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经理卖力的描述,画面精采的呈现在赫丞焄脑海,他忍,忍了再忍,终于手一撑桌,站了起来。

「赫……赫先生?」经理吓了一跳。

「既然……」恶——「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么沈殊色给的那一万块你全拿去吃臭豆腐。」一口酸水冒了上来,他的身体状况开始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了。赫丞焄恼意连连,冷漠的俊脸变得更冷峻。

「一……一万块全拿去吃臭豆腐?」

「全部!你要是敢让我知道你拿去吃别的,我就让你和那些发酵的臭豆腐一样,躺在缸里,生物发酵的慢慢变臭。」呕——不行了!他快步的推门走了出去,一口酸水涌到嘴边,他及时拿手帕遮拭。

经理惊吓过度,一时间回不了神……他还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大老板?

赫丞焄大步的走在通廊上,咬牙切齿的想:沈殊色!你这女人实在是—明知道他讨厌臭豆腐,还故意替他点了臭豆腐全餐;知道他讨厌泥鳅,点什么药膳泥鳅,她是什么意思啊?啊

这女人凭什么这样耍他?几年前让他丢脸戴绿帽,他还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时,她倒是很阿莎力的签了离婚协议书,这些事她都还欠他一个交代,重逢后有必要像只刺猬般扎他吗?

越想越不高兴,他拿出手机要人去问饭店经理沈殊色的连络方式,这才问到了她的手机。

第一通在响了十来声后进入语音信箱,第二通亦然,就在他打了第三通,打算留言之际,电话接通了。

「喂,哪位?」

赫丞焄怔了一下,是个男人的声音。「请问,这是沈殊色小姐的电话吗?」

「是,可是……她现在喝醉了,不方便接电话。」对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先生是沈小姐的朋友或亲人吗?是这样的,我这里是漾PUB,正想找人把她带回去呢!」沈殊色算是店里的常客,今天从下午三点多开门她就一直喝到现在。

她酒量很好,从来没有喝到挂的情况—直到今晚,她喝得没节制,调酒一杯杯的灌,不醉也难。所幸,她除了会自言自语,说一堆他听不懂的话外,倒没什么惊人之举。

喝醉了?这女人喝什么酒?还喝到挂!「我知道了,你们店在哪里?」

问明了位置后,赫丞焄立即趋车前往。

半个小时后,他顺利的把女酒鬼半扶半拖的给拉出PUB,来到车前。

「这……这不是出租车。」她睁着迷蒙醉眼说。

「到了之后,你要付费我也不反对。」

「计……出租车是黄色的!」她还是觉得不对劲。

「它的原厂拷漆本来就是舰灰色,请不要为难我。」

「你……你是谁?」声音好熟!可模样……沈殊色很努力的看,眼前的景象却好模糊,怎么也看不真切。

一把火燃了上来,他拉开车门径自把她塞了进去。「不是出租车司机就是了。」

这位「不是出租车司机」的男人,声音真的好熟啊!是谁呢?她的脑袋钝钝的,没法子思考。只是这么好听的声音,为什么她会觉得心痛痛、酸酸的?

保时捷休旅车平稳的行驶在九点多的夜都会,古典交响乐优雅的流泻在宽敞的车内空间,高级皮椅和古龙水的味道交织出时尚的气息。

只是这样的氛围很快的被沈殊色的酒气熏天和醉言醉语给破坏殆尽。

「老……老兄,你结婚了没?」她醉得厉害,手攀上了驾驶座男人的肩,眯着一双根本对不了焦的眼,对着铁青着一张脸的赫丞焄说话。

老兄?这女人实在是……他真的很想箝住她的肩,用力的摇晃她,叫她清醒一点!他结婚了没她会不知道吗?「离婚了。」

「是喔,真好!原来我不孤单。」

「……」怒!这种事还要找伴的吗?不过,这样说也不对,因为他很不幸的还真是她离婚的「伴」。

「喂,我说老兄,如果你也是失婚一族,你一定很了解我的心情的啦!」遇到「同病相怜」的人,她愉快的拍拍对方的肩,笑得像三八,然后,突然间脸色不豫,露出预备讲人坏话的狰狞表情。

「我告诉你,前夫,这名词对很多女人来说绝不是个什么愉快的字眼,甚至会勾起许多不堪的前尘往事。而前夫这种动物,也通常不会是什么太优秀的动物,否则就不会是某某女人的「前」夫了,只有不良品才需要汰旧换新,不是吗?」

赫丞焄额上青筋跳动。「然后呢?」

「不幸的是,这样回忆起来不愉快的、不太优秀的动物,我今天却差一点得面对他。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有个笨蛋员工只租借了那男人他家饭店的总统套房,没有连同外头的景物一并租借,可我们却「捞过界」的使用,于是饭店提出抗议。

「其实这事情也没什么,不是赔偿违约金,就是我请饭店大老板吃饭就好了。

「啊,可是请问一下,为什么是我请吃饭呢?感觉上有种集团犯罪,一人出来承担的感觉欸……我不要当耶稣,背负着众人之罪,最后还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我看起来比较像那个聚众生事的恐怖份子吗?」

「你的确很有当恐怖份子的潜质。」

「呵呵……你真了解我,反正我如他所愿的请客了,而且请了他最讨厌吃的东西—臭豆腐。哈哈哈……你知道那家伙全身练就了金钟罩铁布衫,唯一的罩门就是臭豆腐,我以前听说他有一次跟客户吃饭,对方嗜吃上海菜,而且清蒸臭豆腐是那人必点的,席间赫丞焄的脸色比那道臭豆腐还臭。」

「……你就这么讨厌你前夫?」

沈殊色的身子靠回椅背,头晕得有点难过。「是啊!讨厌!非常讨厌,可是,你知道吗?当你真的爱过一个人,即使后来他做了很多让你伤心的事,在你恨他的同时,也会一并想起喜欢他时的心情,可能因为这样,也就恨不起来了……与其说我讨厌他,不如说我怕他。」

「怕他?为什么要怕他?」

怕他,也怕自己。怕自己在分开后、在离婚后还是会受他的吸引。她曾以为在被伤害后,她对他的心已经死了,可是,只是一次不期而遇,她发觉到赫丞焄对她还是有很可怕的吸引力。因为害怕,所以她拒绝赴约,不想和他再有所牵扯。

还有,她也怕一旦和他多有牵扯,那个秘密将会被挖出来……

「怕,当然怕……他很危险,我要保持距离,一定要保持距离……」

赫丞焄气恼的紧锁着眉,他是大型猛兽,还是什么会吃人的怪物,她有必要这样避他如洪水猛兽吗?他声音冷沉得吓人的问:「为什么?」

她小小声的说:「我有个秘密,不能让他知道。」

「秘密?」

「呵呵呵……不能告诉你。」她的眉头皱了一下。「我的头好晕!我好想……好想吐——恶——」

「喂!」

「衣服送过来后放在柜台,请服务生送上来。」赫丞焄站在特殊材质的落地窗前讲着手机,身上仅围着一条大浴巾,平时整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打湿了,兀自流着水珠,展现着不同以往的魅惑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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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女的暴君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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