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软玉温香、美人在怀。胭脂水粉的淡香弥漫、柔若无骨的娇躯轻偎,任你是柳下惠,也难不动心。

香肩半露,斜倚人怀,声声软语催人心魂,被这样的姑娘伺候著用膳饮酒,男人梦想中的快乐世界莫过于此了。

曲翊虽自幼家教严格,但并不表示他未曾来过此种风花雪月之地:只是他不若偏好此道的男子,总觉得金钱买来的情感并非心中所求。

南宫誉歪歪斜斜地端著酒盅走来,打了个酒嗝,“曲兄啊,你怎么不喝酒呢?来来来……红袖,给大人敬酒。”

名唤红袖的女子微微一笑,执起酒杯递给曲翊,呢哝低语:“大人请喝!”

“红袖姑娘,我自个儿来就好。”婉拒美人递来的酒,曲翊自行斟上一杯喝下。

南宫誉呵呵一笑,“哈!曲兄还是老样子,是嫌红袖不够媚吗?”

曲翊摇摇头,不理会同窗损友的调笑。

南宫誉搂著红袖道:“你可知我认识此人十多年,他就是这副德行,要不是我好心拉他逛窑子,我看他这辈子绝不会踏进这种地方哩!”

红袖偎进南宫誉怀中,低笑道:“那曲大人的夫人可是安心多了呢!”

“他?他才没夫人呢!”

“那……南宫大人呢?可有婚配?”

“噗——”南宫誉吓得把刚送人口的酒喷了一地,慌张地道:“你、你……别乱说,我还没婚配呢!”

红袖挺起酥胸凑近南宫誉,魁惑地道:“那,要不要娶奴家啊?’”

“不、不不不……”

红袖忍不住噗嗤一笑,“奴家开您玩笑的,南宫可是大家。红袖怎敢高攀公子您呢?”

“不……我不是嫌你,只是真的被家中老母逼婚逼到怕了。好红袖啊,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就别拿婚姻大事开玩笑,你是想吓死我啊?”

“呵呵!”奴家才舍不得吓死公子哩,您可是咱们玉香楼的大金主,好好好……

红袖不拿您开玩笑了,奴家给您端酒陪罪。

南宫誉喜孜孜地饮下红袖用朱唇哺来的酒液,一时心荡神驰,倒也没注意坐在一旁一直没搭话的曲翊,早已识趣地离开楼阁,往中庭走去。

玉香楼的庭院里,栽植了许多碗口般大小的牡丹花,娇柔绰约、倾媚妍丽。

突然,乌云遮住弯弯的月牙儿,牛毛细雨断续地飘落下来,迷蒙了的夜色,增添了魅惑。

“你倒是挺闲的嘛!早知你软玉温香在怀,我也不用累得四处找人。”

讪凉的讥讽,从屋顶上传来。

曲翊不必转过身去,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他笑叹,“不愧是当过讼师的人,如此会栽赃。你说的软玉温香我可是连衣袖都没治到点边儿,别用那种捉奸在床的语气来讽刺我吧?”

“曲、翊!”来人羞愤地怒吼著。

曲翊笑了笑,伸手向背后招招手,“下来吧!雨天屋顶颇滑的,要是一不小心跌了下来,那可怎么办才好?”

腾身、跃下、翻转、落地……

漂亮优美到无懈可击的身手,却配著令人不敢苟同的叫骂:“你爷爷我武功高得很,白痴才会滚下来;还有……谁要捉你的奸?你最好玩死算了,也省得我镇日挂心。”

明知惊云有一身的好功夫,但终究怕他失神滑倒,见他足尖著地,曲翊立刻上前搂住他的腰肢,以免有个万一。

曲翊呵护备至地拂去惊云发梢的水珠,轻声问道:“你师父他老人家怎么说?”

“说那病根来得邪门,应该是冲著你来的,准备栽赃嫁祸。”惊云也不挣扎的依偎在他怀中。

“那前辈有没有说,患病之人要如何医治疗?”

顿时,惊云的脸颊像是著了火般的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他说……他说……”

“说什么?”

“说……’”死老头!这种事要他怎么开口嘛?

“云,你倒是快说啊!”曲翊柔声催促。

“你……该死的曲翊,一直问一直问……好!”

惊云一咬牙,发狠地道:“死老头非要你成为咱们无涯谷的人才肯帮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曲翊摇了摇头。

惊云顿觉一阵晕眩袭来。

“无、涯、谷?那是什么?地名吗?”曲翊不解的愣笑。

咦……等等!

惊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他好像、似乎、或许……没跟某人提过无涯谷……

惊云跟玉香楼的老鸨要了间房,花了大半会儿的工夫,才将无涯谷的事情掐头去尾、快速地说了一遍。

不过,幸好说的人是惊云,倘若换作是星月神医,不仅详描细述、掺东杂西、南牵北扯……恐怕花上二天三夜,还说不出个所以然呢!

寻思了会儿,曲翊问:“那,是要我拜他为师吗?”

