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何曾冬风邀人行 万丈城府人难知

第五回:何曾冬风邀人行 万丈城府人难知

第五回:何曾冬风邀人行万丈城府人难知

尚香笑说:“原来是说到两个姐姐,那是当然,二哥对大乔姐如此尊重,公谨和小乔姐相敬如宾,不过,你也够胆大的,居然敢说这样的事情我说:“如果不是都督气度大,他也断然不敢说。”

诸葛亮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我感到他内心在猜测着什么,我也在猜测,猜测为何他说关云长知道我是谁,他这种人,当然不会信口开河,忽然我想:难道我是刘备的人?难道我来到江东,本来是有使命的?可是我什么都记不得啊!

诸葛亮忽然起身来,说:“两位姑娘,亮难得出来一次啊,不如咱们到野外走走,亮得偿所愿,饱揽江东大好山河。”尚香拍手说:“很好,很好啊!”

走在江南虽然已经到了秋天的草地上,天空清爽而高洁,人也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尚香更加快乐的走在前面,我和诸葛亮并肩而行,我想我们心中都有疑问,只不过,可能他比我更加从容的思考,而我直接的问道:“先生说我是谁?”诸葛亮笑了笑,依然摇着羽扇,说:“姑娘这话问得有点奇怪了,姑娘是谁,最清楚的,乃是姑娘啊,亮只是猜测,不敢妄言。不过看姑娘对当今局势的了解,加上姑娘绝世的姿容,普天之下,也找不出几个人来。”

我心里想: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算了,我对局势了解,那也不是因为我生在这个时代啊,既然他都不说,我也索性不管了。反正我是谁,我心里自然很清楚。

忽然想到尚香有一天会嫁给刘备,我心里想这个时候刘备和诸葛亮都已经婚娶,为何尚香没有看上诸葛亮而是看上了他呢?难道尚香骨子里,真的成就着一个帝王的梦?我带着调笑的口吻对诸葛亮说:“先生觉得她如何?”诸葛亮点头说:“很好,有气魄。”我一笑,又问:“先生一个人在外面,不想自己的家人?难道现在流行这个,男人在外面四处奔波,女人在家里独守空房?”诸葛亮叹说:“时也势也,人奈其何?”

我忽然明白他的苦衷,诸葛亮现在连寄人篱下都算不上,他带着老婆往哪里走呢?在历史上,他要兢兢业业的干上很久才能得到德高望重的位置,他不是神仙,甚至连周瑜,也不可能走到哪里都带上小乔,虽然有时候会带上。

我安慰道:“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三顾频繁天下计,两朝兼济老臣心。先生所付出的,始终会有回报。”

他忽然有所感触的望着我,继而转过头去,望着前方,叹说:“姑娘字字句句,似乎都在暗示什么,可惜亮愚钝,不知其理。”我说:“你迟早会知道的,况且你不是自比管、乐吗?你是当之无愧,不过这当中可能有很多艰辛的事情,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过对于你而言,却总是一个迎刃而解的过程。”

我想如果我说得太多,他也许会惊讶到自愧不如的,但是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周瑜要比他让我觉得舒服得多,周瑜有一种作为军人的豪情,这在和诸葛亮身上文士风流比起来的时候,我觉得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更欣赏另一种。和周瑜在一起的那么多天里,我感到惬意、快乐,而和诸葛亮在一起,或许是我和尚香的试探和急躁,使得我们的谈话需要处处防范,我在猜测他把我看成谁,他在猜测我是谁,而不是如同周瑜一样,虽然不明白我的来历去向,但是从来没有猜测和怀疑,周瑜是一个磊落坦荡的君子,而诸葛亮不能说不磊落,只不过是我和尚香将我们的处境,放在一个算不上朋友的位置。

我忽然不想说太多,太多他的好话,令他得意,我忽然觉得如果我看到的是周瑜完整的人生,那将是多么快慰的事情。尽管那将是一个未知的结局,或许他会因为功高镇主而不得不面临又一个更加残酷而艰难的抉择,但是我想我宁可看到一个英雄在关键时刻用自己的能力解决问题,而不是无可奈何的死去。

