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痛彻心菲
“大小姐，我带你们去男衣区吧。”女经理暗自松了一口气。
“嗯。”大小姐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叶枫，忧愁地道。
女经理是过来人，见大小姐一脸愁容，知趣地废话少说，连忙带大小姐去男士区，要是在平时，当大小姐带着男士来这时，她非沾沾便利不可，谁叫大小姐每次带来的男士非俊即富呢，让她见了就眼红，只是今晚大小姐这一表现可很反常。
“大小姐，你看，这套风衣可是世界名牌呢，穿在他身上包你满意……”女经理见大小姐并不理会自己，只是自己挑选自己的，知趣地退下，并吩咐下人别打扰他们，只是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大小姐变性？不可能啊，前几天还高高兴兴地和自己去做了面部美容，说看上了一个男子啊。
大小姐每选一套，就叫叶枫入试衣室去更换，次数一多，叶枫就开始叫苦了，他那知道，平时大小姐买衣服时总试了又试的，少说也要用上一个小时以上，只不过是叶枫不适应这种生活习惯罢了，平时自己所穿的也不过是摆在街边那种几十元的衣服，一给钱就走人，前后也绝不过十分钟，那比得上这种试了又试的名牌呢。
当叶枫两手挂满大包小包的衣袋从衣城里走出来时，已经是二小时后的事了，他看着大小姐的卡一刷就去了六位数字的费用，心头诧异不已，妈的，要不是自己阻止，可要出人命了。他可不知平时大小姐一刷都是几百万几百万去掉的，这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
从衣城出来后，叶枫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倒有点不耐烦了。
“大小姐，我们还要去哪里啊？”望着面带忧伤，默默走在前头的大小姐，叶枫一直很想开口问她这样走法究竟想去那里，但几次的开口都被她那孤寂的目光给打断了，就这样，两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穿梭着，此刻受够的叶枫终于忍不住开口寻问了。
“这样走不是很好吗？你看天上的月亮终于重现大地了。”大小姐忧郁地看着天上那一道弯弯的月亮，此刻，它正挣脱满天的乌云，把微弱的光芒照在大地上。
叶枫也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来望向夜空，南方的七月是个反复无常的季节，今天下午站在故乡的大地上时，还是满天的阳光灿烂，可是如今已乌云满天了，满天的星辰都在乌云的遮挡下隐去了自己，只有天上那道弯弯的月沟透过了层层的乌云，努力地将光明普照在大地上。
“你看，无论怎样挣扎，它始终还是难逃被乌云掩盖的宿命。”大小姐静静地看着天上那道弯月，此刻它再次被乌云掩盖了。
“我想不久它会再次拨开乌云地。如果它不放弃。”叶枫也静静地望着夜空。淡淡地道。
“那也是很久之后地事了。”大小姐苦笑一声。“我渴了。陪我去喝杯酒吧。”
“啊……嗯。”叶枫望了望表。勉强地点了点头。未等叶枫地反应。身旁地大小姐早已向前走去了。叶枫无奈一叹。连忙地跟上。
他们都没现。此时地天空上。那道弯月再次从乌云里露出来了。
一带着淡淡忧伤地歌曲被坐在钢琴边地艺人弹奏起。空气中充斥着浪漫地气氛。此刻。大小姐与叶枫面对面地坐在一张餐桌上。周围全是一对对地情侣。在暗淡地烛光下。他们低声交谈着。
“别……别喝了。”见大小姐独自喝下四杯满满地酒。叶枫坐不稳了。连忙开口劝道。
“不喝，你陪我说话啊。”脸上涂满了嫣红，大小姐睁着忧伤的眼睛看着叶枫，双手举起酒杯又是一口干。
“这……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再喝了。”叶枫伸手接下了大小姐手上的酒杯。
“别管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大小姐推开叶枫的手，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哎哟，这不是我们林州市有名的狐狸精吗，怎么了，又有猎物上口了，我看……咦，还不懒呢，只不过苦了几天前被你**的那个傻小子，现在他还在家中痴痴地等你的恩赐呢。”此时，从大小姐身后走出了一位女子，手执着一个盛满了酒的酒杯，此刻她来到大小姐身前嘲笑地道着，眼中尽是鄙夷的神色，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英俊的男子，此刻英俊男子紧紧地盯着大小姐，眼中除了含有一丝担忧外，更多的是对大小姐的痴迷。
听着女子难听的语言，叶枫皱了皱眉头。
大小姐眼中一丝痛苦一闪即灭，她胆怯地看了一眼叶枫，见叶枫不高兴地皱着眉头，脸上顿时又是一阵苍白，握住酒杯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怎么了，我们的狐狸精不是一直都很春风得意的吗，那有今天这般借酒消愁啊，我可注意你很久了，也只有你一人喝着，怎么了，对面的靓仔不受你泡啊，还是你做得太多亏心事，现在上天报复你了，呵呵……”女子快意地说着，全然不顾身后的男子拼命的拉扯。
“你***，给我滚开，我已玩够你了，妈的，我们陈大小姐上过的小白脸也不过如此呢。”女子一把推开身后的男子，对他大吼了起来，随后他又转头恶狠狠地望向一脸苍白的大小姐，“不过，在他走之前，我还要向你讨回个公道。”