“师父早被令叔叔禁止他再乱捡徒弟了,就算你想拜师,那老头也没那个胆子收:要不然按他那种个性,你以为我会只有小财、小宝两个同门吗?”惊云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偷偷倒人茶水中。

曲翊接过惊云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仍是不解地问:“那么,星月前辈的意思是……”

惊云的美眸透出一抹算计的邪恶眸光,自顾自的掏出一包药粉倒人口中吞下,然后才不疾不徐地道:“老头子说……除非你成了他的“徒媳”或是“徒婿”,他才肯帮忙。”

曲翊一震,终于明白惊云眸子里的算计为何了。

他仓皇起身,打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时,忽地,有一股暖流仿佛燎原之火般自下身窜烧而上,加上先前被南宫誉与红袖二人联手灌下不少烈酒,此刻恰好是酒精发酵之际。

一股莫名难耐的燥热,逼得曲翊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下身竟缓缓地硬挺了起来……

惊云不由得抿了抿薄唇。指尖划过曲翊厚实的胸膛,软语道:“翊,不好意思喔!为了全城的百姓著想、也为了这一年来我忍得好辛苦……

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还老是光著身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要不是体谅你公务繁重,我早就……”

二话不说地,他吃力地扛起曲翊扔到床上,接著刷的一声,。粗鲁地撕裂他的衣裳。

见到他胸前两处红透诱人的果实,惊云似登徒子般的吹了声口哨,俯下头对准其中一个开始吸吮啃咬。

然而,仰躺在床上的曲翊,浑身燥热不已,却又冷汗涔涔流下,一时他也不知该不该学良家妇女大声呼救。

只是……不知道救兵来时,见娇弱之流却欺身在魁梧者身上,当下会作何感想?

难耐的热度迟迟不退,像是海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席卷而来,而且有益发凶猛之势。

他并非柳下惠,也非对惊云无此意……

打从惊云立誓追求他开始,那简直就是人间炼狱的开端。

原本就令人赞叹的俊颜,退去冰冷,换上甜腻的笑靥:匀称的身段,搭配上一品堂巧手织造的服饰,更加摄人心神。

十分娇媚、百分诱惑、千分撩人,万分风情……

若非深恐自个儿的心态玷污佳人、若非自觉无法匹配惊云……

“呜——”胸口一痛,拉回神智的曲翊,瞅见上方碧人正恼怒地捏住胸前的红蕾。

惊云忿忿地道:“除了我以外,不许你想别人。”他气愤地扯开曲翊裤头绳结,露出半昂扬的欲望,温润的小手揉搓著。

曲翊谢地想像著接下来的情景,想想反正自个儿心里头眷恋的是惊云,就算成了徒媳也心甘情愿,正打算放松僵硬的身体,任由美人为所欲为时,耳畔却传来嘤嘤难耐的娇喘。

惊云痛苦地弯下身,身后忽而由内窜出麻痒的感觉,隔著衣料搔抓几下,那股痒得怪异的难受非但不减,反而令那股麻痒向体内四处蔓延。

直到发现身体出现意料之外的变化,他才惊觉有误。

“死老头无老不休、混蛋师父……呼……换了药也不告知一声……”惊云口里不断咒骂著。

答案揭晓——原本以为瓷瓶装内的是媚药,而那包药粉是让人“雄壮威武”之用;天晓得却被人掉了包,瓶子里的是“雄壮威武”之用,而那包药粉……

呜呼哀哉!

心想不知那包药粉的功效如何,他乾脆全吃了比较妥当,好让曲翊成为徒媳,舒舒服服地享受这盼了一年份的洞房花烛夜。

结果——“呜!不要啦!我才不要在“下面”!呜……好痒、好麻,我不要啦!”惊云皱著一张俏脸哀号不已。

曲翊好笑地瞅著惊云变来变去的表情,再看看两人同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于是他抱着惊云翻转了半圈上下互调,温柔地解开他的发髻,褪下阻隔的衣服,轻轻吻上叨念不休的小嘴。

他撬开惊云紧合的贝齿,探人温暖的口中,熟捻地吸吮羞涩的小舌到自己口中嬉戏著,慢慢地点燃两人的欲火……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唇,戏笑地看著惊云红著脸大口大口地呼吸。

惊云杏眼瞠怒地瞪著满脸欲念的曲翊,却不知漾著水气的眸子,看来却成了无言的邀约。

守住最后一丝理智,曲翊戏弄身下娇喘不止的人儿说:“云,为了全城百姓著想,也为了我这一年来同样忍得辛苦,而你又如此体贴地弄来几帖药……我要是不领情,岂非太过分了?”

“你……”惊云羞恼得说不出话来。

“放心,今夜过后,我会对“娘子”负起责任的。”曲翊边说边移动身子靠近他的秘地。

“你……啊——痛!笨……啊……”

趁著惊云分神之时,曲翊猛地将欲望贯人,痛得身下的人蹙起眉头,全身僵硬地绷紧。

惊云不由得收紧身子,惹得深嵌合在他体内的硕大就这么毫无防备地一倾如注。

双唇分离,曲翊懊恼地瞅著情潮末退的人儿。

惊云一脸终于解脱的模样,笨手笨脚地挣脱开来,立即奔向衣服堆中找出瓷瓶,仰起头,打算将剩下的药汁灌下……

“啥?没有了?”他不信邪地摇晃瓶子。

“怎么可能?”

他张大了嘴,更加用力地摇晃瓶子,就算几滴……也好!

“呜!呜!人家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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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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