不设防的睡脸,她想到了别忆……
别忆长得跟他就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论是发色、眼睛,连笑起来的样子都一模一样,就连睡颜也这么相似。
「这几年来,妳从来就没想过我吗?」
她回想着他刚刚所说的话,她不用想他,因为她有别忆,她拥有他的一部分。
「友熙……」友熙起身要走时,手被人给拉住。
「我把图稿交给你了,现在我要回去了。」
「别走,这五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后悔,当初我不该让妳离开的。」厉
斯宇将她一把拉下,压在他的身下。
友熙望着他o「都是过去的事了。」
「不!友熙我们重头来过好吗?」厉斯宇轻抚着她美丽的脸颊。自从她离开后,他也曾试着找其它的女人,但她们都不是他要的,从没有哪个人像她这般勾动他的心。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友熙,别这磨说。」他以吻封口,不让她说话。
他亲吻着她的樱唇.........
厉斯宇把她抱回床上,将她的头枕在自己怀里,无比温柔地帮她盖上被子。
友熙闭上双眼,耳朵听着他的心跳聋,享受片刻安宁。
她的心又乱了分寸吗?为何就算思绪这么乱,她唯一能想的却还是他?
谁来帮她斩断这惆怅情丝?谁来告诉她,要如何才能抗拒内心的渴望?
到底他是施了什么样的法术,让她又再度无法自拔地恋上他?明知不可以,但为什么沉封的心湖又再度因他而跳动……
友熙眼底的泪忍不住滑下来,她咬住下唇,离开他的怀抱,将自己的衣
服穿上。
厉斯宇由后头紧紧抱住她。「友熙,别抗拒我!」
「放开我。」友熙挣扎着。
「妳明明就受我的吸引,却要苦苦抗拒,这是为什么?」厉斯宇不懂。
为什么他就是不放过她?他曾经对她那么残忍,可为什么她还会被他吸引?为什么她竟会变成这样可怜的女人?
友熙挣脱他,跑出他的办公室。
伤痕累累的心又再度跳动了吗?她不是恨他入骨吗?她的心不是早就冰封起来,不再对任何人开放,不是吗?
五年前,爱情对她来说曾经是个美好的梦,她为爱而活着,为一个男人疯狂的着迷,她曾经是个相信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天真女子……
她不能再容许自己沉沦,因为一切都变了,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