尚香回头来,笑说:“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呢?这么投缘。”我笑说:“我们在聊,这儿真美,如果历史,就停在今年,该有多好。”这一年是周瑜或许不是他最意气风的一年,但绝对是他最后的意气风。

回到宫中,尚香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孔明倒也不过如此的话,说今天好像没有尽兴,我心里想孔明怎么可能和两个不相干的女人,说这些家国大事呢。我讨厌他,觉得他是故作高雅,还是周瑜随和,说实话,周瑜在吴国是呼风唤雨的人,就算你诸葛亮日后作了蜀国的丞相,你又能怎样呢?我知道这个时候,理智已经占据了我的判断依据。

周瑜开始布置兵马,我和尚香也开始整天讨论这次战争的胜败,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我有些想念周瑜,是真的想念,我没法控制我的感觉,我说:“尚香,咱们天天在这里不着边际的讨论,不如咱们偷偷的前往三江口,前往赤壁,去看看怎么样?”尚香大大的眼睛眨着,惊讶的说:“这么刺激啊,我都是习惯了在家里等消息呃!”

我不知道我将来会后悔我现在作出的决定,不过现在我的确想去见他,说实话,这次战争固然意义重大,但是对于我而言,意义却似乎不在这里。

尚香不知道要准备什么,这是一次长途的旅行,不过作为军人,虽然是现代的军人,我多少要懂一点,一些可以长期保存的干粮,最重要的是一些用于路上保护或捕获食物的工具,由于这一路上大多是有人居住的地方,所以钱和马匹当然是最重要的,而这两样,都是尚香唾手可得的。

离开之前,我们去见了小乔,小乔正在弹琴,尚香大笑说:“好听好听,对了,小乔姐,难道你就一点,一点点都不想念大都督吗?”小乔笑说:“想念,我自然想念,只是,想念又能怎样,还不就是弹弹琴,作作画罢了。”看着小乔的恬静,我真是有些觉得难过,我想如果是我,断然不会忍受这相思之苦,而寄情书画琴棋。

尚香笑说:“傻姐姐,这样怎么成?要不,我们出去。”小乔说:“出去?好啊,不知这次是去东郊,还是去西郊?”尚香大笑不止,说:“我的好姐姐,你就不要说笑了,去西郊东郊能见着你的周郎吗?咱们啊,走远点,去赤壁,见一见赤壁之战!”

小乔忽然大笑起来,不过很快停了下来,摇头叹说:“你这孩子!赤壁,别说那么远,就算近在咫尺,那里战火纷飞,你我女儿之身,怎可前往犯险!”尚香不以为然的说:“又不上前线去打仗,难道你对你的周郎没有信心吗?既然你相信他会赢,就到他的身边去啊,咱们女人又不是天生就是累赘,你说呢?”小乔摇头说:“尚香,以前你断然不会这样,难道……”她转过身来,看着我们,我知道她的猜测,她是在怀疑——其实本来就是我说出来的。

尚香傲然说:“谁说的?告诉你!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已经练了十八般武艺,神通广大,就是上沙场杀敌,也无所谓!我只是替你后悔,你看她……”她拉着我的手,说:“你看,论娇柔,论漂亮,论女人味,人家哪点比不上你,你不去,你自己后悔,我可走了。”

小乔问道:“你,你给将军说了吗?”尚香摇头说:“你可别说,说了怎么可能能走呢?走了不就得了,现在他这么忙,哪管得了这么多事情呢?好了好了,我走了。”小乔忽然上前拦住,说:“不行,大战在即,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曹操有百万军队,虽说强弩之末,却也不能小视,你知道你是在用生命开玩笑,这千万不可,我决计不能让你前去。”尚香呵呵一笑,说:“有这气魄,不如我我们上阵杀敌呢,让开!”