男子被女子推倒在地后，脸上是一阵羞耻，但他咬着牙也不敢反驳女子，当听到女子要讨回公道时，他担忧地望向了此时已全身颤抖的大小姐。
男子的跌倒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特别是站在门口的待者，自从女子与男子走向大小姐后，他就开始警惕起来，心怕他们会在这高级的情侣吧里生事，如今见女子推倒了男子，还一脸激动地骂着大小姐，他已向这边走了过来。
“妈的，去死吧，臭狐狸精，竟然敢泡我条靓。”女子一个猛然，手中的酒已飞向了大小姐。
“啊……”大小姐惊叫了一声，双眼惊恐地望着叶枫，任凭脸上的水滴滑流下来。
此时浪漫的曲调停了，大家都望向了大小姐。
“你……”叶枫惊讶地站了起来。
“啊，没想到，如今的大小姐竟然也是个废锅头了，哈哈……给我去死吧。”一声吼叫，女子已将手上的酒杯扔向了大小姐，而大小姐仍然呆呆地望着叶枫，眼里含着的悲伤数也数不清。
“给我住手！”叶枫大喝一声，已抓住了飞向大小姐的杯，他提手一个巴掌，啪一声过后，女子脸上已多了一个巴掌印。
“你***敢打我？”女子抚住红肿的半边脸，眼中露出了不可相信的目光，“你***去死！”
女子欲扑向叶枫，但却被身后的待者死死地拉住了，她一边被待者向外拉去，一边破口大骂，“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快放开手，我认识你们老板的，我叫他炒了你，你***还不给我放手……”
倒地的男子看了看已被酒淋湿的大小姐，捡起女子掉下的皮包，向女子追去。
“你没事吧。”叶枫从桌面上取出纸巾，递向了大小姐。
“两位顾客，不好意思，我已经赶走了生事的人了，这是我们店特送的歉意酒，两位请慢用。”过了一会，待者手捧着一支红酒来到了两人的跟前。
“不用了，这我们理解的。”叶枫对着待者说道。
正在此时，坐在两人身后的一对情侣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两位顾客，你们怎么了？”待者惊讶地迎上去。
“不吃了，有她这个狐狸精在此，我们也没什么胃口。”其中那个女的开口道，说着还鄙夷地望了一眼大小姐。
大小姐刚恢复正常的脸又再次变得苍白无比，她咬着牙齿，眼流终于忍受不住滑了下来。
一对走后，其余的情侣也接着在女的要求下相继离开了，他们都听说过大小姐狐狸精这个名，一直不知道是谁，如今终于让他们碰到了，心里总有点不安。
“这……”待者眼睁睁地看着众人的离去而不知所措，他回头无奈地望着叶枫与大小姐，眼中的逐客令一览无余。
“你……”叶枫倒有点气愤地望着待者。
“叶枫，我们走吧。”此时大小姐站了起来，淡淡地对叶枫说道。
天已下起了濛濛细雨，街上的人已去得寥寥无几了，偶然几个经过都是避雨的。叶枫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半了，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已躺在床上安祥地入睡了，他看了一眼大小姐，只见她卷缩着肩膀，抬头痴痴地望着夜空，他连忙脱下自已的外套，并把它披在大小姐身上，只见大小姐回过头来看自己，脸上挂着一滴泪，他轻轻地擦去了挂在大小姐脸上的泪滴温柔地说：“我们该回去了。”
“不，我还没行够，要走你自己走吧。”接着她冲进了雨林中，向街头奔去，此刻她终于忍不住了，边奔走边失声痛哭起来，口中不断地喊着“为什么……为什么？”
“喂，等等我！”叶枫连忙跟着跑进了雨中，但当他跑到街头时已不见了大小姐的踪影。
“大小姐，你在那里？”叶枫开始穿梭于大街小行中，不断搜索着大小姐的踪影。
雨越下越大了，倾盆而下的大雨冲刷着整个城市，洗去叶枫身上的浓臭味，但怎也冲不去叶枫心中的悲伤和自责。
此时离大小姐失踪时已有三小时了，这三个小时内，叶枫搜遍了整个城市的每一角落。为了更准确、更迅，他变身了，巨大的身躯飞地穿越整个城市的每一角落，强大的意念触及整个城市，但怎样也找不到大小姐的身影，怎样也闻不到大小姐的气息。
此刻他倒挂在一幢高楼的楼顶上，心中的思绪翻滚着，心默默地道，有两种可能，第一，大小姐可能死了，自己才感觉不到她的气息；第二，大小姐可能离开了这座城市。叶枫最不希望的是前者，但是后者，自己却无能在大的范围内有效而迅地搜索大小姐的踪影。
如今他只能向警察求助了，希望他的父亲能派遣多些人去城市周围搜索。
报完警后，叶枫给陈市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实情，但令叶枫惊讶的是，市长并没有想象中的冷漠，急切的气语中透着阵阵的关心，想起了那日市长气走大小姐的那刻，叶枫想或许父亲的爱永远是隐性的吧。
叶枫擦去滴在眼上雨水，纵身一跳，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他要去城市的外围去搜索。
市长的女儿失踪了，这是林州市天大的事，一下就惊动了市里的各个公安部分和每个警察，他们连夜出动，分为二队，一队按照叶枫的建议去搜索城外，另一队仍然在城中搜索，顿时，整个城市都忙了起来。
第二天早晨时，他们终于在林州市的东南方向的效外的悬崖上现了大小姐的鞋子和叶枫的外套，当叶枫赶到时，市长夫人已哭闹地向叶枫扑了上来，她伸开手狠狠地打了叶枫一个巴掌，叶枫并没有躲避，他呆呆地望着悬崖边的一块石壁，上用血写着一行鲜红的字：如果还有下世，你会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