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水绘!水绘!”火璃在她的面前摇了摇手。

“啊……”从恍惚中拉回神智,水绘赶紧继续手上的工作。

“你到底是怎么了?都叫了你好半天了。最近你怎么老发呆啊!”

“我……没有啊。”她低著头卖力的擦著桌子。

“还没说有!连早膳都错过了.....你从来不会这样。”火璃摇摇头,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我……我只是吃不下。”水绘心虚的别开了眼,不去看火璃那一双精

明的大眼。

“你会吃不下东西,真还是新鲜事了。这几夜你晚膳都没吃,连太后特地赏你的点心也没动,今儿个一大早又说吃不下……难不成你成仙啦!不吃东西也不会饿?”火璃一向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要不是这两天事情多,她老早就想问个仔细;打水绘几天前到太后那里去,回来就不对劲了。

“我也不知怎么了……最近就是吃不下……”水绘背过身去擦另一边的桌子。

火璃关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会不会是病了?”

“我没病,只是最近食欲不佳。你别瞎操心。”水绘眼下有著明显的黑影。

“你最近吃不下又睡不好,还说没病!”

“我没有睡不好啊……”

“你黑眼圈都出来了,还说没有。你自个儿瞧瞧吧!”火璃指著墙上的大铜镜说道。

水绘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望进自己那双不再清明的双眼,眉宇间挥不去隐约的忧郁,脑中瞬间闪过那日从四阿哥眼瞳中反射出的自己,及他对她所做的事……

水绘心一跳,赶紧逃开了镜子。

“果然你有心事。我们当好姊妹这么久了,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火璃很肯定地说道。单纯的水绘心事全写在脸上了。

“我……我会有什么心事?”水绘回避的往内堂走去。

火璃不死心的紧跟住她,“是不是太后收你做义女的那件事?”

原来火璃以为她在为那件事烦心啊!水绘紧绷的心渐渐放松。“不是啦!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一个人一种命,你根本用不著顾忌我们。能看到好妹妹当上格格,我们这帮做姊姊的也与有荣焉。”

水绘看著火璃,“你真好……不过我那日就跟太后表明了,我并不想当什么格格。”

“你说什么?你脑子有问题啊!别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你反而伸手去推……”火璃抓住她的肩头,不可思议的望著她。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只希望别跟姊姊们分开,能跟姊姊们一起伺候太后。”她已经习惯了目前的生活,也不想改变。当上格格……那是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也是她所不熟悉的世界,她不想接触。

“水绘,你可要想清楚啊!这种机会有的人一辈子也遇不到啊!”火璃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她又何尝愿意跟她分开?但做主子强过当供人使唤的奴才啊!

“我们别说这些了,还是快点把佛堂打扫干净,太后就快来了。”水绘赶紧换个话题。

火璃笑骂她,“这个地方你已经擦了十遍以上了!往常那个聪明伶俐的水绘姑娘不知到哪里去了?”

水绘又羞又窘,“我……我再到那边去擦擦。”

“这个地方我全都擦过了。”火璃靠近了她,“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先下去休息?”

“不……我不想被人说是恃宠而骄。太后对我好,我要做得更好才行。”她已经受够了宫里的闲话了。她当个小宫女时没人认识她,如今太后一说要收她为义女,就有大大小小的谣言出来。

“用不著理会那些嘴碎的人,她们是嫉妒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要真累了就下去休息,要是病倒了,那才是真正让太后操心。”火璃开解道。

“算了!我去沏壶清茶,等会儿太后就要到佛堂了。”水绘笑了笑。

她并不怨那些人,毕竟大家都是奴才,她明白他们心里难免酸涩。有的人伺候了主子一辈子也没有得到什么,而她一个才刚进宫的宫女,又凭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有人察觉她的心意吗?视太后为亲娘,尽心尽力的服侍她,是没有任何目的的。她是真心想陪著太后,什么荣华富贵她从来就没想过。

再说……做个格格难道就会比宫女强吗?

同样是待在深宫内苑里,同样的没有自由,只差在身分的不同而已。就算贵为太后,她的烦恼并没有少一点,后半生几乎可以说是埋葬在宫内,难道这样就是幸福吗?

“对了,别忘了多拿一个杯子,四爷好像也会来。”

听到这句话,水绘心里一震,一个不小心踩滑了步子,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

火璃见水绘跌倒,赶紧跑到她的身边将她扶起。“你怎么啦?摔著没有?”

水绘强忍著脚踝上的痛,吃力的站了起来。“没……没事,只是一点擦伤……”天啊!痛死了……

“哎呀!就叫你别逞强。你看你连走路都会跌倒,还是快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一个人来就够了。”火璃为她拍去裙子上的灰尘。

“我真的没事,只是没看清楚摔了一跤。我赶快去沏茶,太后快来了。”说完她就忍著脚痛,疾步离去。

望著水绘一跛一跛的背影,火璃还是不放心的高喊,“别太勉强,要是身子累,就回去休息!”水绘也真是的,走得这么快,也不知道听进她的话没有?

****

水绘几乎是用单脚跳著的来到茶水房。真要命!脚好痛啊……

但比起脚上的痛,火璃的话更让她震撼。四阿哥会来?为什么?他不是从来不进梓宫的吗?为什么今天会跟太后一道来佛堂?

她猛然抬起头。难道……她当日的身分被他察觉了?不,不会的,他不会知道的……

宫里头的宫女何只上千人,她连名字都没给他,更何况那一天她穿的是太监服,傍晚的光线又昏暗,就算他再见到她,也认不出是她的。

她要冷静,绝不能自乱阵脚。到时就算他一口咬定是她,她也不会承认的。

水绘将盆子里的冷水用力的澄在脸上。要冷静……她绝对要冷静……

看著盆子里的倒影,她不自觉的摸著脸颊。她最近真的很反常吗?