推开小乔,拉着我便往外面走去,小乔再次拦了上来。尚香说:“我就不信你今天拦得住我!”小乔一把抓住她,两个人便扭在一起,在地上滚打起来,我在一旁看着,一时不知该当如何是好,房内不断有花瓶茶杯等物跌落在地上,丫头下人们来了,好容易拉扯开来,两个人已经头蓬乱,衣衫不整。

小乔也是一个执着的人,只不过她执着的原则,和尚香不一样。

尚香整了整凌乱的头,说:“看不出你还是有点力气的嘛,既然这样,跟着走啊,人家虞姬都这么陪着西楚霸王呢!”小乔平静的说:“尚香,你毕竟还年轻,说话做事,还是那么不稳重,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你去吧,去了,满足你猎奇的心,然后,说不定整个吴国,都要因为你的一时好奇,而付出代价。我并不是主张本分,只是在你没有能力越的时候,越就会带来致命的错误。”尚香摇头说:“我实在想象不出,会带来什么样的错误,循规蹈矩,这样很好是不是?女人的生命不应该在等待中度过,好的和不好的,难道一定要别人给你?不可理喻!”

说完拉着我气冲冲的离开,出了门,我劝说:“你怎么能和她闹起来呢,本来你是为了她好,现在你更加坚定了她的看法,坚定了她对你的否认。”尚香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可已经这样了,能怎么办呢?你说,我就去一次赤壁,我想着帮人,我有本事,我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样的灾难呢?”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也许她说得对,我们没有作过的事情,就是我们没有把握的事情,前人的经验在警示着我们,我们不能逾越雷池,我们应该安分守己,不过,天下的规则难道不是在变化吗?人制定出来的规矩,不管是几代人几十代人还是祖祖辈辈定下的规矩,难道就没有改变的时候吗?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只要当现错误的时候,我们有改过的决心。”尚香说:“对,连天子都可以要挟,何况我跑到战场上去,尽我的力量。”

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强烈的想要和周瑜在一起的愿望,使得我们立刻收拾东西,开始上路,很麻烦的是不像现代这样有电筒啊,压缩饼干啊之类的东西,我们必须带上火把、打火石,一大堆干粮,我们都没有走过那段路,尚香知道路往哪里走,而我有在路上的经历,所以我们认为,我们能够顺利的到达目的地。

好在小乔并没有告我们,而尚香的下人也和尚香甚为要好,是夜我们离开的时候,几乎是悄无声息,守城的人也被尚香府上的丫头用钱打点了,离开城楼,我们两个都兴奋到了极点,拿着地图,便顺着标示走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们兴奋的劲头都还没有消退,尚香一直唧唧喳喳的说着,我告诉她见了人要少说话,毕竟我们看起来那么不像男子,尚香还要好一点,她有一种英气,而我没有,我只能将自己的脸,弄得稍微脏一点。

靠近都城的地方比较繁华,经常能遇到小镇什么的,我们随便找了一家,上楼去要了些饭菜,坐着靠窗的位置,看着苍凉悠远的秋天景色,我想这么美丽清幽的景色,在现代是很难感受到的。

尚香和我都饿了,狼吞虎咽的吃着,还没吃完,就听到一声吆喝传来,“掌柜的,钱准备好了吗?”掌柜的陪着笑脸,说:“虎哥,这,生意不好,最近生意不好,宽限几日,行不?”进来的几个看起来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眼看去就像是收保护费的一样。尚香问:“这几个人怎么这么吵,是干什么的?”只见吃饭的人都纷纷离开了,我拉着尚香,说:“走吧。”她却说:“不,还没吃完呢。”我低声说:“这些人是恶人,来收保护费的,不关我们的事。”

她问:“什么是收保护费?”我叹了口气,和她说话不能卖关子,否则她会打破沙锅问到底,我便说:“说白了,就是无缘无故的收点钱,保护费只是一个名目而已,如果不交,他们就要砸店,打人……”我还没说完呢,就不用说了,因为他们已经开始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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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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