那一天从四爷那里回来,她就茶不思、饭不想的。到现在她还是难以理解,为什么四爷会对她做出那些不知羞耻的行为。可他那轻佻的模样,不论白天黑夜,都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打转……她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在想一个曾轻薄自己的登徒子,她甚至下贱的怀念著他的温暖怀抱与热烈的吻……

水绘闭眼用力的摇头,想把脑中的身影摇去。不能再想了!不能……

她睁开了眼,惊讶的看著水中竟出现四爷的脸,她想她真的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允霆真是服了她,他这么大一个人杵在这里,她竟还能装做没看到他,自顾自的继续做著事。不过……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忍受被忽略的人。

“你要装瞎到什么时候?”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水绘不小心将手上的茶水倒在自个儿的手上,而她竟是没有感觉的呆望著眼前人。

真的是他!不是她的幻觉……

“还不快将手浸在冷水里!”允霆将她的手握住,一块儿沉进盛满冷水的盆子里。他的手好大、好有力,紧紧的包裹著她,竟比那烫伤的部位还炙热,像是一个火团在燃烧著,从她的手一路烧进她的心房里。

允霆再顺势往下一看,她的绣鞋上竟染著血。“你的脚怎么了?”

水绘实在太过震惊,她只能呆呆望著眼前人,像被定住一般,脑子里不停的想著:他怎么会在这里?!

“几天不见,你该不会是傻了吧?我在问你话呢!”他轻笑道。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虽然只是扯了扯唇角,但已经足够了。

“啊……什么?”她如梦初醒。

允霆看著一脸酡红的她,挑眉对著她低低的笑著,“我说你的脚怎么伤的?”

“哦……我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从他嘲弄的眼神中猛然惊醒,水绘万分狠狈的想从抽回他握紧的手。

真是个有趣的丫头!“你真的是在梓宫里当差吗?这样笨手笨脚的能做好事情吗?”低沉的言语不像是数落,倒像是宠溺。

水绘赶紧把脸别开,急欲挣脱被他握著的手,“放开我……”她小声的抗议。

“如果我就是不放呢?”他看著她清丽的娇容,不但更加握紧她的手,还放肆的贴近了她的腰身,粗砺的手指抚摸著她那烫红的脸蛋。“你难道不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水绘惊恐的张大了眼。她到底在发什么痴,怎么会忘了最重要的事?!

“我想你该明白我此行的目的吧?”他邪笑著,慢慢的贴近了全身颤抖不休的人儿。

此刻他的笑容竟让她觉得有如恶鬼。她担心的事竟然成真了……她该怎么办?

允霆吻住了她那略显苍白的唇,狂妄、热情的辗转,饥渴的舌大方的伸进里头吮吻舔弄,柔滑的舌尖在她的贝齿上来回游移,再往她的脸颊、俏鼻、眉甚至是耳垂攻城掠地。

接著,他将她打横抱起。

“你……你要做什么?!”水绘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行为,惊慌失措的想挣脱他的怀抱。“让我下来!”一个阿哥抱著一个宫女,要是被别人瞧见了,那可怎么得了!

允霆当然不理会她的抗议,将她放在墙角的高椅上,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一屁股坐在她的面前。

一想起他曾经对她做的事,水绘紧紧抓住自己衣领,在他把手抬起时,害怕的紧闭著双眼……她不能再被他迷惑了!这一次她死也不会顺从……突然感觉脚疼痛处有一股清凉的感觉袭上,她悄悄睁开一只眼,看见他正在帮她上药。

“原来是擦药……”水绘松了一口气,再看向允霆时,他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瞅著她。

“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他好整以暇的问道。

面对这样一个邪佞男子,水绘虽又羞又窘,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嘟著嘴。

“我除了为你擦药,还能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是要……”

水绘捂著耳朵,接下去的话她实在不敢听。“我……我要赶快沏茶去佛堂了!”

“急什么!我为你上了药,难道你不谢谢我这么关心你吗?”

水绘傻傻的看著他,眼睛写满了疑问,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四阿哥跟那一天相差那么多,简直判若两人。

“别这样看我。你知道一个女孩家这样直勾勾的看一个男人,代表什么意思吗?”允霆缓缓的挑起眉,在她的红菱上吐著气。

“太后……马上就来了,还是请四阿哥……”面对他过近的俊颜,水绘力图镇定的道。

“你在赶我走?”

“奴婢……不敢。”

“不敢的话就不会假扮小太监偷溜出宫!”

四爷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水绘赶紧跪了下来,颤声道:“求四爷饶了水绘……”

允霆邪笑的勾起了她的下颔,“何必一副奴才样,你不是快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再过没多久你就是格格了不是吗?”想不到他居然碰到了老太婆最喜欢的小宫女,这下可有好戏唱了。

“四爷要水绘做什么都行,就是别张扬这件事……”水绘咬著唇道。

“怎么,怕到手的荣华富贵因为这件事飞了?”允霆低低的沉笑。

“不是……奴婢不敢痴心妄想当格格,只是不想辱没了太后……求四爷别说,水绘今生定做牛做马来报答四爷。”

“我不要你做牛做马……我要的是什么,你该很清楚。”他在她的耳边吹气,低沉的语调好似要把人催眠。

“我不明白四爷的意思……”

允霆挑眉邪笑,“你不需要明白,只要接受就好。”接著他就含住了她的红菱,狂妄的汲取她的甜蜜,胜利的品尝那破碎的呻吟。

水绘明知他在侵犯自己,但她全身皆被定住不能动弹,晕眩的感觉侵入她的四肢百骸,只能任凭他的大手进入她的衣服内探索,无法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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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女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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